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……死什么死？李明凤，你想干……你想干什么？好端端的你想搞事儿是吧？”
“杨杰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，如果你乖乖的把这个签了，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就支持你。但是，如果你还执迷不悟，呵……尤其不分青红皂白听你妈的话，我保证你们两个都不会有好日子过！”
“签，签什么？”
“签了这个，以后你在外面怎么乱来我都不会管，你想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，你这么有魅力，离开我什么不能有？
如果不是我们两个结婚这么唐突，如果不是当时年轻气盛，如果你一直留在广州发展，你今天就不会是这个样子，也不会被这个家庭牵连拖累。”
他被我说笑了。
连连点头，口气里带着浓浓的酒味，闻着特别不适，但是我尽力忍着。
依旧是哄着他。
他说：“呵，呵呵呵，哈哈哈。原来你都知道啊？我还以为，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明白呢。
李明凤，你现在才知道你配不上我？嗐，对，如果不是这个家，如果我一直都留在广东发展，如果我早几年就在那边做生意，那我现在绝对不是他妈的这个样子！
我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们家里这几个人在拖垮，都是你们拖累我！
李明凤，你能想得开挺好，挺好！签，签在哪里？”
我赶紧给他递笔，害怕他下一秒就会反悔。
他们两个已经无药可救了。
尤其是这个老太婆。
“别签！签个屁！！！”老太婆一下子就把刚刚到他手里的笔给抢走了，狠狠砸在地上。
杨杰还歪歪斜斜的扭着头问她要干什么？！
“你这个傻子！！你当真以为她是为了你好？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毒蝎心肠难道你不清楚？！
如果真的有好事儿她会让你签？
杨杰啊杨杰，我看你是时候应该清醒清醒了！”
老太婆说着还用力掐他手臂。
“你干嘛？！！”
“当然是让你清醒一点！”
“我清醒什么清醒？人家李明凤都说了只要签了这个字以后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，都跟她没关系！
怎么？你不是一直都想找一个有能力的儿媳妇儿？只要她放手，随时！”杨杰拍胸脯，又开始得意的笑，这个笑容虽然多半是因为喝醉了，但其实还多多少少藏着一些变态在里头。
让我觉得很无语。
没想到人变起来居然这么快。能变到一个让人不喜欢、认不出、皮在肉不在的鬼样子。
“我告诉你，你儿子我，杨杰，只要我愿意，只要我点头，只要我随便吹个口哨，有的是女人往我身上扑！她李明凤算什么？比她漂亮比她年轻的都得给老子乖乖听话，嘿嘿嘿。
你怎么又掐我？你不是我亲妈吧？你见不得你亲儿子好是不是？！”
“杨杰！你！你真是疯了你！我告诉你，夫妻就应该同心，就应该一起度过困难，你好不容易挣钱把房子修起来了，你听她唬你？
离婚？！
说的倒是轻巧，这字一签你就得净身出门！
你是不是疯了？净身出门，你让老娘住哪里？你呢？
你住哪里？！
难道你要一辈子在广东给人打工当下人吗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