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主任赞许地点头,朝陈雪如竖起大拇指。
“陈雪如同志同样功不可没。”
“你们夫妇二人都是功臣。”
“只要将这个特务依法惩处,咱们街道就能恢复安宁。”
“我会向上级汇报此事,为你们争取应有的表彰。”
牛主任精神振奋,押解着特务,带着收缴的武器装备,率领队伍离开了大院。
......
“何师傅真是令人佩服。”
“说得是,何师傅智勇双全,居然揪出了潜伏在咱们前门大街的特务,后生可畏!”
“真没想到何师傅不仅是位技艺精湛的厨师,还是位练家子,失敬失敬。”
“何师傅能否赏光?请您去小酒馆喝两杯?”
“走吧何师傅,这天寒地冻的,正好喝点酒暖暖身子。”
牛主任离去后,邻里们纷纷围上来向陈雪如与何雨柱表达谢意。
牛爷和片儿爷争相邀请何雨柱前往小酒馆饮酒。
至于那座发现特务的院落,街道办已贴上封条,落锁封闭。
何雨柱几番推辞,终究抵不过街坊们的盛情相邀。
况且他也想借此次擒获特务的契机,更好地融入街坊邻里。
最终他谦逊地说道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一行人随着贺老头和牛爷来到小酒馆。
屋外冰天雪地,寒风凛冽,偶尔还飘下几片雪花。
一掀门帘走进酒馆,却觉暖意融融,如沐春风。
陈雪如心中颇有光彩——跟着自家男人稀里糊涂就抓了个敌特,也算立了功。
她被 ** 巷的邻里们簇拥着,与何雨柱一同走进酒馆。
“永强,快倒酒。”
“给何师傅拿咱店里最好的红高粱。”
贺老头满面红光地朝贺永强喊道。
“好嘞,爹,我这就去。”
贺永强明白,继父口中“最好的酒”,指的就是没兑水的原酿。
贺老头亲自跑到后厨,端来两碟小菜。
一碟是蚕豆,一碟是鱼皮豆。
“何师傅,这两盘小菜,算我请您。”
贺老头难得如此大方。
言下之意很明白:牛爷和片儿爷请何师傅喝酒,酒钱由他们付。
而这两碟小菜,算是他贺老头的心意。
“多谢贺老板。”
在片儿爷、牛爷等人的簇拥下,何雨柱被让到上座。
不一会儿,贺永强送来一壶高粱酒。
贺老头亲自斟酒。
先给何雨柱满上一杯,接着是陈雪如,再是牛爷和片儿爷。
街坊邻居们也纷纷在四周落座。
转眼间,贺老头的小酒馆就坐满了人。
只有几桌点了酒,要的都是最便宜的散装酒。
大家不约而同地围着何雨柱这一桌,或正坐或侧身,都想再听听他讲述勇擒敌特的惊险过程。
自古以来,茶馆酒肆就是故事流传的地方。
贺老头这小酒馆,也不例外。
多年来,街坊邻居几乎每日聚在这家小酒馆,聊的都是国家大事、天下风云。
高谈阔论,滔滔不绝,纸上谈兵。
反正只管畅快吹牛便是。
成年人的世界本就不易,压力重重。
花上几毛钱,在这儿打一碗酒,就能和熟识的邻居谈天说地,消磨半日。
借着酒意,卸下心头重担。
压力散去,明日继续为生活奔忙。
这便是贺老头小酒馆存在的意义。
但今天却不同——别人空谈,陈雪如那位新婚不久的丈夫,却做了实事。
他才与陈雪如成婚没几天,竟做出一件轰动大事:揪出潜伏在正阳门下的一名敌特!
这令一众街坊对何雨柱刮目相看,敬佩不已。
牛爷伸手示意,请何雨柱先饮一口酒。
他笑问:“何师傅身手矫健、反应过人,瞬息之间擒获敌特,想必是练过功夫的吧?”
四邻纷纷望向何雨柱。
坐得稍远的,也竖起耳朵仔细听。
“牛爷好眼力,我确实练过一点功夫。”
“否则,今天被拿下的,恐怕就不是那名敌特了。”
“要知道,那人身上带枪,又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务。我若不会些功夫,恐怕今天我和我媳妇雪如,都得命丧当场。”
何雨柱抿了口酒,含笑说道。
这酒确是红高粱酿的,却是最寻常的那种,还不如不掺水的散装白酒合他口味。
陈雪如听丈夫这么一说,心中一阵后怕。
当时她完全没反应过来,等回神时,何雨柱已将那敌特制服。
等她清醒过来,何雨柱已让她出去喊人。
陈雪如当时毫无危机意识,只觉得人家不租便不租罢了。
她完全没料到,何雨柱只是请那人抽支烟,对方竟误以为他口袋里藏着武器。
那人猛地摔开院门,转身就逃,边跑边伸手掏枪。
幸好何雨柱反应迅速,察觉到他掏枪的意图,立即冲进院子将他扑倒在地,成功制服。
若是稍晚一步,让对方拔出枪来,她和何雨柱恐怕都难逃一死。
如今回想起来,陈雪如仍心有余悸。
“敢问何师傅师承哪一位?”
牛爷笑着继续询问何雨柱。
周围邻居也都竖起耳朵,目光齐刷刷投向他。
“何某不才,曾拜过两位师父。”
“第一位是赵擎苍,第二位是李万山。”
何雨柱拱手向前,恭敬行礼。
这话一出,四周顿时一片哗然。
“什么?何雨柱是太极宗师赵擎苍的徒弟?”
“怎么可能?赵大师多大年纪了,什么时候收的他?”
“赵大师德高望重,何师傅可别乱说。”
“何雨柱还说八极拳宗师李万山也是他师父?这更不可能了。”
“没错,谁不知道赵大师和李万山向来不合,怎么可能收同一个人做徒弟?”
小酒馆里顿时议论纷纷,人声嘈杂。
牛爷和片儿爷都曾与赵大师、李万山有过几面之缘。
两人对这两位武林宗师都极为敬佩。
可何雨柱这番话,却让他们心生怀疑。
还没等牛爷继续追问,陈雪如抢先开口:“怎么?你们不信我男人是两位宗师的徒弟?”
“昨天上午,我亲自跟着柱子去给两位师父请安。”
“赵擎苍大师还燃香祭祖,当场宣布收柱子为关门 ** 。”
昨天中午,我和柱子还在李万山家里吃的饭呢,他媳妇做的糖醋鲤鱼味道特别好,这个我可真没骗大家。
陈雪如这番话,让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安静了下来。
“拜师学艺这么大的事情,我何雨柱怎么敢跟大家开玩笑。”
“我确实有两位教功夫的师父,一位是赵擎苍师父,一位是李万山师父。”
“我入门比较晚,可能一开始我学武的资质不太好,赵大师先收我做了太极门的记名 ** 。”
“后来有一次碰巧,李万山师父觉得我更适合学八极拳,就正式收我做了入室 ** 。”
“我太极拳师父知道这事后,心里不太服气,昨天趁我和媳妇结婚后去给他请安,当场把我收为太极门的关门 ** 。”
“事情就是这样,我有两位师父,但我的功夫现在还只是刚起步,实在不敢辱没师门的声望。”
何雨柱很诚恳地向街坊们解释着。
大家互相看了看,表情都有些惊讶。
闹了半天,你小子还真是太极宗师和八极拳宗师两位高人的徒弟!
还谦虚地说自己功夫才刚入门?
刚入门就能从咱们街道上揪出潜伏这么多年的敌特分子?
你这哪叫谦虚,简直就是牵着胡子过河——谦虚过度了!
“哈哈哈,果然是英雄出少年。”
“何师傅,来,我敬你一杯!”
片儿爷笑着端起面前的酒碗,向何雨柱敬酒。
“何师傅,我也敬你。”
牛爷豪爽地端起酒碗。
“何师傅,我们也敬你!”
四周的街坊们都纷纷端起酒碗站起来,向何雨柱敬酒。
“算我一个,我也要敬咱们的少年英雄何师傅一杯。”
贺老头赶紧拿碗倒了半碗酒,跟着大家一起向何雨柱敬酒。
贺永强站在柜台后面,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此刻他坐在小酒馆里,像个影子般不起眼,毫无存在感。
他也渴望能像何雨柱那样张扬、那样体面、那样被人簇拥追捧。
可性格决定了命运,贺永强生性内向又固执,注定成不了何雨柱那样的人。
陈雪如欣喜不已,也举起酒碗站起身来。
她从没想过,自己的男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,被这条街的人所接纳。
“各位太客气了,我何雨柱何德何能,值得街坊邻居一起敬我酒。”
“我就厚着脸皮领了这份情。”
“今后大家有什么事需要我何雨柱帮忙,尽管开口,只要力所能及,我一定办到。”
何雨柱这番话赢得满堂喝彩。
街坊邻居纷纷竖起大拇指,连声称赞说得好。
在一片欢腾中,何雨柱与众人共饮碗中酒。
这时徐慧真买菜回来,听见小酒馆里热闹非凡。
她走到柜台边,踮脚探头望去——
正好看见何雨柱豪情万丈,与街坊邻居畅饮的痛快场面。
徐慧真大吃一惊。
她将贺永强拉到一旁,问他怎么回事:
怎么整条街的邻居都在小酒馆里?
为何所有人都心悦诚服地向何雨柱敬酒?
“哼,还能怎么回事?”
“人家何雨柱厉害呗。”
“他今天上午在街上抓了个潜伏多年的敌特分子。”
“牛主任从那人藏身的地方搜出了京都地图、武器、 ** 、电台,听说还有一把枪。”
“何雨柱立了大功,街坊邻居这不正聚在咱们小酒馆,给他办庆功宴嘛。”
贺永强语气酸涩,没好气地说道。
徐慧真一听,顿时震惊不已。
她万万没想到,年纪轻轻的何雨柱竟如此英勇,居然……抓住了一名敌特分子!
难怪整条街的邻里都对何雨柱心服口服。
他和陈雪如刚结婚不久,就已经和街坊们相处得十分融洽。
再看看自己嫁的丈夫,简直像块不开窍的木头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偶尔开口,又句句呛得人接不上话。
唉,同样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?
徐慧真暗自叹了口气,转身回里屋忙活去了。
…………
“柱子,今天上午可把我吓坏了。”
“你知道吗?我做梦都没想到,咱们绸缎铺后院里居然藏了个老特务。”
“天,我居然和这么危险的敌特分子做了这么多年邻居。”
“现在回想起来,还觉得后背发凉。”
陈雪如坐在何雨柱的自行车后座上,心有余悸地说道。
“别担心,以后就安全了。”
“咱们这次本是去打听租房的事,碰巧揪出了那个代号957的特务。”
“那人极其谨慎,从他藏的武器装备来看,肯定想在京城干票大的。”
“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,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。”
“今天栽在咱们手里,只能算他运气不好。”
“我不过递了根烟,他就吓得逃跑,还要掏枪……”
“媳妇你看,这就叫心虚。要不是心里有鬼,怎么会这么容易暴露?”
“总之这个危险分子已经落网,往后咱们绸缎铺就安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