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族圣女月华音目光平静地看了看辰沐,缓缓说道:“你的困境不少啊,辰沐。还有刚才你说谢谢我,这可很不符合你平日里的作风啊。”说完,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辰沐一眼。
辰沐神色凝重,回应道:“圣女,这个您放心,我回去定会妥善处理的。”
月华音微微挑眉,问道:“怎么处理?给我详细说说吧。”
辰沐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圣女,您真的要知道吗?”
月华音眼神一冷,说道:“要是不信任我,大可以不告诉我。”
辰沐赶忙解释道:“没有圣女,在这天澜界,我会被罗刹城利用,却又不能与之撕破脸;没有圣女,我心脏还被那可恶的蛊虫折磨,只能做源家和魔教的奴隶,毫无自由可言;没有圣女,我也不可能有所突破。若是再不信任圣女,我觉得我自己真是脑子出问题了,该好好治病了。”
月华音听了,淡淡地说:“你的确大多数时候都需要治病。”说着,她的目光看向了辰沐的心脏部位。
辰沐一脸恳切地说:“我要治病,圣女会帮我治疗吗?”
月华音微微一笑,道:“你要我帮你治病。我要是能帮你,自然会帮你,不过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辰沐闻言,靠近圣女,轻声问道:“什么代价。”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辰沐此时凑近月华音的耳朵,轻声说道:“圣女,你喜欢我是吧,我不是傻瓜,若不是喜欢我,又为什么帮我呢。”
月华音顿时有些慌乱,她的脸颊微微泛红。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,她迅速拿出一颗方糖,递给辰沐,说道:“有的时候,你的记忆太差,得治治。”说完,她便转身离去,边走边说:“记忆太差了,源辰沐。”
辰沐眼睁睁地看着月华音的身影渐行渐远,他的双脚仿佛不受控制般,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。然而,理智却如一道枷锁,让他无法迈出那一步,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追随她的脚步。他缓缓地将口中含着的月华音给的方糖细细咀嚼着,那丝丝甜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,他轻声说道:“很怀念,很甜。”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大约七年前,那时的自己,如同这世间披着黑皮的白,内心纯粹无比,坚决不愿接受这个世界的黑暗与污浊。
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那清澈见底的水池,没有丝毫犹豫,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,纵身一跃,直接跳进了水池之中。入水后,他闭上双眼,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胸口,喃喃自语道:“我还以为,自从那次匕首无情地刺穿之后,我便再也不会有勇气跳向这里了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红衣青年从红手链中突兀地现身而出,他看着辰沐,略带调侃地说:“跳的挺快啊,你的心还会跳,她的故事可不简单,我能感受到你们是可以在一起的,而且也没什么负担,毕竟她的自保能力可不弱。”
辰沐听了,微微挑眉,回应道:“你想的倒是挺周全。只不过,我觉得这个水池的水不够凉。”
红衣青年嗤笑一声,说道:“血雨星的死亡之气如此浓重,连他的水池都充斥着这么多的死亡之气,却都冷却不了你的心,依我看,你不如自己去魔教借借更凉的水,说不定哪里能让你满意。”
辰沐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,问道:“这个可以,那离着赴修罗城之约还有几天?”
红衣青年无奈地摇摇头,回答道:“辰沐,你向来是不记时间的,还有七天。”
辰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,只是冰冷地说道:“够了,时间足够了,我最近要给我的父亲魔教教主一份礼物,他们可要收好,我这次突破实力上涨的不是一点。”说完,他便将整个身体没入了水中,池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,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水面上缓缓扩散开来。
在那阴森诡异的魔教大殿中,烛光摇曳,将殿内的一切映照得影影绰绰。源家家主源继明与魔教教主夜明州正相对而坐,在这弥漫着神秘气息的氛围中,悠然地下着棋。最近,他们的棋子发生了奇特的变化,不再是以往的模样,而是变成了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羊的形状,这让整个棋局显得越发诡异。
源家家主源继明眉头紧锁,他察觉到今日自己的棋艺非但没有提升,反而有所下降。这让他满心困惑,不禁暗自思索自己究竟是怎么了。一旁的魔教教主夜明州同样感到费解,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,轻声问道:“家主,今日您是有些不舒服吗?”
源家家主源继明陷入了沉思,片刻之后,他缓缓说道:“有人生气了。”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,一道神秘的空间之力骤然闪过,那原本摆放整齐的羊形棋子瞬间化作了灰烬,消散在空气中。
就在这时,大殿之上忽然闪过一道光芒,辰沐的身影缓缓浮现。今日的辰沐,着装极为华丽,下身的黑色长裤上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,仿佛在黑暗中闪烁的星辰。上身的白衣袖口和领口处,则是镶嵌着黑金色的花纹,尊贵而典雅。他身披一身黑色斗篷,那斗篷随风飘动,更增添了他的神秘气息。如此装扮,将辰沐原本俊秀的五官和修长健美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出众,令人瞩目。
辰沐的眼神冰冷如霜,他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:“源家家主源继明,魔教教主夜明州,你们的羊圈又增加了一界。我的待遇是不是也该多增加一些呢?毕竟,雪神遗迹的钥匙是我拿到的,天澜界也是我废掉二星的。如今我已然恢复,有些事情也该问个清楚了。毕竟,天澜界的那几只从羊圈里跑出来乱咬人的家伙,是你们这两只狼看管不利所致。”
说着,辰沐抬手一挥,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十几只“羊”。然而,这哪里是真正的羊,这些“羊”竟然是被扒光了衣服的人,他们的四肢被残忍地剁掉,然后披上了羊皮。此刻,这些人痛苦地挣扎着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,原来他们的舌头早已被剁去。
辰沐面无表情地看着源继明和夜明州,冷冷地说道:“这是我给父亲和教主的礼物,你们喜欢吗?我先有事走了。”说完,他毫不留恋地转身,扬长而去,只留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和源继明与夜明州复杂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