清晨六点的青学网球场，露水还没完全干，塑胶地面踩上去带着点湿滑的凉意。我背着圣主球拍跑过来时，远远就看到大石前辈和菊丸前辈已经在场上了——菊丸前辈的红色护腕在晨光里晃得显眼，他正蹦蹦跳跳地追着球跑，大石前辈则在后面稳稳地补位，两人的球拍击球声“砰砰”响，比平时训练的节奏快了不少。
“堀尾，你来得挺早啊！”桃城武叼着面包，拎着网球袋跑过来，肩膀上还挂着个哑铃——说是要练扣杀的力量，连早餐都在球场解决。他指了指场上的黄金组合，笑着说：“你看那俩，从德国回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，每天天不亮就来练同调，连乾的特制饮料都主动喝了。”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，果然，场边放着一杯绿色的饮料，是乾前辈的特制运动饮，平时菊丸前辈碰都不碰，今天居然少了半杯。菊丸前辈救完一个球，跑到场边拿起杯子灌了一口，皱着眉吐了吐舌头，却还是把剩下的喝完了：“唔……好难喝！但大石说喝了能提升耐力，为了同调，拼了！”
大石前辈走过去，递给他一条毛巾：“别着急，同调不是一天能练成的，我们慢慢找节奏。刚才那球你的跑位快了0.5秒，我还没跟上。”
“我知道！”菊丸擦了擦额角的汗，又蹦回场上，“再来一次！这次我一定等你！”
乾前辈蹲在场地边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，镜头对着黄金组合，屏幕上跳着各种数据：“同步率提升到65%了，比昨天进步了5%！但遇到快速反击时，还是会出现0.3秒的延迟，需要加强眼神交流的反应速度。”
海堂前辈从旁边的场地走过来，手里转着球拍，他刚练完蛇球，地上散落着好几个网球，都是擦着边线落地的。“嘶……”他看了眼黄金组合的训练，又看了看乾前辈，不太情愿地说：“我们也开始吧，别被他们落下。”
自从从德国回来，乾前辈就提议和海堂前辈磨合双打——之前青学的双打除了黄金组合，其他组合都没固定过，全国大赛对手强，多准备一对双打更有把握。可这俩人一个靠数据，一个靠直觉，一开始磨合得特别费劲。
我和桃城坐在场边的长椅上，看着他们俩训练。乾前辈先拿出平板，给海堂讲数据：“根据分析，你的蛇球在双打时，最佳落点是对方中场偏右30厘米，这样我能最快补位……”
“太麻烦了！”海堂打断他，直接发球，蛇球带着侧旋直奔乾的反手位，“打就完了，哪那么多数据！”
乾赶紧救球，回球却没跟上海堂的节奏，球出界了。“你看，没有数据配合，效率太低。”乾推了推眼镜，又把平板递过去，“再试一次，这次按我的数据来。”
海堂皱着眉，不太情愿地照做。这次他的蛇球落在了乾说的位置，乾果然很快补位，回球直奔对方死角。“这样不就好了？”乾的语气里带着点得意。
海堂没说话，却默默调整了发球姿势，下一个蛇球更精准了。桃城忍不住笑：“没想到这俩还挺合拍，以前总觉得他们会打起来。”
“毕竟都是为了全国大赛。”我点点头，目光转到旁边的单打场地——越前前辈正在练红土场的步法，他特意让校工在场地边铺了块红土垫，脚步踩在上面“沙沙”响，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标记线上。
不二前辈靠在网边，手里拿着一个苹果，偶尔扔个球给越前，让他练回击。“越前，你的阶梯步法在红土上还要再调整，落地时重心再低一点，不容易滑。”不二前辈笑着说，扔过去的球带着轻微的旋转，刚好落在越前的反手位。
越前调整姿势，稳稳接住，回球直奔不二前辈的脚边：“知道了，不二前辈。”他的帽檐压得低，却能看到嘴角的笑意——从德国回来后，他练得比以前更认真了，偶尔还会主动找大家对打，尤其是跟我练灼热熔岩壁垒的应对。
桃城看大家都在训练，也坐不住了，拎着哑铃站起来：“我也去练扣杀！全国大赛要让立海大看看，我的超级扣杀又变强了！”他跑到旁边的场地，把哑铃放在一边，开始练发球扣杀，每一次挥拍都带着劲风，球砸在地上“咚咚”响。
龙崎教练也来了，手里拿着折扇，在场上走了一圈，看着大家的训练，满意地点点头：“不错，都没松懈。全国大赛的对手可不是关东大赛能比的，立海大、四天宝寺、名古屋星德，每个学校都有厉害的角色，只有不断变强，才能赢。”
“知道了，龙崎教练！”大家齐声应道，训练的劲头更足了。
太阳慢慢升高，露水干了，塑胶地面变得滚烫，每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，贴在身上。菊丸前辈跑不动了，靠在大石前辈身上喘气：“大石……不行了……歇会儿……”
大石前辈也满头大汗，却还是扶着他：“再坚持最后一组，练完我们去买草莓冰沙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菊丸一下子就精神了，又蹦回场上，“那快开始！我要吃最大杯的！”
乾前辈和海堂前辈也练完了一组，乾看着平板上的数据，点点头：“同步率提升到70%了，再练几次，就能赶上黄金组合了。”
海堂擦了擦汗，没说话，却主动拿起球筐，往场上捡球——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，他以前练完就直接走，现在居然会主动帮忙。
越前前辈也停下了脚步，喝了口水，看向我：“堀尾，要不要来对拉几局？练练你的灼热熔岩壁垒。”
“好啊！”我赶紧站起来，握紧球拍，跑到场上。阳光洒在球拍上，泛着淡淡的红光——从德国回来后，我每天都练能量控制，手冢前辈说的体力分配问题，已经改善了不少。
越前发球，球速很快，直奔我的正手位。我调动能量，灌了15%的能量过载，回球带着轻微的红光，速度比平时快了50%。越前愣了一下，赶紧调整姿势，稳稳接住：“进步挺快嘛，能量控制比在德国时好多了。”
“那当然！”我笑着说，又打了一个球，“等手冢前辈回来，我们一定要让他看到，我们都没拖后腿！”
越前点点头，帽檐下的眼睛亮了亮：“嗯，全国大赛，我们要赢。”
场上的训练还在继续，击球声、喘气声、笑声混在一起，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，汗水滴在地上，很快又被晒干，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印记。大家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——等着手冢前辈回来，一起站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上，拿下那个属于青学的冠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