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宠道:“吾久闻那小子在汉中提倡格物致知,善待技工,估计如那水泥一样,具是创新制作之法,我们可以着人去偷学之。”
曹操道:“此言甚善,马上安排谍报司重点潜入,不惜代价,务必掌握其精髓。”
回到洛阳,杨奉、董承具已知晓潼关大败,对曹操不复以前恭敬。
曹操大怒,我收拾不了刘铮,还收拾不了你们,于是派兵直接进攻杨奉、韩暹等人的驻地。
双方大战一场,杨奉、韩暹不敌,率领残兵去投奔淮南袁术去了。
第二天上朝,曹操不怒自威,再次论起迁都,献帝君臣都不敢有任何异议,即日起驾往许都进发。
再说刘铮坐镇潼关,也没有闲着,不停地派斥候密切注意曹军的动向。直至探到夏侯谆已经回防洛阳,只剩下段煨率领不足一万兵马屯驻弘农郡所。立即令马超作为先锋,率领三千骑兵,五千步兵;法正、许褚、徐晃为后军,率领长安驰援的两万步兵,携带攻城器械去取弘农。
段煨得到刘铮大军攻来的消息,心惊肉跳,后悔不该听信曹操的蛊惑,给自己招来了大敌。
原本在华阴的小日子过得多滋润,表面上恭从汉室,暗地里圈地自保,加上善待百姓,发展生产。弘农被他经营得如乱世中的一片乐土,多少洛阳、长安的逃难百姓都聚集在此。可惜一个错误选择,将自己置入战火的旋涡。
潼关一战,他彻底认识到了和对方的实力差距。自己一方合曹操共计五万大军竟然被刘铮两万多人打得落花流水,溃不成军。而现在刘铮三万大军前来进犯,恐怕凶多吉少。
于是他一边飞报洛阳,搬取救兵;一边检查城防,日夜巡逻。
结果曹操的援军还没有等到,马超率领的先锋部队已经赶到,围着城墙骂战。
段煨问帐下谁人可以出战,大将崔征惭愧地说道:“前日布防盘查的时候某将曾与马超有过交手,不是其十回合之敌。”
余众皆默然。
有谋士道:“既然投了曹公,不如弃城退回洛阳,和夏侯将军合兵一处,保留实力,否则一旦被后面的大军团团包围,恐怕再想走也未必能走得脱。”
于是,当夜段煨弃城逃走,马超追杀了一阵,担心中了埋伏,就收兵回营,接手弘农郡。
刘铮得到消息,有点遗憾,段煨不是曹操,是可以照死里追杀的,如果法正在的话恐怕就不至于让他走脱。
但是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就轻装简从,往弘农赶去。
赶到弘农,得知法正已经让马超追赶段煨去了,于是刘铮和大军一起继续往前推进,走到陕县的时候,遇到了进攻受阻的马超。
原来夏侯谆接到段煨的求援,尽起洛阳两万兵马赶来,两人在陕县相遇。
夏侯谆思忖目前刘铮兵锋正盛,不宜对面硬刚,便在陕县以西函谷关旧址加筑关隘,清理河滩,据险而守。
马超追到陕县,沿着关隘多次骂战无果,尝试了几次攻城,都被对方的弩箭、落石给阻挡了下来。
不日刘铮、法正等一众军前指挥都聚集到阵前,见陕县关隘左有黄河,右边大山,城墙几丈高,妥妥一个小潼关。
夏侯谆率众守军,指着刘铮骂道:“刘铮小儿,敢来攻关吗?定让你粉身碎骨,有来无回!”
许褚回道:“手下败将,可敢出关决战,三回合取尔首级。”
刘铮回头望望法正、徐晃。
法正道:“只可智取,强攻伤亡太大。”
徐晃也摇摇头。
于是大军缓缓退回弘农,再作商议。
时节已经入冬,几场冻雨下来,天气愈加寒冷。士兵开始更换棉衣,刘铮便令许褚、徐晃率两万兵马驻守弘农,并叮嘱许褚战事以徐晃安排为主,自己就负责两军阵前冲锋陷阵好了。
刘铮之所以留许褚下来,主要是担心曹操令典韦助阵夏侯惇,徐晃不能力敌,到时候影响军队士气。
徐晃老成持重,统军有方,领兵作战刘铮并不担心。
诸事安排完毕,刘铮便和马超、法正一起择日退回关中。
法正建言,把弘农的数十万百姓迁到关中居住。
这个策略非常实用,原书中诸侯之间征伐,动辄就是把占领城池的人口迁回自己的大后方。
比如曹魏的第一次汉中之战,胜利后基本上把汉中的人财物都搬空了。后来刘备集团全盛时期,发兵攻占汉中,老黄忠阵斩夏侯渊,一举控制住蜀魏上千公里的战略防线。可惜汉中人口流失,元气大伤,几十年没有恢复过来。直到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时候,还在为粮食发愁。要知道从汉中往前线运粮,可比千里之外的成都平原方便多了,节省多了。可惜曹老板眼光独到,棋高一着,提前劫掠了汉中,否则诸葛亮北伐的结局还真不好说呢。
赤壁之战前夕,刘备败走襄阳、樊城的时候,带走的百姓也有十万之多。说是被刘备的仁德感动,自愿跟随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间有很多算计。
这个乱世,人才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。刘备不仅赢得了名声,而且获得了大量的人才,从此荆州派一直主导蜀汉政局。
但是刘铮不准备采纳法正的建议,因为短期内关东诸侯也没有精力经略弘农,反正都是自己盘里的菜,没必要倒腾来倒腾去的。
大军西归,路过潼关,刘铮择一副将守城,让庞德继续统率骑兵回关中,加强日常训练。
赶到长安,日落时分,见炊烟袅袅,烟火气息又浓了几分。
出关半年,有此变化,刘铮甚是欣慰。召钟繇、杜畿、张诚前来讨论,算是这段时间的一个工作总结。
以后让他们形成事前计划,事后总结的习惯。并按月度、季度、年度分别做不同的计划和总结。各个部门都要做。计划是从上到下,总结则恰恰相反,最后统一汇总到刘铮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