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雨把城市洗得发亮。基金会新楼的会议室里，空调声音像一条温顺的线。苏砚正和江阮对稿，手机突然震了三下——对手抛出了新一波“旧关系”抹黑：几张十年前的合影、两封“疑似往来邮件”的截图、再配一段“她靠关系翻案”的短视频。
“来的。”苏砚把手机扣在桌面，眼神没躲，却明显压下了什么。
裴念推门进来，递上监测报表：“对象：‘旧关系’；编号：九宫格\/伪邮件\/拼接视频；期限：第一小时扩散峰值已过。**”
安然坐到投影前：“九宫格里三张图ExIF不一致，邮件头没message-Id，‘往来函’的字体基线抖动像后期合成。技术上好拆，但情绪才是对手的目标。”
江阮没有第一时间回怼。她看着窗外的雨，说：“我们要把‘关系’从八卦拉回‘规范’。”
“发条声明？”裴念问。
“不。发一套‘团队伦理规范’，让边界写在纸上。”苏砚的声音很平，“对象：合作关系；编号：回避\/披露\/监督三条；期限：立刻执行。**”
“写吧。”江阮拔开笔帽。
半小时后，《透明基金会·团队伦理规范（β）》出稿：
1）回避：涉及历史合作\/亲友关联的议题，当事人一律回避表决与签署，并在页面上标注“回避标签”；
2）披露：所有外部合作需在官网披露合作背景与回执编号，含费用来源\/用途；
3）监督：设立**“边界观察员”（轮值制），拥有暂停程序与建议复核的权力；
4）留痕：所有回避\/披露\/监督动作自动生成哈希回执**，可公开查验；
5）救济：若触发争议，启动**“争议对话室”，当事人不得参与主持，全程录音公示。
页脚只写了九个字：“亲密可以有，越线不能有。”**
发布前，纪南川把“法话”译成“人话”：
“我们不是否认人性，我们是承认人性，因此用制度给它装护栏。**‘关系’**不是罪，越界才是。”
唐岚在电话里补了一句：“把‘回避标签’做成红色角标，公众一眼看到‘谁在回避’，透明就不是空话。”
发布会临时搬到**“争议对话室”。长桌、玻璃、两支话筒，墙上挂着“对象\/编号\/期限”的白卡。
第一位提问的就是带着针来的：“苏律师，十年前您与秦氏有过咨询往来，这次为什么还参与本案？”
苏砚把回避卡推到桌边，对着镜头：“回避=现在；披露=过去；监督=过程。我在实质审理环节回避了对秦氏的所有表决与签署**；我把历史项目终止函与拒绝佣金邮件挂在官网披露页；边界观察员可随时暂停我，我接受监督。”
“那你们两个的关系呢？”有人不依不饶，看向她与江阮。
江阮接过话筒：“我们是战友。‘战友’是一种关系，越界是一种行为。我们用行为证明关系，不用关系解释行为。你们如果要检讨行为，我给编号；要起底关系，对不起，请去八卦区。”
这句有点辣，却落在秩序上。对话室里静了一瞬，随后响起零星掌声。
安然把**“回避角标”上线：任何涉及潜在利益冲突的会议纪要、合同审批、对外声明，角落都会出现一个红色回避标，点开就是回避\/披露\/监督三项回执与哈希**。
裴念同步发出一条短视频：《边界如何长出？三步看懂》。
对象：边界
编号：回避\/披露\/监督
期限：写在纸上，落在回执
底部挂着一句话：“我们允许暧昧被讨论，但不允许越界被隐身。”
晚上，对手换打法，剪出苏砚与江阮相互扶肩的短片，配文“你们懂的”。
合唱团干脆在首页上摆了一张**“团队伦理看板”：今天谁回避了什么、披露了什么、由谁监督，都一目了然**。留言里有挑衅的，也有认真的：
“这才是对感情最尊重的做法——把它与权力分开。”
“我老板能抄这套吗？”
“红角标很好用，谁回避一眼就知道。”
深夜，江阮收拾完会务，走到窗前。雨停了，路面反光像铺了玻璃。
“你介意吗？”她问。
“介意。但我更享受这次把介意写成规则。”苏砚把回避卡插回资料夹，“我们把‘关系’变‘编号’，他们就没法把‘编号’变‘流言’。”
两人对视一笑，笑意里有疲惫，也有一种成年人的松弛——不是否认亲密，而是给亲密装上边界。
互动问句｜《团队伦理规范（β）》你最想加哪一条：“回避名单实时公开”、“边界观察员轮值记要公示”，还是**“匿名越界举报专线＋回执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