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（呜……不对！明明是她先绑架我的，而且她还是个大坏蛋教主！我、我干嘛要觉得对不起她啊！）”
小灵强行压下那点不自在，努力板起小脸，维持着“绑匪”的人设，用带了点‘不耐烦’的语气说道。
“喂，小家伙，就算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，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哦！”
说完，小灵像是要逃避那过于有感染力的眼神，迅速扭回头，重新将注意力放回【全域视界】的视野里，假装继续专心‘监视’哥哥那边的情况。
然而，她刚定下神不到三秒。
腰侧那处敏感到极点的地方，再次被那根软软的指尖，以同样的角度和力度，轻轻一戳。
“唔！” 小灵身体又是一颤，这次她猛地转回头，气鼓鼓地瞪过去。
果然，又对上了那双眼睛。
这次，里面的水光似乎更盛了，泪珠要掉不掉地在眼眶里打转，配合着那脏兮兮的小脸和凌乱的头发，杀伤力简直翻倍。
小灵气得脸颊更鼓了，像只塞满坚果的小仓鼠，没好气地问：“干嘛啦？”
时机成熟，小月微微垂下眼帘，长长的睫毛颤动着，脸颊泛起一层因为‘难以启齿’而生的、真实的浅浅红晕。
她夹紧了并拢的双腿，身体极不自然地轻轻扭动了一下，用细若蚊蚋、带着浓浓羞窘和急切哭腔的声音，结结巴巴地开口道。
“想…想…想尿尿……”
说完，她仿佛真的憋到了极限，又用力夹了一下腿，小脸涨得更红。
眼神里的乞求几乎要溢出来，完全就是一个快要憋坏、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窘迫小女孩模样。
“……”
小灵彻底愣住了。
哪怕她通过【全域视界】亲眼看到对方是如何从黑暗中化形、如何精心伪装。
哪怕她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，此刻这个可怜兮兮说‘想尿尿’的家伙，就是那个掌控庞大组织、性格难以捉摸、曾经强势地‘绑架’了她一整年的‘病娇’教主大人……
但是，当‘想尿尿’这三个字，以如此形象、如此语气，从对方伪装的小嘴里说出来时。
那种巨大的、荒诞的反差感，还是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小灵，让她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。
“（教、教主大人……尿、尿尿……？）”
随即，一股极其复杂、难以言喻的情绪，如同气泡般从心底咕嘟咕嘟地冒了上来。
那里面混杂着惊讶、荒谬、一丝报复的快感，以及……
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太意识到的、微妙的‘翻身’感。
在过去的一年里，无论是在血墓教那堪称奢华的‘牢笼’中，还是后来相对自由的相处里。
小月在她面前，多数时候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、或是戏谑的、或是捉摸不透的强势。
小灵则总是处于被观察、被安排、偶尔被逗弄的那个位置。
而现在，这个强势的‘绑架者’，正被她绑着，用最脆弱无助的姿态，向她提出这样一个……生理需求？
看着对方那双因为‘憋不住’而泛起水汽、写满乞求的黑眼睛。
再回想起这一年里对方那些或强势或戏谑的模样。
小灵心中那股原本只是玩闹的‘报复’念头，忽然间掺杂进了一丝更清晰、更恶劣的，想‘欺负’回去的冲动。
她想看看，这位总是游刃有余的教主大人，被逼到这种‘窘境’时，会是什么反应。
于是，小灵缓缓凑近，粉嫩的嘴唇几乎要贴到对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的耳朵上。
她压低了声音，用一种慢悠悠的、带着点恶劣笑意的语调，一字一顿地，清晰地送进了对方的耳廓。
“给 我 憋 着。”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，伴随着那四个刻意拉长、不容置疑的字眼，像小锤子一样敲在小月的心上。
小月的瞳孔，几不可察地微微放大了刹那。
“（……哈？）”
她是真的惊讶了。
按照常理，面对一个‘被绑架的’、‘可怜的’、‘快要尿裤子’的小女孩，正常的反应要么是嫌麻烦地允许，要么是不耐烦地制止。
但‘给我憋着’这种带着恶劣趣味的、近乎戏弄的回应……完全超出了她对小灵的行为预期。
难道……她暴露了？
什么时候？怎么暴露的？
小月心念电转，迅速复盘自己伪装的全过程，却找不到明显的破绽。
但戏还得演下去，而且要演得更逼真，才能试探出对方的真实意图和认知程度。
于是，小月立刻让身体更明显地颤抖起来，双腿夹紧的幅度加大，小巧的鼻翼翕动着，呼吸都变得急促。
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滚落，沿着脏兮兮的脸颊滑出清晰的痕迹。
她用带着哭腔和极致羞耻的声音，软软地哀求道：“呜……真、真的要憋不住了……姐姐……”
小灵看着对方这‘影后’级别的表演，尤其是那逼真的眼泪和生理反应般的颤抖，心中的那股‘欺负人’的恶劣趣味更浓了。
她非但没有心软，反而轻轻笑了笑，那笑容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，显得有些狡黠。
接着，她伸出了一只手。
隔着那粗糙的棉布裙，轻轻地、带着某种试探和戏弄的意味，按在了‘小女孩’柔软的小腹上。
甚至还坏心眼地、顺时针缓缓揉了揉。
“那就……” 小灵贴近她耳边，用气声吐出了更‘过分’的话语，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小月敏感的耳垂。
“不要再憋了哦~”
“！！！”
小月身体猛地一僵。
揉肚子的动作，加上这句彻底击穿‘小女孩’羞耻底线的话，带来的冲击比刚才那句‘憋着’还要强烈百倍。
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‘绑匪’对待‘人质’的范畴，更像是一种……精准的、带着私人情绪的戏弄和挑衅。
“（她绝对知道了！绝对！而且她在故意报复我！）”
再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，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更可笑的境地。
电光火石之间，小月做出了决断。
她原本可怜兮兮、蓄满泪水的黑眼睛，眼神倏然一变。
那股属于孩童的怯懦、无助和羞窘如同潮水般褪去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、带着几分讶异，还有一丝被挑衅后燃起的微妙火光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