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九章 夜色渐浓添暧昧 浴袍轻裹叙流年
省城的会议进入第二天，议程愈发密集，从人才政策解读到区域经验交流，再到合作意向对接，林溪全程专注投入，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要点，指尖都被笔墨浸染了淡淡的痕迹。傍晚散会时，天已经擦黑，初冬的晚风带着湿冷的凉意，吹得她下意识裹紧了外套。
回到酒店房间，林溪第一时间冲进浴室。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连日的疲惫，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。她裹着那件米白色浴袍，长发用毛巾随意束在脑后，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，浸入浴袍纤维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刚擦完头发，门铃就准时响了起来——不用想，一定是江哲。
自从前晚他送茶叶折返，两人深夜闲聊至尽兴，这两天便形成了默契。每天晚上，江哲都会“顺路”过来，有时带些精致的点心，有时是一本小众的散文集，理由永远是“老朋友叙话”，时间却一次比一次晚。
林溪走到门边，透过猫眼确认是他，犹豫了一瞬还是打开了门。江哲今天穿了件浅灰色休闲西装，没系领带，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，多了几分居家的松弛感。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，笑着扬了扬：“路过一家老字号甜品店，买了份银耳羹，想着你开会辛苦，给你补补。”
“江总太客气了，总让你破费。”林溪侧身让他进来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，却也习惯了他的周到。
“跟老朋友客气什么。”江哲走进房间，熟稔地将保温桶放在吧台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身上的浴袍。米白色的浴袍衬得她肌肤胜雪，湿发垂在肩头，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，少了职场上的干练，多了几分柔软的女人味。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，很快移开目光，语气自然，“今天会议进展怎么样？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？”
“收获很大，几个发达地区的人才培育经验很值得借鉴，尤其是‘产学研一体化’的模式，或许可以结合邻县的实际推广。”林溪倒了杯温水递给他，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，浴袍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松开，露出纤细的锁骨。她没在意这些细节，只专注地聊着工作，“下午和省人才办的主任聊了，他们对邻县的‘靶向引才’计划很认可，后续可能会给予政策倾斜。”
“那真是好事。”江哲在她对面坐下，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茶几，距离不远不近，却恰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，混合着发间的水汽，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他顺着她的话聊起合作细节，从人才实训基地的选址到资金配套的方案，条理清晰，见解独到，可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脸上、她的发梢，落在浴袍勾勒出的柔和线条上。
林溪渐渐察觉到他的目光，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。她不是不敏感，只是江哲的眼神始终带着克制的温柔，没有丝毫逾矩的侵略性，反而让她不好点破。加上连日相处下来的坦然，她便假装未曾察觉，依旧从容地聊着天，只是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浴袍的衣角。
第三天晚上，江哲带来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。“会议快结束了，算是提前庆祝一下。”他笑着打开红酒，暗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，泛起细密的酒花。
暖黄的床头灯亮着，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洒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两人坐在地毯上，靠着沙发，手里捧着高脚杯，没有了白天的工作议题，反而聊起了更私人的话题。江哲说起他年少时的梦想，说起在国外进修的经历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；林溪也偶尔提起沈浩和女儿，说起邻县的烟火日常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酒过三巡，林溪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，眼神也多了几分迷离。她身上的浴袍滑落了些许，露出肩头的一片雪白，江哲的目光落在上面，呼吸微微一滞。他伸出手，似乎想帮她拉上浴袍，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，又猛地收了回来，转而端起酒杯，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。
“其实，这些年，我偶尔还是会想起你。”江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几分酒后的坦诚，“不是执念，就是觉得，像你这样的女人，值得最好的一切。” 林溪的心猛地一颤，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。她抬起头，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，那里面有欣赏，有温柔，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暧昧，像一张无形的网，将她轻轻包裹。
“江哲，我们……”她想说些什么，打破这越来越浓的暧昧氛围，却被江哲轻轻打断：“我知道，你有家庭，有沈浩。我只是说说，没有别的意思。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，“能这样陪着你聊聊天，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红酒杯轻轻碰撞的声响，还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林溪裹紧了浴袍，心里乱作一团。她知道，这样的夜晚，这样的相处，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，可面对江哲的克制与温柔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。
浴袍的柔软包裹着她的身体，却裹不住心底翻涌的涟漪。这场意外的重逢，这场越来越暧昧的夜话，似乎正在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。而她，就站在这界限的边缘，进退两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