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辆重新驶入主干道，窗外的霓虹再次连成流动的光带。
车厢内依旧安静，但空气里弥漫的那股黏腻暧昧的气息却久久不散。
陆郁离蜷在座椅上，最初的兴奋和满足感渐渐褪去，身体的各种感觉开始清晰起来。
口腔里还残留着那股独特而霸道的味道，舌根和脸颊两侧的肌肉传来一阵阵清晰的酸胀感，下颌也酸麻得厉害，让他甚至不太想开口说话。
他偷偷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，那过度使用后的酸痛感让他不自觉地轻轻“嘶”了一声，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。
这细微的动静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沈星辞原本闭目养神，听到声音，眼睫微动，睁开了眼睛，侧头看向他。
陆郁离正无意识地用手背蹭着自己的下巴和脸颊，试图缓解那肌肉的酸涩感，脸上带着点委屈又有点懊恼的小表情，像只偷吃了鱼却被鱼刺卡到的小猫。
沈星辞的目光在他微微泛红，还有些肿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，又落在他不自觉揉着脸颊的手上。
“怎么了？”沈星辞开口，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。
陆郁离动作一顿，放下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声音闷闷的，带着点鼻音：“……嘴酸。”
他抱怨得理直气壮。
沈星辞看着他这副又菜又爱玩、事后还跑来撒娇抱怨的模样，眼底掠过笑意。
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，也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，只是伸出了手。
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了陆郁离的下巴，力道适中地迫使他抬起头。
陆郁离顺从地仰起脸，看着父亲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和金丝眼镜后的眼眸，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。
沈星辞的拇指指腹，带着一丝凉意，按上了陆郁离唇角连接下颌的关节处，那里是咬合肌的位置，因为过度张口和使用，此刻正隐隐作痛。
他手法算不上温柔，甚至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，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按那酸胀的肌肉。
“唔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按压让陆郁离闷哼一声，酸麻感更加清晰，但伴随着那微凉指尖沉稳的揉按，酸胀感竟然真的开始慢慢缓解。
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，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，方便父亲的动作。
沈星辞垂眸，看着少年依赖地仰着头，任由自己摆布的模样，那微微张开的红肿的唇瓣内里，还能看到一点点柔软的舌尖。
他的指尖动作未停，继续按压着其他酸胀的部位，从咬合肌到脸颊内侧的软肉。
“自找的。”沈星辞的声音平淡地响起，听不出什么情绪，却让陆郁离耳根一热。
确实是自找的。
但他心甘情愿。
陆郁离非但不觉得委屈，反而因为父亲这亲自的“善后”而心里甜滋滋的。
他趁着沈星辞揉按他脸颊软肉的时候，伸出舌尖，飞快地舔了一下那微凉的指尖。
沈星辞的动作顿了一下，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。
陆郁离立刻闭上嘴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，只是眼底闪烁的狡黠和得意泄露了他的心思。
沈星辞收回手，不再看他，重新靠回椅背，闭上了眼睛。
“安分待着。”
陆郁离摸了摸自己已经不那么酸胀的脸颊和下巴，心满意足地也靠了回去。
他不再打扰沈星辞，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，回味着刚才那亲密到极致的行为和此刻口中残留的属于父亲的味道。
嘴酸算什么？
只要父亲是他的，让他做什么都行。
他舔了舔似乎还残留着触感的唇角，在车辆平稳的行驶中，悄悄地将身体又往沈星辞的方向挪近了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