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二二年初,当时光的车轮驶入新世纪第三个十年的开端,艾莎学派在“离散-连续深度融合”新航向上已探索近两年,并取得了系列鼓舞人心的初步进展。然而,就在学派内部凝聚力空前高涨、潜心攻坚之际,外部的数学舆论场,却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些嘈杂的涟漪。这些声音,主要源于对学派战略性转型的误读、对顶尖学术机构天然的审视,以及——不得不提的——那些始终萦绕在数学界边缘的、颇具“民科”色彩的臆测。
这场风波的起点,颇为戏剧性。在一个流量颇大、鱼龙混杂的网络“学术”论坛(被戏称为“民科吧”)上,一篇题为《盛极而衰?艾莎学派“双轨制”下的隐忧与分裂猜想》的帖子悄然出现,并迅速被搬运至某些社交媒体平台。发帖人自称是“独立数论研究者”,其论证逻辑大致如下:艾莎学派历史上存在“连续几何”与“离散分析”的路径分歧;德利涅陛下主导的“临界线冲锋”在45%处遇阻,证明“连续路径”可能走到尽头;当前转向“离散-连续融合”,实则是“离散派”(以中森晴子、赵小慧为代表)影响力的上升,是学派内部权力与理念再平衡的结果;两种“思想基因”差异巨大,强扭的瓜不甜,长期共存必然滋生矛盾,因此学派“表面团结,实则暗流涌动”,未来存在“分裂风险”。
这种将复杂深奥的学术范式演进,简单类比为宫廷剧般“权力更迭”与“路线斗争”的臆测,本身漏洞百出,缺乏对学派历史、运作模式及数学研究本质的基本了解。然而,其话题的爆炸性和对顶尖机构的“揭秘”姿态,恰好迎合了部分圈外人士的猎奇心理,竟也在小范围内引发了一番议论。甚至有一两位在主流学术圈影响力式微、且非学派体系内的数论学者,在接受小众媒体采访时,也含糊地表示“任何大型学术团体在战略转型期,出现不同声音是正常的”,“长期来看,不同方法论传统能否完美融合,确实需要观察”,这些言论被断章取义地引用,无形中给谣言增添了几分“可信度”。
然而,这一次,数学界的主流力量并未像对待一般网络谣言那样置之不理。因为“艾莎学派可能分裂”的猜测,触碰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敏感的底线——它不仅仅是对一个学派声誉的损害,更是对整个现代数学追求内在统一性的核心精神的挑战。一场来自全球数学共同体自发的、强有力的、堪称“学术尊严保卫战”的反击,迅速拉开帷幕。
第一波反击,来自几何与物理方向的泰山北斗,哈佛大学的丘成桐教授。 在一次重要的几何分析国际会议开幕致辞中,丘成桐教授在谈及数学大统一愿景时,主动且毫不客气地提到了最近的谣言。他没有回避,而是以一种基于深厚历史洞察力的、近乎“降维打击”的方式,直斥其非:
“最近,我听到一些非常可笑、也非常可悲的议论,说什么艾莎学派因为什么‘路径分歧’而面临‘分裂风险’。”丘教授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屑,“说出这种话的人,根本不懂艾莎学派是什么,也不懂数学是什么!”
他目光扫过全场,声音洪亮:“艾莎学派,自黎曼-艾莎祖师创立之日起,就从来不是一个普通的、有地域局限的‘凡间’学术团体。它是数学理性精神的化身,是追求真理绝对性的灯塔!从希尔伯特陛下在哥廷根奠定公理化基础,庞加莱陛下在巴黎开拓拓扑视野开始,它就是跨越国界、汇聚全球顶尖智慧的‘超级学术共同体’。它的核心使命,自始至终只有一个——探索并展现数学宇宙的内在统一性与和谐性!”
他加重了语气:“统一,是数学的最高目标,也是艾莎学派存在的根本理由! 学派内部不同的研究方向、不同的技术路径,无论是德利涅的连续几何,中森晴子的离散分析,还是赵小慧的融合框架,都是通向这个统一目标的不同探索路径,是交响乐中不同的声部,是大军团作战中不同的兵种!它们之间的讨论、竞争、乃至暂时的侧重,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最终的统一大业。将这种健康的、积极的学术互动,庸俗化地理解为‘权力斗争’或‘分裂前兆’,这不仅是无知,更是对数学本身庄严性的亵渎!这不是学术观点问题,而是立场问题——是对数学统一性这一根本信念的动摇!”
丘成桐的发言,如同一记重锤,定下了反击的基调,也将讨论提升到了维护数学核心价值的高度。
紧接着,来自中国数学界的坚定支持声音响起。 由陈景润先生(已于2003年逝世)的弟子和再传弟子组成的、在解析数论领域享有盛誉的研究团队,联合发表了措辞严谨的声明:
“我们密切关注并全力支持艾莎学派近期的研究转型。我们认为,这是学派基于科学发展的客观规律,为突破重大难题而进行的必要且富有远见的战略调整。‘离散-连续深度融合’的路径,深刻体现了数学发展螺旋式上升的特点,是对黎曼-艾莎祖师思想的继承与发展,而非所谓的‘分歧’或‘转向’。”
声明严厉驳斥了分裂猜测:“所谓‘学派分裂’的论调,完全是对艾莎学派百余年深厚学术传统、紧密内部协作机制以及其成员共同崇高使命感的严重误判和曲解。我们坚信,在共同目标的引领下,艾莎学派必将始终保持其高度的团结与活力,继续引领世界数论乃至整个数学界向前发展。”
更多的支持与批判,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。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、剑桥大学三一学院、巴黎法兰西学院、马克斯·普朗克数学研究所等顶尖机构的知名数学家纷纷在学术博客、专业邮件列表或接受采访时表态,支持学派的转型,并批评分裂论的荒谬。《数学年刊》更是罕见地刊登了一篇由多位资深编委联合署名的评论文章,标题直接有力:《论数学的统一性与艾莎学派的使命——驳所谓‘分裂猜测’》。文章深刻指出:
“艾莎学派的统一性与凝聚力,是现代数学内在统一性的缩影和象征。质疑学派的分裂,在深层意识上,是对数学知识体系本身具有统一性的怀疑,是对人类理性能够认识客观数学真理的悲观。这种论调,不仅缺乏事实依据,更在哲学层面是反智和开倒车的。维护艾莎学团的团结,就是维护数学探索事业的完整性与严肃性。”
在这场声势浩大的集体“拷打”下,那些源自网络角落的“分裂猜测”迅速如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,失去了任何传播市场。发起讨论的帖文被平台以“发布不实信息”为由删除,相关讨论也戛然而止。
这场风波,从一个侧面折射出艾莎学派在当代数学界堪称“神圣”的地位。 它的团结,已被视为数学界自身团结的象征;它的稳定与发展,牵动着整个基础数学研究的神经。任何关于其“分裂”的臆想,都会触及数学共同体的集体逆鳞,招致毫不留情的反击。
而另一方面,这场闹剧也无情地照出了当今“民科”在面对现代数学时的极度窘境。 在这个被深刻改变的数学世界里,由于艾莎学派引领的范式革命和诸多顶尖数学家的辉煌成就,许多曾被视为“民科”温床的经典难题,早已被攻克并纳入严谨的数学体系:
哥德巴赫猜想(“民科三姐妹”中的大姐):早在1992年,便被陈景润先生证明了对充分大的偶数成立(即“1+2”),成为哥德巴赫-陈定理,将其从猜想提升为定理,基本解决了这一历史难题。
孪生素数猜想(“二姐”):在2013年,被张益唐 教授开创性工作打开突破口,证明了存在无穷多对间距小于7000万的素数对。随后,在2020年左右,被艾莎学派的徐川 等人,利用“最强同理可证”的几何化方法,彻底证明了其无穷性,并将其纳入了一个关于有界素数对的统一理论框架之中。
至此,困扰了业余数学爱好者数百年的“民科三姐妹”中,两位“姐姐”都已名花有主,被请进了数学的庄严殿堂。只剩下最年轻、但也最深不可测的“小妹”——黎曼猜想(1859年提出),依然屹立在数学的巅峰,以其超越初等数学工具的极度深邃,守护着纯粹数学的圣地,让那些试图用“初等技巧”和“奇思妙想”攻克它的“民科”们,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,连问题的门槛都无法摸到。他们赖以生存的“猎场”正在急速缩小,只能在黎曼猜想这唯一的、却遥不可及的“终极猎物”周围,进行着毫无意义的、重复性的无效“冲锋”,愈发凸显出其与前沿数学的巨大鸿沟。
经此一役,艾莎学派的声望与地位不降反升。外界更加清晰地认识到,这个学派早已超越了普通研究机构的范畴,它是一座精神的丰碑,一个时代的符号。它的内部或许有争论,但争论是为了更深的融合;它的路径或许有调整,但调整是为了更高的攀登。任何关于它分裂的猜测,在真正的数学界看来,不仅是无稽之谈,更像是一种试图亵渎神圣的愚蠢行为。哥廷根黎曼庄园的灯火,在经历了一场无谓的风波后,依然静静地、坚定地亮着,照亮着那条零点的未尽之路,也照亮着人类理性向着宇宙最深邃奥秘不懈前进的征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