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美差谁不眼馋?可惜自己手艺比不上何雨柱,只能干瞪眼。
下班后,何雨柱接着妹妹往师父赵山河家去。
明天周末,他得去给大领导做饭,上午就要出发,中午赶不回来。让雨水一个人待在家,他不放心。
师娘马冬梅爽快应承下来,让何雨柱明早把雨水送来,跟自家闺女三丫一块写作业,午饭就在她家吃。
得了师娘准话,何雨柱安心带着妹妹回了大院。
一进院门,正在侍弄花草的闫埠贵就笑着迎上来。
“柱子,刚下班?”
“是,叁大爷。”何雨柱笑着应了声,推着车正要往家走。
闫埠贵凑过来竖起大拇指:“柱子,你这手艺真绝了!昨儿打的那张床我瞧过了,又结实又漂亮,真是盖了帽了!”
何雨柱谦逊地笑笑:“叁大爷您过奖了,我这点木工活儿也就是小打小闹,您可别捧我。”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,何雨柱便带着妹妹回家了。
这些天贾家倒是出奇安静,没再来找麻烦。何雨柱也乐得清静,懒得理会他们。
院里众人各自过着平静的生活,彼此相安无事。
但若有人胆敢招惹他,他必定会狠狠反击,让对方为愚蠢的行为付出沉重代价!
易家屋内。
贾东旭正与易忠海一同品茶。
“东旭,你可瞧仔细了?何雨柱做的那两扇门,还有屋里的床,确实很不一般。那做工,那雕花,乍一看简直像是出自木匠大师的手笔。”
易忠海慢悠悠喝着茶,笑眯眯地说道。
一听到傻柱的名字,贾东旭心里就冒火。
这个傻柱一点人情味都没有,自己吃肉连口汤都不愿分给他们家,还三番两次动手打他们母子。
现在回想起傻柱打人的场面,贾东旭仍觉得心有余悸。
尤其是听到师父夸何雨柱木工活好,他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他冷哼一声,忿忿地说:“傻柱不过是个厨子,还显摆什么木匠手艺?不就是会做两扇破门、一张破床吗?换我我也行。”
易忠海看着气鼓鼓的徒弟,笑着劝道:“东旭,别动气,别让怒火冲昏头脑。你该好好想想,何雨柱年纪轻轻,从哪儿学的木匠手艺?据我所知,何家世代都是厨子,他厨艺好是理所当然。但我可从没听说他跟谁学过木工。”
贾东旭虽不算聪明,但也不傻。他仔细琢磨师父这番话,忽然想到一种可能!
“师父,您是说……傻柱是无师自通,自己学会了木匠活?”
贾东旭一脸惊讶地问易忠海,他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感到难以置信。
傻柱是大院里公认的“傻小子”,这绰号还是他爹何大清给取的。据说当年还在民国时期,何大清不知怎么想的,非要让傻柱一个人去东直门外卖包子。
傻柱正卖着包子,突然来了一车伤兵。这群人一下车就到处抢东西,吓得周围小贩连摊子都顾不上,纷纷逃窜。
傻柱那小子不知咋想的,把几笼包子包好往肩上一扛,背着就跑,几个伤兵拎着枪在后头紧追不舍。
傻柱从小在京城长大,路熟得很,背着包子一口气从南顺城街跑到朝阳门,硬是没让那几个伤兵追上。
听说他甩掉追兵后也不急着回家,满头大汗、气喘吁吁时,碰见一个路过的商人,竟把包子全卖给了对方。
卖了钱,傻柱兴冲冲举着钱跑回家,何大清接过钱一数……
全是假的!
何大清气得追着傻柱打,边打边骂:“傻柱,你这傻小子,真是个傻柱!”
现在想起这事,贾东旭还笑得肚子疼,觉得傻柱真是傻到家了。
可谁能想到,这傻小子如今不但是轧钢厂食堂里抢手的厨师,还无师自通学会了木匠手艺。
贾东旭心里堵得慌,真想打人。
易忠海深深看了这徒弟一眼,这是他带过最笨的一个。
现在看来,不光笨,还蠢。
“东旭,世上哪有人真能无师自通?傻柱厨艺好是靠祖传,可木匠手艺从没学过,这谁都知道。我怀疑他有问题。”
易忠海神情严肃。他算看透了,贾东旭脑子转不过弯,非得把话说透才明白。
贾东旭一愣,忽然兴奋地问:“师父,你是说傻柱的木匠手艺来路不正?难道他是潜伏的敌特?”
易忠海淡淡一笑,模棱两可地说:“我们不冤枉好人,也绝不放过坏人。你以后多盯着傻柱,看他下班后做什么,一有异常就告诉我,咱们想办法治他。”
嘴上这么说,易忠海心里却想:若傻柱真是敌特反倒好了,一旦抓到把柄,就能彻底除掉他,省得再有人跟自己作对。
“师父,您放心,我会盯紧傻柱的,一有风吹草动,马上来报。”
贾东旭拍着胸脯应承,心里暗喜:跟着师父就是好,不仅工作上有照应,生活上也有人出主意。这回非得好好整治傻柱不可,最好能把他送进牢里,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师徒俩又说了几句闲话,易忠海开口道:“东旭,晚饭就在我这儿吃吧,陪师父喝两杯。”
“好嘞!听您的,今晚一定陪您喝个痛快。”
贾东旭心里乐开了花——既省了一顿饭钱,还能在师父这儿喝上酒,真是一举两得。
“东旭,要记住,对长辈要恭敬孝顺。长辈永远没有错,只有晚辈做得不够周到……”
易忠海又开始了他的老生常谈,对着贾东旭灌输起那些陈年道理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何雨柱家中。
晚饭后,雨水去隔壁房间写作业。
何雨柱出了院子,来到隔壁胡同的王裁缝家,买了些棉花和几块碎布。
王裁缝好奇他买这些做什么。
何雨柱解释道,想给妹妹缝个布娃娃。母亲走得早,父亲也不知去向,雨水从小缺少父母关爱。做个布娃娃让她晚上抱着睡,也算给她一点家的温暖。
王裁缝听得眼眶发热,执意不肯收钱,还额外送了他两根针和一枚顶针。
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,王裁缝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低声笑道:“都说柱子是个莽撞人,谁想到他心思这么细?还知道给妹妹缝布娃娃。这么体贴的小伙子,将来不知道要娶谁家的姑娘呢。”
何雨柱回到家,关上门,在灯下一针一线缝起了布娃娃。
他没学过缝纫,但凭着木匠的巧手和耐心,倒也做得有模有样。
贾东旭在易忠海家吃饱喝足,没直接回家,而是悄悄溜到傻柱家窗外,偷偷往里看。
这一看,他愣住了。
“傻柱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?前几天他天天做木工,今晚居然……做起了针线活?”
“不对劲,肯定有问题!”
贾东旭第一反应是,何雨柱做针线活,说不定是在缝藏什么秘密信件,再通过特殊渠道偷偷送出去。
对,一定是这样!
傻柱,总算让我逮到你的把柄了!
你就等着蹲一辈子大牢吧!
***
“哥哥,这真的是你为我缝的布娃娃吗?太好看了!”
何雨水紧紧抱着哥哥连夜赶工做好的布娃娃,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开心。
她写完作业看了会儿书,困得不行,也不知道几点,跑来哥哥房间,竟发现他在做针线活。
走近一看,哥哥原来在缝布娃娃。
何雨柱刚好收尾,咬断线头,收好针线,把新做好的布娃娃递到妹妹手里。
“是,雨水,这是哥哥给你缝的大白兔布娃娃。你不是喜欢大白兔吗?晚上抱着它睡,就不用再搂着又冷又硬的木雕了。”
见妹妹这么喜欢,何雨柱心里也暖暖的。作为雨水唯一的家人,他只想多给她一点陪伴和温暖。
“哥,你真好。我一定听你的话,好好读书,争取考全班第一!”
何雨水抱着布娃娃,高兴得蹦蹦跳跳,像只真正的小兔子,开心得不得了。
何雨柱催妹妹回隔壁房间睡觉,自己也收拾好针线,躺下休息。
第二天醒来,何雨柱照例签到。
这回系统给的奖励都是物品,没有技能。何雨柱没太在意,领完所有东西,全都收进了系统空间。
洗漱完毕,何雨柱生火做饭。饭好后,他喊来雨水一起吃饭。
兄妹俩出门时,院里许多邻居还没起床。
这天是周末,轧钢厂休息。院里多数邻居都在轧钢厂工作,难得休息日,都睡得晚些。
贾东旭一夜没睡安稳。每次醒来,他都忍不住抬头向何雨柱家张望。
他瞧见何雨柱缝制布娃娃的全过程,也看见何雨水抱着那布娃娃又蹦又跳,爱不释手的模样。
贾东旭嘴上嫌弃何雨柱的手艺,心里却羡慕得很。他也想给儿子棒梗弄个那样的布娃娃,晚上抱着睡觉,孩子也能睡得更踏实。
可贾家没有多余的布料,更没有棉絮。若要买这些,都得花钱。
对贾家这样精打细算的人家来说,布料和棉絮都算奢侈。
“得找机会把何雨水的布娃娃偷来,拆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傻柱通敌的证据。若有,傻柱就完了;若没有,让我妈把布片改小,给棒梗缝两个小布娃娃玩。”
全院邻居都惦记何雨柱家的房门和床时,贾东旭却独独惦记上了那个布娃娃。
若易忠海知道他的念头,定要骂他没出息。
“师娘,我来了。”
何雨柱提着油条纸包来到赵山河家。
“柱子,来就来了,还带什么东西?”
赵山河一早就出门了,师娘正在给三个孩子做饭。见何雨柱带着妹妹过来,还捎来油条,师娘笑得合不拢嘴。
柱子这孩子样样都好,就是太客气,每次来师父家都带东西。
“路过锣鼓巷国营饭店,看他们炸的油条不错,就买几根给师娘尝尝,也让师弟师妹解解馋。”
何雨柱很有兄长模样,说话也让人爱听。他顺手把油条递给师父的小女儿三丫。
三丫谢过师兄,一手攥着油条,一手牵着雨水进了屋。
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。
“师娘,雨水就托付给您了。中午我不来接她,等下午再来。这孩子要是淘气不听话,您直接往屁股上打,千万别见外,就当是自家孩子。”
何雨柱这番话得体周到,听得师娘马冬梅心里舒坦。
“柱子你放心去忙,雨水在我这儿保管妥帖。要是你那师弟师妹敢欺负她,看我不打烂他们的屁股。”
又寒暄几句,何雨柱便骑着自行车离开师父家,径直往大领导家去了。
“哎呀!怎么又忘了跟柱子提说媒的事?”马冬梅懊恼地跺跺脚,“等下午柱子来接雨水,可不能再忘了。”
回到屋里,见两个儿子还赖在床上睡懒觉,马冬梅顿时火冒三丈。
“大龙!二虎!都给我起来!”
“瞧瞧你们这副德行,一个个懒似瘟猪!”
“再看看你们师兄柱子!人家也没比你们大几岁,如今已是轧钢厂正编厨师,独自照顾妹妹生活学业,说话办事样样周全。你们要有他一半出息,我做梦都能笑醒!”
“起来!统统给我滚起来!”
见两个懒虫仍赖着不动,马冬梅抄起扫帚就往床上抡。
大龙二虎吓得蹦下床,揉着眼睛嘟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