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悦先是一怔，随即闭上眼，睫毛轻颤着如同受惊的蝶翼，双手下意识揪住他胸前的睡衣布料。这个吻绵长而缱绻，带着久别重逢的思念，也藏着对未来的期许，连呼吸都变得缠绵悱恻。
“小悦，我爱你。”张春生抵着她的额头呢喃，声音里裹着三分沙哑七分深情，呼出的热气拂过她发烫的耳垂。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，生怕用力稍重就会惊扰这份美好。
马悦睁开湿润的眼睛，月光映在她眸中，倒映出眼前人深情的模样。她踮起脚尖再次吻上他的唇，而后将脸埋进他颈窝，声音闷声闷气却无比坚定：“我也是。”她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，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香味，这一刻，窗外的月光、彼此的心跳，都成了爱情最动人的注脚。
黑暗中，马悦突然感受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肩头。她诧异地抬头，发现张春生的眼眶竟泛起了红。这个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男人，此刻却像个孩子般卸下了所有防备。
“怎么哭了？”马悦抬手轻轻擦拭他的眼角，语气里满是心疼。
张春生将她搂得更紧，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：“我只是突然觉得，能再和你在一起，真好。这段时间我总在想，如果因为我的疏忽失去你，我该怎么办......”他的话被哽咽打断，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，仿佛要把这段日子的担忧和思念都揉进这个拥抱里。
马悦鼻子一酸，回忆起分手后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，也忍不住落下泪来。两人就这么相拥着，在月光下倾诉着分离时的煎熬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张春生突然翻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个绒布盒子。
“其实今天买戒指的时候，我就准备了这个。”他打开盒子，一枚小巧的钻戒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，“小悦，我知道自己工作太忙，没能好好陪你，但我真的想和你有个未来。你愿意永远做我的女朋友吗？”
马悦哭着扑进他怀里，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：“我愿意，当然愿意！”她抬起手，任由张春生将戒指缓缓戴上，冰凉的金属圈却带着滚烫的温度。
月光如水，漫过纱帘轻柔地铺洒在床榻上，马悦蜷缩在张春生怀里，听着他胸腔里规律的心跳声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钻戒。她忽然抬起头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，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与好奇：“春生，人家都是用钻戒求婚，你怎么没有这样做？”
张春生微微一怔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将下巴轻轻搁在马悦发顶，发丝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萦绕鼻尖，恍惚间又想起分手后独自买醉的夜晚。
手指收紧了些，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，他才缓缓开口，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：“我害怕......”尾音消散在空气里，带着绵长的叹息。
马悦撑起身子，月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，映得眼睛愈发清亮。她望着张春生眉间的褶皱，伸手轻轻抚平：“怕什么？”
“怕你还在犹豫，怕你哪天又觉得我们不合适。”张春生垂眸，目光落在交叠的手背上，拇指反复摩挲着她的手背，像是在安抚自己，“我想等你真正准备好的那天，等你心里再也没有一丝顾虑，等你确定想要和我共度余生......到那时，我会捧着最闪耀的钻戒，风风光光地向全世界宣布，你是我要守护一辈子的人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轻，却字字砸在马悦心上。想起自己赌气说的狠话，她眼眶突然发烫。俯身轻轻吻去他眉间的忧愁，马悦将脸埋进他颈窝，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：“傻瓜，你变狡猾了。”
张春生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喉间涌上酸涩又甜蜜的情绪。俯身吻住她的瞬间，窗外的月光似乎都变得更加温柔，将相拥的两人裹进一片朦胧的银辉里，爱意早已在彼此眼底悄然生根发芽。
张春生的手指轻轻抚过马悦汗湿的发梢，方才交织的喘息渐渐化作绵长的呼吸，可他仍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心口处传来的温热，像一簇永不熄灭的小火苗，烧得胸腔发烫。
马悦脸颊泛着未褪的绯红，鼻尖蹭过他颈侧的薄汗，反而将他搂得更紧，双腿无意识地缠上他的腰，仿佛要把方才燃烧的炽热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。
床头的小夜灯晕开暖黄的光晕，在两人交叠的皮肤上流淌，将纠缠的影子投在墙面上，恍若一幅写意的水墨画。
张春生望着交握的手，拇指反复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——此刻金属圈已被体温焐得发烫，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“春生，”马悦突然抬起头，眼尾还泛着水光，声音带着情欲褪去后的沙哑，“你说我们一直这样不结婚好不好？”她的目光扫过他锁骨处的红痕，又迅速躲开，耳尖却红得几乎滴血。
张春生喉结滚动，“好，不过我们要一起走过春、夏、秋、冬。”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湿润，“等冬天，带你去北方看初雪，在雪地里刻下我们的名字。”
马悦被他的承诺烫得眼眶发酸，反手勾住他的脖颈，两人鼻尖相触，呼吸缠绕。
倦意如潮水漫上来时，马悦已经蜷缩在他怀里睡着了，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张春生却舍不得闭眼，借着月光细细描摹她泛红的脸颊、微肿的唇，还有眉间舒展的温柔。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，试图抽出手为她掖好滑落的被角，可马悦即便在睡梦中，手指仍固执地扣着他的，指缝间的汗将两人黏得更紧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张春生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，他打开一看，原来是一条短信息。信息的内容让他有些惊讶：“儿子，明天中午十二点去欢乐咖啡屋相亲。”
张春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，他心里暗自嘀咕：“老妈啊，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？”他一边想着，一边看向了怀里的正在睡觉马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