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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水呜咽,金戈之声撕裂了晨曦的薄雾,铁器相撞的锐响如蛇信舔过耳膜,夹杂着远处城头擂鼓的闷响,一声声,像是大地的心跳。

司马师的帅旗,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猎鹰,稳稳地钉在寿春城南三里之外的山岗上,在微寒的晨风中猎猎作响,旗面翻卷时发出皮革绷紧的“噼啪”声,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。

三天,整整三天,这座坚城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,不仅没能被他这把铁钳夹碎,反而将他的前锋部队灼烧得焦头烂额。

云梯被滚木礌石砸得粉碎,断裂的木架坠地时溅起泥浆与血沫;冲车的蒙皮在火油的焚烧下发出刺鼻的焦臭,浓烟裹挟着油脂燃烧的黑絮升腾而起,呛得人睁不开眼;填平护城河的尸体与沙袋混杂一处,殷红的血水几乎要漫上堤岸,脚踩上去黏腻湿滑,靴底竟能听见骨骼被挤压的“咯吱”声。

司马师单手按着左眼,那只曾经因惊吓而迸出的眼球,如今虽已复位,却在每一次心绪激荡时都带来针扎般的剧痛——那痛感从颅内深处蔓延,像有细针一寸寸刺入脑髓。

他眼中的寿春城头,那面迎风招展的黄旗格外刺眼,阳光照在旗面上,“奉天子密诏讨逆”八个大字随风鼓动,宛如八道无形的鞭子,抽打着他麾下数万将士的军心。

布帛猎猎作响,每一声都似在讥讽他的僭越。

“大将军,不能再强攻了!”中军帐内,偏将军李明浑身浴血,铠甲上还挂着半截断箭,金属边缘刮过案几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“城中守军像是疯了一样,个个悍不畏死。更要命的是……是那面旗子!”他声音一顿,艰涩地说道:“末将的前锋营里,已经有兵卒在私下议论,说我们……我们是为司马家卖命,可天子却在城里,我们这打的究竟是国贼,还是陛下?”

“放肆!”司马师猛地一拍案几,案上的令箭被震得跳起,一支甚至斜插进地面,尾端微微颤动。

他独目圆睁,凶光毕露,那股久居上位、生杀予夺的威势让李明瞬间噤声,冷汗涔涔,顺着鬓角滑落,滴在冰冷的铁甲上,发出极轻的一声“嗒”。

“天子?一个被我司马氏圈养在洛阳宫中的孺子,也配称天子?”司马师的声音冰冷如铁,唇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霜雪的气息,“他的密诏,不过是废纸一张!传我将令,临阵退缩、妖言惑众者,立斩不赦!”

然而,命令并不能驱散弥漫在军营中的疑云。

黄昏时分,又有两名校尉因麾下部队攻城不力,被督战队绑至帐前。

他们跪在地上,不住地磕头求饶,额头撞击泥土的声音沉闷而绝望,铠甲与地面摩擦,发出沙哑的“吱呀”声,声称是士兵畏惧矢石,并非他们怯战。

司马师的耐心已经耗尽,眼中的刺痛与战局的胶着让他心中的暴虐如火山般喷发。

他没有听任何辩解,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斩了。”

刀光一闪,颈骨断裂的闷响之后,两颗头颅滚落在地,鲜血喷涌而出,热气腾腾地染红了帅帐前的尘土,腥味迅速弥漫开来,连风都变得滞重。

围观的将校们无不骇然变色,纷纷垂下头,不敢直视司马师那只闪烁着残忍光芒的独眼。

有人喉结滚动,吞咽着恐惧。

杀戮暂时压制了议论,却也将一粒更可怕的种子——恐惧,深深埋进了每个人的心里。

他们开始害怕的,不再是城头的滚木礌石,而是身后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帅。

忠诚,在绝对的恐惧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
远在数百里外的洛阳,中书监荀勖府邸的书房内,一灯如豆。

烛火摇曳,在墙上投下他佝偻的身影,墨迹未干的军报摊在案上,仿佛还带着战场的血腥气。

荀勖手捧着刚从淮南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报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这份情报是三日前自前线发出,此刻读来,字字如针,扎进他的心头。

军报上只写了战况不利、大将军斩将立威,但荀勖却从字里行间读出了更深层次的危机。

他敏锐地察觉到,司马师此次南征,权力结构出现了致命的偏差。

按照惯例,如此规模的大军出征,中书省必须派遣由多方亲信组成的监军团,既是监督,也是分摊风险。

可这一次,司马师竟只带了贾充等寥寥数名心腹,军中监察之权,几乎全落入了贾充一系的人手中。

这是独揽大权,更是孤注一掷。

“主公在外,权柄过重,则骄横之心易生;陛下在内,近来动作频频,恐有内外勾连之患。”荀勖心中暗忖,迅速取过笔墨,在竹简上写下一封密信,准备派心腹连夜送往淮南。

然而,笔锋未落,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,金属环扣相击,清脆又凌厉,由远及近。

一名家丁连滚带爬地跑进来,面色惨白:“老爷,不好了!城门校尉卞彰,带人把南城五坊的巡检司给……给接管了!”

荀勖霍然起身,掷笔于案,墨汁溅出,污了那封未写完的密信,黑斑如血,缓缓晕开。

他快步走到窗前,只见街道上火把通明,光影晃动,映得人脸忽明忽暗。

一队队披甲士兵正在挨家挨户地盘查,脚步整齐划一,踏地之声如雷鼓逼近。

为首的正是皇帝曹髦的近臣卞彰,他胸前佩戴一枚崭新的铜牌,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“髦”字,在火光下泛着冷光。

一个声音在街头高声宣布:“奉陛下口谕,为清查淮南逆党在京细作,即日起,京城实行夜禁双岗制,无故外出者,格杀勿论!”那声音铿锵有力,穿透夜风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荀勖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他看着那些士兵胸前统一佩戴的崭新徽记,那是一个小小的“髦”字。

他长叹一声,颓然坐下,喃喃自语:“清查细作是假,掌控京城防务是真……他不是在防贼,他是在防我们啊。”

此刻,皇宫深处的太极殿密室中,气氛却与荀勖府中的愁云惨淡截然不同。

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铺在地上,年轻的皇帝曹髦身着常服,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石砖上,足底传来刺骨的寒意,但他浑然不觉。

烛光映在他年轻却深邃的眼眸中,燃着一簇不灭的火焰。

他的指尖从颍川划向汝南,最后重重地点在寿春的位置,指甲敲击地板,发出清脆一响。

“司马师越是急于求成,在淮南的手段就会越狠;他越狠,淮南军民的反抗就越烈,军心就越不稳。一个混乱的淮南,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潭,会把他牢牢陷在那里,不敢轻易抽身回师洛阳。”曹髦的声音不大,却充满了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决断。

他对面前的卞彰下令:“今夜,你亲自带一队最可靠的人,以‘清查武库账目,防止奸细破坏’为名,进驻武库左厢。记住,动静要小,理由要正,姿态要做足,让荀勖那帮人就算知道了,也抓不到任何把柄,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把手伸进去。”

随后,他又转向侍立在旁的另一名心腹蒋骁:“你立刻派人出城,潜往兖州,去找一个叫李孚的人。他的父亲李乾,曾是太祖武皇帝的帐前记室,对曹氏忠心耿耿。另遣一名精于伪装、通晓药理的死士,携虎狼秘药先行入淮,务使‘使者’得以面见大将军。”

蒋骁领命而去,密室中只剩下君臣二人。

与此同时,在千里之外的寿春城头,一个乔装成游方郎中的人,背着药箱,趁着暮色悄然登上城墙。

他将一包黑色药粉悄悄塞给毋丘俭帐下的一名老医者,低声叮嘱:“这是续命的虎狼之药,可保令尊三日内神智清明,精神如常。三日之内,务必想办法让大将军见一面‘天子派来的使者’。”

医者是毋丘俭的同乡,其父病危,正被毋丘俭接在城中奉养,昔年曾在宫中医治先帝旧疾,有旧恩在。

他接过药粉,感受到那粗糙纸包中散发出的苦涩药香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当夜,一名自称是光禄大夫郑袤府上门客的男子,趁着夜色翻墙进入寿春城,被直接带到了毋丘俭的帅府。

他呈上的信物并非完整的兵符,而是一块雕刻着猛虎的玉佩,恰能与毋丘俭随身携带的半块虎符严丝合缝,拼合时发出清脆的“咔”声。

紧接着,他又拿出了一封用血写成的丝绢诏书,血迹尚未完全干涸,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。

“陛下口谕,”那门客声音沉痛,“大将军坚守城池,即为国之柱石。只要能守住寿春十日,陛下已密调关中奇兵,届时必将断司马师归路,请君于城上观贼军覆灭!”

毋丘俭手捧血书,读着上面字字泣血的嘱托,这位在疆场上流血不流泪的老将军,此刻竟是老泪纵横,泪水滴落在血书上,晕开一抹更深的红。

他当即命人设下香案,朝着洛阳的方向焚香叩拜,青烟袅袅升起,混合着松脂的清香与祭酒的微醺,高声盟誓:“臣毋丘俭,必与寿春共存亡,誓杀国贼,以报君恩!”

城外的司马师大营,贾充将斥候探得的城中异动禀报给司马师,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主公,又是天子使者,又是血书,城内守军士气大振,恐其中有诈,是那小皇帝的离间之计。”

司马师的独目在烛火下闪着幽冷的光,他缓缓擦拭着自己的佩剑,金属与布帛摩擦的“沙沙”声在帐中回荡,声音沙哑而坚定:“就算是骗局,我也必须把这场戏演下去,把这座城打下来。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。往后退一步,就是万丈深渊。”

子夜时分,洛阳东门城楼之上,寒风凛冽,吹动旌旗与衣袂,发出猎猎声响。

卞彰接过部下呈上的最新城防巡逻图,每一处岗哨的变动都已用朱笔标出,墨迹犹新。

他低声下达着一道道命令:“明日辰时,朕的血誓营第四队接管南门防务,记住,只有腰间携带红巾的弟兄才是自己人,方可通行。其余各门,逐步开始推行‘天子信牌’查验制度,凡无信牌者,一律扣押审查。”

他抬起头,望向星辰寥落的北方夜空,仿佛能看到司马氏在邺城的老巢。

他轻声自语,像是在对空气说话,又像是在对自己说:“陛下说得对,最危险的不是城外的千军万马,而是城里的人心,都认了命。”

而在那座被层层守卫的太极殿深处,曹髦独自一人站在窗前。

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,这枚铜钱很特别,正面是蜀汉的“延熙通宝”,反面却是他亲手用小刀刻上的两个字——“己亥”,那是他登基的年份。

刀痕深刻,指尖抚过时能感受到细微的凹凸。

他将铜钱轻轻向空中一抛,任其自由落下。

清脆的声响过后,那枚铜钱并未如常倒下,而是奇迹般地立在了光滑的地砖之上,边缘在烛光下泛着微光,宛如一座微型的丰碑。

曹髦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,那笑容里有孤注一掷的疯狂,也有智珠在握的自信。

他对着窗外的黑暗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司马师,当你忙着在淮南平定一场叛乱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——是谁,在替你看着洛阳的后院?”

话音刚落,一阵若有若无的乐曲声,顺着夜风从远处飘来。

那曲调激昂中带着一丝悲怆,正是军中流行的《风起云涌》。

与往日不同的是,这一次,乐声并非来自城外的军营,而是从皇宫禁军的营房中隐隐响起。

那乐声穿透了深宫的寂静,像一根无形的丝线,悄然拨动着这座千年古都之下,早已暗流汹涌的另一根琴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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