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陈立马掏出手机拨电话，没聊两句就挂了：“老板，王婶说她昨天刚从乡下收了一批玛瑙，都是没裂的，下午就送过来。她还说有几个小铜炉，民国的，才几百块一个，问咱们要不要。”
“要！”肖景文点头，“小铜炉适合摆在玄关，客户买回去当摆件正好，让王婶一起带来。”
下午两点，王婶骑着三轮车来了，车斗里堆着几个布包，呼哧呼哧搬进店：“景文，你看这玛瑙，红的、粉的、紫的都有，我特意挑的没杂色的，年轻人戴正好。”她打开布包，一颗颗圆润的玛瑙珠子滚出来，在阳光下泛着透亮的光。
肖景文拿起一串红色玛瑙手串，对着光看——珠子里没棉絮，颜色均匀，是正经的天然玛瑙。“王婶，您这眼光还是这么准。”他笑着算账，“玛瑙手串按八十块一串算，玉坠按两百块一个，小铜炉三百一个，总共给您四万八，剩下的两千您拿着买水果。”
“哎，不用不用！”王婶赶紧摆手，“这价已经比我预期的高了，你别多给。”两人推让半天，最后肖景文还是多转了五百，王婶才笑着收下：“下次有好货，我第一个给你留着！”
送走王婶，肖景文跟小陈、小周开始调整店内布局。之前展柜都是随便摆的，精品和普通货混在一起，客户进来分不清档次。现在他们把之前堆在角落的空展柜挪到中间，分成左右两区——左边贴了张红色纸条，写着“精品区”，摆着明代青花碗和那块明代仿汉玉佩，射灯特意调亮，照得宝贝格外亮眼；右边贴“大众区”，摆满新到的玛瑙手串、玉坠，还有小铜炉，每个物件下面都贴了价格标签，从两百到五百不等，清晰明了。
“这样客户一进来就知道，想买好东西去左边，想选实惠的去右边，不费劲。”小周擦着展柜玻璃，语气里满是干劲，“我昨天跟装修队说，分店也按这布局来，到时候两边都能吸引客户。”
肖景文点点头，看着重新布置的店面，心里踏实多了。之前店里冷清，连他自己都没心思收拾，现在展柜亮堂了，货品分类清楚，连空气都透着生气。
第三天一开门，就有客户进来了。是个老主顾张姐，之前在店里问过玉坠，嫌贵没买。她走进来扫了眼布局，径直走到大众区：“老板，你这玉坠怎么卖？我想给女儿买个，她快过生日了。”
“这是和田青玉的，戴着养人，才两百八。”肖景文拿起一个水滴形的玉坠，上面雕着小莲花，“您看这雕工，虽然简单，但很精致，小姑娘肯定喜欢。”
张姐接过玉坠，放在手里掂了掂：“之前听朋友说你家东西贵，没想到还有这么实惠的。这玉坠是真的吧？不会是合成的吧？”
“您放心，都是真的。”小陈赶紧递上鉴定证书的复印件，“我们老板专门去鉴定过，假一赔十。您要是不放心，回去可以找懂行的人看，有问题随时来找我们。”
张姐看了证书，又摸了摸玉坠的质感，爽快地付钱：“行，我信你们。再给我拿串粉色玛瑙手串，一起算钱。”
这单生意成了，后面陆续又来几个客户。有个小伙子买了个小铜炉，说“放出租屋里镇宅”；有个阿姨买了两串玛瑙手串，说“给儿媳妇和女儿各带一串”。到晚上关店时，大众区卖了五串手串、三个玉坠和一个铜炉，营业额一千八百多，虽然不算多，但比之前几天“零成交”强多了。
“老板，今天卖得不错！”小陈盘点完账本，笑着说，“我刚才在朋友圈发了店里的新货，有几个朋友问明天能不能来看看，说不定明天生意更好。”
小周也凑过来：“分店那边装修队说明天就能装完展柜，我跟他们说按咱们现在的布局摆，到时候开业就能直接上货。”
肖景文看着两人兴奋的样子，心里暖暖的。之前他消沉的时候，两人没抱怨过一句，还主动想办法帮他，现在生意有起色，他们比谁都高兴。“辛苦你们了，今晚我请你们吃火锅。”他拿起手机订了附近的火锅店，“咱们边吃边聊分店开业的事，争取下周六开业当天就能火起来。”
吃饭时，小陈主动说：“老板，开业那天我早点来，把礼品都分好，再把音乐放起来，热闹点。”小周也说：“我联系下之前的老客户，跟他们说开业有折扣，邀请他们来看看。”
肖景文点点头，夹了块牛肉放进锅里：“咱们分店开业，除了折扣，还可以搞个‘满赠’，买满一千送个小玛瑙吊坠，吸引客户多买。”
三人聊得热火朝天，直到火锅店快打烊才离开。肖景文开车回家的路上，看着街边的路灯，心里满是踏实——之前因为分手问题，他总觉得前路迷茫，现在有了新的货源，生意有了起色，员工也齐心协力，他终于找回了之前的干劲。
到家后，他给语嫣讲了今天店里的事，小姑娘睁着大眼睛问：“爸爸，是不是以后店里会有很多人来？我能不能去帮你给客户递东西呀？”
肖景文抱起女儿，在她脸上亲了口：“当然能，等分店开业，爸爸带语嫣去当小帮手。”
语嫣开心地搂着他的脖子：“太好了！我要跟小朋友说，我爸爸的店有好多漂亮的石头！”
哄睡语嫣后，肖景文坐在客厅里，打开电脑整理分店的开业计划。刚写了没两行，手机响了，是翡翠供应商李哥打来的。他赶紧接起：“李哥，是不是我订的那批翡翠原料到了？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含糊：“景文啊，跟你说个事，最近缅甸那边原料紧缺，你订的那批货可能要晚几天……具体什么时候到，我也说不准，到时候再跟你联系吧。”
肖景文皱了皱眉——之前李哥说好了这周末到货，怎么突然说紧缺？但他也没多想，只当是真的原料紧张：“行，李哥，有消息您及时跟我说，我分店开业等着用呢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心里隐约有点不安，但看着桌上语嫣画的全家福，又把那点不安压了下去——现在生意刚有起色，不能想太多不好的事。他关掉电脑，准备早点休息，明天还要去店里整理新到的货，为分店开业做准备。
肖景文以为翡翠原料只是晚几天到，可等了快一周，李哥那边还是没消息，他主动打过去，电话却总是没人接，直到小陈说“刚才看到李哥跟马坤在巷口的茶馆说话”，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