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苏莞卿离开黑省,返回京市以后,墨秀芝就开始独自承担起照顾小星星和小糖果的责任。
起初,她还有些担心孩子们会不适应奶奶的离开,但令她欣慰的是,小星星和小糖果虽然一开始不适应奶奶的离开,但很快就接受了她,并与她建立起了亲密的关系。
每天,墨秀芝都会细心地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起居,陪他们玩耍、学习,给他们讲故事。
小星星和小糖果也非常喜欢墨秀芝,总是黏着她,让她感到无比幸福。
除了照顾小星星和小糖果,墨秀芝还会偶尔帮阮清雅照顾一下顾思甜和孩子。
顾思甜的孩子是个可爱的男宝宝,大名叫林知珩,小名叫珩宝,墨秀芝很喜欢逗他开心,看着他一天天长大,墨秀芝心里充满了喜悦。
而林晚棠呢,自从有了墨秀芝的帮忙,她的生活变得轻松了许多。
她终于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,可以重拾以前的爱好——阅读和写作。
林晚棠把以前的书都找了出来,一本本仔细地阅读,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。
有时候,她也会灵感突发,写下几篇小文章,然后投到报社,希望能够被发表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林晚棠的生活过得既充实又快乐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转眼间,顾思甜已经出了月子。
有空的时候,顾思甜会抱着儿子过来找林晚棠玩,两个孩子在一起,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这天,墨寒洲结束训练后,比往常更早地回到了家中。
当他推开门时,看到林晚棠正陪着小星星和小糖果开心地玩耍着。
林晚棠看到墨寒洲这么早回来,不禁有些惊讶,连忙起身迎上去,笑着问道:“寒洲,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墨寒洲看着林晚棠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,没有说出口。
林晚棠注意到了墨寒洲的欲言又止,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。
她凝视着墨寒洲的眼睛,轻声问道:“寒洲,你是不是有任务要离开?”
墨寒洲沉默了片刻,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,承认道:“是。”
林晚棠心中一紧,她知道墨寒洲的工作性质特殊,经常会接到一些紧急任务。
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:“这次……是不是任务很危险?”
墨寒洲犹豫了一下,含糊地回答道:“嗯,有点儿。”
林晚棠皱起眉头,她从墨寒洲的语气中感觉到这次任务可能非常棘手,她盯着墨寒洲,严肃地说:“寒洲,你别骗我,说实话!”
墨寒洲深吸一口气,终于决定不再隐瞒,他坦诚地说:“媳妇儿,这次任务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性,但我是指挥,一般不会直接参与战斗,除非遇到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。”
“那你答应我,一定要注意安全,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冲动,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,我和宝宝会一直在家等着你!”林晚棠满脸担忧地看着墨寒洲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紧紧地握着墨寒洲的手,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。
墨寒洲感受到了林晚棠的不安,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轻声说道:“媳妇儿,你放心吧,为了你和孩子们,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,我答应你,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。”
林晚棠听了墨寒洲的话,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,但还是有些不放心,她咬了咬嘴唇,说道:“墨寒洲,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,如果你回不来,我就带着小星星和小糖果改嫁!”
墨寒洲一听林晚棠这话,眼睛瞬间就红了,他无法想象没有林晚棠和孩子们的日子,那将是多么的痛苦和孤独。
他猛地把林晚棠一把搂进怀里,紧紧抱住,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“不行,媳妇儿,你绝对不能带着我的孩子改嫁,我一定会回来的,就算是爬,我也要爬到你面前!”墨寒洲的声音有些颤抖,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林晚棠被墨寒洲勒得快喘不上气了,她挣扎了一下,说道:“寒洲,你先松开,我要喘不上气来了!”
墨寒洲听到林晚棠说要喘不上气了,赶紧松了松手,但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林晚棠的肩膀,生怕她会突然离开。
“媳妇儿,你别生气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。”墨寒洲一脸愧疚地看着林晚棠,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激了。
林晚棠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衣角,空气中还残留着墨寒洲刚进门时带的寒气。她对着空气深吸一口气,胸腔里翻涌的焦躁总算压下去几分,转过身时声音已平稳许多:“好了,我知道了,不生气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男人肩头磨白的军装上,“你什么时候走?我哥这次……去吗?”
墨寒洲喉结动了动,指节在身侧蜷了蜷,语气比平时沉了些:“后天一早出发,这次任务性质特殊,你哥留在基地负责后勤。”
他抬眼看向林晚棠,平日里锐利的眼眸难得带了点局促,“媳妇儿,这次任务比以往都危险,我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。”
“什么要求?你说。”林晚棠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,手不自觉往口袋里摸了摸——那里装着一小瓶刚调配好的防护药水,是她特意留给他的。
墨寒洲低下头,声音放得更轻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:“就是……你之前给我的那种药水,能不能多给我一些?”
他抬眼时眼底满是恳切,“我想把这些战士怎么带出去,就怎么带回来,至少得让他们活着见着家人。”
说到最后,他又怕为难她,急忙补充,“不过媳妇儿,要是原料不够或者调配麻烦,就算了,我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林晚棠没立刻回答,走到桌边掀开装着药材的木盒,指尖拂过晒干的药草。
她想起上次墨寒洲回来时,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绷带,说战友为了护他挡了一枪,至今还躺在医院里。
沉默半晌,她抬眼时眼神已做了决定:“行,我给你拿。”她从抽屉里翻出纸笔递过去,“你算算这次随行有多少人?每人一瓶保命,我再给你多配五瓶备用,万一有人伤得重能应急。”
“谢谢媳妇儿!”墨寒洲猛地站起来,军靴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没像往常那样伸手抱她,而是挺直脊背,对着林晚棠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——肩线绷得笔直,帽檐下的目光亮得发烫,那是属于军人的郑重,也是对她最大的感激,“我替所有战士谢谢你。”
林晚棠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,眼眶有点发潮:“不用谢。”
她望着男人胸前的军功章,声音轻却坚定,“我也不希望那些战士出事,他们还年轻,家里有等着的爹娘、盼着的爱人,要是没了,一个家就彻底毁了,我也希望他们能平安出任务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