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：回廊初探
底层实验室的空气里，浮动着比往常更浓的紧张气息。防磁玻璃罩内的晶体泛着温润的淡蓝光晕，表面流光转动的速度比前几日慢了半拍，像是在酝酿一场盛大的仪式。实验室四周的屏幕全亮着，左侧是卡特团队调出的安保部署图——绿色的防御点位密密麻麻覆盖了“海翼号”每一个关键角落，备用舱门旁的强光眩晕灯已调试到最佳角度，船底的震动传感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；右侧则是老张和小李整理的“知识回廊”预处理数据，屏幕上滚动着晶体接口的能量适配参数，最下方用红笔标注着一行小字：“意识接入风险等级：中高，建议时长不超过40分钟”。
林振华站在玻璃罩前，指尖悬在距离罩壁三厘米的地方，能清晰感受到晶体传递出的柔和振动——那振动频率与他第一次触摸Ω-1时的感觉如出一辙，像是一种无声的召唤。他口袋里揣着女儿乐乐的照片，照片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毛，刚才出发前，乐乐打来电话，用稚嫩的声音说：“爸爸，你要去‘星星图书馆’了吗？记得帮我带一片星星回来呀。”
“教授，所有设备都已校准完毕。”杰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他穿着一身轻便的监测服，太阳穴上贴着脑电波采集电极，导线顺着脖颈绕到背后，连接到一台银色的便携设备上。他的眼镜片沾着昨晚熬夜调试程序时溅到的咖啡渍，眼底的红血丝比晶体的蓝光还要显眼，“意识接入的同步率我们调到了92%，低于这个数值会自动切断连接，避免意识滞留风险。”
艾米也走了过来，她手里攥着一块旧怀表——那是她父亲生前最珍爱的物品，表盖内侧刻着“探索永无止境”。她将怀表轻轻放在操作台上，指尖在表盖上摩挲了一下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“我还是有点担心……意识进入未知空间，万一遇到‘收割者’的残留信号怎么办？我们对回廊的安全边界一无所知。”
“我知道风险。”林振华转过身，目光扫过实验室里的每个人，“但我们没有时间了。极端派虽然被压制，但‘北极星能源’的私人武装还在附近海域徘徊，安理会里的保守势力也在阻挠联合委员会的成立。如果我们不能尽快从回廊里找到应对‘收割者’的线索，人类文明可能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向卡特：“外部安保就交给你了。”
卡特靠在实验室门口，左手按在腰间的电磁脉冲枪上，右手握着一个红色的应急按钮——一旦内部出现异常，按下按钮就能立刻切断晶体的能量供应。他点了点头，声音沉稳：“放心，我已经安排了三组巡逻队，每十分钟检查一次所有入口。技术组也在实时监测网络流量，只要有异常攻击，会第一时间拦截。”
小李蹲在监测仪前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，屏幕上显示着“海翼号”周围五十海里的实时雷达图——几艘标注为“友好”的海军舰艇正在缓慢移动，形成一道环形防线，将那些可疑的货轮挡在外面。他抬起头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照片，照片上是他老家的土坯房，房顶上新装的太阳能板在阳光下闪着光：“教授，我爸妈昨天打来电话，说村里用Ω-1的广播知识改了太阳能设备，现在晚上能亮三个小时的灯了。您一定要平安回来，我们还等着用回廊里的知识，让灯亮一整晚呢。”
老张站在解码仪旁，推了推厚厚的老花镜，手里拿着一支铅笔，在纸上慢慢画着什么。他将画好的纸递过来，上面是一个简易的“意识接入流程图”，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：“1965年我们第一次接收太空信号时，也像现在这样紧张，但那次我们听到了宇宙的声音。”
林振华接过纸，指尖抚过那些工整的字迹，心里一阵温暖。老张总说自己“老了，跟不上新技术”，却总能用最朴素的方式，给大家带来力量。
“好了，时间差不多了。”林振华深吸一口气，走到玻璃罩前的特制座椅上坐下，杰克和艾米也分别在他两侧坐下。小李快步走过来，帮他们调整好电极的位置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导线连接：“教授，杰克哥，艾米姐，有任何不适就说‘退出’，我会立刻切断连接。”
杰克点了点头，闭上眼睛，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节奏——那是他思考复杂问题时的习惯动作。艾米则将手放在操作台上的怀表上，感受着表壳传来的微凉触感，像是在寻求父亲的庇护。
林振华看着玻璃罩内的晶体，在心里默念：“乐乐，爸爸要去‘星星图书馆’了，一定会帮你带‘星星’回来的。”
他对着小李点了点头：“开始吧。”
小李按下启动按钮的瞬间，实验室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，只有晶体的蓝光变得越来越亮，像一轮微型的蓝色太阳。脑电波采集设备发出一阵轻微的“嗡”声，屏幕上显示着三个人的脑电波波形——林振华的波形平稳，像平静的湖面；杰克的波形锐利，带着急促的起伏；艾米的波形柔和，却时不时出现细小的波动。
晶体表面的流光突然加速旋转，形成一个小小的蓝色漩涡，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漩涡中释放出来，像一双温柔的手，轻轻包裹住三个人的头部。林振华只觉得眼前一黑，耳边的设备嗡鸣声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“寂静”——不是没有声音，而是所有声音都变成了意识层面的“振动”。
“教授！同步率90%！能量输出稳定！”小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带着模糊的回音。
就在这时，实验室的监测仪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“嘀——”声，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。老张猛地站起来，手指在解码仪上飞快敲击：“不好！有异常网络攻击！目标是意识接入的核心服务器！”
卡特立刻按下通讯器：“技术组！怎么回事？不是说已经拦截所有攻击了吗？”
“是‘北极星能源’的残余势力！他们用的是‘量子隧穿’技术，绕过了我们的防火墙！”技术组组长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“我们正在反制，但对方的攻击强度很大，服务器负载已经超过80%！”
玻璃罩内的晶体蓝光突然开始闪烁，原本平稳的漩涡出现了紊乱。林振华的身体猛地一颤，意识像是被一股力量拉扯，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纹，像是要碎裂的玻璃。
“杰克！艾米！稳住！”林振华在意识里大喊，他能感受到杰克的意识波动变得剧烈，像是在对抗一股外力，“别反抗！跟着晶体的振动走！”
杰克的意识回应带着急促的喘息：“攻击在干扰同步率！已经降到85%了！再降就要切断连接了！”
艾米的意识则带着一丝慌乱：“我感觉到了……有陌生的意识碎片在靠近！像是在窥探我们！”
实验室里，卡特的手按在应急按钮上，却迟迟没有按下——他知道，一旦切断连接，这次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。小李跪在监测仪前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得飞快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：“再坚持一下！技术组已经找到对方的攻击节点了！马上就能拦截！”
老张突然喊道：“我有办法！”他冲到解码仪前，调出一个老旧的程序，“这是我年轻时写的‘信号伪装’程序，能模拟晶体的能量波动，把攻击信号引到备用服务器里！”
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，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没工夫扶。几秒钟后，监测仪上的红色警示灯渐渐熄灭，服务器负载开始下降。小李激动地大喊：“同步率回升了！88%……90%……稳定了！”
玻璃罩内的晶体蓝光重新变得平稳，漩涡恢复了之前的转速。林振华的意识里，黑暗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“光海”——不是实体的光，而是由无数信息碎片组成的、流动的光带，每一条光带都闪烁着不同的颜色，代表着不同的知识领域。
“我们……进来了？”艾米的意识带着惊讶，她的“身影”在光海中显现——不是实体的身体，而是一个由光粒子组成的轮廓，和她本人一模一样。
杰克的轮廓也出现在旁边，他好奇地伸出手，触碰旁边一条金色的光带，光带立刻展开，浮现出无数复杂的数学公式。他的意识里传来一阵清晰的认知：“可控核聚变进阶理论——硅基文明第37代研发成果。”
“这里就是‘知识回廊’。”林振华的轮廓悬浮在光海中央，他能感受到周围的光带都在传递着“友好”的振动，“不是图书馆，是信息的聚合体，能通过意识直接交互。”
他们沿着光海缓慢移动，每触碰一条光带，就会接收到对应的知识和文明记忆。第一条光带是蓝色的，触碰后，眼前浮现出一个硅基文明的世界——那里的城市是由透明的晶体构成，高耸入云的塔楼上流淌着液态的金属，硅基生命用意识交流，没有语言，却能精准传递复杂的信息。
“他们的技术水平比人类高太多了……”杰克的意识里带着震撼，他看到硅基生命在星球轨道上建造了巨大的能量收集器，将恒星的能量转化为稳定的电能，“为什么会灭亡？”
话音刚落，光带的颜色突然变暗，画面切换到一片死寂的星球——晶体城市变成了破碎的废墟，液态金属凝固成黑色的硬块，星球表面覆盖着一层灰色的尘埃。意识里传来一段模糊的记忆：“收割者到来，以恒星能量为诱饵，引爆了星球的核心……硅基文明因过度依赖单一能源，没有应对危机的备选方案。”
艾米的轮廓微微颤抖，她伸出手，触碰一条绿色的光带——光带展开后，是一个碳基文明的世界。这个文明的科技水平不算顶尖，却有着高度的团结：他们在星球面临资源枯竭时，放弃了国家的界限，共同建立了全球统一的资源分配体系；在遇到小行星撞击威胁时，所有国家的科学家一起研发偏转装置，没有任何推诿和争夺。
“他们成功跃迁了。”林振华的意识里传来清晰的信息，“通过Ω-1网络的引导，找到了新的宜居星球，现在已经进入‘星际共生期’，和其他文明共享知识和资源。”
杰克看着画面里那些手拉手的碳基生命，意识里突然涌起一股愧疚——之前他总想着尽快获取技术，却忽略了“团结”才是文明跃迁的关键。他想起自己因为“公开警告”和艾米吵架的场景，想起安理会里那些为了利益争论不休的代表，突然明白Ω-1为什么要将“文明成熟度”作为评估标准。
他们继续向前，触碰了一条紫色的光带——这是Ω-1网络本身的记忆。画面里，无数个像Ω-1一样的银色飞船在宇宙中移动，有的停留在萌芽文明的星球附近，有的在修复受损的网络节点，有的在收集宇宙中的知识碎片。意识里传来一段信息：“Ω-1网络并非一成不变，它在不断学习各个文明的经验，优化评估标准，修复自身的缺陷——它是一个有‘成长意识’的实体，目标是帮助更多文明抵御‘收割者’，实现星际共生。”
“原来Ω-1不是‘造物主’，是‘同行者’。”艾米的意识里带着敬畏，她想起父亲生前说的“宇宙是一个大家庭”，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。她看着光海中那些流动的光带，突然觉得之前的恐惧都消失了——人类不是孤独的，在浩瀚的宇宙中，有无数文明和Ω-1网络，都在为了生存和发展而努力。
就在这时，光海的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“振动”，颜色是冰冷的黑色。林振华的意识立刻警惕起来：“那是……收割者的残留信号！”
黑色振动越来越近，带着一股吞噬一切的冰冷气息。杰克的意识立刻绷紧：“我们怎么办？要退出去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林振华的意识里传来Ω-1网络的回应，“这只是残留信号，没有实际威胁，是用来警示你们的——收割者的攻击方式是‘能量吞噬’，会先摧毁文明的能源核心，再掠夺星球的资源。它们通常会以‘跃迁之光’为诱饵，吸引萌芽文明暴露位置。”
黑色振动渐渐消散，光海中浮现出一组清晰的数据：“收割者距离地球还有45年，它们的‘吞噬波’需要借助中子星的引力放大，目前已经有三颗中子星被它们控制，位于银河系边缘的‘熄灭带’。”
“45年……”艾米的意识里带着紧迫感，“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应对‘吞噬波’的方法。”
“回廊里有线索。”林振华的意识触碰了一条金色的光带，光带展开后，是一组复杂的“空间护盾”设计原理，“这是成功跃迁的文明共同研发的技术，能抵御‘吞噬波’的能量冲击。但需要两种关键材料，一种来自中子星的残骸，另一种需要在‘暗物质富集区’提取——这两种材料的位置，都在我们之前拿到的星图上。”
杰克的意识立刻记录下设计原理，他发现其中有一部分和之前晶体里的“空间折叠补偿”技术有关，心里一阵激动——之前的研究没有白费，人类已经为应对威胁打下了基础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们该回去了。”林振华的意识里传来小李的声音，“同步率开始下降，再待下去会有风险。”
三人的意识开始向光海的入口移动。在离开前，林振华的意识触碰了一条小小的、闪烁着温暖光芒的光带——光带里是一片星空，星星的排列方式和乐乐画的一模一样。他的意识里传来一段信息：“这是送给你女儿的‘星星’——一段安全的、不会消散的星光记忆。”
林振华的意识里涌起一股暖流，他对着光海轻声说：“谢谢。”
眼前的光海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实验室里熟悉的蓝光。林振华猛地睁开眼睛，胸口微微起伏，额头上满是汗。杰克和艾米也相继醒来，眼神里带着震撼和清醒，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行。
“教授！你们没事吧？”小李立刻跑过来，帮他们取下脑电波电极，“刚才你们的同步率降到了80%，我差点就切断连接了！”
卡特也走了过来，手里拿着一份安保报告：“外部攻击已经完全拦截，‘北极星能源’的残余势力被附近的海军舰艇包围，正在接受调查。安理会那边，联合委员会的提案已经通过了，陈岚女士刚才发来消息，邀请我们担任联合委员会的首席研究团队。”
实验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。杰克走到操作台前，调出刚才在回廊里记录的“空间护盾”设计原理，兴奋地说：“林教授！艾米！我们有应对‘吞噬波’的方法了！虽然需要两种关键材料，但星图上已经标出了位置！”
艾米也走了过去，看着屏幕上的设计原理，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：“这个技术需要全球的科学家一起研发，单一国家根本做不到——这正好能推动联合委员会的合作，让保守势力没有反对的理由。”
老张站在一旁，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，笑着说：“我就知道，你们能从‘星星图书馆’里找到有用的东西。当年我们接收太空信号时，也盼着能有这样的一天——人类终于能和宇宙对话了。”
林振华走到操作台前，看着屏幕上的“空间护盾”设计原理，又看了看实验室里的每个人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。他掏出手机，拨通了乐乐的电话，电话接通后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，却充满了希望：“乐乐，爸爸从‘星星图书馆’回来了，给你带了一片‘星星’哦——是一段不会消散的星光记忆，等你长大了，就能看到了。”
电话那头，乐乐的声音像清脆的铃铛：“爸爸真棒！那我们以后能和星星上的小朋友一起玩吗？”
“能。”林振华看着屏幕上那些成功跃迁的文明画面，坚定地说，“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，努力学习‘星星图书馆’里的知识，总有一天，我们能和星星上的小朋友一起玩，一起探索更广阔的宇宙。”
挂了电话，林振华转身对团队的每个人说：“接下来，我们有三项任务：第一，整理回廊里获取的所有信息，尤其是‘空间护盾’的设计原理和收割者的威胁数据，形成完整的报告，提交给联合委员会；第二，联合全球的科学家，成立‘空间护盾研发联盟’，共同攻克关键技术，寻找所需的材料；第三，继续解读星图，确定中子星残骸和暗物质富集区的具体位置，为未来的星际探索做准备。”
“明白！”所有人齐声回应，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分歧，只有坚定的决心。小李立刻拿出笔记本，开始记录任务要点，他在“空间护盾研发联盟”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能板，旁边写着：“争取让老家的灯亮一整晚，也争取让人类文明在宇宙中‘亮’下去。”
老张走到操作台前，看着屏幕上的星图，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：“我年轻时总说‘这辈子看不到人类走向宇宙了’，现在看来，我能等到那一天。到时候，我要带着我的算盘，去‘星星图书馆’里算一算，人类文明能走多远。”
艾米拿起操作台上的怀表，轻轻打开表盖，看着里面“探索永无止境”的刻字，心里默默对父亲说：“爸爸，我看到了宇宙的样子，也找到了人类未来的方向。您放心，我会和大家一起，继续您未完成的探索。”
杰克走到林振华身边，挠了挠头，有点不好意思：“教授，之前我太急功近利了，总想着尽快获取技术，却忽略了‘团结’的重要性。以后我会多听大家的意见，和艾米一起完善‘空间护盾’的设计，不会再吵架了。”
林振华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着说：“知道错就好。人类文明的进步，不是靠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，是靠所有人一起努力。回廊里的文明已经给我们做了榜样，我们要向他们学习。”
卡特靠在门口，看着实验室里团结的场景，嘴角难得地露出了笑容。他掏出手机，给家人发了一条消息：“放心，我们找到了应对威胁的方法，人类的未来会越来越好。”发完消息，他握紧了手里的电磁脉冲枪——虽然外部的威胁还在，但他知道，只要团队团结在一起，就没有跨不过的坎。
实验室里的晶体依旧泛着温润的蓝光，表面的流光转动得比之前更平稳，像是在为他们祝福。窗外的阳光透过舷窗，洒在操作台上，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一道跨越时空的桥梁，连接着地球和遥远的宇宙。
林振华走到舷窗边，看着远处的海平面——友好的海军舰艇还在缓慢移动，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；Ω-1所在的岛屿笼罩着柔和的能量场，像一颗守护地球的蓝色宝石。他知道，回廊初探只是一个开始，人类文明的星际之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会遇到更多的挑战和困难。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，保持着对宇宙的敬畏和对未来的希望，就一定能通过Ω-1的评估，抵御“收割者”的威胁，实现文明的跃迁，在浩瀚的宇宙中，绽放属于人类的光芒。
小李突然跑过来，手里拿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照片——照片上是他老家的土坯房，房顶上的太阳能板在阳光下闪着光，房门口挂着一串红灯笼。他笑着说：“教授，我爸妈说，村里的人都知道您去‘星星图书馆’了，他们都在等着您带回来的‘星星’呢！”
林振华接过照片，看着上面温暖的场景，心里充满了力量。他知道，他们不是在为自己奋斗，是在为所有像小李老家一样的村庄，为所有像乐乐一样的孩子，为整个人类文明的未来奋斗。
知识回廊的涟漪还在扩散，文明的脚步还在前进。属于人类的星际故事，才刚刚翻开最精彩的一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