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丑时末的珠尔山点将台地宫入口,碎石还在“哗啦啦”往下掉,原本丈宽的缺口只剩半丈,黑气裹着尘土在空气中翻滚,能见度不足三尺,连脚下的石阶都得摸索着走。陈怀夏刚倒在地上,林嫚砚就扑了过去,手指探到他鼻息时,心才稍微放下——气息虽弱,却没断。

可再看他后背的伤口,黑血已经渗透了衣服,顺着衣角往下滴,滴在地上冒出细小的黑烟,显然邪气已经往经脉里钻了。

“怀夏!醒醒!”林嫚砚急得晃了晃他的肩膀,陈怀夏缓缓睁开眼,脸色白得像张纸,嘴唇却泛着紫黑,他扶着石壁想挣扎着起来,刚动了一下就疼得闷哼:“别管我……先去灭邪根……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

林嫚砚一把按住他,从怀里掏出止血药粉和干净布条,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:“不行!黑气都渗进伤口了,不处理你会没命的!邪根要除,你也得活着!”

玄通道长刚用桃木剑拨开一块砸下来的巨石,转头就看到这一幕,赶紧从布包里掏出个瓷瓶,往陈怀夏面前递:“这是‘驱邪丹’,能暂时压着黑气不扩散,你先服下!”

他环顾四周,眼神突然一亮——地宫入口左侧有个半塌的石龛,石龛虽小,却勉强能容下三个人,石龛顶部的石块还算完整,能挡碎石,“快!扶怀夏去石龛里!那里能暂时躲躲,先处理伤口!”

林嫚砚赶紧扶着陈怀夏往石龛挪,陈怀夏走一步晃一下,却还在念叨:“邪根在引地脉邪气……古城的百姓……”

林嫚砚没等他说完,就打断他:“百姓要救,你也得活!再说话,我就不管你了!”这话带着点嗔怪,却让陈怀夏乖乖闭了嘴,只是眼神里的焦急半点没减。

三人挤在石龛里,石龛外的碎石还在掉,玄通道长掏出符纸,快速在石龛四周贴了一圈,又用桃木剑在符纸间划了道符痕:“这是简易符阵,能挡一刻钟黑气和碎石,我们得在这之前处理好伤口,再进地宫。”

林嫚砚点点头,从行军壶里倒出温水,小心翼翼地解开陈怀夏的衣服——后背的伤口狰狞得很,爪痕深可见骨,黑血还在往外渗,周围的皮肤已经泛黑,显然邪气已经开始侵蚀肌肉。

“忍着点。”林嫚砚用温水轻轻擦拭伤口,陈怀夏疼得浑身紧绷,却没哼一声,只是紧紧攥着拳头。

玄通道长在一旁帮忙递药粉,看着伤口皱眉:“这邪气比老道想的还烈,驱邪丹只能压一刻钟,进地宫后,嫚砚你得一直用血玉护着他的伤口,不然邪气还会扩散。”

林嫚砚把止血药粉厚厚撒在伤口上,又用干净布条紧紧缠住,动作快却轻柔:“我知道,血玉能压制邪气,只要贴着他的伤口,应该能撑到找到邪根。”

陈怀夏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,心里又暖又疼,伸手想帮她擦,却被林嫚砚拍开:“老实坐着!别乱动,伤口又该裂了。”

陈怀夏只好收回手,轻声说:“别太耗力……你自己也要保重,两个小家伙还等着我们回去呢。”

提到槐安和槐生,林嫚砚的动作顿了顿——那两个不满两毛岁的小家伙,还在老玉器铺等着他们回去喂米糊,要是他们出事,小家伙们可怎么办?她深吸一口气,把情绪压下去,扯出一抹笑:“放心,我们一起进去,一起出来,到时候还能赶回去给小家伙们换尿布。”

玄通道长把驱邪丹递给陈怀夏:“快把药吃了,我们得抓紧时间。”

陈怀夏接过丹药,就着温水咽下去,没一会儿,脸色就稍微缓了些,嘴唇的紫黑色也淡了点。他扶着石壁站起来:“走吧,别等符阵失效了,我们就真的被困在这儿了。”

林嫚砚赶紧扶住他,从怀里掏出血玉,贴在他后背的伤口附近——血玉刚碰到布条,红纹就亮了起来,温和的红光透过布条,渗进伤口里,陈怀夏明显松了口气,后背的紧绷感减轻了不少。

玄通道长拿起桃木剑,率先走出石龛:“我在前头探路,你们跟在我身后,脚底下看仔细点,别踩空了——这地宫的石阶被邪气浸过,滑得很。”

他挥起桃木剑,剑气划过黑气,“唰”地开出一条窄窄的通道,黑气被剑气逼得往两边退,却没消散,像两堵黑墙贴在通道两侧,随时可能合拢。

林嫚砚扶着陈怀夏,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,血玉的红纹一直在闪,偶尔还会轻微震动——这是在提醒周围有危险。

走了没几步,陈怀夏突然停下脚步,挣开林嫚砚的手:“你们俩先走,我留下断后。”

林嫚砚愣了一下,随即皱起眉:“你说什么胡话!我们是一起的,要走一起走,要留一起留!”

“我这伤是累赘。”陈怀夏苦笑一声,后背的伤口还在疼,每走一步都像有针在扎,“符阵只能撑一刻钟,你们带着我,走不快,到时候邪根没找到,我们还得被埋在这儿。不如你们先走,找到邪根,用双玉合力灭了它,百姓们也能得救。”

玄通道长也回头劝:“怀夏,你这话说得不对!双脉合玉才能灭邪根,少了你,嫚砚一个人撑不住双玉的力量,我们去了也是白搭!你安心跟着,老道和嫚砚能护住你!”

林嫚砚看着陈怀夏苍白的脸,心里又疼又气:“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才冒险来地宫?不就是为了一起活着回去见小家伙们吗?你要是出事,我就算灭了邪根,又有什么意义?”

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陈怀夏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心里一软,终是不再坚持,却悄悄握紧了勘探锤——就算自己走不动,也得护住他们。

三人继续往前走,通道里的黑气越来越浓,呼吸都得用袖口捂着,不然吸进一口,胸口就像堵了团棉花,又闷又疼。

玄通道长的符阵已经开始失效,石龛方向传来“咔嚓”的声响,显然石龛也快塌了。“再加把劲!前面快到地宫第一层了!”玄通道长喊着,桃木剑挥得更勤,剑气开出的通道勉强能让三人通过。

又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,前方突然亮了些——不是火光,而是石壁上邪纹泛着的绿光。

玄通道长停下脚步:“到了!前面就是地宫第一层的石室!”

林嫚砚抬头看去,果然,通道尽头是一扇半开的石门,石门后是宽敞的石室,石室中央立着三根丈高的石柱,石柱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邪纹,黑色的根茎像蛇似的缠绕在石柱上,正“咕嘟咕嘟”地吸着地脉邪气,根茎上的邪纹亮得刺眼。

“那就是邪根的根茎!”林嫚砚心里一震,血玉的红纹突然亮得发烫,显然是感应到了邪根的力量,“石室尽头的石门上,好像刻着字!”

三人慢慢靠近石室,才看清石门上的字——“地脉主节点”,黑色的气正从石门缝隙里“滋滋”冒出来,比石柱上的邪气更浓,显然邪根的核心就在石门后面。

陈怀夏刚想往前走,却被林嫚砚拉住:“小心点,石柱上的根茎不对劲,像是在盯着我们。”

话音刚落,石室两侧的石壁突然传来“轰隆”的巨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石壁里钻出来,震得整个石室都在晃,头顶的碎石又开始往下掉。

“不好!是机关!”玄通道长举起桃木剑,警惕地盯着石壁,“大家小心!”只见石壁上的石块一块块往下掉,露出里面藏着的石俑——足足有数十个,每个石俑都有丈高,穿着古代的铠甲,手里拿着石斧,眼神空洞,脸上刻着和石柱上一样的邪纹,邪纹泛着绿光,显然是被邪根操控着。

石俑刚从石壁里出来,就“哐当”一声落地,动作僵硬却快速,举着石斧直奔三人!

“是邪根的石俑护卫!我们被包围了!”玄通道长喊着,挥起桃木剑就迎了上去,桃木剑刚碰到石俑的铠甲,就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石俑却没后退,反而举起石斧,朝着玄通道长的头顶劈来!

林嫚砚赶紧举出血玉,红纹暴涨,形成一道半人高的光盾,挡在玄通道长身后。

“嘭”的一声,石斧劈在光盾上,光盾剧烈晃动,林嫚砚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,手臂发麻。可更让她心惊的是,石俑表面的邪纹竟开始吸收光盾的红光,光盾的亮度瞬间暗淡了几分,石俑的动作反而更快了!

“这石俑不怕红光!”林嫚砚急得喊,“它们的邪纹能吸献血玉的力量!”

陈怀夏也看出了不对劲,强忍着后背的疼痛,举起勘探锤,朝着一个石俑的腿砸去——“铛”的一声,石俑的腿纹丝没动,勘探锤反而被弹了回来,陈怀夏的虎口震得发麻,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渗黑血。

“这石俑的铠甲是用邪石做的,硬得很!”玄通道长一边躲避石俑的攻击,一边喊,“得找它们的弱点!邪纹肯定是关键,用符水泼邪纹!”

林嫚砚赶紧从怀里掏出装符水的小瓶,对着最近的石俑脸上的邪纹泼去——符水刚碰到邪纹,就“滋滋”响着冒白烟,石俑的动作顿了顿,邪纹的绿光也暗了些。

“有用!”林嫚砚心里一喜,又往另一个石俑的邪纹泼符水,可符水只有小半瓶,没一会儿就泼完了。玄通道长的符纸也快用完了,他一边用桃木剑缠住石俑的胳膊,一边喊:“怀夏!你带着嫚砚去石门那边!看看能不能打开石门,找到邪根核心!这里我来挡!”

“不行!你一个人挡不住这么多石俑!”林嫚砚立刻拒绝,血玉的红纹还在被石俑吸收,光盾已经弱得像层薄纸,“我们一起想办法!肯定有其他弱点!”

陈怀夏盯着石俑的动作,突然发现,石俑的关节处没有邪纹,动作也相对僵硬:“它们的关节!关节处没有邪纹,说不定能打断!”

他刚想冲过去,却被林嫚砚拉住:“你别去!你的伤口不能再用力!我去!”

林嫚砚举出血玉,趁着一个石俑举斧的间隙,绕到它身后,用勘探锤狠狠砸向石俑的膝盖关节——“咔嚓”一声,石俑的膝盖关节果然裂开一道缝,邪纹的绿光瞬间暗了些,石俑的动作也慢了下来。

“真的有用!”陈怀夏也来了劲,忍着疼痛,和林嫚砚一起攻击石俑的关节,玄通道长则在一旁用桃木剑缠住石俑的胳膊,不让它们靠近。

可石俑太多了,砸断一个的关节,另一个又扑了上来,而且石俑的关节裂开后,邪根的根茎会从裂缝里渗出来,很快又能把关节粘好,根本起不了长久作用。
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玄通道长被一个石俑的石斧扫中肩膀,疼得龇牙咧嘴,“符阵的时间快到了,入口那边随时会塌,我们要是打不开石门,就真的被困死在这里了!”

林嫚砚也急得额头冒汗,血玉的红纹已经暗淡了不少,她能感觉到,血玉的力量正在被石俑快速吸收,再这样下去,别说打开石门,就连光盾都撑不住了。

陈怀夏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阳玉佩:“嫚砚!用双玉合力试试!阳玉佩是纯阳之物,说不定能克制邪纹的吸收!”

林嫚砚立刻反应过来,举出血玉,和陈怀夏的阳玉佩贴在一起——红、白两光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螺旋光柱,直射石俑的邪纹!

光柱刚碰到邪纹,石俑就发出“滋滋”的惨叫,邪纹的绿光瞬间熄灭,石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像尊普通的石像。

“成了!”林嫚砚惊喜地喊,可没等她松口气,石室中央的石柱突然剧烈震动,黑色的根茎从石柱上爬下来,像蛇似的缠向石俑,根茎上的邪纹亮得刺眼,被光柱击中的石俑,邪纹又重新亮了起来,动作比之前更快!

“是邪根在给石俑充能!”玄通道长脸色大变,“它想把我们耗死在这里!”

林嫚砚看着重新动起来的石俑,又看了看石室尽头的石门,心里做了决定:“怀夏,你和道长继续牵制石俑,我去打开石门!只要找到邪根核心,就能彻底解决这些石俑!”

陈怀夏却摇头:“不行!石门那边肯定还有机关,你一个人去太危险!我跟你一起去,道长一个人牵制石俑!”

玄通道长也点头:“对!老道还能撑一会儿,你们快去打开石门!记住,石门上的邪纹可能是开关,用血玉试试!”

林嫚砚和陈怀夏对视一眼,不再犹豫,两人举着双玉,朝着石门的方向冲去。

石俑见他们要跑,嘶吼着追了上来,玄通道长赶紧用桃木剑缠住它们的腿,虽然被石俑的石斧砸得浑身是伤,却依旧没后退:“快!别回头!”

两人冲到石门边,林嫚砚赶紧将血玉贴在石门的邪纹上,血玉的红纹与石门的邪纹瞬间产生共鸣,石门开始慢慢往两边打开。

可就在石门打开一条缝时,石室中央的石柱突然“轰隆”一声,黑色的根茎全部从石柱上爬下来,像一张黑网,朝着他们的方向扑来!

“小心!”陈怀夏一把将林嫚砚护在身后,举起双玉,光柱直射根茎!根茎碰到光柱,“滋滋”响着往后退,却没消失,反而越来越多,很快就将整个石门都包围住,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
林嫚砚看着越来越近的根茎,又看了看身后追来的石俑,心里满是绝望——石门就在眼前,可他们却被根茎和石俑夹在中间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而且陈怀夏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渗黑血,脸色也越来越苍白,显然是体内的黑气又开始发作了。

“怀夏,你撑住!”林嫚砚握紧双玉,试图用光柱逼退根茎,“我们马上就能打开石门了,再坚持一会儿!”

陈怀夏点点头,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,后背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,他知道,自己快撑不住了,可他不能倒下——他得护住嫚砚,护住百姓,还要回去看两个小家伙。

就在这时,石门后的黑暗中突然传来“咕嘟咕嘟”的声响,比之前邪根的声音更沉,一道黑色的光柱从石门后射出来,直冲双玉的光柱!

双玉的光柱瞬间被压制,红、白两光开始闪烁,像是随时会熄灭。林嫚砚能感觉到,石门后的邪根核心,力量比他们想象中更强大,而且……邪根核心处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的血玉,那股呼唤感,和母亲林婉的气息一模一样!

“是母亲的气息!”林嫚砚心里一震,“邪根核心处,有母亲的东西!”

陈怀夏也感觉到了,他强忍着眩晕,对林嫚砚说:“不管是什么,我们都得进去!只有找到邪根核心,才能知道真相!”

林嫚砚点点头,举着双玉,拼尽全力催动光柱——红、白两光虽仍在闪烁,却比之前更凝聚,硬生生顶住了黑色光柱的压制。

石门后的“咕嘟”声越来越响,黑色光柱中竟慢慢浮现出一块蓝色玉佩的虚影,玉佩的样式与母亲林婉生前戴的那块一模一样,连上面的裂痕都分毫不差!

“是母亲的玉佩!”林嫚砚眼眶一热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血玉上。

血玉突然“嗡”地一声爆发出刺眼红光,与石门后玉佩虚影的蓝光遥相呼应,黑色光柱瞬间被冲散了大半,缠绕石门的黑色根茎也开始“滋滋”枯萎。

“趁现在!推石门!”陈怀夏强撑着眩晕,伸手去推石门。两人合力一推,石门“嘎吱”一声又打开了半尺,足够一人通过。

可就在这时,身后的石俑已经追了上来,最前面的石俑举着石斧,直奔林嫚砚的后背——它显然是看出了血玉是关键,想毁掉血玉!

“嫚砚!小心!”陈怀夏眼疾手快,猛地将林嫚砚推进石门,自己却没躲开,石斧狠狠劈在他的肩膀上。

“铛”的一声,石斧虽没劈进肉里,却震得他气血翻涌,一口黑血从嘴角溢出,后背的伤口也彻底崩裂,黑血顺着布条往下淌,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差点摔进石门。

“怀夏!”林嫚砚在石门后急得大喊,想伸手拉他,却被突然暴涨的黑色光柱挡住——石门后的邪根核心察觉到玉佩虚影与血玉的共鸣,竟开始疯狂引动地脉邪气,黑色光柱重新凝聚,比之前更粗,将石门的缝隙又缩小了几分,眼看就要彻底关上!

玄通道长也被石俑缠得脱不开身,他用桃木剑死死抵住一个石俑的石斧,急声喊:“怀夏!快进石门!别让石门关上!”

陈怀夏咬着牙,扶着石门想往里爬,可肩膀的剧痛和体内乱窜的黑气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看着石门缝隙越来越小。

林嫚砚在石门后急得团团转,血玉的红光虽还在与玉佩虚影呼应,却被黑色光柱压制得难以施展。

她看着陈怀夏苍白的脸,又看了看石门后那团越来越浓的黑气——邪根核心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,一根粗壮的黑色主根缠绕着血色晶石,晶石中嵌着的,正是母亲玉佩的实体,而主根上的邪纹,竟与父亲林哲手记里画的“地脉封印符”反向纹路一模一样!

“是反向封印!邪根是被人用反向符印唤醒的!”林嫚砚突然明白,父亲当年留下的手记,不仅是记录邪祟,更是在提醒后人提防有人篡改封印。可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,陈怀夏还在石门外侧,石俑和根茎随时会伤他性命。

她握紧血玉,突然想起父亲手记里的话:“双血融玉,可唤地脉正气,破一切邪封。”

她咬破指尖,将鲜血滴在血玉上,又从怀里掏出陈怀夏之前落在她这儿的半块驱邪丹,塞进嘴里嚼碎,将药渣混着自己的血,往石门缝隙里抹——血玉的红光顺着血迹蔓延,石门缝隙处的黑色光柱瞬间被冲散,缝隙又扩大了些。

“怀夏!抓住我的手!”林嫚砚伸出手,穿过缝隙抓住陈怀夏的手腕。

陈怀夏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暖意,突然有了力气,他咬紧牙关,借着林嫚砚的拉力,硬生生爬进了石门。两人刚进石门,石门就“咔嚓”一声彻底关上,将石俑和玄通道长的呼喊声都挡在了外面。

“玄通道长他……”林嫚砚看着紧闭的石门,心里满是愧疚。陈怀夏靠在石门上,喘着粗气,勉强挤出个笑:“道长有桃木剑和符纸,能暂时挡住石俑……我们先找邪根核心,等解决了邪根,再想办法救他。”

话虽这么说,他心里却没底——石俑不怕红光,玄通道长的符纸也所剩无几,能不能撑到他们解决邪根,还是个未知数。

两人稍作喘息,开始打量石门后的空间。这里是一间比外面石室更小的密室,密室中央的石台上,果然立着一根水桶粗的黑色主根,主根缠绕着一块血色晶石,晶石中嵌着母亲的蓝色玉佩,玉佩的蓝光与血玉的红光交织,在密室中形成一道红白相间的光带。

主根上的邪纹泛着绿光,正“咕嘟咕嘟”地吸着地脉邪气,每吸一口,血色晶石的光芒就亮一分。密室的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,符文泛着黑气,与主根上的邪纹相连,显然是在为邪根输送邪气。

“这就是邪根的核心!”林嫚砚举出血玉,红光照向主根,主根立刻“滋滋”响着往后缩,血色晶石的光芒也暗了些,“只要取出母亲的玉佩,再用血玉和阳玉佩合力打散主根,就能彻底拔除邪根!”

陈怀夏点点头,扶着石台想站起来,却突然眼前一黑,差点摔倒。

林嫚砚赶紧扶住他,发现他的嘴唇已经紫得发黑,肩膀的伤口也渗着黑血,显然体内的黑气已经快压制不住了。“你先歇会儿,我去取玉佩!”

林嫚砚扶他坐在石台下,自己则举着血玉,小心翼翼地靠近主根。

血玉的红光越靠近主根越亮,主根的退缩也越明显。林嫚砚伸手去摘晶石中的玉佩,指尖刚碰到玉佩,主根突然剧烈震动,无数细小的根须从主根上窜出来,直奔她的手腕——它想缠住她的手,借她的血增强力量!

“小心!”陈怀夏在台下急得大喊,想站起来帮忙,却浑身无力。

林嫚砚赶紧缩回手,用血玉的红光扫向根须,根须“滋滋”燃烧,很快就化为灰烬。可主根却没停下,血色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红光,将林嫚砚笼罩在其中,她瞬间感觉浑身发冷,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往皮肤里钻——是邪根在吸她的血!

“嫚砚!用血玉贴晶石!”陈怀夏急中生智,想起之前双玉合力的效果,“把阳玉佩也贴上!双玉合力能破晶石!”

林嫚砚立刻掏出阳玉佩,将双玉同时贴在血色晶石上。红、白两光瞬间暴涨,晶石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,一道裂缝顺着晶石表面蔓延,主根的震动也越来越剧烈,根须开始快速枯萎。

可就在这时,晶石中的蓝色玉佩突然亮了起来,一道蓝色魂息从玉佩中飘出,魂息的轮廓正是母亲林婉!

“娘!”林嫚砚惊喜地喊,可魂息却没有回应,反而飘向主根,与主根上的邪纹融合在一起——主根的震动突然停止,血色晶石的裂缝也开始慢慢愈合,黑色的气从晶石中冒得更浓,密室的墙壁也开始剧烈震动,碎石不断往下掉!

“这不是娘的魂息!是邪根用玉佩伪造的!”陈怀夏终于看出了不对劲,“它想借你对娘的执念,吸收你的血和双玉的力量!”

林嫚砚也反应过来,赶紧想收回双玉,可双玉却像被晶石粘住了似的,怎么也拔不下来,血色晶石的红光正顺着双玉,往她的掌心钻,吸她的血!

密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石台上的主根重新变得粗壮,根须又开始往林嫚砚的方向蠕动。

陈怀夏强撑着站起来,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,用尽全身力气砸向血色晶石——“嘭”的一声,晶石的裂缝又扩大了些,双玉的吸力也减弱了几分。

“快!再砸!”林嫚砚趁机用力一拔,终于将双玉从晶石上拔了下来。

可没等她松口气,主根突然挥起一根粗壮的根须,直奔陈怀夏的胸口——它知道陈怀夏是软肋,想先除掉他,再专心对付林嫚砚!

“怀夏!”林嫚砚举出血玉,红光直射根须。根须“滋滋”燃烧,却没停下,依旧朝着陈怀夏飞去。陈怀夏避无可避,只能闭上眼,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传来——他睁开眼,只见母亲的蓝色魂息突然挡在他身前,魂息与根须碰撞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魂息慢慢变得透明,却还是挡住了根须的攻击。

“娘……”林嫚砚愣住了,这一次,魂息中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:“嫚砚,娘的魂息被邪根困在玉佩里……快,用血玉和玉佩合力,毁掉邪根主根……别让娘再助纣为虐……”

话音刚落,魂息化作一道蓝光,钻进血玉中。

血玉瞬间爆发出红蓝交织的光芒,林嫚砚不再犹豫,举着血玉冲向主根,将血玉狠狠贴在血色晶石上。

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晶石彻底碎裂,主根失去晶石的支撑,开始快速枯萎,黑色的气从根须中“咕嘟”冒出,很快就消散了。

密室的震动渐渐停止,墙壁上的邪纹也暗了下去。林嫚砚捡起地上的蓝色玉佩,玉佩已经恢复了正常,不再泛着黑气。

她走到陈怀夏身边,扶着他坐下,将玉佩递给他:“我们成功了,邪根被毁掉了。”

陈怀夏接过玉佩,笑了笑,却突然眼前一黑,彻底晕了过去。林嫚砚赶紧探他的鼻息,还好气息虽弱却平稳,只是体内的黑气还没清除。

她刚想掏出驱邪丹,密室的石门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,像是有人在外面砸门。

“是玄通道长吗?”林嫚砚赶紧起身去推石门,可石门却纹丝不动,反而传来一阵诡异的“沙沙”声,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爬。

她趴在石门上听,外面传来的不是玄通道长的声音,而是石俑僵硬的“哐当”声,以及一道陌生的女人笑声,凄厉而空洞,与之前红衣怨魂的声音一模一样!

“是红衣怨魂!她控制了石俑!”林嫚砚心里一沉,握紧血玉看向密室四周——密室除了石门,再无其他出口,而陈怀夏还在昏迷,她一个人根本挡不住被红衣怨魂控制的石俑。

更让她心惊的是,手中的蓝色玉佩突然发烫,玉佩上的裂痕处竟渗出黑色的汁液,与之前邪根的汁液一模一样!

玉佩中传来母亲微弱的声音:“嫚砚……小心……红衣怨魂没被消灭……她藏在玉佩的裂痕里……想借玉佩……重生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玉佩的裂痕突然扩大,一道红色影子从裂痕中窜出,直奔林嫚砚的胸口——红衣怨魂果然藏在玉佩里,想占据她的身体!

林嫚砚赶紧举出血玉,红光直射红色影子。影子“滋滋”响着往后退,却没消失,反而发出凄厉的笑声:“你以为毁掉邪根就赢了?我早就把一缕魂息藏在玉佩里,只要吸收了你的血和你母亲的魂息,我就能彻底重生!到时候,整个石头城子古城都是我的!”

红色影子再次扑来,林嫚砚只能举着血玉勉强抵挡。可血玉的力量在之前与邪根的对抗中消耗太多,红光越来越弱,眼看就要被影子缠住。

她看着昏迷的陈怀夏,又看了看不断逼近的红色影子,心里满是绝望——难道他们拼尽全力毁掉了邪根,却要栽在红衣怨魂手里?

就在这时,昏迷的陈怀夏突然动了动,他腰间的阳玉佩自动飞了起来,白光与血玉的红光交织,形成一道红白螺旋光柱,再次挡住了红色影子。

陈怀夏缓缓睁开眼,眼神虽虚弱却坚定:“嫚砚,我们一起……解决她!”

两人掌心相对,双血顺着双玉流淌,光柱瞬间暴涨,红色影子被光柱笼罩,发出凄厉的惨叫,身体开始慢慢透明。

可就在红色影子即将消散时,密室的石门突然被彻底砸开,无数被红衣怨魂控制的石俑涌了进来,举着石斧直奔两人!

红衣怨魂见状,发出一阵狂笑:“你们以为能赢?这些石俑会陪你们一起死!”

林嫚砚和陈怀夏背靠着背,看着越来越近的石俑,又看了看手中逐渐透明的红色影子,心里清楚——这一次,他们怕是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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