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楚恒。
不再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,而是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,锋芒毕露。
但凡有任何试图靠近的危险分子,都难逃被利剑穿喉的命运。
一波又一波想要来抢夺孩子的人,面对如此强大的阵势。
都感到无可奈何。
他们也曾想过用计引走楚恒。
然而。
大光等人的实力,同样不容小觑,让他们的计划难以得逞。
在医院的外围,景天和郭平带领着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。
手持枪支严阵以待。
使得那些心怀不轨的人,不敢轻易靠近。
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,为了自身利益或许敢冒险行事。
但是,对于一个国家想要全力保护的人。
他们却不敢轻易出手。
一旦惹怒了国家,他们很清楚自己将面临怎样的下场。
哪怕逃离这片土地,又能躲到哪里去呢?
产房里,大双和小双被包裹在温暖的被子里。
送到产房门口。
梁亦翔一颗老父亲的心,看到一对在襁褓之中的女儿时,眼中竟泛起泪光。
他刚接过来大双,恰好文丽萍也匆匆赶来,接过小双。
两个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。
吧唧着小嘴,四处寻觅着吃的。
“呵呵,孩子饿了,奶奶这就给你们冲奶粉去。”
文丽萍看看怀里的小双,又瞅瞅儿子抱着的大双,心中满是柔情。
一整颗心被这两个小生命彻底融化。
方琉璃回到病房时,大双和小双正安稳地躺在,医院的婴儿床上,已经甜甜睡去。
梁亦翔端着文丽萍来时带的保温桶,一脸关切地说:
“媳妇,你肯定累坏了吧,姥姥炖的鸡汤,喝点好不好?”
说着,他从保温桶里倒出一碗鲜浓的鸡汤,又细心地扯了些鸡腿肉放进汤里。
方琉璃生产过后,肚子一下子空了,还真地感觉到有点饿。
梁亦翔扶着她慢慢倚靠着床头,然后一勺一勺温柔地喂她喝鸡汤。
医院外。
肖军民摩拳擦掌,对大光说道:
“那些家伙不敢过来,我去会会他们怎么样?”
肖军民从年轻时脾气就火爆。
之前从军时,虽说性子收敛了不少,但骨子里的那股冲劲还在。
大光略作思考,随后命令道:
“钟老二、钟老三,你们和肖军民一起去看看,动手不是关键,把他们赶走就行。”
钟老二和钟老三接到命令,立刻随着肖军民冲出去。
钟老大和大光各自坚守在自己的位置,同时兼顾着肖军民之前负责的区域。
景天瞪大了眼睛,看着肖军民三人毫不迟疑地,冲向那些徘徊在不远处的人。
肖军民大声质问:
“你们在这里干什么?还不快走?”
人要是乖乖直接离开,肖军民也不会去追;
要是有人不听劝,赖着不走,肖军民,钟老儿,老三也不废话,直接动手就打。
景天和郭平对视一眼。
都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跃跃欲试的神情。
可他们身负重要任务,只能强忍着。
眼巴巴地看着肖军民、钟老二和老三把人打跑。
就在这时。
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传来:
“咯咯咯~~~”
大光神色瞬间一凛,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“你认识这个女人?”
钟老大见大光这副模样,不禁问道。
大光默默指了指医院房顶的方向,没有说话。
楚恒站在医院房顶上,身体微微一僵,眉头轻轻皱起。
这个女人自从唐城那次之后,便销声匿迹,没想到竟在此时突然出现。
他下意识地捏紧手腕上戴着的红色石头。
正是之前仔仔送给他的。
“楚公子,那一夜的事,你难道都忘了?”娇娘子的身影渐渐走过来。
她身着一袭火红的衣裙,在秋风中显得愈发夺目,衣袂随风飘飘,宛如神女下凡。
只见她轻轻一个翻越,便来到了楚恒身前。
“好久不见,你好吗?”楚恒尴尬得恨不得立刻离开,却又实在走不了。
那一夜,他误把她当成了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。
不过,在离开之前,他给她留了字条。
一想到那夜的事,他的耳根渐渐泛起红晕。
“好,我好,好极了。醒来看到你留的那张纸条,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。”娇娘子几乎是咬着牙,说出这几个字的。
她向来高傲,也只有在楚恒面前,才会卑微地低下头。
满心期待着能得到他的青睐。
哪怕只是一个眼神,对她来说,都足够用来回忆很久很久。
“对不起,那天我喝多了,把……”
“你闭嘴,不许你说。”娇娘子俏丽的小脸冰寒一片,死死盯着他,眼眸渐渐泛红。
倘若他敢当着众人的面说,把她当成了姜戴。
她真的会不顾一切和他拼命。
楚恒顿时语塞。
手指紧紧捏着那颗红色石头,一时间,给也不是,不给也不是。
尽管他历经漫长岁月,可对于女人的心思,依旧捉摸不透。
在他看来,女人仿佛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物种。
……
方琉璃从娇娘子出现在医院房顶的那一刻,便敏锐地感觉到她独特的气息。
她能察觉到,娇娘子对自己和孩子并无恶意。
相反,对楚恒却充满了浓重的。
——幽怨。
方琉璃唇角微微上扬。
心想——这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。
楚恒对姜戴痴情到难以自拔,而娇娘子对楚恒亦是如此。
方琉璃美眸流转。
转瞬之间,一个计划在她心头浮现。
她轻轻拉过梁亦翔,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。
“啊?这样安全吗?”梁亦翔忍不住惊叹。
倒不是他大惊小怪。
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,任何人的靠近,都可能对孩子存在潜在的危险。
方琉璃指了指大双、小双:“你们只需把她们带远一些就行。相信我。”
肖燕儿、肖茹儿和文丽萍立刻会意,一同抱起孩子,离开了病房。
没过多久,梁亦翔便领着娇娘子走进病房。
娇娘子咯咯笑着,大大方方地坐到方琉璃床边的椅子上:
“你这丫头,上次见你就怀着孕,这次又生孩子。怎么就这么喜欢孩子呢?”
她从来没有想过生孩子这件事。
自然也想象不出生活中,有了孩子会是怎样一番,鸡飞狗跳的景象。
在她看来,每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,难道不惬意吗?
何苦要受累生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