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穿过客厅的纱帘，在木地板上织了片金网。凌念蹲在茶几旁搭积木，粉色的草莓发夹歪在头顶，小熊玩偶坐在她脚边，耳朵上还沾着早上吃蛋糕时蹭的奶油。凌战坐在沙发上翻文件，钢笔尖在“副师长履职报告”几个字上停了停——昨天刚挂的新军衔，肩章上的星子还闪着冷光，可怀里的小丫头比他还高兴，昨晚抱着他的脖子亲了好几口，说“爸爸是大英雄”。
突然，凌念的耳朵动了动。意识里的系统光屏毫无预兆地亮起来，淡蓝色的字体浮在虚空：“叮——明日签到预告：修真界御空飞行符（一次性道具，御空时限两小时，可无视重力与空气阻力，仅宿主本人使用）。”她的手指猛地攥住积木，粉色的积木块被捏得微微变形——御空飞行符！这不就是她要找的“空中眼睛”吗？夜影总部在普吉岛的私人庄园，四周都是密林，地面侦查容易暴露，可要是能飞在天上……
“小念念？”凌战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。他放下文件，伸手戳了戳她的发顶，草莓发夹歪得更厉害了，“积木都要被你捏碎啦。”
凌念猛地回神，把积木往茶几上一放，膝头的小熊差点滚下去。她扑过去抱住凌战的胳膊，小下巴蹭着他的袖口——那是凌战新换的副师长制服，布料硬挺，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。她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，睫毛上像沾了碎星：“爸爸爸爸！神仙朋友刚才跟我说——”她故意拖长音调，指尖绞着他的袖扣，“明天会给我一个能飞的小贴纸！贴在背上就能像小鸟一样，飞到云里面去！”
凌战笑出了声，伸手把她的发夹扶正。他的指腹带着点办公时沾的墨香，蹭过她的太阳穴：“又编故事骗爸爸？上次说神仙朋友给你变草莓牛奶，结果是你自己偷偷翻冰箱。”
凌念立刻撅起嘴，小短腿往他腿上爬，坐在他膝盖上晃：“才不是编的！神仙朋友说，那个小贴纸能带我去看大海！”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指甲盖染着早上用西瓜汁涂的淡红，“爸爸，我想去普吉岛玩沙子！电视里的大海是蓝色的，沙子软软的，能堆超级大的城堡！还有还有——”她掰着手指头数，“能捡贝壳！贝壳里有小珍珠！可以给爸爸做项链！”
凌战的手指顿了顿。他看着怀里的小丫头，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，嘴角的小梨涡陷得深深的——上次演习前她也是这样，说“神仙朋友告诉她洞洞的位置”，结果真的帮了大忙。他揉了揉她的头发，声音里带着点无奈：“最近爸爸刚升职，要处理好多文件……”
“可是爸爸答应过我！”凌念立刻抱住他的脖子，把脸贴在他的下巴上。她的头发蹭得他发痒，声音软得像浸了蜜，“爸爸说过，升职了要带念念去玩的！大海的沙子在等我，贝壳也在等我，还有——”她突然压低声音，像说什么秘密，“神仙朋友说，普吉岛的月亮会掉进海里，像个大草莓牛奶！”
凌战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想起昨天晚上，赵刚拍着他的肩膀说：“嫂子走得早，你该多陪陪念念。”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，她的鼻尖沾着点奶油，眼睛里全是期待——是啊，他多久没陪她好好玩过了？从演习到应付夜影的暗杀，他总在忙，可念念从来没闹过，只会偷偷帮他查线索、放提示。
“好好好，”他投降似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，“周末就去。不过要答应爸爸，不能乱跑。”
凌念立刻欢呼起来，抱着他的脖子晃：“爸爸最棒！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！”她的小熊玩偶被碰掉在地上，露出藏在肚子里的微型定位器——那是她昨天刚用系统奖励的星际材料做的，能精准定位到普吉岛的庄园坐标。她弯腰捡起小熊，把脸埋进它的毛里，偷偷笑了——御空飞行符加上定位器，这次看谁能拦住她。
凌战抱着她站起来，走到窗边。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，风里带着训练场上的青草味。凌念趴在他肩膀上，看着天上的云——那朵云像只小熊，正往南边飘，南边是普吉岛的方向。她的意识里，系统光屏还亮着，御空飞行符的图案在闪烁——明天签到就能拿到，这样她就能飞在庄园上空，把夜影的守卫、摄像头、甚至地下通道都看清楚。
“爸爸，”她戳了戳凌战的下巴，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“后天吧，”凌战翻了翻日历，“后天是周末，爸爸没工作。”
凌念的眼睛更亮了。她抱着小熊跑到沙发边，翻出她的小行李箱——那是凌战去年给她买的，粉色的，上面贴满了草莓贴纸。她把小熊塞进去，又往里放了包草莓饼干：“要带饼干给大海里的小鱼吃！”
凌战靠在门框上看着她，嘴角的笑一直没消。他拿起手机，给赵刚发消息：“帮我订两张后天去普吉岛的机票，要靠窗的。”赵刚的回复很快：“副师长这是要带小念念去玩？放心，机票包在我身上！”
凌念抱着行李箱回头，正好看见凌战发消息。她跑过去拽他的衣角：“爸爸，我们要坐大飞机对不对？飞机上有草莓牛奶吗？”
“有，”凌战蹲下来，和她平视，“飞机上的草莓牛奶比家里的还甜。”
她立刻笑了，露出小梨涡。她的意识里，系统突然又弹出一条提示：“检测到夜影总部坐标更新：普吉岛卡塔海滩私人庄园（北纬7°45′，东经98°25′）。”她的指尖攥紧小熊的爪子——没错，就是这个位置。御空飞行符能带着她飞到庄园上空，把里面的每一棵树、每一个摄像头都拍下来。
傍晚的时候，凌念坐在阳台的秋千上，抱着小熊看夕阳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，落在地板上像个小天使。她的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：“明日签到倒计时：10小时37分。”她晃了晃秋千，风掀起她的裙摆——明天，她就能拿到御空飞行符；后天，就能去普吉岛；大后天，就能飞到夜影总部的上空。
凌战端着草莓牛奶走过来，放在她旁边的小桌子上。牛奶的香气飘起来，混着晚风里的桂花香。凌念接过杯子，喝了一口——甜丝丝的，像幸福的味道。她抬头看着凌战，他的侧脸被夕阳染成了金色，左眉骨的疤也变得柔和起来。
“爸爸，”她轻声说，“等我们从普吉岛回来，你会不会变成将军？”
凌战愣了愣，随即笑了。他摸了摸她的头发：“那要看我们小念念的神仙朋友，愿不愿意再帮爸爸啦。”
凌念咬着吸管笑。她看着远处的夕阳，心里想着：“不用神仙朋友帮忙，我自己就能帮爸爸变成将军。”她的指尖蹭过小熊的耳朵，那里藏着明天的御空飞行符——还有，夜影总部的位置。
夕阳慢慢沉下去，月亮爬上中天。凌念抱着小熊回到房间，把行李箱放在床头。她摸着行李箱上的草莓贴纸，小声说：“明天见啦，飞行符。”然后钻进被窝，抱着小熊闭上眼——她的意识里，系统光屏还亮着，御空飞行符的图案在黑暗里闪着淡蓝色的光，像颗小小的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