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喜悦过后，程建军冷静下来：“绝不能拿这些去兑换，最好的办法是尽快出手，找那些急需的人提前交易！”
他早已盘算好，计划在股市正式开放前全部转卖，狠狠赚上一笔！
“咚咚！”
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他心头一颤：“谁？”
他差点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单盖住假股票，门外及时传来回应：“师傅，是我！您不是让我过来一趟吗？”
是棒梗的声音。
“原来是这傻小子！”
程建军暗骂一句，刚才那一下吓得他魂都快飞了。
他盯着桌上的股票，眼神一动，忽然有了主意。
“进来吧。”
他故意没收拾桌子，直接开门让棒梗进屋。
“师傅，您找我什么事？”
棒梗对程建军心怀愧疚，后悔当初没听师傅劝告，白白错失良机。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程建军抬了抬下巴，示意他看桌上的东西。
“这……这是？！”
棒梗瞪大双眼，呼吸都停滞了。
他使劲揉揉眼睛，确认自己没看错——桌上赫然堆着一叠叠股票！
“你没看错。”
程建军对他的反应很满意，拍拍他肩膀道，“这些都是现在市面上抢手的上浦银行股券。”
“真是股券！”
棒梗喉头滚动，声音发颤：“整整十套！师傅，您怎么弄到的？”
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撼不已。
“这事你别多问。”
程建军冷冷地扫了棒梗一眼，说道：“你记住，这次你师父真的要赚大钱了！”
“恭喜师父！贺喜师父！”
棒梗赶忙兴奋地向程建军道贺。
程建军却摆了摆手，神情忽然有些落寞：“本来能赚更多的，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，师父？”
棒梗疑惑地问道。
“这些股券是我借了 ** 买的，本来打算一直囤着，等上浦银行股市开盘再卖，肯定能翻几倍。
可那帮放贷的逼得紧，非要我现在还钱，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！”
程建军无奈地叹气。
“ ** ？！”
棒梗一听，顿时变了脸色，眼中满是惊恐。
他早就听说，借 ** 不还的人，下场都很惨！
这玩意儿碰不得！
一旦沾上，准没好果子吃！
“师父，您得赶紧还上啊！”
棒梗急忙劝道。
“我也想啊！”
程建军又叹了口气，愁眉不展，“可现在手头紧，就靠这几套股券换钱了。”
“您要卖这些股券？”
棒梗瞪大眼睛，满脸震惊。
“对。”
程建军语气沉重，似乎很不甘心，“本来可以等开市后再卖，收益更高，但现在等不了了。”
“眼下行情好，大家都在抢购股券，价格也炒得高。
现在出手，正好能还债。”
“一套已经涨到七千块了，照这个势头，等开市后肯定会更值钱。
我也是没办法，要不然谁会在这时候卖？”
程建军表现得十分无奈。
“师父，您找我来，是想……”
棒梗有些忐忑。
“没错！”
程建军点头，“你小子挺机灵，这些股券就交给你去卖。
卖得好，多余的钱都归你！”
“我……我能行吗？”
棒梗看着厚厚一沓股券，心里直打鼓。
这可是笔大买卖！
“放心，师父信得过你！也不会让你白干。”
程建军笑着鼓励道：“卖出一套，你就能拿一成提成！”
“师父！”
棒梗这次没有丝毫犹豫，立刻回应：“谢谢师父信任，我一定不负所托！这些我全都能卖出去！”
“不错！”
程建军满意地点头，拍了拍他的肩：“这事就交给你了，希望你能办妥！”
“放心，师父！我这就去魔都，现在买家多得很，容易得很！”
棒梗又问：“那您打算卖多少钱一套？”
“七千！”
程建军不假思索道：“不过要是急着出手，五千也行！总之越快拿到钱越好！”
“明白了，师父！包在我身上！”
棒梗信心十足，现在想买的人可不少！
“行，等你消息！”
程建军露出鼓励的笑容，随即将十几套股券全交给了棒梗。
捧着沉甸甸的股券，棒梗手心发烫。
“师父，今晚之前我肯定回来，把钱带给您！”
他一脸郑重。
“好徒弟，为师在家等你！”
程建军提醒道：“不过出门小心点，最好遮一遮脸。
一次卖这么多，别被人盯上。”
“放心，我会伪装好，绝不露馅！”
棒梗计划交易时隐藏身份。
“先回家一趟！”
他小心翼翼带着股券回到家。
“这么多股券？！”
贾张氏一见，顿时瞪大眼睛：“棒梗，咱家能买一套吗？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啊！”
“太贵了，奶奶！”
棒梗摇头：“一套最少五千。”
“五千就五千！”
贾张氏一咬牙，死活要买。
秦淮茹一听，顿时惊得后背发凉。
天哪，这么大一笔钱，婆婆的胆子也太大了！
妈，您可别冒这个险！
秦淮茹心头直打颤。
五千块简直是个天文数字！万一亏了，那可真是天都要塌下来了！
更何况——
妈，就算您想买，咱们也没这么多钱啊！
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，婆婆那点私房钱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，满打满算也就一千五百块，连半套股票都买不起！
我是没钱，但你有啊。
贾张氏撇撇嘴，斜眼瞧着她，这些年你可没少攒钱吧？咱们凑一凑，准能拿下一套。
妈，您可真敢想！秦淮茹立刻回绝，我手里确实有点钱，可别忘了，咱家刚赔给杨建国家一大笔呢！
骗谁呢！贾张氏嚷嚷道，傻柱的工资可一直都是你领的，你兜里的钱绝对不止这点！
秦淮茹向来节俭，一分一厘都攒着，再加上她这些年的工资，存款肯定不少。
您不信也没用！秦淮茹脸色一沉。
其实她手头确实有笔钱，那是给棒梗攒的娶媳妇本，差不多三千块。
这钱是给棒梗结婚用的，绝对不能动！她的态度斩钉截铁。
得了吧！贾张氏不以为然，只要买了股票，咱们家就能翻身。
按现在的行情，至少能赚一倍！她一脸笃定，活像个股神。
不行！秦淮茹坚决反对，这是棒梗的老婆本，说什么都不能动！
哎，你怎么这么死脑筋？贾张氏转头问棒梗，你说说看？
棒梗沉吟片刻，开口道：我觉得这事能成。
师傅只给了我五份去卖，剩下的他肯定留着等涨价。
机会难得，现在出手绝对抢手。
师傅既然自己留了五份，肯定有把握能赚更多。
妈，咱们赌一把吧！他的眼神格外认真。
棒梗，你——？
秦淮茹脸色微微发白：棒梗，你可要想清楚，这要是赔了，可是你的老婆本啊！
妈，我明白！
棒梗深吸一口气，眼神坚定：这次机会千载难逢，我必须要拼一次。
要是成了，咱们贾家就能在这院里扬眉吐气了！而且...
我亲眼看见杨建国也收了好多套呢，这买卖肯定稳赚！
贾张氏听了更加来劲：连杨建国都出手了，那还能有假？赶紧把钱都拿出来，咱们贾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！
她那对三角眼里闪着光，仿佛已经看到贾家盖起新院子，让邻居们都眼红的样子。
妈，下定决心吧！棒梗继续鼓动着。
这...
秦淮茹犹豫再三，最终把心一横：好！我就豁出去了，把积蓄和家里的零钱都拿出来！
但她还是提醒道：眼瞅着就要过年了，这一个月都没工钱。
要是真亏了，咱们连买米买菜的钱都没了。
贾张氏满不在乎：瞎担心什么？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。
再怎么说咱们也不至于饿肚子吧？快把钱取出来，棒梗还得赶着去买呢！
哎，随你们去吧！
秦淮茹终于妥协，取出存折里的钱，总共三千块。
可离五千一套还差五百。
没想到贾张氏竟从老贾的牌位后摸出个小布袋，里面藏着她的棺材本——五百块钱。
可惜折腾半天才凑够一套的钱。
贾张氏还不知足，你那个师父也是，屯了那么多套，也不知道送我们家一套。
贾张氏不满地哼了一声：杨建国也没这么差劲吧？
奶奶，咱们知足吧！棒梗一脸崇敬地说：师傅让我办这事是信得过我，我一定帮师傅卖个好价钱！
那是自然！贾张氏立马接话：能多卖就多卖！不过你可别太实诚，钱都给你师傅。
我懂！棒梗眼睛一转：要是卖七千，我就说六千，剩下一千归咱们！
哎哟！我的好孙子！贾张氏乐得直拍手：这脑瓜子就是灵光！
这么一算能多挣好几千，贾张氏贪念更甚：要不凑个整，咱们再多拿一套？
妈！见好就收吧！秦淮茹赶紧制止。
妈，奶奶说得对！棒梗反驳道：师傅手里还有五套呢，买得越多赚得越多！
瞧瞧！还是我孙子明白！贾张氏得意地瞥了眼秦淮茹：你这胆子啊，活该发不了财。
要赚钱还得听我的！
奶奶英明！棒梗立即附和。
二比一，秦淮茹只好让步。
最后贪来的钱全用来又多买了一套。
这下贾家手里握着两套股券，可现钱却一分不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