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无灵根？我用科技炸穿逍遥界》
第十章 空间裂缝藏玄机，冥界初窥生死道
乱魔海的黑雾像活物似的翻滚，林野背着一背包刚搞到的“宝贝”，手里举着改造后的空间预警器，走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。
“滴滴滴——”预警器突然发出急促的提示音，铜线圈上的红光连成一片，比之前遇到章鱼怪时还要刺眼。
“我去，这是捅了空间乱流的老窝？”林野赶紧停下脚步，顺着预警器指示的方向望去，只见前方百米外的黑雾里，隐约有一道扭曲的光线，像块被打碎的镜子，周围的空气都在不规则地波动。
他小心翼翼地摸过去，躲在一块巨大的黑色礁石后面探头观察。那道裂缝约莫一人高，里面漆黑一片，时不时有黑色的气流喷出来，落在礁石上，竟硬生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。
“这就是空间裂缝？”林野咋舌，“看起来跟我家楼下那道没修好的墙缝似的，就是威力大了点。”
他正想拿出探测器试试能不能分析裂缝的能量波动，裂缝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吸力，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他的衣服，猛地往里面拽！
“卧槽！搞偷袭是吧？”林野猝不及防，被拽得一个趔趄，手里的预警器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，眼看就要被吸进裂缝。
他急中生智，一把抓住身边的礁石，双腿死死蹬住地面，跟裂缝玩起了拔河。可那吸力实在太大，他感觉胳膊都要被拽断了，手指在礁石上划出深深的血痕。
“救命啊！有没有人啊！”林野扯着嗓子喊，喊完又觉得傻—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人。
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，脖子上的封界玉佩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青光，像块秤砣似的往下一坠，竟然硬生生抵消了大半吸力！
“给我回去！”林野借着这股劲，猛地往后一挣，本想脱离裂缝的吸力，没想到用力过猛，脚下一滑，整个人向后倒去——好巧不巧，正好摔进了身后另一道不起眼的小裂缝里。
“草！”这是林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再次醒来时，林野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灰蒙蒙的土地上，周围静得可怕，连风声都没有。抬头一看，天上挂着一轮惨白的月亮，连颗星星都没有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朽味。
“这是哪儿？乱魔海的海底？”他挣扎着坐起来，摸了摸身上，还好储物袋还在，就是封界玉佩的青光暗淡了不少，显然刚才消耗不小。
他掏出灵能手电筒打开，光柱刺破灰暗的空气，照亮了周围的景象——只见不远处立着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，上面刻着三个血淋淋的大字：
“奈何桥”
林野：“？？？”
他揉了揉眼睛，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空间乱流摔傻了。奈何桥？这不是传说中冥界的玩意儿吗？
“不会吧……我这是……死了？”林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有心跳；掐了掐胳膊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没死啊。”他嘀咕着，往前走了几步，发现石碑后面真有一座破破烂烂的石桥，桥下面的河水是黑色的，泛着诡异的泡沫，还时不时有白森森的手从水里伸出来。
“还真有忘川河？”林野看得头皮发麻，“那孟婆呢？没汤喝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桥对面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：“汤？早就被那群恶鬼抢光了！小娃娃，你是怎么闯到这儿来的？”
林野抬头一看，只见桥对面站着个穿着破烂蓑衣的老头，手里拿着根船桨，正眯着眼睛打量他。这老头脸皱得像核桃，头发胡子全白了，偏偏眼睛亮得吓人，像两盏鬼火。
“大爷，这真是冥界？”林野试探着问。
老头翻了个白眼：“不是冥界难道是你家后院？看你身上还有阳气，是从空间裂缝掉进来的吧？胆子不小，这地方几万年没活人敢来了。”
“几万年？”林野心里一动，“大爷，你知道万年前的事？”
“知道的多了去了。”老头拄着船桨，慢悠悠地说，“当年你爹娘打架，把冥界的入口都震裂了，害得我这奈何桥修了又修，到现在还漏着呢。”
“你认识我爹娘？”林野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，差点掉进忘川河。
“当年你爹还在我这儿喝过汤呢，不过他没咽下去，偷偷吐桥底下了。”老头指了指桥下，“喏，那团泡泡就是他吐的，到现在还没散。”
林野：“……” 这爹还挺叛逆。
“大爷，我爹娘现在怎么样了？”林野赶紧问。
老头叹了口气：“还能怎么样？困在天人壁垒里呗。那地方比我这冥界还难受，连口汤都喝不上。”他顿了顿，上下打量着林野，“你这娃娃倒是跟你爹一个脾气，都是愣头青。无灵根还敢往修仙界闯，现在居然还跑到冥界来了，嫌命长？”
“我这不是没办法嘛。”林野苦笑，“对了大爷，你知道怎么出去不？我还得找材料筑基呢。”
“出去？容易。”老头指了指身后，“往前走，穿过鬼门关，找到轮回通道就能回去。不过嘛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
“不过你既然来了，不如跟我学两手？”老头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，“你爹娘当年没学全的本事，我这儿可有完整版。”
林野一愣：“啥本事？”
“生死道。”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，“你爹娘封印天道，靠的不仅是力量，还有对生死的掌控。可惜他们当年急着救人，没来得及参透，不然也不至于困在壁垒里。你这无垢道体，天生就能沟通生死，不学点可惜了。”
林野心动了。他想起石碑上的话，说自己的体质是破局的关键，要是能学会这生死道，说不定真能救爹娘，还能搞明白自己这“无灵根”到底咋回事。
“学！”他拍板，“大爷你说吧，怎么学？是不是得先给你磕三个头拜师？”
老头被他逗笑了：“磕啥头？我又不是你师父。你跟我来，看看就会了。”
他转身往桥后走，林野赶紧跟上。穿过奈何桥，后面是一片灰蒙蒙的平原，平原上立着无数根黑色的柱子，柱子上缠绕着白色的雾气，雾气里隐约能看到人影在挣扎。
“这些是啥？”林野指着柱子问。
“执念。”老头道，“人死了，执念没散，就会被困在这儿，成了孤魂野鬼。你试试用你的‘科技’，把这些执念导出来。”
“用科技导执念？”林野懵了，这俩玩意儿八竿子打不着啊。
但他还是掏出了铜丝和灵石，按照老头的指示，把铜丝缠在柱子上，又用灵能转换器连接灵石。他也不知道原理，就凭着感觉调整能量输出。
“嗡——”
铜丝突然亮起红光，缠绕在柱子上的白雾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，顺着铜丝流进了灵石里。灵石原本是白色的，吸收白雾后渐渐变成了黑色，还微微发烫。
“成了？”林野惊讶地看着手里的灵石。
“算入门了。”老头点点头，“这些执念蕴含着死者的情绪和记忆，你能吸收多少，就能明白多少生死的道理。不过记住，别贪多，不然会被执念反噬。”
林野试着将一丝灵力注入黑色灵石，顿时感觉无数画面涌入脑海——有哭嚎的妇人，有战死的士兵，有思念子女的老人……这些情绪有喜有悲，有恨有怨，像潮水似的冲击着他的心神。
“稳住！”老头大喝一声，船桨在他头顶一拍，一道灰色的气流注入他体内，那些混乱的画面瞬间平息。
林野满头冷汗，大口喘气：“这玩意儿比灵能爆破弹还猛。”
“生死本就沉重，哪有那么容易学。”老头收回船桨，“你爹娘当年就是吸收了太多执念，才差点走火入魔。你小子比他们稳点，不错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野就在冥界跟着老头“实习”。他用铜丝和灵石制作了个“执念收集器”，专门吸收柱子上的白雾。吸收的执念多了，他渐渐能感觉到周围生灵的生死气息——哪些是刚死的，哪些是快死的，甚至能模糊地看到寿命的长短。
“这就是生死道？”林野看着自己的手，“感觉跟开了透视挂似的。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老头坐在忘川河边，一边钓鱼一边说，“等你能把这些执念转化成自己的力量，就算小成了。到时候别说筑基，结丹都不在话下。”
“真的？”林野眼睛一亮，“那我岂不是能靠这个突破境界？”
“理论上是这样。”老头钓上一条白色的鱼，那鱼长着人脸，还在哭嚎，“不过你这方法太野，用科技搞生死道，万年前也没人敢这么玩。”
林野嘿嘿一笑：“野路子才出奇迹嘛。”
这天，他正在吸收一根柱子上的执念，收集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，灵石瞬间变成了纯黑色，还冒着黑烟。
“咋回事？”林野赶紧扔掉灵石。
“不好！是天道的气息！”老头脸色一变，船桨往地上一顿，“它找到这儿来了！”
只见远处的天空裂开一道口子，跟乱魔海的空间裂缝很像，但里面流淌的不是黑色气流，而是金色的光芒，光芒中隐约有无数只眼睛在转动，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这就是天道？”林野握紧拳头，他能感觉到那光芒里蕴含的恶意，比黑风老妖和章鱼怪加起来还可怕。
“它在找你。”老头把船桨塞给林野，“拿着这个，能帮你挡住天道的窥探。从轮回通道赶紧走，再晚就来不及了！”
“那你咋办？”林野接过船桨，这船桨是木头做的，看起来很普通，却散发着跟老头一样的气息。
“我？我在这儿待了几十万年，早就不怕它了。”老头咧嘴一笑，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，“记住，别被天道的花言巧语骗了，它最擅长用欲望勾引人。还有，你爹娘在等你。”
林野点点头，也顾不上矫情，转身就往轮回通道跑。他能感觉到身后的金色光芒越来越近，那股恶意像针一样扎在背上。
跑到轮回通道前，他回头看了一眼，只见老头站在奈何桥头，手里拿着船桨，面对金色光芒毫无惧色，像一座万年不变的礁石。
“大爷，谢了！”林野大喊一声，跳进了轮回通道。
通道里一片混乱，全是扭曲的光影和破碎的记忆碎片。林野紧紧攥着船桨，任凭那些碎片划过身体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感觉脚下一实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抬头一看，熟悉的黑雾，熟悉的礁石——他居然回到了乱魔海，就在之前掉下去的裂缝旁边，预警器还躺在地上呢。
“回来了？”林野摸了摸身上，储物袋还在，船桨也在，就是感觉体内多了点东西——那些吸收的执念变成了一股灰色的能量，在丹田附近缓缓转动，温和又厚重。
他试着运转这股能量，发现它居然能和灵石的灵力融合！融合后的能量比单纯的灵力强了不少，还带着一股奇特的波动，仿佛能影响周围的生死。
“这就是生死道的力量？”林野握了握拳，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，“筑基期，老子来了！”
他捡起预警器，发现上面的铜线圈多了一层灰色的光晕，探测范围居然扩大到了两百米。
“赚了！”林野乐得合不拢嘴，“不仅学会了生死道，还搞到个升级版预警器，这冥界没白来。”
他收拾好东西，继续往乱魔海深处走。现在他有了生死道的力量，又有船桨这神秘武器（虽然看起来像根破木头），底气足了不少。
走了没多远，预警器突然提示前方有强烈的能量反应，不是空间乱流，而是……灵气？
林野好奇地摸过去，只见黑雾深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岛，岛上长着一棵参天大树，树干是金色的，树叶是银色的，还挂着像星星一样的果实，散发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气。
“这是……传说中的星辰果树？”林野眼睛都直了，“吃一颗就能增加百年修为的那种？”
他刚想冲过去，就看到树下坐着个穿黑衣服的人，正背对着他啃果子。那背影有点眼熟……
“夜无殇？”林野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那人回过头，果然是夜无殇！他手里拿着半个银色的果子，看到林野也愣住了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我还想问你呢！”林野跑过去，“你不是被黑风老妖缠住了吗？咋跑到这吃果子来了？”
夜无殇指了指旁边的传送阵：“我用了家族的秘术才脱身，传送的时候出了点偏差，就到这儿了。这棵树是你种的？”
“我哪有这本事。”林野盯着他手里的果子，“这玩意儿真能增加修为？给我尝尝。”
夜无殇把剩下的半个递给他：“你自己不会摘？”
“万一有毒呢？”林野接过果子，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，顿时感觉一股清凉的能量流遍全身，丹田的灰色能量和灵力都开始沸腾，“我靠！这比灵果厉害一百倍！”
他刚想再摘几个，星辰果树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，树叶发出“沙沙”的响声，像是在警告。
“不好！”夜无殇站起身，黑色灵力汇聚，“有东西来了！”
只见乱魔海的黑雾突然分开，一头巨大的海龟从海里爬了出来。这海龟比之前的章鱼怪还大，背壳上长满了青苔，像座移动的小岛，眼睛像两盏灯笼，死死盯着他们。
“是玄冥玄龟！”夜无殇脸色一变，“传说中守护冥界入口的妖兽，至少有元婴期的实力！”
林野心里咯噔一下，元婴期？那可是比筑基期高两个大境界的存在，一巴掌就能拍死他！
玄冥玄龟没说话，只是张开嘴，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，比冥界的空间裂缝还厉害，林野和夜无殇都控制不住地往它嘴里飞去。
“用你的科技！”夜无殇大喊。
林野哪敢怠慢，掏出所有的灵能爆破弹，又把收集执念用的黑色灵石也扔了进去，大吼一声：“给我炸个痛快！”
“轰隆——！”
前所未有的爆炸声响起，黑色的执念能量和灵能混合在一起，形成一股灰色的冲击波，硬生生把玄冥玄龟的吸力挡住了。
玄龟似乎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这两个小家伙能挡住它的攻击。
“趁现在！”林野拉着夜无殇，朝着传送阵跑去，“这龟太硬，打不过，快跑！”
两人跳进传送阵，林野胡乱塞了几块灵石进去，启动了传送。
在传送阵亮起白光的最后一刻，林野看到玄冥玄龟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……无奈？
“奇怪。”他嘀咕着，意识陷入黑暗。
再次醒来时，两人躺在一片陌生的森林里，周围的灵气虽然不如乱魔海浓郁，但很清新，没有黑雾，也没有空间乱流。
“这是哪儿？”林野揉着脑袋坐起来。
夜无殇检查了一下四周，道：“看树木的种类，应该是逍遥大陆中部的青岚森林。离黑风林很远了。”
“终于离开那鬼地方了。”林野松了口气，摸了摸怀里的船桨和封界令，“这次冥界之旅，值了！”
他能感觉到，体内的灰色能量和灵力融合得越来越深，离筑基期只有一步之遥。只要找到合适的材料，制作出能稳定能量的装置，他就能突破境界，打开玉佩里的记忆了。
“接下来去哪？”夜无殇问。
林野掏出赵乘风给的玉简，翻到最后一页：“去青岚城，玉简上说那里有个修仙者大会，各路大佬都会去。说不定能找到石磊他们，还能搞点稀有材料。”
“修仙者大会？”夜无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正好，我也有些账要跟某些人算算了。”
林野看着他眼中的杀意，知道这傲娇的魔道少主肯定又有故事。但他没多问，拍了拍夜无殇的肩膀：“有架一起打，有材料一起抢！咱们的目标是——”
“搞事！”两人异口同声，说完都愣了一下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，驱散了冥界带来的阴霾。林野知道，青岚城的修仙者大会，注定不会平静。而他的科技修仙之路，也将在那里，迎来新的风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