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陈文锦曝出这惊天信息,
吴邪和小花两人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,
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吴邪感觉喉咙发紧,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在月光下泛着青白。
小花则是手指,无意识地揪着西装袖口,那昂贵的定制面料,被攥出了一道道褶皱,
他却浑然不觉。
然而诡异的是,吴二白对此似乎早有预料,
依旧一脸平静,仿佛只是听了件寻常事。
柳逸靠在树干上,指尖转着枚石子,那石子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,
映得他眼底笑意更深。
胖子和老胡,则是一副兴致勃勃的吃瓜神情,
这时,胖子率先打破沉默,
直接站出来摆了摆手说:
“我说诸位,
咱们别站在这儿吹风了,就近找个地方搭个临时营地,
坐下来慢慢唠。”
他的肚子“咕噜”叫了一声,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响亮。
老胡顿时明白胖子的心思——这是想舒舒服服地继续吃瓜,当即急忙附和道:
“是啊是啊,
站在这里被无数野鸡脖子围着,
我总觉得后脖颈发凉,跟有条冰线在爬似的,咱们还是选个地方扎营吧。”
众人听后也没犹豫。
此时,陈文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
距离众人大概三四百米的地方,
竟围满了数不尽的野鸡脖子。
那些蛇吐着信子,在原地疯狂试探,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像无数把小刀子刮着耳膜。
它们的绿眼睛在夜色里明明灭灭,
却没有一条敢再往前靠近半步,显然是惧怕柳逸一行人。
陈文锦的后背突然沁出冷汗,
贴着衣服凉飕飕的,分不清是被蛇群吓得,还是被真相惊的。
随后,胖子和老胡两人自告奋勇,
走向不远处,
选了一处较为高大的树木下作为临时营地。
胖子抄起工兵铲往地上一扎,“噗”地挖出个深坑,泥土的腥气混着腐叶味扑面而来。
前后不过十几分钟,两人便麻利地搭起了篝火,
火光跳跃着映亮了周围的林木,
把树影拉得老长,像无数只扭曲的手。
胖子还细心地砍了一条粗大的树干,
陌刀劈下去时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他把树干劈成两半,当作众人的座椅,
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,缓缓坐下,
还热情地招呼陈文锦道:
“来来来,这位美女,快坐。
等坐下之后,
你给我们好好讲讲当年的那些事儿,
让我们也长长见识。”
此时的陈文锦,只觉得这场景有些怪异,自己活像个说书先生,而胖子一行人,
显然是来听故事的听众。
她的指尖蜷缩着,指甲在掌心掐出半弯月牙形的红痕。
不过她很快抛掉这股怪异感,
顺着胖子的招呼缓缓坐下。
吴邪和小花两人一左一右,静静地坐在陈文锦身旁,吴邪的膝盖微微向她倾斜,
像是在寻求依靠。
小花则坐得笔直,肩膀绷得紧紧的,眼神里满是急切。
待所有人落座后,
胖子贴心地从空间戒指里,取出一箱啤酒,
“啪”地一声放在地上,
给众人一一分发。
柳逸等人也没客气,纷纷接过啤酒,“啵”地拉开拉环,
气泡破裂的“嗤嗤”声此起彼伏。
他们“咕咚”喝了一口,清爽的凉意瞬间驱散了不少疲惫,满足的喟叹声在篝火旁响起。
这一幕,
把陈文锦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
她刚才看到了什么?
胖子一挥手,凭空就出现一箱啤酒,
难道,这些人是神仙不成?
她的喉结动了动,盯着那箱啤酒,仿佛在看什么怪物。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,
布料被搓得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看到陈文锦震惊的样子,胖子乐呵呵地递过一罐啤酒,说:
“来来来,美女,看你也累坏了,
嘴唇都干得起皮了,先喝一罐解解渴,再给我们慢慢讲讲当年的事。”
陈文锦木讷地接过啤酒,
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窜上来,激得她打了个寒颤。
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罐子,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,上面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,
在裤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一旁的吴邪和小花,当然明白陈文锦为何发呆,
吴邪想了想,
轻轻拉了拉陈文锦的衣袖,小声说:
“文锦阿姨,您别惊讶,
这些事,之后我会一五一十向您解释清楚,
保证不瞒着您。
您现在能不能先给我们讲讲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
还有我三叔,
他每次都跟我打马虎眼,做事神神秘秘的,我总感觉,他背后藏着好多事,像座摸不透的山。”
听到吴邪的话,
陈文锦这才回过神,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啤酒,
像是想透过它看穿什么。
她的喉结滚动着,仿佛在吞咽什么苦涩的东西。
随即叹了口气,看向吴邪缓缓说道:
“吴邪,当年的事,
确实是一个天大的阴谋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说完,陈文锦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起灵,见他神色淡然,仿佛对这些陈年旧事毫不在意,
便不再犹豫,继续说道:
“当年,我们九门之中,
遭到一股神秘势力的渗透,他们有着极高明的易容术,通过伪装潜伏在九门的各个家族中。
经过长时间调查,
我们才发现,这些人竟然是汪家人。
起初汪家人还算守规矩,只是想打探一些,墓室内不寻常的事情,没做过危害九门的事。
然而慢慢的,
九门中但凡接触过超凡之事的人,开始莫名消失,
我们这才意识到,
有人想对九门不利。”
最后,陈文锦的声音沉了下去:
“九门的张大佛爷,突然召集各家家主,要组织一次引蛇出洞的计划,
计划的核心就是当年的海底墓。
当年,张大佛爷在九门中威望极高,他的话几乎等同于命令,
所以九门将所有年轻一辈派了出来,
组成了当年的科考队。
但我们万万没想到,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。
张启山很早就知道,入侵九门的并非汪家人,
而是上层的人。
得知消息后,他没有公布,
反而和上层做了交易——用九门年轻一辈当试验品交给上层,同时,
把张家拥有长生血脉的族长,也就是张起灵,
也交出去做研究。
而张启山求的,是让上层保证张家和尹家的安全,
永远不能动这两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