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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嫚砚顺着城墙滑下去时,意识已经有些模糊,只觉得后背刚蹭到城墙砖的凉意,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下坠——她以为会重重摔在地上,预想中的剧痛却没传来,反而落进一个带着汗味的温热怀抱里。

是陈怀夏!

原来方才林嫚砚被黑雾缠上时,陈怀夏正抱着吓软了腿的尚小虎往城墙下挪。尚小虎年纪小,被蚀骨虫和黑色灯笼吓得直哭,陈怀夏怕他在城墙上站不稳摔下去,只好先弯腰护着他往下走,刚到城墙根站稳,就瞥见林嫚砚身子一斜,整个人顺着墙往下滑。他来不及多想,左手死死揽住尚小虎的腰往旁边带,右手伸出去,正好托住林嫚砚的后背,惯性带着两人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稳住。

尚小虎吓得攥着陈怀夏的衣角,眼泪还挂在脸上,声音发颤:“陈先生,林姑娘她……她咋了?刚才那黑雾钻到她鼻子里了!”

林嫚砚想开口说话,却觉得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,连气都喘不匀。鼻孔里还留着那丝黑雾的凉味,顺着鼻腔往脑子里钻,眼前的重影越来越厉害,陈怀夏焦急的脸在她眼里分成了两个,连他嘴一张一合的动作都变得缓慢。

“嫚砚!嫚砚你醒醒!”陈怀夏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隔着层厚厚的雾,他腾出一只手在林嫚砚眼前晃了晃,眉头拧成一团,“能看见俺不?眨眨眼也行!”

林嫚砚用尽全力眨了下眼,指尖的青黑还在往上爬,已经爬到了手腕,凉得像贴了块冰。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赤玉,玉身凉得刺骨,红纹里虫子陷进去的地方,那丝黑雾已经不见了,只留下一个淡淡的黑印,像块洗不掉的污渍。

“邪毒……在往脑子里钻……”林嫚砚终于挤出几个字,声音细得像蚊子叫,“别让那灯笼……靠近……”

陈怀夏顺着她的目光往西南方向看——黑色灯笼还在半里地外飘着,灯笼光忽明忽暗,映在地上的影子扭曲得更厉害,之前那阵“吱呀”声停了,可空气里却多了股说不出的压迫感,像是有东西在暗处盯着他们。

他把尚小虎往旁边推了推,低声说:“小虎,你往那边的槐树后躲躲,别露头,俺在这儿守着林姑娘。你喘匀了气就往民团驻地跑,先找李团长——李团长今早带着老马在东城门巡查,肯定还没回驻地,你跟他说清这儿的情况,让他带硫磺、破邪符和民团兄弟过来,越快越好!”

尚小虎点点头,抹了把眼泪,往不远处的老槐树下跑,跑两步还回头看一眼,生怕林嫚砚出事——他记着陈怀夏的话,没提赵副团长,知道李团长才是民团主事的,遇事找团长准没错。

陈怀夏抱着林嫚砚往城墙根的阴影里挪了挪,尽量避开黑色灯笼的视线。他从怀里掏出王大爷给的艾蒿,揉碎了敷在林嫚砚手腕的青黑处,艾蒿的烟味散开来,稍微压下去点邪毒的腥气。

“能好点不?”陈怀夏低头看着林嫚砚,语气里满是心疼,“都怪俺,刚才光顾着护着小虎,没顾上盯着你这边,让你沾了邪毒。”

林嫚砚摇摇头,靠在他怀里,意识稍微清醒了些:“不怪你……是俺没注意……那黑雾来得太快……”

她抬头看向黑色灯笼的方向,灯笼还在原地没动,可空气里的邪气味越来越重,“它为啥不靠近?是不是在等啥?”

陈怀夏也觉得奇怪,按之前黑袍人的行事风格,要是占了上风,早该冲过来了,可这灯笼却一直飘在半里地外,像是在守着什么。

他摸了摸林嫚砚的额头,没发烧,可她的脸却白得像纸,嘴唇也没了血色,心里更急了:“再等等,小虎找到李团长,咱们就有帮手了。李团长经验足,带的破邪符也多,肯定能对付那灯笼。”

林嫚砚点点头,闭上眼睛,靠在陈怀夏怀里,尽量保存体力。

她能感觉到陈怀夏的心跳得很快,胳膊也在微微发抖,知道他在担心自己,心里暖了些,又有些愧疚——每次遇到危险,都是陈怀夏护着她,她却总让他担心。

没等多久,远处就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——是民团的腰刀和长矛碰撞的声音。

陈怀夏赶紧抬头看,只见李团长走在最前面,身上穿着民团的灰布短褂,腰里别着把腰刀,老马和几个民团兄弟跟在后面,手里都拎着硫磺包和破邪符,尚小虎跟在最后,还在跟李团长说着什么。

“李团长!”陈怀夏赶紧喊了一声,抱着林嫚砚往那边挪了两步。

李团长看见林嫚砚的样子,脚步加快了些,走到近前皱着眉问:“嫚砚这是咋了?邪毒沾身了?”

他又往黑色灯笼的方向扫了一眼,眼神沉了下来,“那灯笼邪气得很,离远点好,老马,你带两个兄弟把硫磺撒在周围,再贴几张破邪符,别让邪气靠过来。”

老马赶紧应了声,带着两个兄弟去撒硫磺。

李团长蹲下身,摸了摸林嫚砚的手腕,又看了看她腰间的赤玉,对陈怀夏说:“赤玉泛凉,邪毒没钻到心口,还有救。老郎中呢?之前跟俺说要去给嫚砚送解毒药,咋没见人?”

话音刚落,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,二柱领着老郎中往这边来,老郎中手里拎着个布药箱,走得气喘吁吁:“李团长!俺来了!路上跟二柱碰见,听说嫚砚出事,就赶紧过来了!”

“快给嫚砚看看!”李团长让开位置,语气里带着急意——他知道林嫚砚是古城的“守护神”,好几次邪祟作乱都是她领头解决,可不能让她出事。

老郎中赶紧打开药箱,拿出个瓷瓶,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:“这是‘驱邪丸’,先让嫚砚吃了,能暂时压住邪毒。刚才在来的路上,俺还听说西门外谢家岗子屯的田埂上,又发现了邪道的黑布,李团长,这邪道怕是在四处撒网,想分散咱们的注意力啊!”

李团长眉头皱得更紧:“俺知道,刚才小虎跟俺说了东城墙的事,再加上西门的黑布,邪道肯定没安好心。等嫚砚好点,咱们再合计对策。”

他又转向陈怀夏,“你刚才说挖着个黑陶罐?在哪儿?俺让兄弟去看看,别再沾着邪毒。”

陈怀夏指了指不远处的土堆:“就在那儿,罐里有淡红色的粉末,老郎中说叫‘邪根粉’,能污染水源。”

李团长点点头,让两个民团兄弟拿着铁锹去挖,又叮嘱道:“挖的时候小心点,别弄撒了粉末,挖出来先装在布袋子里,带回驻地再仔细查。”

没一会儿,两个兄弟就把黑陶罐挖了出来,用布袋子裹着抱了过来。李团长接过袋子,掂了掂,对老郎中说:“这粉真能污染水源?城里的水井可都在城南,要是邪道往井里撒,麻烦就大了。”

老郎中点点头:“可不是嘛!这粉掺在水里,喝了的人就会听邪道指挥,跟木偶似的!俺看这罐底说不定有记号,邪道做事向来喜欢留标记。”

陈怀夏想起刚才没仔细看罐底,赶紧说:“俺刚才好像看着罐底有字,没来得及擦干净。”

李团长让兄弟把陶罐从袋子里拿出来,用布擦了擦罐底,两个刻着的字露了出来:“江运?”

他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,“陶赖昭古城就在松花江北岸,邪道想从江上运这粉?这可不行,得去陶赖昭古城查查,看看他们到底想运多少,啥时候运。”

林嫚砚这时已经吃了药丸,意识清醒了不少,靠在陈怀夏怀里说:“李团长,俺想去陶赖昭古城看看,二柱跟那边的乡亲熟,能帮着打听消息。陈怀夏跟俺一起去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李团长想了想,点点头:“中,你们去可以,但得注意安全。俺留在古城,让人盯着各个城门和水井,再派兄弟去西门外查查那黑布的事。你们要是有啥消息,赶紧让人回个信,别自己硬扛。”

他又从怀里掏出张破邪符,递给林嫚砚,“这是俺从三清寺住持那儿求来的,比普通的破邪符管用,你带着,万一遇到邪祟,能挡一会儿。”

林嫚砚接过符,揣进怀里:“多谢李团长,俺们会小心的。”

李团长忙说:“你还谢我?可别介,应该是我谢你才对,保护石头城子古城是我们民团的任务,你这是尽义务,在帮助我们做工作。”

陈怀夏把林嫚砚扶起来,二柱在旁边扶着另一边。

李团长又叮嘱道:“去陶赖昭古城,得路过新安堡屯,屯子里的王大爷跟俺熟,你们要是遇到啥难处,就去找他。还有,陶赖昭古城的石人山上,有一条大沟叫棺材沟,那沟中有一个清玄道院,玄真道长也是个好道人,真遇到危险,去那儿躲躲也成。”

三人点点头,跟李团长告辞,往西南方向走。

李团长看着他们的背影,对老马说:“你再带几个兄弟,在东城墙周围巡逻,那黑色灯笼没走,说不定还在附近盯着,别让它伤了百姓。”

老马赶紧应了声“晓得了!”,手往腰后一背,扯着嗓子对身后两个兄弟喊:“咱就围着东城墙下那土堆转!一个守着土堆不让人靠近,一个跟我盯着西南方向的黑灯笼——它敢往这边挪一步,咱就撒硫磺!”

老马说罢,攥紧手里的硫磺包,带着兄弟往东城墙根的土堆方向走,脚步踩在晒得发脆的草叶上,“咔嚓”声混着远处的虫鸣,倒让这巡逻多了几分警惕。

李团长则抱着黑陶罐,往民团驻地走——他得赶紧让人查查这“邪根粉”的底细,再想想怎么应对邪道的江运计划,可不能让古城的百姓出事。

林嫚砚三人往新安堡屯走,路上,陈怀夏一直扶着林嫚砚,生怕她累着:“要不要歇会儿?刚吃了药,别累着了。”

林嫚砚摇摇头:“不用,早点到陶赖昭古城,就能早点摸清情况。李团长留在古城盯着,咱们得尽快查出邪道的运货时间,好让他提前安排人手。”

二柱在前面走,笑着说:“俺跟陶赖昭古城松花江边渡口旁茶摊的王老板熟,他消息灵通得很,啥事儿都知道,咱们找他准没错。”

走了没多远,就到了新安堡屯的村口,屯子里的狗叫个不停,乡亲们看见他们,都笑着打招呼。屯口,王大爷正坐在树下抽烟,看见他们,赶紧站起来:“嫚砚,怀夏,二柱,你们这是往哪儿去?李团长刚才还让人给俺捎信,说邪道可能有动作,让俺们多留意呢。”

林嫚砚走过去,跟王大爷说了要去陶赖昭古城查邪道运货的事。

王大爷点点头:“陶赖昭古城那边最近是不太平,总见着穿黑袍的人在江边转悠。你们去了可得小心,要是遇到啥事儿,就去江边找王老板,他跟俺是老相识,会帮你们的。”

他又从怀里掏出个烤红薯,递给林嫚砚,“刚烤好的,你吃了垫垫肚子,路上也有力气。”

林嫚砚接过红薯,心里暖暖的:“多谢王大爷。”

三人跟王大爷告辞,继续往陶赖昭古城走。

路上,林嫚砚把红薯掰成三块,分给陈怀夏和二柱,红薯的热气顺着指尖传到心里,驱散了不少邪毒带来的凉意。

三人心里都急着查邪道运鼎的事,脚不停歇,没敢耽误,二柱在前面抄近道带路,一个时辰里竟赶了二十九里路——远远地,陶赖昭古城的青灰色城墙影子先露了头,再走近些,就见城门口挤满赶集的百姓,挑担的、推车的往来不停,倒比石头城子古城热闹不少。

三人跟着人流进了城,往江边的方向走,二柱说的茶摊就在江边的老槐树下,摊主王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,脸上满是皱纹,看见二柱,赶紧笑着迎上来。

“二柱啊,好些日子没见你了,今儿个咋有空来赶集?”王老板擦了擦桌子,让他们坐下,“要喝啥茶?俺这儿有刚泡的粗茶,解渴。”

“王叔,给俺们来三碗粗茶。”二柱坐下,从布口袋里掏出点杂粮放在桌上。

“俺这回来,是想跟你打听点事儿,最近有没有见着穿黑袍的人在江边转悠?李团长让俺们来查查,说这些人可能想搞破坏。”

王老板听见“李团长”,脸色稍微放松了些,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:“你咋问这个?最近是有不少黑袍人在江边晃悠,还租了不少船,每次都往上游运黑箱子,不让人靠近,谁要是多看两眼,他们就瞪人,凶得很。俺听船老大说,那些人还提过‘初十夜’,像是要在那天运啥重要的东西。”

林嫚砚心里一紧,赶紧追问:“他们一般啥时候运箱子?一次运多少?上游是啥地方?”

王老板端着茶碗过来,把茶碗放在桌上,声音压得更低:“一般都是后晌,一次运个五六箱,箱子看着沉得很,得两三个人才抬得动。上游是个废弃的码头,离咱们这也就10多里地,离望江崖古城也很近。这个码头早就没人用了,杂草长得比人还高。俺总觉得这些人没干好事,你们可得小心点,别跟他们撞上。”

林嫚砚在心里一擅:望江崖古城附近?

陈怀夏捏着茶碗的手紧了紧:“那船老大还说啥了?有没有说箱子上有啥标记?”

“好像说有个‘圆’字,”王老板想了想,“具体俺也记不清了,船老大也是偷偷跟俺说的,怕被那些黑袍人听见。”

二柱刚想说话,就见王老板悄悄从怀里掏出张纸条,塞到他手里,眼神示意他别声张:“这是俺早上听黑袍人说话时偷偷记下来的,你们看看,说不定有用。李团长要是问起,就说俺老王也帮着查了,也算为石头城子古城出份力了。”

二柱把纸条递给林嫚砚,林嫚砚展开纸条,上面用炭笔写着“初十夜,船运鼎过古城”,字迹歪歪扭扭的,看得出来写的时候很匆忙。“鼎”字让她心里犯嘀咕,邪道运的是啥鼎?难道是跟血玉有关的邪器?

“王叔,多谢你。”林嫚砚把纸条叠好揣进怀里,“俺们回去跟李团长说,肯定记着你的功劳。”

三人喝完茶,付了钱,就往上游的废弃码头走。路上,二柱忍不住说:“林姑娘,咱们直接去码头截住那些黑袍人呗,把黑箱子抢过来,看看里面是啥!”

林嫚砚摇摇头:“不行,咱们人少,黑袍人手里说不定有血玉邪器,硬拼肯定吃亏。得先摸清他们的运货时间和路线,回去跟李团长商量,让他派民团兄弟过来,一起动手才稳妥。”

陈怀夏赞同地点点头:“嫚砚说得对,李团长经验足,知道该咋安排人手,咱们别冲动,别坏了大事。”

二柱虽然有点不甘心,但也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,只好点点头:“中,俺听你们的,俺在树后头盯着,有动静就给你们打信号。”

走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看到了一个废弃码头。码头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,风一吹,杂草“沙沙”作响,像是有人在暗处躲着。

林嫚砚和陈怀夏猫着腰,顺着杂草往码头边挪,远远就看见几艘船停在江边,几个穿黑袍的人正往船上搬黑箱子,箱子上果然刻着个“圆”字,跟之前在圆通观见的邪道标记一模一样。

林嫚砚刚想再往前挪两步,看清楚箱子的大小,陈怀夏突然拉住她的胳膊,声音压得很低:“别往前了,船边有血玉的邪气,你看水面,都泛着淡淡的红光。”

林嫚砚顺着陈怀夏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,船周围的水面泛着一层淡红色,像是有血在水里融着,她心里一紧,想起之前在山泉堡古堡地缝边遇到的血玉傀儡——当时傀儡身上就是这种淡红色的邪气,沾到皮肤就会发麻,要是被邪气裹住,连动都动不了。

“邪道把血玉邪器藏在船上了?”林嫚砚压低声音,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怀里的破邪符,“看这邪气的浓度,邪器肯定不小,说不定就是纸条上写的‘鼎’。”

陈怀夏没说话,只是慢慢往后退,拉着林嫚砚躲进路边更深的杂草丛里——他怕靠得太近,被黑袍人察觉到气息。

两人刚躲好,就看见一个黑袍人从板车篷布后钻出来,手里拎着个黑布包,往板车旁的土路缝隙里撒了把淡红色的粉末。

粉末落处的野草瞬间泛出红光,连旁边的狗尾草都发蔫卷边,叶子慢慢变成了灰黑色。

“是邪根粉!”林嫚砚心里一沉,“他们在往石头城子的土路上撒粉!这条路是新安堡去石头城子古城的近道,村民赶脚、拉货都走这儿,要是沾到粉,沿线屯子都得遭殃!”

陈怀夏皱着眉刚想开口,就听见二柱在远处土坡后发出“嘘”的轻响,两人赶紧屏住呼吸——只见两个黑袍人抬着半人高的黑箱子往板车上搬,箱子上的“圆”字格外扎眼,底部还滴着淡红色液体,落在干土上竟蚀出了小坑。

“那箱子里肯定是血玉鼎!”林嫚砚盯着箱子,心跳飞快,“看这大小,鼎少说几十斤重,邪道用板车运这么沉的东西,不绕远路反倒走这条常有人走的土路,到底想干啥?”

陈怀夏摇摇头,眼神满是疑惑——他之前听三清寺住持说过,血玉鼎是邪道聚邪气的器物,装满邪气再配邪根粉,能让古城人变傀儡。可邪道还没聚够邪气,为啥急着往石头城子古城运鼎?

这时,风里飘来熟悉的腥气——又是蚀骨虫的味道!

林嫚砚赶紧往土路尽头看,远处,杨树林里漫出层淡黑雾,正顺着土路往板车这边飘,黑雾里“嗡嗡”的虫鸣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
“是蚀骨虫!邪道用虫雾护板车!”陈怀夏拉着林嫚砚往杂草丛深处退,“虫雾沾皮肤就蚀肉,咱赶紧往陶赖昭古城方向撤!”

两人刚要顺着杂草丛走,就见土路上推来辆空板车:车身也是黑色,却没有侧面的“鼎”字标记,车板空空的,只有车把手上绑着粗麻绳,正顺着去石头城子的土路慢慢走。

更怪的是,空车周围没半只蚀骨虫,连土路上的红光都绕着车走,像有东西在护着它。

“那空车不对劲!”林嫚砚停下脚步,盯着车板,“你看中间的压痕,跟刚才黑箱子大小一模一样,邪道把鼎从空车换到运货板车上了!”

陈怀夏蹲下身,借着草叶遮挡看清空车压痕,又看了看运货板车车斗,突然反应过来:“他们用空车吸引大家的注意力!让盯着的人以为鼎还在空车上,其实早换车了!”

他指了指空车把手的麻绳,“那绳子像是有人在前面拉着往石头城子古城走,说不定是故意引虫雾跟空车,好让运鼎的板车趁机往别的方向走!”

林嫚砚刚想再看,就听见土路那头传来黑袍人的吆喝声,像是往这边赶——虫雾已经漫到杂草丛边缘,几只蚀骨虫爬了过来,甲壳泛着蓝光,爬过的野草瞬间枯掉。

“快走!”陈怀夏拉着林嫚砚往陶赖昭古城方向跑,二柱也从树后绕过来跟上,脚步飞快。

三人没跑多远,就听见身后“哐当”一声,回头看时,空板车突然翻倒,车板上的压痕在红光里格外显眼,像是有东西在车底下拽着,顺着土路往石头城子古城方向拖。

“空车底下有东西!”二柱喘着气,声音发颤,“俺刚才好像看见只黑爪子,闪了一下就没了!”

林嫚砚没说话,只摸了摸怀里的赤玉——玉已经烫得像烙铁,贴皮肤的地方传来刺痛。她知道,空车底下藏的东西,比血玉鼎和蚀骨虫更危险,正顺着土路往石头城子古城方向奔去。

三人不敢耽搁,顺着土路往陶赖昭古城外跑,一路没停,直到出了古城,看不见土路影子,才放慢脚步。

往新安堡屯走的路上,天慢慢黑了,土路上的虫雾还没散,远远看去像层黑纱裹着整片林子。

林嫚砚回头看陶赖昭方向,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,浑身不自在。她握紧陈怀夏的手,陈怀夏也用力回握,轻声说:“别担心,回去跟李团长商量,肯定能想出对策。”

林嫚砚点点头,可心里的不安没减——她总觉得,邪道故意留纸条和空车没那么简单,初十夜的车运说不定是陷阱,等着他们上钩。而空车底下的东西,就是陷阱里的“诱饵”,一旦上钩,整个古城都得遭殃。

快到新安堡屯时,屯子里突然传来狗叫,紧接着就见王大爷举着火把往这边跑:“嫚砚!怀夏!你们可算回来了!李团长派人报信,东城墙的黑色灯笼不见了,像是往陶赖昭这边来了!”

林嫚砚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黑色灯笼跟着来了?那东城墙的民团兄弟怎么办?她刚想说话,就听见远处传来“吱呀”声,像是石人沟里的石人在移动,顺着风飘来,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。

“是黑色灯笼的声音!”陈怀夏脸色变了,“它往这边来了,咱赶紧进屯子躲躲!”

三人跟着王大爷往屯子里跑,刚进屯子,就看见远处土路上有个黑色影子飘过来,影子周围泛着淡红光,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林嫚砚摸了摸怀里的赤玉,玉身温度越来越高,像是在预警:危险,已经到了家门口。

林嫚砚掏出怀里的纸条,展开看“初十夜,车运鼎过古城”,心里琢磨:初十夜还有三天,邪道把鼎运到上游废弃山坳,肯定是想在那儿聚邪气,等够了再用板车运过古城。

可是,那辆空车底下的东西,又是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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