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女人怎么了?有些不知廉耻的女人,就是欠揍。”
“全院那么多女人,怎么就你媳妇挨打?还不是她自找的!”
“跪在地上拦我,求我放过你?呸!你和贾东旭合谋举报我、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,她怎么没劝你放我一马?”
“还死死抓着我的自行车轮不放——这可是我新买的,准备结婚用的车!她那双脏手弄脏了车轮,我没找她算账,你倒有脸来找我麻烦?”
“她居然还敢厚着脸皮骂我家里人?也不照照自己,连个孩子都生不出的东西,你还当成宝了?”
“易忠海,赶紧从我家门口滚开,不然我连你一起打!”
“打完你,我还要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告你,说你堵在我家门口威胁我家安全。”
“到时候,你看王主任饶不饶你!”
何雨柱气势逼人,怒火甚至压过了易忠海。
上辈子被易忠海用道德 ** 了一生,这辈子他绝不再走老路。降你工级怎样?调你去机修厂废料堆又怎样?打了你老婆又怎样?
若还不服,照样揍你,揍完再让王主任治你。
就问一句:你怕不怕?!
原本气势汹汹要 ** 的易忠海,一时竟被何雨柱怼得哑口无言。
“何雨柱,你别太过分!打人还有理了?”
聋老太太重重拄了拄拐杖,厉声训斥何雨柱。
“老太太,您这是要替易忠海出头?”
“可不是嘛,易忠海以前常给您送猪头肉,您吃了人家的,自然得帮他说几句好话。”
“要说做得不对,老太太您才更不妥。之前明明说好,院里的事就在院里解决。”
“结果呢?易忠海和他徒弟贾东旭,当着全厂工人和领导的面,举报我是敌特,还骂我是贼。”
“老太太,这就是您说的‘院里事院里了’?”
“可您的干儿子易忠海,压根没把您的话当回事。”
“他偏要越过院子,把事情捅到轧钢厂,最后害人不成反害己。”
“现在,那个差点捅破天的易忠海回来了。”
“您不好好教育他,让他反省错误,反倒站在他那边指责我?”
“老太太,猪头肉是香,可您给院里定的规矩呢?要是没人遵守,那规矩就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老太太,这难道就是您想看到的?”
何雨柱一番话句句在理,说得老太太差点气晕过去。
“何雨柱,你……你简直气死我了……”
话没说完,老太太头一歪,倒进壹大妈怀里。
“老太太!!”
壹大妈赶紧抱住她。
易忠海吓了一跳,和壹大妈一起把老太太扶回屋里。
“何雨柱,你给我等着!”
临走前,易忠海恶狠狠丢下一句。
“行,我等着。”
何雨柱轻蔑一笑,随手关上了门。
老太太真晕了吗?
其实是被何雨柱说得无话可答,装晕罢了。
就像她平时装聋一样。
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,也顺便给了易忠海一个台阶下。
原本剑拔弩张的争吵,就这么草草结束,没了下文。
看热闹的邻居们有点失望,但最后还是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“哥,我现在才看出来,咱们院里的聋老太太最坏了,她可不是头一回帮易忠海说话了。”
雨水皱着眉,气呼呼地说道。
何雨柱笑着伸手,习惯性地想揉揉她的小脑袋,却被雨水机灵地躲开了。
“聋老太太这种人,老而不死是为贼。”
“易忠海干的那些龌龊事,其实很多都是聋老太太在背后给他出主意。”
“壹大妈也一样。”
“她一个没什么主见的家庭妇女,知道躲开贾张氏,跑到胡同口拦我的路,跪下来求我,逼我放过易忠海——那也是聋老太太给她出的主意。”
何雨柱掀开锅盖,看了一眼锅里炖得差不多的猪蹄,笑着对妹妹解释。
“?原来聋老太太这么坏?我以前还觉得她是个好人呢。”
雨水一脸惊讶。
“柱子,猪蹄快炖好了吗?我有点饿了。”
“咱们别让那些烂人扫了吃好东西的兴致。”
陈雪如倒是积极又乐观,根本没把何雨柱刚才骂易忠海两口子、怼聋老太太的事放在心上。
“好了好了,可以吃了。”
何雨柱拿来汤勺和盆,把猪蹄从锅里捞出来,连黄豆带汤汁一起盛出来。
还特意用一个空饭盒,给陈雪如家的老太太装了一只猪蹄和一些浓香的汤汁。
主食是白面馒头,一人一只猪蹄,炖得软烂入味,咬一口满嘴香。
陈雪如还是头一回吃何雨柱炖的猪蹄。
她用白皙的手拿起一只,轻轻咬了一口。
瞬间——
**
软糯喷香的猪皮肉,入口即化,又带着十足的嚼劲。
肉香与汤汁的鲜美在舌尖层层漾开,让陈雪如忍不住连声赞叹。
她敢说,这辈子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猪蹄。
昨日品尝何雨柱烹制的大雁肉时,她还以为那已是天下至味。
可今天这只猪蹄,却让她瞬间 ** 了昨日的想法。
两者的风味不分伯仲,各有千秋,皆是难得的美味。
陈雪如一边啃着猪蹄,一边吃着馒头,对何雨柱的厨艺赞不绝口。
雨水早已习惯了哥哥的手艺,吃得理所当然,仿佛天下的猪蹄本就该是这个味道。
不知不觉间,一大一小两位姑娘都啃完了自己的猪蹄,还各吃了一个馒头。
最后,陈雪如童心未泯,跟着雨水一起,夹起盆里的黄豆粒吃了起来。
这些黄豆经过猪蹄汤汁的浸润,既吸收了肉香,又衬托出猪蹄的鲜美。二者相得益彰,共同成就了这道美味。
此时再尝黄豆,别有一番风味,让人忍不住一筷接一筷。
…………
“解成,你看见没?刚才何雨柱一个人,舌战易忠海,又把聋老太太说得哑口无言,最后老太太只能装晕收场。”
“这就是你一直瞧不上的何雨柱。你看看人家的口才,看看人家的反应,再看看你自己。”
“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?”
饭桌上,闫埠贵正教训儿子闫解成。
闫解放和闫解旷都低着头默默听着。
闫解娣也坐在桌角,安静地喝着稀饭。
只有闫解成撇了撇嘴,不服气地哼道:“不就是吵架吗?换我我也行。”
“你行个什么!”
闫埠贵气得一拍桌子。
三个孩子都吓了一跳。
三大妈瞪了他一眼,连忙劝道:“孩子爸,先消消气,正吃着饭呢,有事等吃完再说。”
闫埠贵气得手指发颤,指着闫解成的鼻子骂道:“你这没出息的东西!自己没本事还眼高于顶,求何雨柱帮你安排工作,居然还敢瞧不起人家?你就是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!”
“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,你工作的事我才懒得管。”
“这次买东西花了五块钱,全记你账上,按两厘算利息。下个月街道办发工资,连本带利一分不少还我!”
说完,闫埠贵摔下碗筷,气冲冲离开了饭桌。
“哥,你就不能跟爸说几句软话吗?看把爸气成什么样了。”老二闫解方抱怨道。
三大妈也劝道:“解成,现在咱们有求于傻柱,你就别耍性子了。见着人家笑脸相迎,等将来工作稳定了,再不搭理他也不迟。”
这三大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明明该好好劝儿子,反倒教他耍心眼。
“行行行,妈,我听您的还不行吗?”
“下次见着傻柱,我保证满脸堆笑主动打招呼,这总成了吧?”
闫解成嘴上应得痛快,心里根本没当回事儿。
…………
何雨柱和妹妹、未婚妻都吃得心满意足。
雨水陪着嫂子简单收拾了餐桌。
何雨柱推出自行车,带上给老太太留的热猪蹄,三人骑着两辆车出了大院。
闫解成听见陈雪如和何雨柱的说笑声,顿时呼吸急促,连饭都顾不上吃,急急忙忙冲到门口。
他站在自家门框边,痴痴望着陈雪如袅娜的背影,眼睛都快看直了。
那曼妙的身姿,恨不得刻进脑海里。
三大妈见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模样,只能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哥,你骑慢点儿,等等我和嫂子!”
何雨水坐在陈雪如的自行车后座,笑着让哥哥骑慢一些。
“行,我放慢速度等你们。”
此时,何雨柱已经拐进了胡同。
就在这时,胡同里走出一个人。
“哟,柱子,送对象回家呢?”
闫埠贵提着东西,笑眯眯拦在何雨柱面前。
何雨柱毫无准备,吓了一跳。
后面跟上来的陈雪如也吃了一惊。
她心里嘀咕:这大院邻居怎么都这样?总爱晚上突然冒出来拦别人的路?
何雨柱一看闫埠贵手里的东西,就明白他的意图。
能让一向抠门的闫老西破费送礼,肯定又是为儿子闫解成找工作的事。
“柱子,咱们都是自己人,这份礼你收下。叁大爷想请你帮解成在轧钢厂领导面前说几句好话。”
“解成高中毕业一直没工作,这次轧钢厂有名额,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替他争取一下。”
“一点心意,不成敬意,你可一定要收下。”
闫埠贵说着就要把东西放进何雨柱的车筐。
“别!”
“叁大爷,您这是做什么?”
“无功不受禄,我受不起。”
“您儿子工作的事我真帮不上忙,还是找别人吧。”
何雨柱推着自行车,绕过闫埠贵快步离开。
闫埠贵提着礼物,尴尬地僵在原地。
随后,陈雪如也骑着车快速经过。
自始至终,她都没看闫埠贵一眼。
对这种靠送礼走关系的人,陈雪如从心底里瞧不起。
雨水回头瞥了闫埠贵一眼,眼神里尽是轻蔑。
她清楚,就算家里再穷,哥哥也绝不会收别人送的东西。
人穷,但志气不穷!
不过,那都是从前的事了。
如今家里吃穿用度样样不缺,衣服全是新的,光是换洗的衣裳,雨水就有两套。
嫂子今晚还给她量了身,准备再做一套秋装。
衣服多得根本穿不完。
闫埠贵送的那点东西,雨水压根看不上。
“何雨柱,你一点面子都不给,简直欺人太甚!”
闫埠贵望着何雨柱和陈雪如走远的背影,气得直跺脚。
“不行,这礼没送出去,不能砸我手里,得赶紧退回供销社。”
他脚步匆匆赶到供销社,可人家早就下班了。
闫埠贵垂头丧气回到家。
叁大妈劈头就问:“老闫,怎么样?傻柱怎么说?”
闫埠贵抖了抖手里的东西,苦着脸说:“傻柱没收。”
叁大妈一听,顿时慌了神。
“老闫,这可怎么办?傻柱不收礼,摆明是不肯帮解成安排工作。这可怎么好?”
闫解成在一旁冷笑。
“爸,我早说你送不出去的。”
闫埠贵见儿子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,火气一下就上来了。
“你懂什么!我为了你工作的事,厚着脸皮去讨好傻柱,你倒好,在旁边看笑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