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5章：战前准备2.0
“呵……”
祖母笑了笑，欣然答应了风堇的请求，“那你一定要仔细聆听，我最亲爱的小蜂鸟。”
“毕竟……”
“这就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风堇弯下腿，和祖母一同坐在草地上，享受宁静晚风，讨论着有关『天空英雄』的故事。
恍惚间。
好像回到了小时候。
……
“泰坦征伐千载。”
“世界满目疮痍。”
“黄金战争百年。”
“诸邦混乱衰疲。”
“直到，一支奔腾着凡人之怒的长枪，刺破那掩埋了救世神谕的烟尘与战火。”
“捏塑天象的艾格勒，手握惊雷，额戴赫日的百目神鸟……”
“虽为尼卡多利戳盲九十九目，仍独留一只眼睛，怒视那领受它赐福、却举戈相向的晨昏后嗣。”
【赛飞儿：大笑.jpg。】
【艾格勒：你笑什么。】
【赛飞儿：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。】
【巴特鲁斯：大笑.jpg。】
【艾格勒：你又笑什么？】
【巴特鲁斯：我，我，我也想起了高兴的事情。】
【艾格勒：？】
【赛飞儿：支柱泰坦之一，象征『天空』的艾格勒，居然被尼卡多利戳盲九十九只眼睛。】
【艾格勒：……】
【巴特鲁斯：支柱诶。】
【赛飞儿：天空诶。】
【巴特鲁斯：很强的。】
【赛飞儿：谁说不是？】
【艾格勒：……】
“天空的黄金裔，『阳雷骑士』塞涅俄丝，在黄昏时分，身披羽翼，登临晨昏之眼的禁土。”
一副画卷铺开。
呈四分状，『晨昏之眼』艾格勒位居正上，颜色猩红，以冰冷地目光俯视着其下土地。
而『阳雷骑士』，则左手迟盾右手举枪，迎战『天空』。
两只神宠立于左右，协助『阳雷骑士』，扫清其余障碍。
“她的左侧是狮首的『烈阳之翼』索拉比斯，咆哮中吐纳灼世的神火！”
“她的右侧是马身的『星月之翎』露奈比斯，旋步中踢踏漫天的星罗！”
“一人两兽，向天空的主宰发起挑战，誓将弑夺神明的火种。”
声乐激昂。
凡庸于神明的战争。
于此刻打响。
历经完『纷争世』的『晨昏之眼』已伸手重伤，『纷争』在它身上留下的伤疤久久不能愈合。
也正是因此……
局势在短暂的平衡后，向『阳雷骑士』一边倒去。
“泰坦的每声怒吼都横生落雷，泰坦的每次倾身都卷起飓风。”
“泰坦受伤的血液，在世间坠下沸腾的血雨……”
“汇成滚烫的洪流。”
“战斗的最后，『烈阳之翼』点燃了泰坦的羽翼，『星月之翎』封印了泰坦的身躯……”
【赛飞儿：狂笑.jpg.】
【艾格勒：……！】
【巴特鲁斯：败给『阳雷骑士』并不丢人，加油，努力的泰坦其实不比凡庸差的！】
【艾格勒：……！】
“那翅翼折断、伤痕累累的天空英雄，艰难的抬起长枪，将那最后一只恫世的巨眼穿透。”
“泰坦的身躯轰然倒下。”
“与此同时，苍穹撕挦如同裂帛，天空即将与神明一同坠落。”
“凡人的惊惶与祈求，令天空英雄再度起身。”
“『阳雷骑士』塞涅俄丝，世上首度弑神的黄金裔，与两位骁勇的翼兽伙伴，径直冲入艾格勒逐渐崩溃的躯干。”
“她与泰坦融为一体，再度撑起天穹，只为世间留下一句激昂的寄语——”
“『我的后裔终将领受祝福，脚踏虹桥重登天空……』”
“『在那创世神谕的终点，从我的手中带回这枚火种。』”
至此。
英雄史诗已然落下。
『阳雷骑士』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故事，再一次被祖母谱写在小蜂鸟眼前。
于此同时的，还有站在百米之外的丹恒、小伊卡。
他们也和风堇一样，感受到了英雄史诗的沉重……
当然。
英雄史诗并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，『天空泰坦』行者已经不只是艾格勒了。
它还是……
风堇他妈的奶奶。
……
数日以后。
黎明云崖。
开拓者来到此处，望着不远处拥挤地人群，心情沉重：
（就在今天了……）
与开拓者不同，一旁迷迷就显得轻松很多，它惊叹道：
“哇，没想到这么高的地方，居然会这么热闹……”
“这里的人们，是来为黄金裔们送行的吗？”
开拓者摇摇头，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“……”沉默半晌，开拓者看向了远处的白厄，“白厄在那儿，我们去找他聊聊吧。”
掠过拥挤人群。
公民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刻法勒在上……”
“两个光历年，我们终于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，刻法勒！”
……
台上。
白厄还在做战前准备。
“我知道这个要求非常出格，尼莫西妮，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“请别这么说，白厄阁下，能成为你托付的对象，我们倍感荣幸。”尼莫西妮给予保证。
白厄点头：“去吧，但愿我们的担忧不会变成现实。”
“愿你们都能平安归来，阁下。”尼莫西妮俯身做祈，随即便快步去执行白厄的诉求了。
她刚走。
开拓者就紧随其后。
“星，你来了。”白厄打了个招呼后又，双手抱胸。
“这次没再睡懒觉了？”
开拓者：“……”
本来，开拓者是有一大堆话想要询问白厄的。
但经他这么一说，一阵困意忽然席卷了开拓者全身。
她想了想，弯腰拜别，“那我再回去睡会。”
白厄：“……？”
【丹恒：不愧是你。】
【星：不愧是我。】
【白厄：我们……终于要开始征讨『天空』了么。】
【万敌：你很茫然。】
【白厄：嗯，站在光幕前观看的我，也许比光幕中的我还要更加紧张，因为我知道……】
【阿格莱雅：此战，绝不允许任何失败。】
【白厄：嗯，盗火行者和元老院那边，肯定会在我们出征时借机掀动奥赫玛，虽然赛飞儿阁下陈诺会保护圣城，但……】
【巴特鲁斯：放心吧，赛飞儿大姐头答应的事情，可是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！】
【赛飞儿：毋庸置疑！】
短暂沉默后。
白厄试问开拓者心态。
“你做好准备了吗。”
“战友？不出意外，这就是我们并肩作战的最后一役了。”
“假如翁法罗斯与天外的隔绝的确是艾格勒降下的诅咒，那今天过后，你们就能重返家园了。”
开拓者：“……”
讲真的，她并没有最开始的那样渴望回到星穹列车了。
翁法罗斯……
是个还算不错的地方。
虽然，永远光明，睡眠质量可能没有在列车上优秀。
但只要带上眼罩，在多年来的偷睡经验的加持下，开拓者还是能无视这个缺点的。
而一旦抛却这点，翁法罗斯就是处『度假胜地』。
所有人都各司其职，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。
而开拓者，就只需要在白厄的委托下，不断，战斗爽！
可要说完全不想，能就存自己骗自己。
看向天空。
开拓者忽的感慨一句：“地上一日，天上一年……”
“当真吗？”白厄皱眉，“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……”
“她随便说说的，你别这么轻易就信啦。”迷迷提醒。
【黑天鹅：事实虽然没有星口中那么夸张，但，翁法罗斯里外时间流速确实有偏差。】
【姬子：嗯，当时的我们在列车中瞧见瞥视时，同时的星已经和遐蝶小姐找寻“生命”了。】
【奥托：你怎么知道，黑天鹅小姐没有欺骗你呢？】
【凝光：从利益上看，她完全有主动欺骗的可能。】
【黑天鹅：微笑.jpg。】
双方沉默。
开拓者忘了许久天空。
思想思绪泛滥。
“前提。”
“是能修好车厢。”
白厄：“……”
白厄无奈，“啊，抱歉，这我就爱莫能助了。”
“别担心啦。”迷迷解开白厄眉头紧锁，“丹恒和我们说过，那位来古士议员能帮上星的忙。”
开拓者：“……”
又看了一阵，开拓者用虚假的哭泣表情，敷衍开口：“我可真舍不得你们啊！”
白厄也心直口快，“语气有些敷衍啊，伙计。”
迷迷双手叉腰，蔑视，“真的好敷衍呀，搭档。”
开拓者：“……”
很显然。
她不是个善演的女人。
比起花火来说，开拓者的演技还是太稚嫩了。
开拓者：“……”
开拓者：“……”
开拓者：“……”
开拓者不说话。
白厄也不说话。
迷迷也不说话。
三人就这样，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庞，保持微笑，保持沉默。
悠久过后。
开拓者率先憋不住了。
她向白厄询问道：“我不是还要转生为泰坦吗？”
开拓者这一说。
白厄也想起来了：开拓者现在可是掌握着『岁月』大手。
“那可就麻烦了啊。”
“说什么都得在『再创世』之前把你们送回家去。”
【星：可是，我真的很想成为下一世的『岁月』泰坦。】
【三月七：星，你难道不想跟我们一起『开拓』了吗？】
【星：可是……】
【星：我还是……嗯？】
【星：为什么我不能边当『岁月』泰坦，边开拓呢？】
【白厄：……】
【赛飞儿：那下一世对应『岁月』的黄金裔要招罪了。】
【阿格莱雅：『岁月』火种不在翁法罗斯……呵呵。】
听到要离开。
开拓者又抽噎起来。
但是……
被白厄出言打断了。
“煽情的告别就留给未来吧，正好先在心底酝酿一下情绪，何况之前在浴场玩的……”
“豹豹，碰碰……”
“咳，海豹冲撞游戏的时候，你不是教过我一句话吗？”
“半场开香槟。”
“等着被翻盘吧！”
开拓者摇头，一脸认真地再次教诲道，“现在是10\/12场。”
“可以开！”
白厄：“那我就得还你另外一句话了，丹恒教给我的。”
“『行百里者半九十』。”
“咦，说到丹恒……他人现在在哪里呢？”迷迷出口询问。
白厄回答：
“他到的最早，已经提前登上崖顶等我们了。”
“我猜，他是不太习惯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——”
三人谈话间。
原本还在半山腰的公民已经走到了山顶，白厄周围。
担忧的老人，朗声：“白厄大人，请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！”
中年的男人，请求，“请打倒冷漠的晨昏之眼，还翁法罗斯一片仁爱的天空吧。”
【雪衣：离这么近，不怕群众中藏着『清洗者』吗？】
【白厄：从群众中来，就没理由害怕群众，更何况，我量那群鼠蚁也没胆子刺杀。】
【凯妮斯：呵……你忘了阿格莱雅是怎么死的？】
【白厄：来啊！】
【凯妮斯：你以为我不敢吗？】
【白厄：来啊！】
【刻律德拉：微笑.jpg。】
【凯妮斯：……】
【白厄：此世，你们绝无任何机会触碰阿格莱雅，因为我会守护她直至『再创世』到来！】
【阿格莱雅：微笑.jpg。】
白厄转身。
微笑面对公民们。
朗声保证：
“谢谢诸位的祝福！”
“请放心，我们已经做到了万全的准备。”
“不过。”
“今天的主角并不是是我。”
“一会儿，等风堇小姐到场的时候，请诸位也不吝啬自己的鼓舞。”白厄位风堇铺垫着。
果然。
民众们听到风堇后。
就再次哗然了。
在场的公民，哪怕没有亲身受到过风堇的医治，那亲人朋友以及周边的居民，也多少受过。
因此。
风堇的人缘是极好的。
“风堇小姐，被选中的天空之女，昏光庭院的骄傲！”
白厄补充：
“她也是奥赫玛，乃至是整个翁法罗斯的骄傲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
“逐火之旅尽管是由黄金裔主持的，但为它做出贡献的绝不只被阿格莱雅选中之人。”
“也请将感激献给两位来自异邦的勇者吧！”
“为了素不相识的你我，他们甘愿挺身而出，赴汤蹈火。”
白厄说完。
公民们眼神“唰”一下，就落在了开拓者和迷迷的身上。
开拓者挠挠头。
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英雄！您的故事会被写入史诗，在新世界被众人传唱。”
“身负欧洛尼斯之力的异邦勇士，救世先驱！”
公民们欢呼，喝彩，为开拓者的事迹，而放声称赞。
在喧哗的民众中，开拓者扭头看向了白厄。
他变了，变了很多。
开拓者称赞：“这场面，你已经能应对自如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