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们不知道,对岸那片看似平静的丛林里,数百双眼睛正透过冰冷的瞄准镜,冷静地注视着他们。
国军第x1师的士兵们,手指轻轻搭在AK47的扳机上,枪口下压的子弹,是来自未来的审判。
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冷静,没有丝毫的恐惧和犹豫。他们知道,自己肩负着保卫祖国、保卫人民的重任,他们不能退缩,必须勇敢地面对敌人。
“放近点!再放近点!”第x1师师长在指挥部里,通过望远镜紧盯着日军的先头部队,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仿佛能看穿敌人的心思。他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,一个可以让敌人付出惨痛代价的时机。
当日军步兵线进入四百米有效射程,当那辆丑陋的“铁乌龟”——九七式坦克,得意洋洋地爬到河滩最前沿时,师长猛地挥下手臂。
“打!”
一瞬间,整个南溪河南岸仿佛苏醒的火山!
“哒哒哒哒哒——!”
数百支AK47、捷克式轻机枪同时开火,那不是二战时期“砰砰啪啪”的零星枪响,而是一阵密集得如同撕开绸缎的恐怖怒吼!7.62mm、7.92mm的子弹形成了一道道致命的金属风暴,以每分钟数百发的速度,横扫过日军的散兵线。
那速度之快、火力之猛,让人惊叹不已。
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他们只觉得胸前、腹部像是被无数把沉重的铁锤同时击中,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向后倒飞。
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,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,鲜血溅得到处都是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战术队形,在这泼水般的弹雨面前,脆弱得像纸片一样被瞬间撕碎。
子弹打在泥土上,溅起一片片血雾;打在钢盔上,发出刺耳的悲鸣,将佩戴者直接掀翻在地。那钢盔在子弹的冲击下,像一个个破碎的碗,四处飞溅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?!”一个日军军曹惊恐地尖叫。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火力密度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精准射击和拼刺精神,在对方根本不需要瞄准的扫射面前,成了一个笑话。他们曾经以为,自己的武器和战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,现在才发现,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无知。
“坦克!干掉它!”阵地上,一名班长怒吼着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,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通过这声怒吼释放出来。
两名士兵扛着一具火箭筒,迅速从掩体后跃出。他们熟练地跪地、瞄准、击发,动作一气呵成。
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冷静,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,他们的眼中只有那辆坦克。
“咻——轰!”
一道尾焰划破空气,火箭弹精准地命中了那辆正在用机枪疯狂扫射的九七式坦克。
一声巨响,坦克的炮塔被整个掀飞,浓烟和烈火从车体内喷涌而出,那惨烈的场景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八嘎!”田中少佐在后方目眦欲裂。他从未见过如此轻便又威力巨大的反坦克武器。
在他看来,反坦克炮需要费力拖拽,而支那人却像扔手雷一样发射了这种“魔鬼武器”。
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,他开始意识到,这场战斗可能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“炮兵!压制对岸火力!”他声嘶力竭地命令。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,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。
日军的山炮中队迅速架起炮位,开始向对岸盲射。
然而,他们的炮声刚刚响起几轮,国军的反击就降临了。
“迫击炮!覆盖敌军集结点!”
“咚!咚!咚!”
国军阵地的60毫米迫击炮小组,以极高的射速将炮弹倾泻向日军后方的人群密集区。
这些小而致命的炮弹如同长了眼睛,不断在日军指挥官、传令兵和预备队人群中爆炸,造成惨重的伤亡。
日军的指挥系统瞬间陷入混乱,士兵们四处逃窜,不知道该往哪里跑。
“报告!敌军炮兵阵地,方位2-7-5,距离3500米!”前沿观察所通过电台传来了精确坐标。
那声音清晰而准确,仿佛是在给国军的炮兵指引方向。
北岸,国军第x5师的105毫米榴弹炮阵地,炮手们早已校准完毕。接到命令后,炮长果断下令:
“目标,敌军炮兵阵地!榴弹,瞬发引信!一发装填,放!”
“轰——!”
一声远比日军山炮沉闷雄浑的巨响传来,炮口喷出长长的火焰。那火焰如同一条巨龙,张牙舞爪地冲向敌人的炮兵阵地。
炮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精准地落在了日军山炮阵地的中央。
“轰隆隆——!”
剧烈的爆炸将一门门四一式山炮连同它们的炮组一起送上了天。泥土、炮管、残肢断臂被炸得漫天飞舞。那场景,就像一场恐怖的噩梦,让人终身难忘。
日军苦心经营、赖以提供火力支援的炮兵阵地,在几分钟内就被彻底抹平。他们的炮兵们,在爆炸中纷纷倒下,鲜血染红了大地。
与此同时,南溪河北岸的第x4、x5、x6师的机枪和步枪也开火了。他们与南岸的部队形成了完美的交叉火力网。
任何试图靠近河边的日军,都会同时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致命弹雨。那弹雨如同一张巨大的网,将日军紧紧地笼罩其中,让他们无处可逃。
南溪河,这条地理上的天堑,此刻真正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死亡之河。
吉野少佐躲在一块巨石后,浑身是泥,狼狈不堪。他的军装被划破了好几处,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他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——士兵们在无情的弹雨中成片倒下,宝贵的坦克被一个个炸成废铁,炮兵阵地被夷为平地,而敌人甚至连影子都看不到,只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、永不停止的死亡交响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