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：这是一场试炼
仪式前祷告。
由缇宁为众人拉开序幕。
“庄严的十二泰坦，支撑世界的支柱……”
“我们于此索求神性，以填补世界的裂缝……”
“为肉身灌注黄金之血，为神谕甘愿枯竭干涸……”
开拓者与丹恒并肩，缓步走向早已在此等候的众人。
见他们到来，阿格莱雅也是微笑依旧，开口示意：“你邀请的见证人到来，白厄。”
“归还仪式可以开始了。”
开拓者叉腰。
并不想在此刻多说什么。
比起见证仪式，她还是更想躺在浴宫中那张柔软的椅子上。
然后，睡上个一生一世。
丹恒皱眉。
如何回列车的难题，在他脑海中存疑许久，目前……他想不到除了杀死泰坦的任何其他办法。
翁法罗斯……
就像是寰宇中黑洞一样。
只许进不许出……
遐蝶淑女站姿，开口：“万敌阁下没有到场……”
“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，遐蝶小姐。”白厄语气很平淡：
“我告诉他，养好伤才是头等大事，好战友一生只会经历一次的晋升仪式什么的，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【万敌：？】
【八重神子：好绿茶呢。】
【万敌：到时……我就算是被尼卡多利贯穿心脏，也会拖着惨败身躯，来见证你的晋升仪式！】
【白厄：大可不必了吧。】
【星：wow～】
白厄微笑着，与开拓者、丹恒交流了一下目光。
随即转过身，走到阿格莱雅的身边，示意他已经准备就绪。
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阿格莱雅：“吾师……请为他展现前路吧。”
缇安点点头。
以庄严的语气祈祷着：
“哪怕在无边的幽暗中沉浸了万余个夜晚，神谕的指引也依旧如第一缕晨光般明亮，清晰。”
“它说：『倾覆诸神吧』。”
“它说：『归还火种吧』。”
“它说：『承载神权吧』。”
“它说：『铸造奇迹吧』。”
【星：还有一步？】
【丹恒：翁法罗斯的奇迹。】
【三月七：但是……这神谕的意图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？】
【凝光：它的诞生，好像就注定了泰坦的覆灭。】
【凯文：无论如何，黄金裔终将会战胜泰坦，这是翁法罗斯秩序的神权更迭，注定的宿命。】
【白厄：……好紧张。】
【万敌：有什么好紧张的，就当提前温习一下，真到了该对战尼卡多利的时候，我可不让。】
“神谕……”
“请宽恕这迟来的献礼。”
“漫长的万余个黑夜里，我等黄金裔竭尽全力重启『逐火之旅』。”
“如今……”
“撒下的种子终于迎来丰收。”
“奇迹渴慕的第七枚火种，曾属于伟大的『天谴之矛』尼卡多利。”
“而于此交还它的，是我等黄金裔推举出的英雄……”
“一位正直的公民，一名骁勇的战士，一个高尚的灵魂。”
“哀丽秘谢的白厄……”
“请上前来。”
白厄得令上前。
就位于无波澜的水盆前。
缇宁伸手，复述：
“与我们一起——”
“庄严的十二泰坦，支撑世界的支柱——”
“我们于此索求神性，以填补世界的裂缝——”
“为肉身灌注黄金之血，为神谕甘愿枯竭干涸……”
“献上火种吧，黄金裔。”
白厄点头。
将火种从手心中交还。
火种落入水中，引发了一道巨大的璨金波纹。
星空为之绚烂，属于尼卡多利的星辰被点亮，翁法罗斯将不再存在纷争，迎来了无边的黄昏。
水面毫无波澜。
白厄转头看向阿格莱雅。
“为什么涡心如此沉默？你们也面临过类似的处境吗？”
“你太心急了，白厄。”阿格莱雅面无表情，“不要让我们质疑这个决定。”
【星：她好平静啊。】
【丹恒：平静的不太正常。】
【白厄：……】
【阿格莱雅：……】
【景元：看来……阿格莱雅小姐已然有了其他应对之策。】
【白厄：抱歉，我那时又让阿格莱雅大人失望了。】
【缇宝：别担心，小白，属于你的道路仍然还需要探索。】
【遐蝶：没错，我相信白厄阁下绝对会成为优秀的救世主。】
【白厄：嗯……】
虚影出现……
是格奈乌斯的面容样貌。
“格奈乌斯……阁下？”
缇安开口解释：“恐怕他并非你认识的人，遐蝶……”
“那是神谕的化身，泰坦神性的回响，它是来监视接替神权的黄金裔的。”
回响：“泰坦的呓语。”
“但你的意志仍在动摇。”
“若要延续尼卡多利的抗争，与不可名状的黑潮对抗。”
回响：“泰坦的呓语。”
“你必须接受神性的试炼……证明你拥有无法被摧毁的意志，击溃你心中最根深蒂固的恐惧。”
“击溃…我内心的恐惧？”
白厄脸上展露出犹豫，他很清楚的知道，自己在恐惧什么。
但是，他无法面对，每每想起都是心跳加速，懊悔不已。
可现在……
泰坦回想让他直面恐惧。
真的能做得到吗？
再三徘徊，白厄最终下定了决心，为了让同伴们的努力不会付之东流，就算无法面对也要面对。
“那就来吧……”
“不管你打算用什么方式阻挠我前进，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。”
“为了预言者的明天，我会成为翁法罗斯需要的神。”
回响：“泰坦的呓语。”
白厄&缇宁：“随我来吧，哀丽秘谢的白厄……”
“你将在恐惧中抛却凡躯，然后自苦痛中重生为神。”
璀璨的夜空。
令白厄的背影如此伟岸。
空灵的祷告。
为半神的诞生增添隆重。
无论如何，白厄此次的胜利是必然的，因为……从一开始他就注定会成为了翁法罗斯救世主。
这是……
不可打破的循环锚点。
白厄扭头。
最后看了一眼在场各位。
“等我回来，朋友们。”
开拓者点点头。
白厄点头回应。
在格奈乌斯的指引下，白厄开启了目前独属于他的试炼。
遐蝶：“白厄阁下，离开了？”
阿格莱雅：“他已经走上了战场，那是只能由他独自赢下的战役。”
望着绚烂夜空，阿格莱雅双手抱胸，语气平静如水：“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……还有相信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