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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法堂正殿,一如既往地笼罩在庄严肃穆,甚至可称之为压抑的氛围之中。高耸的穹顶投下阴影,仅有几束清冷的光线透过镶嵌着玄奥符文的高窗,在冰冷如镜的黑曜石地面上切割出几块孤寂而斑驳的光影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陈旧卷宗的气息,却丝毫无法缓解那股无形的、令人心神紧绷的威压。

铁副堂主端坐于主位之上,面容古板如同石刻,眼神锐利如鹰隼,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。严执事如同影子般肃立其侧,面无表情,气息沉凝。而令沈砚目光一凝、心中警铃大作的是,慕容白竟也赫然在座,位于铁副堂主下首的位置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、却带着冰冷笑意的弧度,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灵玉扳指。

整个大殿的气氛,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、山雨欲来的凝重。

“弟子沈砚,拜见铁副堂主,严执事。”沈砚稳步走入殿中,于殿心站定,拱手躬身,行礼一丝不苟。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慕容白,心中已然明白,今日这场质询,绝非空穴来风,定然与此人脱不了干系,警惕之心瞬间提到了极致。

“沈师侄不必多礼。”铁副堂主开口,声音低沉而平缓,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,在大殿中回荡,“今日唤你前来,是有一事,需向你当面核实清楚。”

他并未寒暄,直接屈指一弹,一枚拳头大小、表面光滑如镜的留影石便悬浮而起,散发出朦胧的光晕。光芒投射在空气中,迅速凝聚成一幅清晰的动态画面——正是藏经阁二层那排布满灰尘的书架角落!画面中,沈砚的身影出现,他正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卷材质特殊、封面残破的兽皮卷——《命傀杂谈》,并低头仔细地翻阅着,神情专注。

“根据藏经阁阵法记录,约莫月前,你于藏经阁二层,曾取出并翻阅此卷《命傀杂谈》,停留时间约为一炷香。此事,你可承认?”铁副堂主目光如两道实质的探针,牢牢锁定沈砚的面部,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
沈砚心中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飞转,瞬间权衡利弊。此事有留影为证,抵赖毫无意义,反而显得心虚。他面色不变,坦然迎向铁副堂主的目光,清晰回答道:“回副堂主,确有此事。当时弟子因自身修行遇上些许疑难,百思不得其解,故前往藏经阁,欲从诸多前贤笔记、杂谈野史中寻找灵感或借鉴。此卷《命傀杂谈》亦是其中之一。然弟子翻阅后发现,其中所载内容多荒诞不经,且涉及诸多失败甚至被明令禁止的禁忌之术构想,与弟子所求正道相去甚远,故而粗略浏览片刻,便即原样放回,未曾深究。”

“荒诞?禁忌?”一旁的慕容白忽然轻笑一声,声音带着一种故作讶异的腔调,插话道,“沈师弟此言,未免有失偏颇了。据师兄我所知,此卷《命傀杂谈》虽被列为杂书,其中所载的某些设想,例如‘以异种能量喂养、壮大自身本命印记,以期窃取、模仿乃至驾驭部分天地权柄’之论,看似离经叛道,疯狂大胆,但细思之下,却也未必完全是空穴来风,无稽之谈。尤其……”

他话语微微一顿,目光转向沈砚,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探究,缓缓道:“……尤其对于某些身负不明‘特殊印记’,又恰好拥有能‘引导’甚至‘引爆’他人体内灵力的诡异手段的弟子而言,此卷中的某些构想,或许……正能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‘启发’与‘借鉴意义’吧?”

他话语中的指向性,已然赤裸裸地毫不掩饰!直接将沈砚那无法对外人言的命痕与“星轨引导”之力,与《命傀杂谈》中最为禁忌、最为遭人忌惮的“窃取权柄”、“操控灵力”的设想强行联系了起来!其用心之险恶,昭然若揭!

沈砚眼神骤然一冷,如同冰封的湖面,看向慕容白,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寒意:“慕容师兄此言何意?莫非是在暗指弟子修炼了此卷所载的、为宗门所不容的禁忌之法?弟子当日翻阅,不过是一时好奇,且卷末有着名着者以自身鲜血留下的最后警示——‘此路不通,强行为之,必遭天谴,魂飞魄散’!字字泣血,弟子看得分明,又岂会明知是万丈深渊,还自寻死路?”

“是否自寻死路,那恐怕只有沈师弟自己心中最清楚了。”慕容白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袖口,语气依旧不急不缓,却字字诛心,“但巧合的是,就在沈师弟你翻阅此卷后不久,外门弟子赵昆,于大比之中灵力诡异反噬,修为尽废,沦为凡人;紧接着,内门精英屠刚,亦是在与师弟你交手之时,体内力量莫名失控,狂暴崩溃,最终落得同样下场。这两桩事件,其外在表现,与《命傀杂谈》卷中某些篇章所描述的‘灵力失控反噬’、‘力量核心崩溃’之现象,可是颇有几分……耐人寻味的相似之处啊。”

他这是要将赵昆和屠刚这两笔烂账,都巧妙地、不着痕迹地引到《命傀杂谈》和沈砚的头上!试图构建起一条由“翻阅禁书”到“施展禁术”的虚假因果链!

“慕容师兄未免太过牵强附会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沈砚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一股被污蔑的愤懑,目光锐利如剑,直刺慕容白,“赵昆师兄之事,执法堂早有明确定论!乃其自身心术不正,私下服用禁药‘燃血丹’强行提升修为,导致根基虚浮不稳,又强行施展远超自身负荷的杀招,最终灵力反噬,乃是咎由自取!与我有何干系?至于屠刚师兄,情况亦是类似,且其服用燃血丹之事,证据确凿!当日玄光镜高悬,已彻底验明弟子清白,证明弟子并未修炼任何禁忌之术!此事铁副堂主与严执事皆可作证!慕容师兄如今不顾事实,旧事重提,混淆视听,究竟是何居心?!”

他言辞犀利,逻辑清晰,直接将执法堂之前的结论和玄光镜的结果搬了出来,以官方定论反击对方的无端揣测。

“玄光镜虽为异宝,能照彻大多本源,但世间秘法诡术何其之多,传承万千,源源流长,未必……皆能被玄光镜一览无遗,彻底洞察。”慕容白显然早有准备,丝毫不乱,转而面向铁副堂主,拱手一礼,语气变得“诚恳”而“忧心忡忡”,“副堂主,非是弟子有意针对沈师弟。实乃《命傀杂谈》所载之法,过于阴毒诡异,有伤天和,历来为宗门律法所明禁,视之为洪水猛兽。沈师弟恰好在此敏感时期翻阅此卷,而其后又接连出现对手灵力诡异反噬、崩溃之事,这诸多巧合叠加在一起,实在令人难以心安。弟子亦是出于对宗门安危负责之公心,恐有邪法隐患潜伏,不得不冒昧提请副堂主深查!以防微杜渐,保我墨韵宗清誉与根基!”

他这一番话,可谓冠冕堂皇,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,将个人恩怨巧妙地包装成了对宗门的忠诚与担忧。

铁副堂主沉默了片刻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,发出沉闷的嗒嗒声,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。他那古板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,但目光却再次如同沉重的山岳般投向沈砚:“沈师侄,慕容师侄所言,虽暂无确凿实证,仅凭关联与推测,但……其所虑,也并非全然无理。你对此,还有何解释?”

巨大的压力,如同无形的潮水,再次汹涌地降临到沈砚身上,要将他淹没。他清晰地感觉到,铁副堂主那审视的目光中,怀疑的意味并未因他的辩解而完全消散。

沈砚心念电转,瞬间洞悉了慕容白此番算计的真正目的——并非真要在此刻就坐实他修炼禁忌之法的罪名,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其真正的杀招,在于进一步加深执法堂和高层对他这个“异数”的怀疑与忌惮,将他与“诡异”、“禁忌”、“不可控”等危险词汇牢牢捆绑在一起,如同附骨之疽,不断消耗、侵蚀他在宗门内的信誉与生存空间!这是一支杀人不见血、却后患无穷的**软刀子**!

明白于此,沈砚知道,此刻自己绝不能流露出丝毫怯懦,也不能仅仅停留在苍白的辩解上。他必须展现出足够的态度与底气!他深吸一口气,脸上适时地涌现出被冤枉的愤懑与一丝属于少年天才的委屈与不屈,昂首挺胸,声音铿锵,如同金铁交鸣,在大殿中朗声回应:

“副堂主明鉴!弟子沈砚,出身凡俗微末,资质低劣,能得入仙门,蒙宗门不弃,授以道法,已是天大的万幸,心中唯有感激与勤勉,日夜不敢懈怠!岂敢、又何德何能,去触碰宗门明令禁止的禁忌红线?弟子所有对敌手段,皆源于自身些许感知天赋,以及得蒙韩长老看重,亲授的正统辅修功法《蕴神诀》!此两点,当日玄光镜高悬之下,已然照彻分明,可为铁证!慕容师兄今日,仅凭一卷弟子偶然翻阅、内容荒诞且着者自身都以血书明确警示‘必遭天谴’的杂谈残卷,再结合一些毫无因果逻辑、纯粹牵强附会的所谓‘巧合’,便妄加揣测,甚至影射弟子修炼邪法,污蔑弟子清誉,毁我道心!弟子……**不服**!”

他话语掷地有声,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少年锐气与蒙受不白之冤的激愤,目光更是毫不避让,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,直直刺向面带冷笑的慕容白!

“若按慕容师兄此番荒谬的逻辑,那藏经阁二层,诸多记载奇闻异录、上古秘辛、乃至失败实验的杂书典籍,日后但凡有弟子翻阅过,其后与人交手,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出现任何意外状况,是否都可被轻易归咎于是修炼了该典籍所载之术?若真如此,我墨韵宗藏经阁浩瀚书海,岂非大半都成了潜在罪证?宗门历代前辈鼓励弟子博览群书,增广见闻,开阔道途的初衷,又将置于何地?!长此以往,宗门弟子何人还敢放心借阅典籍,探寻未知?此风一开,岂非因噎废食,自缚手脚,断我宗门传承创新之根基?!”

这一番反击,不仅合情合理,更是巧妙地将问题的严重性,从个人嫌疑提升到了关乎宗门风气、弟子权益与未来发展的战略高度!言辞犀利,立意高远!

一旁的严执事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赞同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显然觉得沈砚这番辩驳,无论在情理还是道理上,都占据了上风。

铁副堂主那古板如同面具的脸上,依旧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,但他敲击扶手的手指却停了下来。他沉默了片刻,缓缓开口道:“宗门立世,自是鼓励门下弟子勤学博览,增广见闻,以开阔胸襟,启迪道心。藏经阁设立之初衷,便在于此。”

他话锋微微一顿,语气加重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然,宗门戒律,红线亦不可逾越。禁忌之法,伤天害理,动摇根基,凡我墨韵弟子,皆需谨记,触之者,严惩不贷!”

他目光再次扫过沈砚与慕容白,最终定格在沈砚身上,做出了暂时的裁定:“不过,沈师侄方才所言,也确实不无道理。仅凭一份翻阅记录与些许缺乏直接因果联系的巧合,确实难以断定什么。此事,暂且记下。望你日后行事,更加谨言慎行,好自为之,专心于煌煌正道,莫要因好奇或其他缘由,行差踏错,授人以柄。”

这便是暂时搁置争议,既未认定沈砚有罪,却也未完全洗脱嫌疑,留下了一个充满隐患的“尾巴”。如同在沈砚头顶悬起了一柄未落下的利剑。

“弟子定当谨记副堂主教诲,勤修不辍,绝不行差踏错!”沈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,但警惕未减,再次躬身应道。

慕容白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阴鸷与失望,知道今日借《命傀杂谈》发难的谋划,只能达到目前这一步了。他脸上迅速重新挂起那副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,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从未发生过,对着沈砚歉然道:“看来确是师兄我多虑了,关心则乱,一时失言,还望沈师弟海涵,莫要因此伤了同门和气才是。”

沈砚心中冷笑连连,面上却也只是淡淡道:“师兄言重了,既是误会,澄清便好。”

“既如此,你且先回去好生修行吧。”铁副堂主挥了挥手,结束了这次充满机锋的质询。

“弟子告退。”沈砚再次行礼,转身,步履沉稳地退出了这座压抑的执法堂正殿。

迈出那高大的门槛,外界温暖明亮的阳光瞬间洒满全身,却丝毫驱不散他心底不断弥漫开来的、越来越浓重的寒意。慕容白这厮,当真是阴魂不散,手段层出不穷!明的暗的,正的奇的,一波接着一波,令人防不胜防!今日这场质询,虽凭急智与道理勉强化解,未能让其得逞,但“翻阅禁书”与“对手反噬”这两根刺,已然被其成功地、深深地扎入了执法堂乃至更高层的心中对他的评价体系里。日后自己只要稍有行差踏错,或是再出现任何“巧合”,这两根刺便会立刻被放大,成为攻击自己的致命武器!

“必须尽快提升实力!拥有足以无视这些魑魅魍魉算计的绝对力量!同时……也不能再一味被动防守,必须想办法主动反击,至少要斩断他伸过来的黑手!否则永无宁日!”沈砚行走在返回静心苑的路上,双拳不自觉地紧握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彻骨的厉色。

回到静心苑,他刚关上院门,准备仔细梳理今日之事,思考下一步的对策,院外的防护禁制却再次被触动了。

这一次,来的气息却让他有些意外——并非预料中的韩长老或叶轻眉,而是一道带着几分熟悉、却又比以往更加凝练锐利的气息。

是**石锋**!

那位曾在外门大比中败于他手,但性格磊落、直言不讳的器鼎峰剑修。

“石师兄?”沈砚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,打开院门,确实看到石锋那黝黑憨直、却目光如电的身影立在门外。

石锋依旧是那副不擅言辞的模样,但周身的气息比之当初更加沉凝,眼神也更加锐利,显然在外门大比受挫后,并未沉沦,反而更加刻苦,修为亦有所精进。他对着沈砚抱拳一礼,开门见山,没有任何寒暄:“沈师弟,冒昧打扰。我今日前来,是有一紧要之事,需当面告知于你。”

沈砚见他神色凝重,心知必有要事,立刻侧身让开:“师兄请进,但讲无妨。”

石锋却摇了摇头,并未进门,反而上前一步,压低声音,语气急促而严肃:“不必进去了,我说完便走。我方才从器鼎峰过来,路过执事堂附近时,无意中听到慕容白与其两名心腹在偏僻处交谈。他们……提及了师弟你的名字,言语间……似是要对你那位于外门管辖区域的凡人父亲沈大山不利!欲以此作为筹码,逼迫师弟你就范,或是扰乱你心神!此事千真万确,我亲耳所闻!他们计划就在这几日内动手!师弟,你……还需早作防备!”

什么?!

沈砚脑中“嗡”的一声巨响,仿佛有惊雷在神魂中炸开!一股冰冷刺骨、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杀意,瞬间从心底最深处疯狂涌起,直冲天灵盖!周身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变得冰寒刺骨,脚下的青石板甚至瞬间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!

慕容白!你这卑鄙无耻的畜生!**祸不及家人**,此乃修真界无论正邪都默认遵守的底线铁律!你竟敢如此下作,毫无底线地触碰这条红线!竟将主意打到了我父亲头上!

沈砚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阴沉无比,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双目之中血丝隐现,一股近乎实质的煞气弥漫开来,让近在咫尺的石锋都感到一阵心悸。

他连续深吸了数口冰冷的空气,胸膛剧烈起伏,才勉强压下那股立刻冲去慕容白住所,不顾一切将其碎尸万段的疯狂冲动。他对着石锋,用尽全身力气,控制着几乎要颤抖的声音,深深一揖,几乎弯折到地:

“石师兄!今日之恩,如同再造!沈砚……没齿难忘!”

石锋连忙伸手虚扶,黝黑的脸上满是正色,沉声道:“沈师弟不必如此!我石锋虽是一介粗人,却也懂得恩怨分明,知晓何为廉耻!慕容白此等行径,卑劣至极,为人所不齿!我既偶然得知,岂能坐视不理?师弟你多加小心,此事他们既已谋划,恐怕不会轻易罢休。若有需要相助之处,可随时来器鼎峰寻我!我虽力薄,却也有一剑之力!”

说完,他不再多留,对着沈砚重重一点头,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去,背影挺拔如松,带着一股剑修特有的刚直与决绝。

沈砚独自站在院门之外,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,却仿佛无法渗透那层由无尽寒意与杀意凝结而成的外壳。他望向青玄峰核心弟子区域,慕容白住所的方向,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,其中蕴含的怒火与决绝,足以焚毁一切。

**龙有逆鳞,触之必怒。**

而沈砚在这冰冷残酷的修真界中,最大的逆鳞,便是他那身处凡俗、含辛茹苦将他养大,他在这世上仅存的、最珍视的亲人——父亲沈大山!

慕容白,你这是在自寻死路!彻彻底底地,踏过了我的底线!

他不再有任何犹豫,立刻转身回到静室,取出了那枚紫金色、象征着荣耀与一次宝贵机会的魁首令牌。

原本,他打算用这次向宗门提要求的机会,换取一门更高阶的炼体功法,或是申请查阅更多关于上古“命纹”、“天书”的禁忌典籍,以探寻自身奥秘。

但现在,所有的计划都必须立刻改变!优先级彻底颠覆!

他要用这次无比珍贵的机会,恳请宗门,动用力量,将他那毫无自保之力的凡人父亲**沈大山**,从遥远的外门管辖区域,**立刻、安全地接入内门**,置于宗门规则和他自身的直接庇护之下!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,最快、最有效的保护方法!

他毫不犹豫,以神识在令牌内部刻下了清晰而急迫的请求信息,随后毫不犹豫地全力激发令牌!

“嗡——!”

一道璀璨的紫金色流光,自令牌中冲天而起,蕴含着沈砚的意志与请求,如同燃烧的流星,划破长空,以最快的速度,直奔青玄峰顶那象征着宗门最高权力的——宗门议事大殿而去!

做完这一切,沈砚依旧感觉心脏在胸腔中狂跳,无法完全安心。宗门的流程再快,也需要时间层层审批、下达指令、再派人执行。而慕容白那边,既然计划已定,随时都可能动手!他绝不会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时间!

他必须做两手准备!绝不能将父亲的安危,完全寄托于宗门的效率之上!

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了那个盛放着两块半“命源晶石”的寒玉盒子上。那莹白的光芒,此刻在他眼中,仿佛带上了一丝血色。

一个大胆、疯狂而极其危险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,在他被怒火与担忧充斥的心海中,逐渐扭曲却清晰地成形。

或许……不能再一味隐忍、被动防御了。

或许……可以冒险借助这命源晶石短时间内大幅提升的轨迹感知与亲和力,结合刚刚有所精进的“星轨引导术”,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……主动去做些什么了。

比如,窥探慕容白的动向?或者,给他制造一些……真正的“意外”?

坐以待毙,从来不是他沈砚的风格!

慕容白,既然你先坏了规矩,那就别怪我……也不按常理出牌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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