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二十三的京城已年味渐浓，渊渟文娱总部大楼外挂起了红灯笼，员工们的办公桌上也多了春联和福字，可技术研发中心的气氛却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张明将一杯冷透的咖啡推到一边，指着大屏上跳动的数据流，声音沙哑：“腾信阿狸的AI产品‘神工’昨天正式上线，首周免费试用，今天早上我们的客户咨询量就下降了40%，已经有三家动漫公司跟我们提了暂停合作的意向。”
林渊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匆匆走过的行人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——屏幕上是苏晴刚发来的照片，她在医院给母亲削苹果，阳光透过病房窗户落在她发梢，带着难得的柔和。昨晚他们还在医院走廊约定，等母亲出院就去办签证，可今早的客户流失数据，让冰岛的极光都蒙上了一层阴影。“谷歌的技术优势在哪里？”他转过身，目光扫过围坐的高管团队，“是模型训练效率，还是渲染精度？”
“都有。”张明调出两份技术参数对比表，“他们的AI模型用了最新的transformer架构，角色动作捕捉精度比我们高3个百分点，渲染一帧4K动画的时间比我们快12秒。更狠的是，他们宣布正式收费后价格也比我们低30%，还承诺给老客户免费升级一年。”周明轩皱着眉补充：“最麻烦的是，他们挖走的那几个建模师把我们《山海经》的角色设计思路泄露了，现在‘神工’的演示案例里，有三个角色造型跟我们的初稿高度相似。”
苏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，将一份市场分析报告推到桌中央：“我查了腾信阿狸的合作模式，谷歌只提供基础技术授权，核心算法优化和本地化适配都是他们自己做的，这意味着他们的技术迭代速度会受限于双方的沟通效率。而且他们的低价策略必然导致利润压缩，撑不了太久。”她指着报告中的红色标记，“我们的优势在场景化解决方案——他们的产品是通用型工具，而我们可以针对不同行业定制功能，比如给文博行业做文物复原模板，给教育行业做互动教学动画模块。”
林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突然抬头：“就这么办。张明，技术团队分成两组，一组由你带队，三天内完成AI动漫辅助系统2.0的升级，重点优化文物复原和互动教学两个定制模块，把我们和故宫合作的文物扫描数据用上，提升模型精度；另一组由李工负责，反向解析‘神工’的技术漏洞，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，必须找到他们的命门。”他看向苏晴，“公关和市场部配合，明天召开‘AI+文化’战略发布会，邀请故宫博物院和北师大的专家站台，把定制化解决方案作为核心卖点推出去。”
散会时已近黄昏，苏晴收拾文件时发现林渊的保温杯还放在桌上，里面是早上她泡的枸杞菊花茶，早已凉透。她拿起保温杯走向茶水间，刚拧开热水阀，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“还没走？”林渊接过她手中的杯子，倒出凉茶重新冲泡，“阿姨今天情况怎么样？我让厨房炖了鸽子汤，等会儿让司机送过去。”苏晴心中一暖：“医生说恢复得很好，下周就能出院了。签证的事……”“先放一放。”林渊打断她，语气带着歉意，“等度过这个难关，我们去冰岛待上一个月，好好补偿你。”
接下来的三天，渊渟总部成了不夜城。技术研发中心的灯彻夜通明，程序员们抱着泡面在电脑前奋战，白板上写满了算法公式和优化方案；市场部的员工穿梭在各个合作方之间，拿着定制化方案演示稿反复讲解；苏晴则一边协调故宫专家参与发布会，一边盯着舆情监测系统，防止腾信阿狸再搞舆论偷袭。腊月二十六那天，她在办公室熬到凌晨，趴在桌上睡着了，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林渊的西装外套，桌上放着温热的粥和包子。
战略发布会当天，会场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腾信阿狸的公关团队带着十几家媒体堵在门口，举着“渊渟AI涉嫌技术抄袭”的牌子造势。苏晴刚接到助理的汇报，林渊就握住她的手：“别慌，按原计划进行。”发布会现场，当张明演示AI文物复原技术，将故宫的一件破损唐三彩通过系统修复得完好如初时，台下的掌声瞬间盖过了场外的喧哗。故宫博物院的王院长走上台，拿着修复前后的对比图：“渊渟的技术让千年文物‘活’了过来，这种定制化解决方案，是通用型工具无法替代的。”
发布会进行到提问环节，《科技日报》的记者突然站起来：“林总，外面有媒体质疑你们的技术抄袭谷歌，对此您怎么回应？”林渊拿起话筒，大屏上随即出现了两份代码对比图：“这是我们2019年的核心算法代码，比谷歌的transformer架构早发布三个月。而且我们的AI模型加入了龙国传统美学参数，比如这个唐三彩的色彩配比，是基于《营造法式》的记载优化的，谷歌的技术里根本没有这个模块。”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台下的腾信阿狸公关人员，“至于某些企业挖走我们的员工泄露商业机密，我们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，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判决。”
发布会结束后，舆情瞬间反转。#渊渟AI复原唐三彩#的话题冲上热搜榜首，故宫官微转发了技术演示视频，配文“科技赋能文化传承”，短短两小时转发量突破100万。之前暂停合作的三家动漫公司主动联系苏晴，不仅要恢复合作，还想定制专属的动画制作模块。张明拿着最新的技术检测报告冲进办公室：“林总，我们找到‘神工’的漏洞了！他们的模型在处理古风服饰的褶皱时会出现失真，而且渲染时间超过两小时就会崩溃！”
林渊却摆了摆手：“不用公开这个漏洞。”他打开电脑，调出与工信部的合作协议，“张部长昨天给我发了消息，国家文物局有个‘数字文物库’项目，需要我们的AI技术支持，把全国100家博物馆的破损文物进行数字化修复。这个项目预算5亿元，足够我们支撑技术研发了。”苏晴笑着补充：“我已经和亚马逊prime沟通好了，他们愿意以我们的AI文物复原技术为核心，合作推出一部《数字故宫》纪录片，全球同步发行。”
腊月二十九那天，苏晴的母亲终于出院了。林渊亲自开车去接，后备箱里装满了年货——给叔叔买的茅台，给阿姨买的羊绒衫，还有给邻居孩子们准备的红包。回到小区时，正好遇到居委会组织写春联，林渊拉着苏晴凑过去，拿起毛笔写下“渊渟不息，晴暖相依”八个字，引得围观的邻居们连连称赞。苏晴的父亲看着贴在门上的春联，悄悄对林渊说：“年后就把婚事办了吧，我和你阿姨都盼着抱外孙呢。”
除夕夜的年夜饭格外热闹。周明轩带着怀孕的妻子来了，沈乐拎着自己酿的米酒，张明则给苏晴的母亲带了个按摩仪。饭桌上，林渊举起酒杯：“今年是渊渟最艰难的一年，也是收获最大的一年。感谢大家的付出，更感谢苏晴和她的家人，给了我最坚实的后盾。”苏晴靠在他身边，眼中满是幸福。窗外烟花绽放时，林渊悄悄在她耳边说：“等过完年，我们就去领证。”
可新年的钟声刚敲响，新的挑战就来了。大年初三的早上，林渊接到了工信部张部长的电话，语气带着焦急：“林总，出大事了！我们和德国合作的‘中德数字文物联合研究项目’，谷歌突然单方面终止了技术授权，还联合西门子提出了技术封锁，说我们的AI技术‘威胁数据安全’，不让德国博物馆和我们合作。”林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：“张部长，这明显是腾信阿狸在背后搞鬼，他们想借谷歌的手，阻止我们的技术出海。”
张部长叹了口气：“现在德国那边的博物馆都很犹豫，要是这个项目黄了，我们的‘数字文物库’项目也会受影响。更麻烦的是，西欧科技联盟正在制定AI技术出口管制政策，谷歌这时候发难，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技术在欧洲的推广。”林渊握紧手机：“张部长，给我三天时间，我一定解决这件事。”挂掉电话后，苏晴递来一杯温水：“我已经查到了，腾信阿狸的张远春节期间去了德国，和谷歌的欧洲区总裁见了面。他们不仅承诺给德国博物馆免费提供‘神工’系统，还答应投资1亿欧元在德国建研发中心。”
林渊打开电脑，调出德国博物馆的资料：“慕尼黑古代雕塑博物馆是这次合作的核心，他们有一尊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雕塑，破损严重，谷歌的技术修复了三年都没成功。我们的AI技术在文物修复上有优势，或许可以从这里突破。”苏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：“我联系慕尼黑博物馆的馆长，就说我们可以免费修复那尊雕塑，用效果说话。另外，我让海外公关团队联系《法兰克福汇报》，曝光腾信阿狸的不正当竞争行为。”
大年初五那天，林渊和苏晴带着技术团队飞往慕尼黑。当他们的AI系统将那尊破损的雕塑修复完成，连雕塑底座上的铭文都清晰可见时，慕尼黑博物馆的馆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他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：“这太神奇了！谷歌的技术只能修复表面破损，你们的系统竟然能还原铭文的原始字体！”林渊笑着说：“我们的AI模型加入了考古学和语言学的参数，不仅能修复文物，还能还原其历史背景。”
当天下午，《法兰克福汇报》就发布了长篇报道，标题是《龙国AI技术拯救千年文物，谷歌技术封锁遭质疑》，详细披露了腾信阿狸联合谷歌终止技术授权、进行不正当竞争的细节。报道一出，欧洲各国的博物馆都纷纷联系渊渟，希望合作开展文物修复项目。西欧科技联盟负责AI政策的官员也公开表示，会公正评估龙国AI技术，不会受谷歌的影响。
从慕尼黑回来的飞机上，苏晴靠在林渊的肩膀上睡着了。林渊看着窗外的云海，心中感慨万千。他拿出手机，给张部长发了条消息：“张部长，事情解决了。我觉得我们不能再依赖国外的技术，必须建立自己的核心技术体系，成立专门的AI研发公司，主攻硬科技领域。”张部长秒回：“我正有此意！国家已经批准了‘AI+文化遗产保护’专项基金，额度50亿元，就等你们牵头了！”
正月十五的元宵节，渊渟文娱召开了“深蓝科技成立发布会”。当林渊和苏晴一起揭开“深蓝科技”的牌匾时，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发布会现场，张明演示了深蓝科技的首款核心产品——“文心AI”系统，不仅能修复文物，还能通过AI技术还原古建筑的原貌，连唐代长安城的市井生活都能逼真再现。故宫博物院的王院长当场签订合作协议，将“文心AI”作为故宫唯一指定的文物修复技术。
发布会结束后，林渊和苏晴站在台上，接受记者们的采访。有记者问：“林总，苏总，你们既是合作伙伴，又是情侣，现在还要一起经营新公司，会不会有矛盾？”苏晴笑着说：“我们的矛盾肯定有，但每次矛盾都会让我们的技术和感情更成熟。”林渊握住她的手，补充道：“深蓝科技的使命是‘用科技传承文化’，这是我和苏晴共同的梦想。我们会一起努力，让龙国的AI技术走向世界。”
可他们都知道，成立深蓝科技只是第一步。当天晚上，张明拿着一份人才名单，脸色凝重地说：“林总，我们的技术团队虽然有优势，但缺乏顶尖的AI科学家。谷歌的欧洲区研发中心有三位顶尖专家，分别是深度学习领域的克劳斯教授、计算机视觉领域的艾米莉亚博士和自然语言处理领域的陈景明教授，要是能把他们挖过来，我们的技术研发至少能提前三年。”林渊看着名单上的名字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：“无论花多大代价，都要把他们挖过来。”
苏晴立刻开始收集三位专家的资料：“克劳斯教授的妻子是龙国人，一直想回龙国定居；艾米莉亚博士正在研究AI文物修复，我们的项目正好符合她的研究方向；陈景明教授是华裔，一直希望能为祖国的科技发展出一份力。”她顿了顿，“但谷歌给他们的年薪都在千万欧元以上，还有终身科研基金，我们很难在待遇上竞争。”林渊笑了笑：“我们有他们最想要的东西——自由的研发环境和能实现价值的平台。”
二月底的一天，林渊和苏晴飞往瑞士，参加国际AI学术会议。会议期间，他们特意约了克劳斯教授见面。当林渊拿出“文心AI”修复的唐三彩和希腊雕塑的对比图时，克劳斯教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“你们的技术解决了我研究了十年的难题！”他激动地说，“谷歌只让我研究商业应用，根本不支持我做文物修复的研究。”林渊趁机说：“我们在西安建了‘数字文物AI研发中心’，配备了最先进的设备，还和北大、清华合作建立了实验室，希望您能担任首席科学家，主导文物修复AI的研发。”
克劳斯教授犹豫了一下：“我在谷歌还有三年的合同，而且我的家人都在慕尼黑。”苏晴笑着说：“我们可以为您支付违约金，还会在西安为您和家人准备一套别墅，安排您的妻子在西安外国语大学任教，孩子在国际学校读书。另外，我们每年给您2000万人民币的科研经费，而且您有完全的支配权。”克劳斯教授看着手中的资料，终于点了点头：“我愿意加入！能让我的研究成果为文化传承做贡献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搞定克劳斯教授后，林渊和苏晴又飞往米国，找到了陈景明教授。陈教授是华裔，听到渊渟的使命后，立刻表示愿意加入：“我在米国研究了二十年的自然语言处理，一直想把技术带回祖国。谷歌虽然待遇好，但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，得不到真正的信任。”当他们回到国内时，沈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：“艾米莉亚博士主动联系我了，说她已经辞掉了谷歌的工作，明天就来龙国！她还带了一个五人的研发团队，都是她的核心弟子。”
三月初的西安，春寒料峭，但“数字文物AI研发中心”的工地上却一片火热。林渊和苏晴站在工地上，看着正在建设的研发大楼，心中满是期待。克劳斯教授带着团队正在调试设备，陈景明教授和北大的专家们在讨论技术方案，艾米莉亚博士则在给年轻的研发人员做培训。苏晴靠在林渊身边：“冰岛的极光错过了三月，我们等夏天再去吧，据说夏天的冰岛有午夜阳光，也很美。”
林渊握住她的手：“等研发中心正式运营，我们就去。到时候不仅要拍婚纱照，还要在冰岛举行一场小型婚礼，请克劳斯教授他们当见证人。”他顿了顿，“不过在这之前，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。张部长刚才给我打电话，说国家要成立‘AI+硬科技’产业基金，额度500亿元，让我们深蓝科技牵头，联合华维、中兴等企业，攻克AI芯片和底层算法的技术难关，摆脱对国外技术的依赖。”
苏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：“我已经准备好了。我们的‘文心AI’系统虽然在文物修复上取得了成功，但核心芯片还是依赖英伟达，底层算法也有部分借鉴了国外的技术。成立产业基金后，我们可以和高校合作，培养芯片研发人才，同时组建专门的算法团队，开发属于我们自己的底层架构。”林渊点了点头：“我已经联系了中科院的院士，他们愿意担任技术顾问。另外，我们还可以从海外挖一些芯片领域的顶尖人才，组建核心研发团队。”
当天晚上，林渊和苏晴在西安的古城墙上散步。夜色中的古城墙灯火通明，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。“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第一次来西安吗？”苏晴轻声说，“那时候我们是来谈《长安十二时辰》的拍摄场地，没想到三年后，我们会在这里建立研发中心，搞起了硬科技。”林渊笑着说：“那时候我就觉得，你比城墙还坚固，能扛得住任何风雨。”
苏晴靠在他怀里，看着远处的大雁塔：“我以前总觉得，能和你一起把渊渟做好就很满足了。现在才发现，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。用科技传承文化，用硬科技强国，这比什么都有意义。”林渊紧紧抱住她：“无论未来遇到多大的挑战，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。就像这古城墙一样，历经千年风雨，依然屹立不倒。”
回到酒店后，林渊收到了腾信阿狸张远的邮件，内容很简单：“林总，恭喜深蓝科技成立。但硬科技不是文娱，不是靠讲故事就能成功的。谷歌已经承诺给我们投资100亿美元，组建全球最大的AI研发中心。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，免得输得太难看。”林渊看完邮件，冷笑一声，将邮件转发给了苏晴，附上一句：“那就让他们看看，谁能笑到最后。”苏晴秒回：“明天我们就召开芯片研发启动会，让他们知道，龙国人的硬科技，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”
夜色渐深，西安的古城墙在月光下静静矗立。林渊和苏晴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，看着研发中心工地上的灯火，心中充满了斗志。他们知道，成立深蓝科技只是硬科技领域的第一步，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——技术封锁、人才竞争、资金压力，但他们更知道，只要彼此携手，只要团队同心，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。而那场迟到的冰岛婚礼，也将在硬科技的曙光中，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