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凡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。
也是，要是柳如雪不在的话他们两人来干嘛。
转头看向夏之美：“可是你叫我过来……也没啥用啊。”
顾清凡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用。
“你不懂~”
这人啊，近之则不逊，远之则怨，过度的亲近会让对方的态度变得轻慢，不懂得尊重。
就像是柳如雪，因为和夏之美太过熟悉，反而少了当初的那一份害怕和尊重。
倒不是夏之美真的要柳如雪一直害怕她或者尊敬她。
她又不是教父。
就是吧……想让柳如雪明白，她依然还只是一个大一些的蚂蚁，自己放手不是因为她有多厉害，而是自己的仁慈。
要不然，总会有人看不清自己的实力。
顾清凡的作用就很好描述，站在那里就行。
“您好，请问你们找谁？”
“柳总，我是夏之美。”
“哦！夏总，您好，我这就带您过去，柳姐已经嘱咐过了。”
被带着往里面走。
夏之美的穿搭、气质让别人不敢轻易忽视。
而让夏之美避而不谈的年纪，也让她看起来越发沉稳。
谁能看得出来其实她以前喜欢骑机车呢？
时间这个东西改变的太多了。
除了样貌。
顾清凡又看见了柳如雪。
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，最多只是偶尔看到一些柳如雪演的电影或者广告通告等。
“夏总，您来了。”
柳如雪站起身，问好，没有其它动作。
顾清凡大概明白夏之美为什么不高兴了。
有些人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，就想单飞，飞就飞吧，还没有跟老东家把关系处理好……
正如当年夏之美对柳如雪所评价的，有小聪明，但也仅仅只是小聪明。
眼光与心态还差的远。
女人之间的交锋是不见血的，夏之美阴阳怪气：“你现在开了个人工作室，也算是起了一个带头作用，苏逸最近闹得欢呢，想到你这里来。”
“要不要我把他放给你？”
“……”
柳如雪还是不待见苏逸。
虽然两人之间的合作也不少了，苏逸也成熟了很多，但是苏逸的经济价值……说实话，不大。
基本都是出演一些配角之类的角色，就算是让人印象深刻，但是也没有扛事的能力。
简而言之，她不想要。
“夏总您别开玩笑了，我也是靠着您混口饭吃。”
柳如雪笑起来，还是那么清纯。
顾清凡一言不发，因为他发现柳如雪得样貌似乎就没有任何变化。
甚至气质都是如此……仔细想想，这么多年在娱乐圈，好像没有听到过任何绯闻或者说吻戏之类得。
没有绯闻是因为夏之美在前面顶着。
没有吻戏……应该就是个人发展道路的选择了。
不过顾清凡看柳如雪的笑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，很假，不真诚。
笑起来的时候，眼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幅度。
柳如雪是桃花眼啊，这一双眼睛太有辨识力了，就像是杨大幂的狐狸眼一样。
把一众女星的面部全部挡起来，只留下一个横条视窗，光是从眼睛，也能轻易的找出这两个人来。
夏之美直接坐下。
“顾总。”
“嗯。”
柳如雪又看向顾清凡……她当然认识。
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，也很少交流，但是柳如雪没少从苏逸的嘴里听到顾清凡的坏话。
包括但不限于：吃软饭的小白脸；心机深沉的男人；鸠占鹊巢的混蛋。
毕竟，苏逸算是眼睁睁的看着顾清凡一步一步的起势。
这种落差确实很难受。
在苏逸看来，顾清凡一开始就是个混进庄园里蹭吃蹭喝的孤儿罢了。
是他随手就能撵走的底层人物。
后来呢？
是走了，只不过是他自己被撵走了……当然这是苏逸自己的选择。
他在追求真爱。
柳如雪这么多年没有同意他的追求，苏逸心里很难受。
尤其是看到顾清凡居然借着夏家，成了亿万富翁！！？？？
苏逸心里就更难受了。
在苏逸的视角当中，顾清凡就是个运气好的小白脸。
关于这一点，顾清凡通常不会反驳。
确实是运气。
后来，每每与柳如雪聊天的时候，苏逸都会提到。
柳如雪在顾清凡面前自然是不敢有什么不尊敬的行为的，一方面是不熟悉，一方面是……这可是千亿身家的大老板啊！！！
和他比起来，自己这个工作室恐怕都不够他看一眼的。
这就是夏之美和顾清凡两人之间的差别了。
在柳如雪看来，夏之美确实很厉害，但是她的厉害是建立在夏家二小姐的身份背景上的。
而顾清凡的厉害……则是他白手起家。
别管是不是吃软饭，吃软饭不是什么黑料。
总之现在他站起来了。
还站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。
于是柳如雪动心了。
她一直想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。
想要在这个圈子里面混，资源、背景、人脉都是重中之重。
以前她是员工，仰仗着夏之美的鼻息生存，不需要考虑这些东西。
但是现在她一个人独立了出来，虽然夏之美仍然还有股份，但是显而易见的，夏之美不会再对她有更多的支持和投入。
万事靠自己。
面前的顾清凡简直就是不二选择。
这样的想法十分正常。
也不是柳如雪不认识别的大佬，而是不管怎么看，都没有顾清凡来的合适。
年轻，帅气，一看就性格柔和，很好说话，容易拿捏。
关键是近啊！
是她觉得自己能伸手就触碰到的存在。
这一点夏之善很有发言权。
当初她之所以选择用顾清凡的，也是因为近。
谁没事干会舍近求远呢？
三个人围绕坐下。
开始闲聊，主要是夏之美和柳如雪在说。
聊一聊感情，再聊一聊发展。
最后聊到了龙丹。
“我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办事处，就在你楼上，有空了多来转转。”
“一定，夏姐，有机会我一定去亲近亲近。”
她居然叫夏姐……甚至都不愿意叫夏总了。
夏之美心里吐槽着……
然后又看向顾清凡。
意思是，老公你说句话啊！
顾清凡耸耸肩膀。
他还能说啥？
“顾总，我得感谢您，之前很多的项目都是您的，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您的联系方式，方便加一个吗？”
“没有吗？”
顾清凡反问，不是他故意要柳如雪难看。
而是真记不得。
他手机里联系人太多太多了，除了一些重要的会标注，其它的人加完之后就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