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辰伸手拉她的手，手指不经意触到她的手背，察觉到一丝凉意，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：“怎么穿这么少？早上不是让你多带件衣服吗？”
苏念往他怀里靠了靠，闻着外套上淡淡的皂角香，笑着说：“不冷，刚才在教室里还热呢。”她顿了顿，还是把家长找茬的事轻描淡写说了说，“不过后来大家都挺理解的，还有女家长抱抱我呢？夸我很厉害呢！。”
顾辰的眉头却蹙了起来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：“下次再有人说这种话，你别忍着，告诉我。”
他知道苏念性子温和，总习惯自己扛着，可一想到她挺着肚子站在讲台上被人质疑，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硌着。
“没事啦，”苏念踮起脚尖，用没被握住的手抚平他的眉，“你看，最后不是挺好的吗？而且他们说得也不全错，我确实得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顾辰没说话，只是把她护在路内侧慢慢走，脚步放得极缓。路过校门口的小卖部时，他忽然停下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几分钟后，他拿着两串糖葫芦走出来，递了一串给苏念：“酸的，说不定你爱吃。”
孕期的口味变得奇怪，苏念最近确实总想吃点酸的。她咬了一口，山楂的酸意混着糖衣的甜在舌尖炸开，眼睛亮了亮：“好吃，你也吃，可好吃了！”
苏念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，眼神示意他吃，顾辰看着你可爱的小表情，笑了笑借着她的手咬了一口，酸的皱起眉头，逗得苏念笑的不行“哈哈哈哈，你的表情好好笑，哈哈哈···”
顾辰看着她满足的样子，嘴角也跟着扬起。阳光穿过行道树的枝叶，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苏念的肚子轻轻隆起，腕上的铃铛偶尔被风拂动，叮铃作响，和糖葫芦的甜香缠在一起，竟有种踏实的幸福感。
回到家，顾辰扶着苏念在沙发上坐下，转身去厨房做鸡汤。苏念摸着肚子，轻声跟宝宝说话：“刚才爸爸是不是很凶？但他是在疼妈妈哦，你不要怕他哦，你爸爸可期待你的出生了呢。”
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听懂了，轻轻动了一下。
顾辰端着鸡汤出来时，正好看见这一幕，脚步放轻了些。他把汤碗放在茶几上，在她身边坐下，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，听着里面微弱的动静，像在捕捉全世界最珍贵的声音。
“今天在学校乖不乖？有没有闹妈妈？”他对着肚子轻声问，语气软得不像话，“等你出来，爸爸带你去看绣球花，带你去找雪团的后代——上次回镇山小区，我看见那只白猫生了小猫，也是蓝眼睛呢。”
苏念靠在他肩上，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，忽然觉得，那些偶尔出现的小插曲，不过是生活里微不足道的涟漪。只要身边有他，有肚子里的小生命，有腕上永远清脆的铃铛声，日子就永远是暖的，甜的。
她拿起另一串糖葫芦，递到顾辰嘴边：“你也吃点。”
顾辰咬了一口，酸得眯起了眼，却笑得格外开心。客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，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，像一幅被时光精心描摹过的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