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极熊，克里姆林宫。
厚一份来自远东军区的战损报告，被砸在地上。
纸张散落一地。
最高统帅沉默了
报告的内容简单极致：
三分钟，一个满编t-80坦克营，被全歼！！
原因：不明。
红色电话铃声响起。
他接起电话，听筒里传来远东军区司令员咆哮的声音，
“他们……前线哨兵说，他们看到了魔鬼！黑色的魔鬼！”
“不是战斗！是一场屠杀！彻头彻尾的屠杀！”
“我的士兵，我最好的坦克手，他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！”
“统帅！我不甘心啊！！！”
最高统帅没有说话，只是听着。
当电话那头的咆哮变成哽咽，他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。
他的目光，落在了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军事地图上。
在龙国边境，三十个已经完成集结的装甲师还敢不敢上?
再被全歼，北极熊在社会主义阵营的威望将全失！
联盟恐将倾覆！
赌不得！……
白头鹰，五角大楼。
气氛比克里姆林宫还要压抑。
如果说北极熊损失的是一个营的t-80，那他们损失的，是整个西方世界的“信仰”。
“艾布拉姆斯”原型车，集结了他们最顶尖的科技，贫铀装甲、火控系统、数字化战场网络，
他们宣称这是陆战的终极形态，是不可战胜的神。
今天，神话连同那个侦察营一起，在三八线的寒风里，化成了灰烬。
国防部长双手撑在会议桌上，环视着一圈低着头的将领。
“谁能告诉我，我们的陆战之王，是被什么东西给打爆的？！”
没有人回答。
“导弹？洲际导弹吗？他们用那玩意儿来打我们的坦克？”
一位空军将领摇了摇头：
“我们的天基预警卫星和铺路爪雷达，没有侦测到任何大规模导弹发射的轨迹。”
“空军？他们的飞机呢？”
“没有。东北亚地区所有的空军基地都没有大规模出动的迹象。”
就在这时，一名技术部门的军官拿着一份文件，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部长先生，这是战场残骸的初步卫星图像分析报告。”
报告被投影到大屏幕上。
一张张放大的、布满雪花点的黑白照片。
“所有装甲单位，包括‘艾布拉姆斯’，全部是被从顶部击穿。”
“它们的正面装甲，完好无损。”
技术军官指着照片上一处焦黑的坦克顶盖。
“创口极小，直径不超过三十厘米，非常规整，”
“像是被某种……某种高能量武器，精准地穿刺了。”
照片切换，是另一辆车的残骸。
同样的顶部创口。
第三辆，第四辆……每一辆都是如此。
“现场没有发现大型弹药的碎片，没有爆炸的冲击坑。”
“就好像……有什么东西，悄悄地落在了它们的头顶上，然后烧穿了它们。”
在场的将军们，都是身经百战的战争专家。
他们看着那些照片，后背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。
从天而降。
精准打击。
无法防御。
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，构成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噩梦。
……
世界各大通讯社的邮箱里，几乎在同一时间，收到了一封没有发件人信息的匿名邮件。
邮件的标题只有一个词：礼物。
附件是一个视频文件。
路透社的主编第一时间点开了它。
视频的画面非常模糊，像是在极高的空中，用一个劣质的镜头拍摄的。
镜头里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，一些黑点在缓慢移动，能勉强分辨出是坦克和装甲车。
然后，画面的边缘，涌入了黑色蜂群。
那东西遮天蔽日，无声无息，迅速覆盖整片雪原。
下一秒。
地面上，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火光。
一朵接一朵，
没有声音。
视频是无声的。
但那种无声的、毁灭性的画面，比任何爆炸声都更让人感到恐惧。
整段视频，不到三分钟。
当黑色的封群退去，地面上只剩下燃烧的坦克残骸。
主编看着黑下去的屏幕，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毯上。
……
约翰牛，伦敦，《泰晤士报》总部。
印刷机正在隆隆作响。
总编亲自拍板，连夜加印号外。
头版的标题：
“东方巨龙的低语：一场三分钟的战争”
……
高卢鸡，巴黎，《世界报》。
他们的标题更加直接，也更具哲学意味：
“战争的定义被改写：蜂群，还是魔鬼？”
报道用整整两个版面，详细分析了龙国近些年在国际科技舞台上的沉寂，
和这次毫无征兆的、颠覆性的爆发。
文章的结尾写道：
“我们或许正在见证一个旧时代的终结，和一个新时代的开端。”
“在这个新时代里，钢铁洪流的咆哮，可能还不如一群蜜蜂的嗡鸣来得致命。”
……
脚盆鸡，首相官邸。
内阁成员们围坐在一起，看着情报部门从白头鹰那里紧急分享过来的卫星照片。
当那些被烧成焦炭的t-80和“艾布拉姆斯”的残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时，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。
防卫省的官员，脸色比白纸还难看。
他想起了自己部队里那些引以为傲的“豆战车”，跟眼前的这些残骸比起来，简直就是纸糊的玩具。
首相看着照片，久久没有说话。
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老的东方谚语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……
一夜之间，全世界的军事论坛、情报机构、武器研究中心，全都疯了。
无数的专家、学者、退役将军，对着那段模糊的视频，逐帧分析。
“这是微型自杀式无人机！规模至少在数万架以上！”
“不可能！什么样的控制系统能同时协调数万个单位进行攻击？这是科幻电影！”
“也许是轨道动能武器，从太空发射的金属棒！”
“更不可能！那种武器的能量释放，会造成巨大的弹坑，和照片不符！”
“我认为是电磁脉冲武器！先瘫痪了他们的电子系统，再用别的武器收割！”
各种猜测层出不穷，每一个都像是在挑战人类现有科技的想象力极限。
但所有的争论，最后都指向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：
龙国，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，掌握了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，也无法对抗的力量。
就在全世界的猜测达到顶峰时。
龙国的外交部，召开了一场例行的记者会。
面对无数记者关于边境冲突的长枪短炮，发言人只是扶了扶话筒，念了一份简短的声明。
“我们注意到有关报道。”
“我方重申，对任何侵犯我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行为，我们将予以坚决回击。”
“我们希望有关方面保持冷静和克制，不要误判形势。”
声明很短，
全世界都听懂了这份声明的潜台词：
是的，我干的。
你们，想试试吗？
……
西山指挥中心。
李林看着手里的外媒报道汇总，
又看了看国内报纸上刊登的那则不痛不痒的外交声明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同样在阅读报告的王司令和刘部长等人。
“这个还不够。”
将军们都抬起头看他。
李林指了指那些外国报纸上的标题：
“恐惧，是给敌人准备的。”
“我们的人民，我们需要的是骄傲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沙盘前。
“刘部长，你之前问我，把成本降到一分钱有什么意义。这就是意义。”
“我们不仅要让人民吃饱饭，还要让他们挺直腰杆。”
“这场胜利，不能只停留在指挥中心里，不能只变成一份冰冷的战报。”
李林转身，看向负责宣传的部门领导。
“我提议，国内也需要报道。但不是这种方式。”
“把我们剪辑的视频，向国内公开发布一部分。”
“不用发布那些惨叫和残骸的画面。我们要让人民看到希望，而不是血腥。”
他走到控制台前，调出了另一段视频。
视频里，是无数伪装的发射井悄然开启的画面。
是成千上万的“蜂群”无人机，从地底、从山体、
从伪装的小屋里，冲天而起，汇聚成一股钢铁洪流的壮观景象。
是它们在天空中组成编队，划破长空的画面。
“让全国人民都看一看。”
“让他们看看，我们自己的工厂里生产出的钢铁，我们自己的实验室里研发出的芯片，”
“我们自己的程序员写下的代码，是如何变成保家卫国的神兵利器的。”
“让那些在车间里拧螺丝的工人，在实验室里熬夜的研究员，在矿井里挖煤的矿工，”
“都亲眼看看，他们的汗水，最终浇灌出了什么样的果实。”
“这不只是一件武器，这是我们整个国家工业体系的结晶，是千千万万劳动者意志的体现。”
“这，才是我们真正的力量。”
王司令忽然明白了。
李林要做的，从来不只是一件武器，或是一项技术。
他要打造的，是一个民族的自信，一个国家的脊梁。
“好！”
“就这么办！”
“让全国人民都看看！我们龙国的剑，到底有多锋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