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单位注意，以最快的速度清扫所有的楼层！”
“凡是遇到精神病人，不要理会是谁，统一将其制服！”领头的杨正国对着对讲机说道。
直接实行清扫讲究的就是速度，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必要区分精神病人是好还是坏。
确保未撤离人员安全的情况下，所有的病人统一对待。
到时候再慢慢区分也不迟。
当警员们进入之后，寂静的走廊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。
全部都来自于那些病房内。
杨正国走上前打开门，灯光闪烁间，恐怖的场景忽闪忽现。
数名病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，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口，死状极为凄惨。
有一些甚至大张着嘴巴，骨头刺破了下颚裸露在空气中，显然是被蛮力撕扯开的。
“真够残忍的。”杨正国眉头一皱。
饶是他经历过大场面，这种凄惨的死亡方式还是让他的内心有些震惊。
好在特警们都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，除了有些反胃之外，没有乱了秩序。
一众人就这么快速地扫过每一个房间，很快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。
没有人！
走了至少两层楼了，除了死亡的精神病人之外，并没有别的活人。
整个医院都寂静得恐怖，就像是走进了地狱一般。
就这样，众人一路来到了顶楼，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活着的人。
“队长，前面有情况！”就在这个时候，一名警员指了指前方。
正查看房间的杨正国闻言，立刻看向了警员手指的方向。
他拿起手电筒照过去，顿时发现数十名精神病人交错地躺在走廊中央。
“这些人还活着！”杨正国看着这些人起伏的胸膛，低声道，“最低电量，确保他们失去行动力就行！”
话音落下，他便拿着电棍，带着众人悄悄靠了过去。
当距离差不多剩下五米的时候，杨正国单手一挥，率先冲了过去，电棍直接捅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。
其他警员也紧随其后，不断挥舞着手里的电棍。
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走廊内响了起来，地上的病人被电的抽搐了起来。
不过，因为调低了电量，所以病人们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，只是肌肉痉挛而已。
为了确保这些病人在他们靠近的时候不会突然袭击，杨正国直接做了一个最粗暴的选择。
遇事不决，电了再说。
失去反抗力的病人，比我觉得失去反抗力的病人，要让人放心。
“队长，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中心医院的病人啊。”警员说道，“你看他们的着装，病院不可能让病人穿这些衣服。”
“嗯，他们的确不是这个病院的病人。”杨正国说着蹲下身。
他抓起一个病人的手仔细看了看，顿时发现对方的指甲缝隙中，残留着血肉组织。
还有其他人他也一一检查，身上每个地方多少都沾了一点人体组织。
从穿着还有这些发现来看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。
“杀害中心医院精神病人的病人，就是他们。”杨正国说道。
他一挥手，示意所有人将这些病人全部都安上手铐，然后打开了对讲机。
“指挥部，我们已经找到了行凶的精神病人。”杨正国说道，“现在正在安排人手带走他们，其他人可以进来了。”
“对了，最好安排一下法医，还有心理素质比较好的，现场不是一般的惨烈。”
“收到老杨，辛苦了。”对讲机那头传来了王德发的声音。
“你小子来了啊，还以为到哪里偷懒了。”杨正国淡淡道，“赶紧吧，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们处理。”
挂掉电话之后，杨正国便开始监督着队员们的工作。
当所有的病人都已经上了手铐之后，队员们便扛着这些病人走向楼梯。
杨正国走在最后一个，刚准备离开的时候，一道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咚！
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，连地面都出现了轻微的颤抖。
“谁！！！”杨正国立刻大喝一声，“出来！！！”
话音落下，所有即将离开的警员顿时回头，一脸戒备。
杨正国紧攥着电棍，顺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了一处紧闭的大门前。
上面写着，清洁室。
杨正国一脚踹在大门上，发出了一声巨响：“谁在里面，说句话！”
“别动手，警官我们是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！”门后，一道恐慌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证明你们不是病人！”杨正国说道，“打开门证明身份，不然我们就采取相应措施了！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，上学和上班哪个更好？！”
话音落下，门后的声音顿时沉寂了下去。
良久之后，才重新响了起来。
“警官，我们真的需要在两坨米田共中选一坨出来吃吗？”
很好，社会认知正常！
不是精神病人！
“出来吧，我们是临温市特警大队，是过来救你们的！”杨正国说道。
“不好意思警官，我们也不太相信你的话，精神病人有很好的模仿能力，我们不能够确保您真的是警员！”
“您也回答一下，钱和理想哪个更重要？”门后的声音说道。
杨正国甚至连犹豫都没有，直接说道：“为了守护人民！”
“当然，上班久了你也会怀疑自己的理想是不是对的。”
话音刚落下，清洁室的大门打开。
七名医护人员人手一根拖把走了出来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，然后松了一口气。
“警官你们终于来了，刚才那些病人跟疯子一样到处伤人。”
“对啊，当时他们还聚集在门口，还有一个像领头一样的人给他们捆着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？”
“对对对，好像在空中划拉了两下，所有病人就都晕过去了，真奇了怪了。”
“......”
众人议论纷纷，杨正国则是听出了其中的重点。
像领头一样的人？
“你们刚才说病人聚集在门口，是因为有一个领头这个意思吗？”杨正国问道。
医护人员们相互看了一眼，为防止说错话还仔细回忆了一下。
很快，其中一人便说道：“没错，当时病人跟疯子一样杀来杀去，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就很听话。”
“如果不是什么领头的话，也不可能有这个情况。”
“对了，警官我这里还有偷偷拍摄的视频，当时想要发送出去，可惜没有信号。”
“您看看。”
说着，这个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，调出了相册中的视频。
杨正国拿过来扫了一眼，双眼逐渐眯了起来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