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，这波血亏。”
沈善宝望着规矩镜上的数字，忍不住咂了咂嘴。
[业力：522]
[功曹：2]
[人魂：71]
[阴德：]
红诡蚓螈已经被地狱与轮回台联合处理干净了，业力加了一百，“公共阴德池”的数值从八千多涨到一万三，堪堪多了五千出头。
算下来等于亏了一半。
他过了鬼门关，往阎罗殿去，余光瞥向轮回台：
封墨渊和封昭雪头顶着一个黑色罩子，正扶着一个面色茫然的新人，往洗魂塔的方向走。
狂风黄沙正在胡乱地刮着，到了罩子边，就止息了。
沈善宝远远看着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冥界的魂体越来越像样，他这界主当得也省心些。
收回目光，他没去打扰两人，径直往阎罗殿去。
一早发现规矩镜和鬼差令竟然有传送功能，他心里就犯嘀咕：这么重要的功能，黑幕从没提过，正好来问个清楚。
冥界之上的黑幕，依旧是那片光滑。
沈善宝直接开口：“规矩镜和鬼差令的传送功能，为何之前未提及？”
黑幕愣了一阵，才显示道：“功能太多，无法穷举。当前仅支持一问一答。”
“功能太多？一问一答？”沈善宝眼睛一亮，高兴之余追问道：“如何才能实现智能对话？”
黑幕显出一行文字：
“于现世鬼门关方圆百里内，修建城隍庙，积攒信众，当诞生阴神入驻冥界，便能悉知！”
“还有别的办法吗？”
“界主杀身成仁，魂归冥界，交流将再无阻碍！”
“选一！选一！”沈善宝连连摆手——他可还没活够呢。
“城隍庙有具体形制要求吗？”
“已传输建筑图纸至识海，按图修建即可。”
话音落，沈善宝的识海里瞬间涌入一堆图纸，从地基到屋檐，从神像摆放位置到符箓刻文，一应俱全。
“诞生阴神需要多久？”
“看信众数量，信众越多，信仰越纯粹，诞生越快！”
与黑幕沟通完，他便退出黑幕，没在冥界耽搁，直接回到了自家小院！
盘坐在东厢房的椅子上，开始一日的修行。在运转灵力的同时，心神还在复盘凌晨的营救行动。
“我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。”
周余来过临水巷吃饭，知道这儿是他的家。而其他鬼差也可以去衙门查小院的主人。
但是他们顶多猜到沈善宝是鬼差，未必能将“沈善宝”与“一号”画上等号。
念头一转，一个主意渐渐成型：
一到九号已经齐了，没办法再安插一个号，那就把“十八号”的名头安在明面上的“沈善宝”身上。
十八号是个特殊的数字，再给其赋予一些特别的权力，比如说招募新人——这样一来，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“就这么办。”
他打定了主意，心神渐渐沉入修行之中。
……
“不对！”沈善宝从修行中猛然惊醒，灵觉立即纳入规矩镜中。
姓名： 沈善宝
年龄： 17
冥职： 鬼差（马面）
阴德： 490
灵力： 295
刚才气海穴增灵的速度快得吓人，快到他都怀疑自己走火入魔了。才一个时辰，灵力就增加了3丝。以往要两天才能有这进度！
“难不成是气海穴异变的缘故？”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。
而295丝灵力已经接近九品封诡司的极限了，再多长6丝，就够得上八品封诡师了！
一番思索之后，他又摆弄起脑海中的城隍庙建造图纸，将它们一一誊写到纸上。
“要我是银牌，就能命令手底下人帮我建造了——可惜呀，只能自己慢慢筹划！”
建城隍庙需要地皮、材料、工匠，还得吸引信众，这些都得慢慢筹划。
等到图纸誊写完成，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。小院久无人住，没条件做饭，沈善宝施了轻身术往封诡司跑。
果不其然，他才在饭堂现身没多久，周余就出现了。
“聊聊？”周余眼神轻轻挑眉。
沈善宝知晓他的来意，点点头，“等我吃完饭，然后一起去寝舍？”
……
丙下寝舍。
沈善宝将门关上的第一时间，便直截了当地说道：“我也是鬼差！”并从怀里摸出一枚鬼差令，“十八号。”
周余猛地瞪大眼，“十八号？不对啊！目前也就是一到九，怎么突然冒出十八号了？”
“先有的十八号，专门负责吸纳新人。你捡到令牌的那一天，一共疑神疑鬼三次，一次回头乱喊，一次……后来你还回老宅去……”
“别说了——”周余又回忆到当初的窘境，脸瞬间红了，连忙打断他，转而叹道：
“算你有几分良心，发达了也不忘记兄弟。倒是郑兄，错过了这机缘！”
“我是谁呀！”沈善宝把头昂得老高，一脸得意。
两人正在屋里聊得热闹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门“砰砰”被敲响，伍云程拎着张纸冲了进来，脸上又红又白：
“沈兄！你给我说实话！临水巷那个小院……是不是你的？”
他把手里的契拍在桌上，户主“沈善宝”三个字格外显眼。
方才从临水巷离开，他就去衙门查了。这小院的主人不是别人，正是沈善宝本人。
沈善宝看着地契拓印，知道瞒不住了，干脆光棍地承认：“是我的。我也是鬼差。周兄也是！”
伍云程盯着他，怔怔地，不知心里又怎样的波动。足足有片刻，他那澄澈的眼光陡然一轮：
“那、那当日在温府外的铺子——鬼差令……是不是你？”
沈善宝点头：“确实是我。”
“你——好你个沈兄！”
这话刚落，伍云程的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：“我还以为……连鬼差令都是捡来的……呜……”
他越哭越凶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把沈善宝弄得手足无措。
“别、别哭了！”沈善宝最怕人哭，连忙拍着他的背哄，“多大点事，至于吗？”
“怎么不至于！”伍云程抹着眼泪，抽噎道，“我、我太感动了！”
沈善宝被他哭得心虚，狠声道：“别哭了！晚上我请客，三千十楼！”
伍云程的哭声瞬间停了：“那我要吃烤羊羔、烧肘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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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三天没更，倒不是说完全抽不出空来。只是有些疲倦了，没啥人看。唉，写得也不大顺利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