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天,我都沉浸在这种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“病号”生活中。小蝶的照顾细致入微,堪比顶级护理。身上的皮肉伤在强大的恢复力和内力滋养下,其实已经好了一大半。那些淤青浮肿看着吓人,但没伤筋动骨,淤青散去,伤口结痂,行动已无大碍。
但是! 我哪敢表现出来?
我必须装!装得半死不活!装得弱不禁风!这才几天?离金衣瑶说的“伤好一点”去给慕心曼“帮忙”的日子还远着呢!那个“帮忙”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“秋后算账”的代名词!我过去不是帮忙,是送命!唯一的生路,就是硬着头皮装下去,装到金衣瑶在岛上办完事,启程离开的那一天!在此之前,醉仙楼五楼这间房,就是我的避难所,一步也不能踏出去!
这天,我正躺在床上,一边无聊地运转着内力调息(装病也得练功啊!),一边琢磨着脱身之计。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金衣瑶来了。
她依旧光彩照人,莲步轻移,身后跟着一个侍女,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。
“感觉好些了么?” 她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带着惯有的审视,“给你带了点补气血的药。” 侍女将锦盒放在桌上。
我心里嘀咕:现在才来送药,要干嘛去了,我这“病”都快装不下去了!但面上立刻堆起受宠若惊的表情,挣扎着想坐起来:“多谢教主挂怀!属下……属下愧不敢当!这……这怎么好意思再劳烦教主……”
金衣瑶抬手虚按了一下,示意我躺着:“不必多礼。岛上事务已近尾声,” 她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了几分,“可能……三日之后,我们便要启程离岛了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跳!终于要走了?!
“你身体……能否承受得了海上颠簸?” 她盯着我的眼睛,仿佛要穿透我虚弱的外表,“若实在不行,本座也可考虑再耽搁些时日。”
刚才还一副气若游丝、随时要嗝屁模样的我,听到“离岛”二字,瞬间如同打了鸡血!虽然身体没动,但眼神里立刻焕发出“求生”的光彩,声音也提高了两分,带着恰到好处的振奋和忠诚:
“教主放心!属下这几天感觉……感觉已经好多了!再多吃些教主赐予的补药,配合调息打坐,定能在三日内恢复个七七八八!绝不敢因属下这点微末伤势,耽误教主的行程大计!” 我拍着胸脯保证(当然,动作很轻,很“虚弱”),一副“为了教主,我还能再战五百年”的忠犬模样。
金衣瑶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那双美眸在我脸上流转片刻,带着一种仿佛看穿一切的了然,却又什么都没点破。
“嗯。” 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,眉眼含笑,“那你好生将养着,本座明日再来看你。” 说完,便转身带着侍女离去。
她离开时,小蝶照例恭敬地送她出门。只是这次,小蝶去了有一会儿才回来。我并未在意,心想金衣瑶肯定有些话要单独叮嘱她这个“眼线”。然而,当小蝶回到房间时,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。眼眶微微泛红,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怨?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是怎么了?被金衣瑶训斥了?可我明明很“配合”,也没说过她半句不是啊?难道金衣瑶嫌弃她照顾得还不够好?唉,女人心,海底针,这都要走了,还折腾下属干什么?我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,该不会金衣瑶要她随我一起离开吧,她不愿意才闹的小性子?不过我懒得深究,也无力深究,闭上眼睛,继续我的“装死”大业和内力调息。
夜色,如同温凉的流水,悄无声息地漫进房间。小蝶如同往常一样,默默地点燃了角落香炉里的熏香。熟悉的、带着安神气息的烟雾袅袅升起,弥漫开来。
很快,那种熟悉的、令人放松的倦意再次袭来。意识如同沉入温暖的沼泽,变得朦胧而模糊。眼前,小蝶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和缭绕的烟雾中晃动,像隔着一层水雾。她似乎在整理着什么,动作轻柔……恍惚间,我好像看到她解开了衣裙的系带,细腻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,肌肤在昏暗中泛着玉一般的光泽……更深处……隐约有雪白的弧度在晃动……
我好像……进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?身体燥热,呼吸急促……不知道怎么回事,仿佛鬼使神差,又像是梦游一般,我竟然伸出了手……
(此处省略N字不可描述之过程)
第二天醒来时,阳光已经刺得眼睛生疼。
“唔……” 我呻吟一声,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开重组过,尤其是腰背,酸胀得如同灌了铅。更离谱的是,下面那兄弟……竟然又隐隐传来一种使用过度的、熟悉的胀痛感!
我猛地睁开眼!
小蝶!她就躺在我身边!一丝不挂!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,光洁如玉的脊背和优美的腰臀曲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晨光中,皮肤白得晃眼。
我瞬间石化!脑子“嗡”的一声!
我……我昨晚……对她做了什么?!
我用力揉着发胀发痛的太阳穴,试图从混乱的记忆中捞出点清晰的碎片。可除了那些朦胧的、带着强烈感官刺激的、如同梦境般的片段(雪白的肩头、晃动的弧度、蚀骨的缠绵……),什么都想不起来!
这不对劲!绝对不对劲!
我的自控力虽然不算顶尖,但也绝非色中饿鬼!加上之前被慕心曼“榨干”的惨痛教训和对女人的心理阴影,还有这身“重伤”的伪装……按理说,就算小蝶主动投怀送抱,我也不可能毫无理智地扑上去!更何况,小蝶怎么可能主动?!
更关键的是——我昨晚一口水都没喝! 我确定自己躺下时意识是清醒的!我的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,对身体的掌控远超常人!怎么可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,做出这种事情?而且还事后忘得一干二净?
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