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封修最为忠诚的狗腿子，对于封修下达的命令，许大茂当然会没有半点折扣地执行下去。
至于娄半城到底要实名举报谁，许大茂并不急着知道，反正明天就会有结果了。
“封厂长应该是直接跳过了宣传科长，然后把工作直接安排给了我，这说明什么？说明封厂长把我当亲信啊。”
“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，整个机械厂从上到下，谁不知道轧钢厂改组成机械厂的原因全赖于工农12型拖拉机。”
“工农12型拖拉机是谁搞出来的？是封厂长啊！”
“姓杨那个王八蛋也好意思赖在厂长的位置上？要我说，他应该主动辞职下岗，把位置腾出来给封厂长才对。”
许大茂嘴里嘟囔着说道。
...
刘岚离开许大茂的办公室之后，便一路返回了后厨。
自从傻柱被调去扫厕所之后，后厨就一直由马华暂时管理着。
其中有一段时间，钢厂那边的南易曾过来指导了几天，然后就离开了。
回到后厨之后，刘岚一句话不说，开始自顾自地准备着明天的食材。
不远处，马华朝着她看了一眼，眉头微微一皱：“刘岚姐，你的嘴上粘的什么东西？”
刘岚愣了一下，连忙擦了擦嘴：“没，没事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喝了浆糊呢。”马华随口回了一句。
这个年代，家里吃浆糊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，家里粘对联用面和的浆糊，对联粘完之后，剩下的浆糊扔了太可惜，便会当成主食吃掉。
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的，还会在浆糊里面和一些白糖。
白面糊糊，好东西来着。
听到马华的话，刘岚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，闷着头不再搭理马华。
也许是后厨的气氛太过压抑，刘岚待了片刻之后，便找了个借口，暂时离开了后厨，准备出去透透气。
结果刚出了食堂，没多大一会儿，她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...正是傻柱。
傻柱正蹲在厕所的门口抽着烟。
看到这一幕，刘岚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。
此时，傻柱也看到了刘岚。
以前在后厨的时候，刘岚在他手底下干活，可现在他却成了扫厕所的。
这种身份转换之下，两人每次见面，傻柱都感觉有些尴尬。
在许大茂那里没弄到钱，现在看到傻柱，刘岚立即调整好心情，然后靠近过去。
“傻柱，你又在这里偷懒，也不怕被别人看到。”
“我就是个扫厕所的，就算别人看到，也懒得搭理我。”
傻柱无所谓地回了一句，说话的时候，门牙处两个豁口，显得极为滑稽。
刘岚微微一笑，来到傻柱的身边：“傻柱，我这几天遇到点困难，你看看方不方便帮我一把。”
傻柱疑惑道：“什么困难？不会是想和我借钱吧？我可和你说，现在我家里也揭不开锅了。”
“你家里也揭不开锅了？这怎么可能？”
刘岚嗔怪道，“你又没有老婆孩子，又没有父母赡养，每个月的工资能花几个钱，剩下的不都攒下来了？你就帮帮我吧，借我10块钱。”
傻柱还是摇头。
如果放在以前他还在后厨上班的话，这10块钱他也就借了。
在后厨的时候，每天下班都可以拿一些饭菜回家，中午饭也是在食堂吃，这一天的伙食费基本上不怎么花钱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。
现在他扫厕所，一日三餐都得靠自己，有的时候家里粮食不够，还得让自己妹妹何雨水去找封修贴贴，才能换点吃的。
他现在是真困难。
眼见傻柱还是摇头，刘岚只好一咬牙，整个身子往傻柱身上贴了过去。
“傻柱，你就帮帮我吧，我不让你白帮。”
刘岚说着舔了舔嘴唇：“只要你肯给我10块钱，你想怎么样都行...要不今晚你去我家？你要是不敢的话，咱们到库房也行？要不然就去厂子后面的小树林。”
刘岚这些话，一下子就把傻柱给干懵了。
他下意识地盯着刘岚看了片刻。
还别说，这脸蛋...还挺合胃口，尤其是说话时，双眼迷离的模样...
长这么大，他还没有真真正正地碰过女人呢，被刘岚这么一说，傻柱感觉心里有些痒痒。
可是10块钱，他还是有些犹豫。
可能是看出了傻柱的想法，刘岚连忙说道：“要是没有10块的话，给我8块也行。”
傻柱依旧没有说话，刘岚咬了咬牙，伸出五根手指：“5块，不能再少了，我是真的揭不开锅了啊...”
“实在不行，我答应你，今天这一次之后，只要有机会，我再让你碰至少两次。”
刘岚抓住傻柱的手，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画了个圈。
“来嘛！”
身上好臭啊！
刘岚的鼻子动了动，强自忍耐了下来。
“你，你不会坑我吧？”傻柱还是有些担心，“当初李怀德...”
刘岚：“哎呀，提他干什么？那次确实是他逼迫我的...可你不一样啊，我和你是心甘情愿的！”
“如果真被别人撞见，大不了我和你领结婚证就是了。”
和我领结婚证？
那我...也是有老婆的人了？
傻柱双眼一亮：“那，那...来吧！”
他朝着周围看了看，眼见附近一个人都没有，现在距离下班也还有一段时间，于是一把拉住刘岚朝着厕所旁边的小房间跑去。
那里，是他用来存放拖把、扫把等工具的地方。
因为都是用来打扫厕所的东西，虽说他每天下班前都会清理一遍，但还是有一些臭味。
刚一进屋子，傻柱便将房门反锁，也顾不得屋子里的气味，一下子就把刘岚按在了椅子上。
时间很快。
刘岚捏着刚刚得到的五块钱，虽然心里有些恶心，但脸上依旧挂着笑意。
“那妹妹我就先走了...上面那些领导也真可恶，以前轧钢厂就让你一个人扫厕所，现在改组成机械厂了，厕所变大了，数量也多了，竟然还是你一个人来打扫！”
刘岚假装打抱不平地说道：“那些领导都是黑心的，就是看你太老实，好欺负...要我说，至少还得再派一个人来扫厕所才合理！”
傻柱下意识点了点头，机械厂比轧钢厂大了，厕所也多了，两个人扫的话确实合理一些。
要不我去找杨厂长说说？
也许杨厂长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，能再调一个人来和我一起干活。
傻柱越想越觉得有理。
眼见还没到下班时间，他干脆整理一下衣服，朝着杨厂长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