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锦南看到山洞里还有这么多箱子,打开一看,里面不仅有兵器,还有金银。十八骑马回到府城,到车马行租了五辆马车,让人赶到青云寺,把山洞里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放到马车上,给叶云礼留了一小块地方,让他躺着。
两个小和尚一看这里都没有人了,他们还在这里干什么,从师傅的房间里搜刮出来一些碎银和值钱的东西,也每人收拾一个小包袱,快速离开了青云寺,要何去何从,两人边走边商量。
陈锦南他们骑马,后面跟着几辆马车,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城,进城后直奔府衙。就在府衙门口,陈锦南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:“各位父老乡亲们,我是荣国县主,几天前我的弟弟陈锦玉在兴澜书院读书被人绑架,至今府衙都没有找到人。
贼人的写信让我去救人,大家看,这是贼人的信,这明明是针对我的,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,我去城外的青云寺,原来那里是个贼窝,我差点命丧于此。
经过一番搏斗,贼人已经被我们收拾,我弟弟已经被折磨只剩一口气,已经将人送回老家,还从寺里救出这个人,不知道是什么人,所以就送来府衙,让知府大人一查究竟。
叶云礼浑身是血,连样貌都看不出来,大家看到血渍呼啦的一个人,都吓的完后退。
叶知府带着一众从里面出来,陈锦南指着车上的人说道,“知府大人,我弟弟已经在青云寺找到,还找到这样一个人,就交给您了,还望您能查出幕后真凶,还我弟弟一个公道。”
“荣国县主放心,本府一定竭尽全力查办,将贼匪一网打尽,还百姓安宁。”
叶知府让衙役把叶云礼带回府衙,关进大牢,忧心忡忡的随后转身离开。
陈锦南他们离开府衙,就让十八去书院告知山长,说陈锦玉找到了,然后再城外汇合,她则带着其他人出了城,等着十八。
叶知府听到青云寺被一锅端了,很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叶云礼,立刻让衙役把刚才那人带上堂,曼满脸的根本看不出真面貌,让人给他清洗,等脸上血渍清干净,叶知府看到这张脸,当场没吓得晕死过,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。
“快去请大夫,快,自己赶紧把人抱到衙门里得空房间,看着心疼死了。”
十八快去快回,到城门口与陈锦南汇合,一起赶往长青县,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县城,路上遇到来接应他们的十二、十三。
“主子,您没事吧?”十二、十三问道。
“我没事,你们怎么来了,我弟弟怎么样了?”
“公子就是双腿骨折了,其他都是皮外伤,已经回县主府休养,我们担心主子路上不安全,就来接应。”
“好,你们辛苦了,那那就赶紧赶路吧。”
————
衙役终于带着大夫来了,先把伤口清洗干净,才开始诊治,检查外伤,把脉,一番操作,大夫说道:“大人,此人手脚筋脉已断,以后将脚不能行,手不能动,生活不能自理,眼睛也被利器所伤,已经无法医治。
此人流血太多,我开些补血的药,慢慢就能养回来,外伤我已经出来好了,明天我再上来换药。”
送走老大夫,叶知府瘫坐在地上,“他的儿子手脚废了,眼睛瞎了,这对他来说,活着比死了更痛苦。”
他现在恨起白芷兰,都是她,非要搅入皇位之争这摊浑水,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,如今都报应在儿女的身上。
二女儿死了,二儿子也跟死了一样,他的心好痛,他好想一切再重来,让他能重新选择,现在他已经踏上一条不归路,让衙役赶上马车,他要送儿子回府。
白芷兰也听说了陈锦南救走他弟弟的事,而且她还毫发无损,不由得还埋怨叶云礼,都多大得人了,这么十拿九稳得事都能办砸。
她正在喝茶,吃着点心,丫鬟帮她捶着腿、捏着肩,舒服得不行,一个丫鬟匆匆来报,“夫人,不好了,不好了,出大事了。”
这把白芷兰吓了一跳,脸上愠怒立起,“咋咋呼呼成何体统,张嘴,正在帮她捶腿得丫鬟立刻就给了那个报信得丫鬟两个耳光。”
“说,什么事慌慌张张。”
“夫人,老爷回来,二公子也回来了,但是二公子是被抬回的,已经抬去了公子的院子。”
白芷兰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立刻喷了出来,呛得她连连咳嗽,立刻放下茶杯,就往叶云礼的院子去。
她进去就看到儿子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轻声呼唤,“礼儿,你醒醒,娘来了。”
床上的叶云礼一点反应也没有,“老爷,你快说说,礼儿到底怎么了?”
叶凌辉叹了一口气,唉!“礼儿是被陈锦南送到府衙的,如今礼儿伤势严重,手脚筋脉已断,眼睛也瞎了,以后只能靠人伺候了。”
白芷兰听完先是一愣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抓住叶凌辉的肩膀,来回摇晃,“告诉我,你说的不是真的,你是骗我的对不对。
那些暗卫呢,怎么连礼儿都保护不了,一个个怎么不去死。
一定是陈锦南那个贱人,上伤了我儿,我一定要血债血偿,十倍百倍的还回去。”
白芷兰状似疯癫,双眼狠厉儿猩红,就像着了魔一样,好可怕,她冲出屋子,还没有走多远,也许是气血上涌,一下子昏死过去。
丫鬟们赶紧将人扶进叶云礼隔壁的屋子,立马让人去请大夫,带来把脉后,扎了几针,白芷兰就醒了,她双眼无神,眼中泪花滚动。
“大人,夫人就是情绪激动,导致气血上涌才昏迷的,并无大碍,只要保持好心情,很快就恢复了。”
老大夫离开,叶凌辉坐在床边,“夫人,你看开些,事已至此,你我又能怎么样?”
白芷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“叶凌辉,你个窝囊废,儿子都被人害成这样了,你还还不去报仇,坐在这里就会唉声叹气。”
“夫人,儿子这样我也很难过,我们怎么报仇,我们有什么证据,我就怕现在被皇上知道那些事,我们一家都是死路一条,恐怕还要赔上整个叶家。”
“你真蠢笨如猪,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,就不信,她能躲过一次,还能躲过两次。”
“夫人,你就放手吧,在这么折腾下去,我们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“你该干干嘛,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叶凌辉无奈,整理了一下心情,继续去上衙,他还要派人去青云寺看看,给民众一个交代。
两天后,叶云礼醒了,“他大喊大叫,我的眼睛看不见了,我的手,我的脚,陈锦南,你个贱人,我要把你千刀万剐,扒皮抽筋。
娘,娘......
儿子不想做一个废人,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,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。”
白芷兰摸摸他的头,抓着他的胳膊,“礼儿,别怕,娘在着呢。”
“叶云礼得到安抚,渐渐平静下来,娘,你一定要为孩儿报仇!”
“礼儿放心,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,现在最重要是治好你的伤,这两天准备好了,我就带你去京城找二表哥兴王,找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,你要对自己有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