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瘦了没有?在采石场吃得好吗?有没有拉肚子?着凉感冒没有?”
贾张氏一见易忠海从外归来,立刻迎上前急切询问。
“老嫂子,东旭没事,您就放心吧。”
易忠海瞥见何雨柱家门锁不见,两扇门紧闭,心头不由一震。
他知道何雨柱回来了,有些心虚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我儿子没事就好。”
贾张氏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废话。
易忠海一句也没听进去,目光始终瞟向何雨柱家方向。
他自认昨夜那事做得极为隐蔽。
那把撸子被他用棉纱裹了三层,最外层还特意包了块油布。
油布可以完全阻隔柴油的气味,绝不会被人察觉。
他考虑得如此周到,行事如此隐蔽,不相信何雨柱会有所发现。
屋里,何雨柱重新包好那把撸子,油布也按原样裹得严严实实。
他随手将枪放回床底,伸了个懒腰,自言自语道:“雨水快放学了,得去接她了。”
说完,何雨柱推门而出,推出自行车,锁好房门,匆匆离开大院。
易忠海看到这情形,终于松了口气。
没被傻柱发现。
也是,昨晚自己做得那么隐蔽,怎么可能被他察觉?
实在是自己太多心了。
易忠海自嘲地笑了笑,叫壹大妈晚上煮两个咸鸭蛋。
他家常年腌着咸鸭蛋,只有过节或遇上喜事,才舍得从罐子里取出两个煮熟来吃。
今天易忠海一回来就兴冲冲地让壹大妈煮咸鸭蛋,这让壹大妈有些纳闷。
“忠海,今天遇上什么好事了?居然要吃咸鸭蛋。”壹大妈笑着问。
“我不是调回轧钢厂了吗?还没好好庆祝,今晚就煮两个咸鸭蛋意思意思。”
易忠海随口敷衍了两句。
“行,听你的,我这就去捞咸鸭蛋煮上。”壹大妈乐呵呵地进屋去拿。
易忠海望向何雨柱家方向,心中暗想:“傻柱,我看你明天还怎么逃!”
…………
何雨柱接妹妹回家,简单做了鸡蛋面。
等雨水吃饱睡下,他才安心。
后天就是雨水期末考试,作业不算多,养足精神比什么都重要。
天色渐暗。
邻居们饭后陆续熄灯入睡。
易忠海早早熄灯休息,为次日养精蓄锐。
壹大妈收拾完厨房,也躺下睡了。
喧闹的院落逐渐沉寂。
何雨柱屋里的灯同样早早熄灭。
但他并未入睡。
今夜他将采取重要行动。
从系统空间取出【隔空取物体验卡】,何雨柱一手捏着卡片,一手攥紧油布包裹的 ** 。
心念微动,技能瞬间激活。
只是稍加想象易忠海家的床铺——
下一刻,他手中油布包裹的枪械骤然消失。
何雨柱脑海忠立即浮现出易忠海家的床铺景象,易忠海与壹大妈正熟睡其上。
壹大妈翻了个身,易忠海含糊梦呓。
夫妇俩全然不知,床底已悄然多出一件异物。
与此同时,何雨柱手中的体验卡随之消散。
系统出品,果然不凡。
何雨柱暗赞一句,悄然出门。
他不似易忠海行事还要择选吉日。
何雨柱奉行的是有仇立报!
悄无声息掩上房门,他直奔街道办。
王主任,我举报易忠海是敌特分子!
正值王主任夜间值班,何雨柱突然叩响办公室门令其一惊。
何雨柱,此言当真?诬告他人后果严重。
王主任肃容质问。
王主任,我亲眼看见易忠海私藏 ** ,还偷偷擦拭,必是敌特无疑!
何雨柱气喘吁吁解释。
王主任面色骤变,当即带人火速赶往大院。
月黑风高夜——
寒风怒号。
路灯昏黄,将一行人的身影拉得细长。
邻街偶尔传来几声犬吠。
巷口垃圾桶旁,两只野狗正在翻寻食物。
突然响起的急促脚步惊得它们哀叫逃窜。
人群中不时闪过手电的光束。
拿手电的是街道办的小李,以及今晚值班的治安科廖科长。
两人本已入睡,却被叫醒,一同前去抓捕敌特。
王主任面色冷峻,走在最前。整支队伍寂静而凝重,仿佛积蓄着某种力量。
廖科长瞥见走在王主任身旁的何雨柱,心中生疑。
“难道是他举报发现了敌特?”
“之前听王主任提过,有人几次举报他是敌特,查下来却都是诬告。”
“这回倒转了过来,竟是他去举报别人。”
“希望他真有凭据,别让大伙白跑一趟。”
廖科长暗自思忖,脚下却一步不落。
一行人终于抵达大院门口。
何雨柱快步上前,推开院门。
王主任率先冲进院内。
小李、廖科长等人紧随其后,步履匆忙。
无需何雨柱引路,王主任对此处住户了如指掌。
穿过前院,直抵中院,奔向易忠海家。
“小李、小王,我数三下,你们直接撞门!”
“门一倒就冲进去突击检查,手电都准备好。”
“里面的人手上有枪,非常危险,绝不能大意。一进去就抓人,接着搜查。”
“绝不能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!”
行动之前,王主任简短布置。
听说屋中人有枪,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。
廖科长从腰间皮带抽出一把配枪。
那是一把仿制德国瓦尔特ppK的52式 ** ,虽然在后世名声不显,远不及后来的54式、59式出名,却是如今许多治安员的常用装备,在公安与安全战线上屡建功劳,堪称“无名英雄”。
廖科长深吸一口气,打开保险, ** 上膛。
一旁的工作人员见有了枪,顿时胆气一壮。
“听我口令——一、二、三!撞门!”
王主任一声令下,小李和小王并肩猛冲,“哐当”一声撞开了易忠海家的房门。
紧接着,廖科长带头,众人迅疾冲进屋内!
“不许动!举起手来!”
几道手电光直射卧室。
几声厉喝中,还在床上睡觉的易忠海和壹大妈,瞬间被牢牢制住。
“你们是谁?!想干什么?!”
“私闯民宅,这是犯法的!!”
易忠海睡得迷糊,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,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,反剪双臂,疼得冷汗直冒。
他大声叫嚷着,突然——屋里电灯亮了。
易忠海的喊声戛然而止。
他看清了几张熟悉的脸,还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额头。
“王主任、廖科长,你们这是做什么?我易忠海要是做错了什么,你们说一声,我一定改。可这大半夜的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易忠海惊出一身冷汗,看清来人后又哭笑不得。
壹大妈早已吓懵。
她被两名女工作人员紧紧按住,动弹不得。
“老实点,别动!”
“再乱动就把你捆起来!”
那两名女工作人员毫不含糊,牢牢制住她,不让她挣扎半分。
屋内灯火通明,几名工作人员匆匆返回,汇报搜查结果。
“王主任,厨房没人。”
“王主任,杂物间也没人。”
“王主任,床底下是空的。”
王主任微微颔首,下令道:“仔细搜查,每个角落都不能漏。”
“是!”
众人分头展开行动。
经验丰富的廖科长一把掀开床单,手电光直射床底。
“小李,床底下好像有东西,你拿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
小李应声趴下,伸手从床底摸出一个油布包裹。
廖科长接过包裹,迅速拆开。
剥开几层棉纱,里面竟是一把锃亮的 ** !
“王主任,找到了,东西在这儿。”
廖科长将枪递到王主任手中。
王主任接过来瞥了一眼,冷笑道:“还是把‘张嘴蹬’。易忠海,你胆子不小!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搞敌特活动。绑起来,带走!”
易忠海顿时傻在原地。
“不……王主任,那东西不是我的,我明明把它藏在……”
“你明明藏在床底下,用棉纱裹了一层又一层,外面还包了油布——对不对?!”
不等易忠海说完,廖科长冷眼盯着他,厉声反问。
“不对、不是这样的!廖科长,这真不是我的,是有人栽赃我!王主任,我冤枉,我真是冤枉的!”
一向精于算计的易忠海,此刻虽只穿着一条短裤,却在寒冬里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明明记得——昨晚撬开傻柱家的门锁,悄悄把枪塞进了他家床底下。
怎么一夜之间,这要命的东西竟自己回来了?!
有鬼……肯定有鬼!
事出反常,必有蹊跷!
“易忠海,何雨柱检举你从事敌特行为,他亲眼见到你深夜偷偷擦拭 ** 。今天何雨柱向我举报后,我立即带人前来搜查。老易,你实在令我震惊。”
“没想到你隐藏得如此之深。过去我还让你担任院里的管事大爷,谁知你竟是敌特分子。”
“不必多言,堵住他的嘴,捆起来带走!”
王主任当众说明情况,让围观的邻居们全都惊愕不已。
“什么?壹大爷是敌特?真的吗?”
“听王主任说,是何雨柱举报的易忠海,说他亲眼看到易忠海半夜擦枪。”
“竟然真从易忠海家搜出一把枪,这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“枪都搜出来了,还有什么可辩解的?易忠海就是敌特!”
“真是意想不到,易忠海居然是敌特,隐藏得太深了。”
在铁证面前,邻居们从震惊转为接受这一事实。
易忠海被捆绑起来,嘴也被堵住。
工作人员本想替他穿上衣服,但已被五花大绑,只好用大衣将他身体裹住。
不知是谁往他嘴里塞了块破布,易忠海只能发出呜呜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王主任,这一定是误会!我家老易绝不是敌特,我可以发誓,我能为他作证!”
吓呆的壹大妈终于回过神,痛哭流涕地哀求王主任放过易忠海,坚称丈夫是被冤枉的。
“把她的嘴也堵上!一并带走,连夜审问!”
王主任一声令下,壹大妈的嘴也被堵住。
王主任手持那把裹在棉纱中的 ** ,环视众邻居,高声宣布:
“今晚我们接到举报,称易忠海进行敌特活动,举报人亲眼目睹他深夜偷偷擦枪。”
“我立即带领廖科长和街道办工作人员前来大院抓捕敌特分子。”
“如今人赃俱获,敌特分子就是易忠海。”
“我们在易忠海的床底下找到了一把撸子。”
“那是一把张嘴蹬,解放前这可是中高级 ** 才会配备的武器。”
“易忠海这个人,藏得实在太深了!”
“现在,如果现场有谁和易忠海是一伙的,我希望你主动站出来。我们向来是抗拒从严,坦白从宽。对于主动自首的人,一定会从轻处理。”
“但如果还有人躲在暗处搞小动作、耍手段,那就别怪我老王不讲情面!”
王主任说到最后,语气凌厉,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心惊。
不少邻居都吓得低下头,不敢与她对视。
今晚这件事闹得太大了,简直捅破了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