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早晨的打卡机刚响过九点，林宇团队已经围着会议桌开了半小时短会，赵倩正举着刚打印好的保健品海报小样，跟老周讨论用户画像匹配度，林宇则在白板上标注着下周提案的关键节点。
“咔嗒”一声，打卡机慢悠悠吐出张涛的工牌，他揉着眼睛晃进办公室，西装外套皱得像腌过的咸菜，头发乱得能藏住头皮屑，路过林宇团队时还故意趿拉着皮鞋，发出“踢踏踢踏”的噪音。
“哟，这才几点啊，就卷上了？”张涛斜靠在自己工位上，从抽屉里摸出袋薯片“咔嚓”咬开，声音大得能盖过会议室的讨论声，“我还以为周末加班够累了，没想到有人周一就这么拼，是怕项目黄了吧？”
林宇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——九点零五分，按公司规定迟到超过三分钟要扣绩效，张涛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迟到。赵倩皱着眉把海报往桌里收了收，老周推了推眼镜，继续低头整理数据，谁都没接他的话茬。
原以为张涛只是随口阴阳两句，没成想这成了他的日常。周二下午部门查岗，行政部在茶水间逮到躲在那刷短视频的张涛，他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奶茶，面对行政的质问，竟振振有词：“我负责的部分都做完了，林宇他们项目忙，也用不上我啊。”结果当天的部门通报里，张涛的名字赫然在列，连带扣了部门的月度评分。
更过分的是周三晚上，林宇团队为了赶保健品项目的终稿，全员留下来加班。七点多的时候，张涛背着包准备下班，路过他们工位时，故意停下脚步，掏出手机对着天花板拍了张照，嘴里嘟囔着：“啧啧，这都几点了还不下班，是效率太低，还是故意给领导看啊？”
赵倩当时正在修改海报配色，闻言手一抖，鼠标差点点到删除键，她转头想反驳，却被林宇用眼神拦了下来。林宇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客户反馈文档，低声说：“别理他，客户明天要初版方案，咱们得赶在十二点前发过去。”
张涛见没人搭理，自觉没趣，又阴阳怪气地补了句：“加班也别熬坏身体啊，万一像某些人似的流鼻血，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说完，他背着包“噔噔噔”地走了，留下办公室里尴尬的沉默。
“他这话也太过分了！”赵倩气得攥紧了鼠标，“上次抢功劳被拆穿，现在就破罐破摔，还想搅得大家都不痛快！”老周也放下手里的数据表，皱着眉说：“我看他最近天天迟到早退，工作也敷衍了事，上周交的周报就两句话，被刘总在部门会议上点名批评了。”
林宇却只是笑了笑，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：“他自己不想好好干，咱们没必要跟着生气。客户那边已经初步认可了咱们的方向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方案完善好，别让他影响了咱们的进度。”
话虽这么说，张涛的“摆烂”还是渐渐影响到了部门氛围。有次部门聚餐，张涛借着酒劲跟几个老同事抱怨：“林宇现在风头正盛，咱们这些老员工都快被边缘化了，加班都是他们的功劳，咱们干多干少一个样，还不如歇着。”
好在多数同事都看在眼里——林宇团队为了项目，连续几周加班到深夜；张涛却每天踩着点上班，到点就下班，工作任务还频频出错。有次王建国让张涛整理竞品数据，他交上来的表格里竟有好几处数据错误，最后还是林宇用超能力快速核对，才避免了失误。
周五下午，林宇正跟赵倩、老周讨论保健品项目的执行细节，张涛突然凑了过来，手里拿着一张请假条：“林宇，我下周一想请假，家里有点事。”林宇看了眼请假条，又看了眼日历——下周一正是客户来公司审核终版方案的日子，整个部门都要在岗。
“下周一客户要来审核方案，可能不太方便请假。”林宇耐心解释道，“如果你家里真有急事，可以跟王主管商量一下，看看能不能调整到其他时间。”
张涛却脸色一沉，把请假条往桌上一摔：“我就知道你不会批！你们天天加班，我请假一天都不行，这不是欺负人吗？”说完，他转身就走，留下林宇三人面面相觑。
赵倩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他这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，咱们还是别管他，专心做咱们的项目吧。”林宇点了点头，拿起桌上的方案文档：“别让他影响了咱们的节奏，客户那边还等着咱们的终版方案呢，继续讨论吧。”
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办公室，落在林宇团队三人的身上，他们低头讨论着方案细节，偶尔传来几句笑声，而张涛的工位上，早已没了人影，只剩下一台黑屏的电脑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颓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