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伦比亚工程大学,能源系统学院,高级应用能源学课堂。
台下坐着几十名哥伦比亚最顶尖的工科苗子,他们眼神明亮,穿着整洁,笔记本上记录着严谨的公式。讲台上的V教授,今天也一如既往地穿着他那件略显褶皱的研究员袍,看起来人模狗样。(在此声明主学不是白发黑 \/ 金瞳哈)
课程内容是关于高负载下源石能量回路的稳定性优化,一个相当硬核的话题。
前半段一切正常。V用清晰的逻辑和精准的公式推导着各种模型,学生们听得连连点头,笔记记得飞快。
(“很好,很专业,很有哥伦比亚精英范儿。”) V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,觉得自己完美融入了学术氛围。
然而,讲到如何实际应用这些理论,解决一个棘手的瞬时能量过载问题时,V的“工程师之魂”和“抽象之魂”终于压倒了“教授之魂”。
“……因此,传统的缓冲方案在这里会引入不可接受的延迟。”V敲了敲黑板,“这时候,我们需要引入一个非线性的反馈机制,就像这样……”
他转身在白板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但精妙的电路图,然后……在电路图的核心位置,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笑脸。
台下学生们:“???”
V指着那个笑脸,表情无比严肃,仿佛在阐述宇宙真理:
“看,这里就是这个系统的‘情绪节点’。能量流经这里时,如果回路通畅,负载均衡,它的‘心情’就会很好,稳定性自然就高。”他用笔点了点笑脸。
“但如果你们用了劣质导液,或者焊接的时候虚焊了……”他在笑脸旁边画了几个凌乱的波浪线和一个大大的叉,“……它就会‘闹脾气’,表现为周期性脉冲紊乱,甚至直接‘摆烂’宕机。”
课堂里一片死寂。学生们脸上的表情从困惑,到震惊,再到一种“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听什么”的茫然。
一个勇敢的学生举起手:“教、教授……您是说……能量回路有情绪?”
“为什么不呢?”V反问道,一脸理所当然,“你们用的终端卡顿的时候不想砸了它吗?它没‘情绪’怎么会卡顿?这就是一种低级‘情绪’的表现!我们要做的,就是通过精妙的设计,让它的‘情绪’始终保持在‘愉悦’状态。”
他越说越投入,完全进入了状态:
“所以,下次你们设计回路的时候,焊点要圆润!走线要流畅!不要弄得跟狗啃的一样!想想看,如果你自己是电子,你愿意在一堆坑坑洼洼、挤挤挨挨的破路上跑,还是在一条光滑宽阔的高速公路上跑?”
“给你的源石电容留出足够的散热空间!把它憋在一个小角落里,它不过热谁过热?换你你热不热?”
“还有!定期清理回路积灰!想象一下你满头满脸都是灰还得拼命干活,你乐不乐意?”
他开始用各种离谱的拟人化和比喻轰炸学生的世界观:
“这个电容一看就‘营养不良’,电压不稳,得加个‘营养套餐’(稳压模块)。”
“这两个模块之间的通讯延迟太高了,像是在用吼的传话,得给它们拉条‘专用光纤’(高效数据总线)。”
“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——”V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那句禁忌之言,“完工之后,记得心怀感激地拍拍它,真诚地赞美一句:‘赞美机魂,运行顺畅!’良好的心理暗示对设备的长期稳定运行有不可估量的积极作用!”
台下彻底疯了。
有的学生憋笑憋得满脸通红,肩膀疯狂抖动。
有的学生一脸世界观崩塌的表情,低头看看自己的笔记,又抬头看看黑板上的笑脸,眼神涣散。
还有几个学生,眼神却逐渐亮起了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、诡异的光彩!
一个学生喃喃自语:“原来…原来我上次实验失败,是因为没给冷却系统‘道歉’吗?”
另一个学生掏出小本本,飞快地记录:“要点:焊点要圆润=心情好;走线流畅=高速公路;完工要夸奖……”
课堂气氛从严谨的学术殿堂,迅速滑向某种介于邪教布道和单口喜剧之间的诡异状态。
V看着台下众生相,满意地点点头。
(“很好,抽象的种子已经播下。接下来,就是静待开花结果了。”)
他仿佛已经看到,未来罗德岛工程部里,一群顶尖工程师围着一台新设备,不是先看数据,而是先检查它的“情绪节点”够不够圆润,然后郑重其事地一起念叨“多铆蒸刚,机魂庇佑”的美好未来了。
“好了,今天的课就到这里。”V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,“作业就是优化我刚才讲的这个回路,提交设计图和一份……嗯……《设备情绪稳定性评估报告》。”
留下一个炸裂的教室和一群凌乱的学生,V教授心情愉悦地溜达出了教室。
深藏功与名。
至于他的课评会不会多出几条“教授讲课生动有趣但似乎哪里不太对劲”的评论?
那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