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给儿媳妇淮如赔不是。”
“老太太,我给您赔礼了。”
“我对不起大院的各位邻居,在这儿跟大家说声抱歉。”
“都怪我一时冲动,害得大家饭没吃好觉没睡成,全是我的错。”
贾张氏这张嘴真是厉害。
骂人时是她,低头认错时也是她。
何雨柱嗑着瓜子看了一场好戏。
没想到贾东旭那小子花样真多。
人在南郊采石场还不安分。
可笑贾张氏疑神疑鬼,怀疑儿媳妇不守妇道,结果闹了个大笑话。
这场 ** 最终以闹剧收场。
邻居们看够热闹,嬉笑着各自回家。
何雨柱探头往窗外望,看见一脸茫然的何雨水正困惑地张望。
“雨水,小孩子别多看,关窗睡觉。”
“?好的哥,我这就关窗睡觉。”
雨水赶紧关好门窗熄灯上床。
大院里邻居们陆续回家,还在议论着贾东旭和秦淮如的闲话。
何雨柱也熄了灯,在黑暗中悄然进入生机空间。
如今的生机空间已经收获了一季小麦水稻,但这些种子产量实在太低,即便种在灵气充沛的沃土里,亩产也仅有几百斤。
跟后世动辄亩产千斤的良种根本无法相比。
何雨柱明白问题出在种子上。
这正是他决心在空间里育种的原因。
这些种子先天不足,必须寻找高产抗病耐寒的优质种子,放进空间进行杂交培育。
后天是周末,何雨柱打算带着陈雪如和雨水去郊外秋游,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理想的农作物种子。
第二天清早,何雨柱醒来后照例完成了签到。
系统又送来了不少物资奖励,他全部收进了系统空间。
起床洗漱,做早饭,叫妹妹雨水来吃。
兄妹俩吃饱后,一起出了门。
走到前院时,没见到闫家任何一个人。
连窗台下那几盆绿植——其中一盆昨晚被老鼠咬死了——闫埠贵都没察觉。
此时的老闫家关着门,一家人正围在一起吃早饭。
每人一碗稀粥、一块白薯。
闫埠贵正给全家人训话:
“孩子们,今后咱们要做好长期吃苦的准备。傻柱害得我丢了工作,只能去学校掏厕所,往后我每月只能领二十六块五毛的实习工资,日子会很难过。”
“爸,咱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傻柱!”
老三闫解旷咬着牙说道。
昨晚他虽然没挨何雨柱的打,却被老大和老二合伙揍了一顿。
那哥俩打他的时候专挑身上,不碰脸,还捂着他的嘴,让他喊不出声。
结果闫老三白白挨了顿揍,有苦说不出。
老大和老二还骂他是怂包,全家都在往前冲,就他临阵脱逃,吓得尿裤子。
他们鄙视闫老三是老闫家的败类、饭桶、耻辱!
闫解旷憋屈了一整夜。
想来想去,他觉得都是傻柱害的——要不是他,父亲也不会丢工作。
这个仇,他记在了何雨柱头上。
今早一听父亲说要过苦日子,闫解旷第一个忍不住喊了出来。
“爹,绝不能放过傻柱!”
闫老二也赶紧附和,说完赶紧低头喝了口粥。
“爸,要不我找几个道上的兄弟,去把傻柱给办了?”
“他功夫再好,也扛不住菜刀;再嚣张,一板砖就能撂倒。”
闫解成故意当着全家人的面,撂下狠话。
至于他口中那些“道上的兄弟”,其实他连见都没见过——但这并不妨碍他吹牛。
果然,两个弟弟一听哥哥说要找道上的人收拾傻柱,立刻投来崇拜的眼神。
“老大,你别冲动。老二老三,你们也给我冷静点。”
“易忠海说得对,君子 ** ,十年不晚。”
“现在何雨柱正是得意的时候,咱们不能正面跟他硬碰。”
“我们要沉住气,暗中积蓄力量,找准他的弱点,争取一击致命,让他永无翻身之日!”
“好了,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从今往后,老大每个月交一个半人的伙食费。老二老三,从这个月起,我也给你们记账,以后每人交半个人的生活费。解娣每月交四分之一个人的生活费。”
闫埠贵话音未落,四个孩子全都愣住了。
“爸,凭什么我要交一个半人的伙食费?”闫解成气愤地问。
“就因为你妈没工资,你也长大了,该养你妈了。多交半个人的生活费怎么了?”
“没让你交两个人的,已经够照顾你了。要是哪天我感冒生病上不了班,挣不了钱,你还得连我那份也一起交!”
闫埠贵开始跟老大算起了细账。
外面的傻柱我动不了,还治不了你们几个小子?
闫解成气得要命,憋了一肚子火,却不敢再吭声。
他怕再说下去,闫老西真让他交两个人的生活费。
“可是爸,我还在上学,又没工作挣钱,凭什么要我交生活费?”闫老二不满地嘟囔。
“就是,我和二哥都在读书,你不该让我们交生活费。”闫老三也跟着抱怨。
闫埠贵瞪起眼睛,冷声笑道:“就是知道你们还在上学没挣钱,才只让你们交半个人的生活费。账我先记下,等寒假一到,你俩就去煤窑厂捡煤球,卖了钱补上这笔账。”
“解娣也一样,我给你记着账。放了寒假,跟着哥哥去捡煤球,卖了钱把你那四分之一的生活费补回来。”
“你们妈也不能闲着,以后去街上给人洗衣缝补,多少也能挣几个零钱。”
“总之,傻柱害人不浅,把我们家害得一夜回到从前。”
“咱们全家都得咬牙挺住,风雨之后见彩虹,熬过这一关,好日子总会来的。”
几个孩子被闫埠贵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叄大妈也无话可说。
家里男人都去学校掏厕所了。
她再不找点事做,连邻居都要笑话。
不管怎么说,老闫家从上到下,都把傻柱恨上了。
一家人现在只认闫埠贵那句话:
君子**,十年不晚!
…………
“刘岚,你这弄的是什么东西?”
李副厂长路过食堂后厨,顺道查看工作情况,却有了新发现——后厨旁的空地上搭起个塑料棚。
他看见刘岚正弯腰拿着锄头,在棚里忙活。
“李副厂长,这是何雨柱师傅新搞的蔬菜种植棚。听说弄好了,就算寒冬腊月,咱厂工人也能吃上绿叶菜。”
刘岚直起身,拄着锄头抹了把汗,笑着解释。
原本李怀德看见空地上突然多个油布棚,还挺生气。
心想这是谁在瞎搞?
听刘岚提到何雨柱正在开展新项目,李怀德顿时心情舒畅。
他走近观察,发现这片小型蔬菜棚里竟真的冒出了嫩绿的菜苗。
“不错,柱子很有创新精神。”
“刘岚,这些菜苗需要精心照看,绝不能疏忽大意。”
“这很可能是柱子参照伊万诺夫工作笔记设计的蔬菜种植方案,相信会取得显着成果。”
“说不定到了冬季,全厂职工都能品尝到新鲜绿叶蔬菜。”
“届时,你们后厨团队就立了大功。”
“做得很好,要继续保持。”
李副厂长背着手,对这片试验田给予充分肯定。
刘岚连忙应声:“请李副厂长放心,我们一定认真管理好这片菜地,确保每棵菜苗健康成长。”
“争取让全厂工人在冬天吃上我们自己种植的绿叶菜。”
刘岚兴奋地说道。
她没想到何雨柱随手搭建的这个简易装置,竟源自外国专家的工作笔记。
若是成功,对整个后勤部门都是重要贡献。
李副厂长视察完菜地,信步走进后厨,对何雨柱给予勉励。
他鼓励何雨柱大胆实践,并表示会全力支持这项工作。
何雨柱频频点头。
有了副厂长的支持,他的蔬菜种植计划终于可以正式推进了。
当日午间,轧钢厂照例有三桌接待宴席。
自从成功研制出国产首台冰箱和机床后,红星轧钢厂在业内声名鹊起。
如今每天都有客户慕名而来,洽谈合作,签订单。
工厂订单应接不暇,工人们忙碌异常。
这都得益于两项自主研发成果带来的品牌效应。
关于冰箱和机床的投产问题,轧钢厂领导层意见不一。
部分领导认为冰箱属于季节性家电,只在夏季使用,其他季节需求有限,因此只需投入少量资源建立一条生产线,每年生产几百台即可。
另一派则主张高度重视冰箱生产,建议合并制冷厂,加大资源投入,增设多条生产线,以便在气温升高时满足市场需求。
双方在会议上各执己见,争论不休。
对于首台国产机床,也存在不同看法。有领导认为应分享技术经验,推动国产机床在全国范围内发展,助力国家建设。
另有领导担心直接大规模投产会引起技术来源方的关注,影响两国关系,建议在现有基础上研发更先进的升级版本。
还有领导主张立即大规模生产并出口国际市场,为国家赚取外汇。
总之,对于这两项新产品,厂领导们意见分歧,难以统一。
这些争论与何雨柱无关,他只需专注于本职工作。费神的事情留给领导们去解决。
招待工作结束后,何雨柱向黄主任借了纸笔,详细写下关于蔬菜大棚种植基地的构想。
与此同时,贾张氏让秦淮如借来三轮车,带着孙子棒梗前往南郊采石场探望贾东旭。见到儿子后,贾张氏心疼地说:东旭,你怎么又瘦了?可心疼死为娘了。
一看到瘦得不成样子的贾东旭,贾张氏心疼地抱住儿子放声大哭。
“妈,您哭什么?我又没死,别哭了。”
经过三个多月的煎熬,贾东旭竟勉强适应了采石场的高强度劳动。
代价是砸断了一根脚趾,脸上身上划了无数道伤口。
正因为亲身体会过采石场的苦累煎熬,贾东旭才意识到,以前在红星轧钢厂做钳工的日子简直像在享福。
他没想到今天母亲、妻子和儿子棒梗会专程来采石场看他。
看守给了他十分钟,让他和家人说几句话。
即便只有十分钟,不远处也有人时刻盯着,防止贾东旭逃跑。
采石场以前不是没逃过劳改犯,虽然事后都抓回来了,但严重影响了南郊采石场的声誉。
这让管理者十分恼火。
所以现在即便家属探视,旁边也必须有人监视,防止犯人逃跑。
“好了好了,妈不哭了,不哭了。”
“东旭,今天我特意让淮如带我和棒梗来看你,顺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贾张氏擦掉眼泪,兴奋地对儿子说。
“天大的好消息?”
“妈,什么好消息?难道我不必在采石场劳改了?能回去了?”
贾东旭愣了一下,随即紧紧抓住贾张氏的手,激动地问。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
“东旭,你别激动。”
“松手,快松手,你把妈的手都抓疼了。”
贾张氏赶紧把手抽回来。
这小子手劲怎么变得这么大?
再让他抓一会儿,我这把老骨头非折了不可。
“哼,不是放我回去?那还能有什么好消息?”
贾东旭的情绪骤然低落。
连棒梗怯生生地叫他爸爸,他都没有听见。
“东旭,是淮如有了身孕,她怀的是你的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