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桂香裹着阳光钻进玄关时，凌念正骑在凌战的军靴上，小脚丫蹬着他裤腿的折线——那布料硬挺，蹭得她脚心发痒，却偏要往爸爸怀里拱：“爸爸爸爸，你昨天说要带念念去看大坦克的！”凌战刚理好风纪扣，被女儿蹭得领口都歪了，伸手托住她的屁股往上颠了颠：“小丫头，大坦克在训练场，今天爸爸要去司令部开保密会议，不能带你闯祸。”
凌念立刻把脸埋进他颈窝，软乎乎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：“可是念念昨天帮爸爸抓住了坏叔叔！爸爸答应过要奖励念念的！”她的指尖戳着凌战胸前的纽扣，左眉骨的淡粉小痣晃得他心都软了——昨天内鬼的事，女儿的确是“关键证人”。凌战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：“只准在会议室外面的长椅上玩，不许碰任何红色的盒子（指消防栓），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就没收草莓牛奶糖！”凌念立刻接话，麻溜地从爸爸身上爬下来，抓起沙发上的小熊玩偶就往门口跑，“小张叔叔！快帮我拿兔耳朵帽子！”
司令部大楼的走廊很静，阳光从镂花窗户斜切进来，把凌念的小影子拉成了歪歪扭扭的小树苗。她抱着小熊跟在小张身后，耳朵却竖着听周围的动静——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紧闭，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讨论声，凌战的声音混在其中，像浸了茶的老墨，沉稳得让人安心。小张停在会议室对面的长椅旁，蹲下来摸她的头：“念念在这里坐好，叔叔去楼梯口守着，不许乱跑。”
凌念乖乖点头，眼睛却黏在走廊墙上的消防栓上——那红色的铁皮箱泛着冷光，像只蹲在墙角的大甲虫。她抱着小熊凑过去，指尖刚碰到消防栓的把手，藏在小熊耳朵里的探测器突然震动起来，震得她手心发痒。凌念皱着小眉头，拽了拽小张的衣角：“小张叔叔！这个红红的盒子里有声音！像……像上次爸爸手机没电时的嗡嗡声！”
小张正盯着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，闻言低头看她：“哪有什么声音？念念是不是昨天没睡好？”凌念急得直跺脚，把小熊往消防栓上贴了贴：“真的！小熊都听见了！不信你摸——小熊的耳朵都在抖！”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急吼吼的委屈，正好惊动了从会议室出来透气的李上校。
李上校揉着眉心走过来，看见蹲在消防栓前的小丫头，嘴角扯出点笑：“这不是凌少将的千金吗？怎么蹲在这里和消防栓玩？”凌念仰起脸，左眉骨的小痣在阳光下泛着粉：“叔叔，这个盒子里有嗡嗡声！像蜜蜂飞！比蜜蜂还小！”李上校的笑顿了顿——他是情报部门的“老猎手”，对“嗡嗡声”太敏感了。他蹲下来，手指敲了敲消防栓的铁皮：“念念，你听见的声音，是不是像蚊子在耳边转？”
凌念赶紧点头，小辫子跟着晃：“对！对！就是那种！比蚊子还讨厌！”李上校的脸色沉下来，转头对小张说：“去拿工具，把消防栓打开——轻点儿，别碰坏里面的东西。”小张愣了愣，立刻转身去拿螺丝刀——他突然想起昨天仓库里的U盘，心跳得有点快。
螺丝刀插进消防栓锁孔的瞬间，凌念攥着小熊的手更紧了——探测器的震动透过毛绒传过来，她能感觉到金属片在发烫。消防栓的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，李上校的瞳孔猛地收缩：“小张！别碰——里面有东西！”凌念凑过去看，只见消防水带下面，塞着个伪装成线路接头的黑色装置，指示灯还闪着微弱的红光。
“是窃听器。”李上校的声音像浸了冰，伸手拿起装置翻过来，“最新款的‘蜂鸟’，能实时传输。”小张的脸白了——会议室是军区的核心保密区，居然被装了窃听器？凌念拽了拽李上校的衣角，软乎乎的声音里带着点邀功：“叔叔，念念是不是帮了大忙？”李上校蹲下来，摸了摸她的小辫子：“我们念念是小英雄。”
走廊的风卷着桂香飘进来，凌战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：“怎么了？”他穿着常服，领口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，看见消防栓前的女儿，眉头立刻皱起来：“念念，是不是又调皮了？”凌念赶紧扑过去，抱着他的腿仰头：“爸爸！念念帮你找到了坏东西！就是这个红红的盒子里的！”
凌战弯腰抱起女儿，指尖碰到小熊耳朵里的探测器——金属片的温度透过毛绒传过来，他的瞳孔缩了缩，却很快笑着捏她的鼻子：“我们家念念的小熊，真是厉害。”李上校在旁边看着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说出话——他突然想起昨天那个内鬼的U盘，密码是怎么解开的？
士兵们很快围过来，技术人员蹲在消防栓前拍照，李上校拿着笔记本记录。凌念趴在爸爸怀里，看着大人们忙碌的背影，嘴角的笑藏在小熊的毛绒里——系统给的探测器真好用！下次签到要是能拿到会飞的东西就好了，这样就能帮爸爸更快找到坏叔叔。
小张拿着对讲机跑过来，声音里带着颤：“凌少将，技术部门说，这个窃听器已经工作了三个小时……”凌战的脸色沉得像块铁，抱着凌念往会议室走：“通知所有参会人员，会议暂停，立刻封锁大楼进行全面排查！”凌念缩在他怀里，听见爸爸的心跳声越来越快，于是用小熊蹭了蹭他的下巴：“爸爸不怕，念念的小熊会保护你。”
凌战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，嘴角终于扯出点笑——他的小魔法精灵，总能在最乱的时候，给他最软的安慰。走廊的阳光把凌念的小辫子染成金红色，她吸了吸鼻子，把脸埋进爸爸的颈窝：“爸爸，晚上要吃红烧肉哦！加两块冰糖！”凌战笑着点头：“好，再加一碗蒸蛋。”
会议室的门关上时，凌念的眼睛还盯着消防栓的方向——那里已经拉了警戒线，李上校正和技术人员争论。她的小手攥着小熊的耳朵，指尖蹭过探测器的金属片，心里偷偷想：下次要是再发现坏东西，一定要让爸爸给小熊买个带蕾丝的蝴蝶结！
风卷着桂香钻进窗户，凌念趴在爸爸怀里，听见会议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电话声。她的嘴角藏在小熊的毛绒里，偷偷笑了——系统的签到奖励真好用，等爸爸当上大将军，一定要把所有奖励都给小熊留一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