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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令仪是个行动派,光靠嘴怕他们领悟不到,干脆将他们带进就近的一间茅屋,用手指着说道:“先搜竹架与簸箕,再搜房顶、地面与各处犄角旮旯,务必每一处都要搜到、搜仔细!如果回头我们在你们搜过的茅屋搜出了证据,可就要治你们一个渎职的罪名了,听清楚了吗?”

除了方丈室外,这些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,全都见识过她的厉害,听到她的要挟,知道她不是说假话,都诚惶诚恐地应道:“听清楚了。”

陶令仪也知道光恐吓没用,还得再给一颗甜枣,便又道:“当然,如果干得好了,每人赏钱两百!”

眼见崔述变了脸色,陶令仪又加一句道:“这个赏钱由我个人承担!”

在众人欢呼着或两个一伙,或三个一伙,分开搜查之时,崔述轻咳一声:“我知道你不差钱,但再不差钱也不能如此挥霍,这次就算了,下次不可再这样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陶令仪顺从地应道,“这个案子比较紧急,给他们点动力,他们做起事来才会更卖力。”

孙执中适时打趣:“既然都给了他们赏钱,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份。”

崔述笑骂着给了他一拳头:“少来凑热闹,这赏钱要是由着她来出,我成什么了?”

又劝陶令仪:“以后万不可如此了,就你那点俸禄,都不够给他们发赏钱的,我聘你做幕僚虽开了先例,也不用你倒贴钱给我做事。”

陶令仪狡黠道:“伯父以为我为何如此大方?还不是早就知道伯父绝不会让我贴这笔钱。”

孙执中大笑。

崔述也拿指头点了点她,“好呀,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。”

银刀卫、差役以及婢女们在搜查的时候,陶令仪、崔述和孙执中自然也没有闲着。

孙执中负责监督众人,崔述则去药圃,又跟药童们打探起了情况。

陶令仪独自在大坝上站了片刻,又沿着茅屋慢悠悠地绕了一个来回后,回到大坝站定,偏头朝药圃望去。不偏不倚,正好就与望过来的法苓撞上了目光。

法苓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偏头,愣了一下后,迅速收回目光,又低头继续除起了草。可几息之后,他又偷偷歪着头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。

陶令仪心头一动,他果然有问题,抬脚便要朝他走去,走了两步,她又猛然停下来。

她不能去找他,这个小家伙有着很强的防备心。她若去找他,这么多人看着,难免会让他有所顾忌。

还是引他来找她吧。

思至此,陶令仪当即转身朝着东南方向的药库走去。

其实比起茅屋,账本在药库的可能性更大。

但搜查证据从来不是可能性小,就可以忽略不查。

陶令仪有意走得很快。

东林寺的药库由外库、账房、验药区、常药库、贵细库、毒药库、丹室组成。

智严药藏显然已经跟看守药库的武僧队打过招呼,陶令仪一路走来,都没有人遭遇阻拦。

药库的门也已经开着了。

陶令仪穿过前廊,进入验药区时,虚虚往后瞄了几眼,听到一路疾奔过来的脚步声,嘴角微微一勾,便一脚迈进了验药区。

在准备进入常药库时,疾奔的脚步声如利箭一般,迅速拦到了她的跟前,不是法苓又是谁?

“稍等一下!”法苓气喘吁吁地伸手拦住她,对着她探究的目光,怕得后退了两步后,急声说道,“小仆有话跟你说。”

陶令仪再度刺激他道:“有什么话,等我搜完药库再说吧。”

说着,就要绕开他。

法苓再次拦住她,目光偷偷瞧两眼不远处的武僧后,决然道:“小仆现在就要说,不然一会儿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
陶令仪后退一步:“那你说吧。”

法苓深吸一口气后,抬起头,紧盯着她的双眼:“他们都说空青是得‘风疾’死了,可小仆觉得不是,小仆觉得空青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
陶令仪心头一紧,“空青是谁?”

崔述大概是看到法苓追着她来了药库,以为他要逞凶,赶紧跟了过来,只是他一把年纪,哪里跑得过法苓?咬着牙,一路紧追过来,看到两人只是站着在说话,提着的那一口气瞬间便松了。扶着手旁的婆罗双树,很是喘了一阵儿,才缓过来。

法苓一看他也来了,立马就闭上嘴,不肯再说了。

法苓只是东林寺的一个小药童,对东林寺的事尚不能知个全貌,自然也就不识得崔述。得陶令仪介绍之后,方才眼睛一亮,连忙跪地,向他磕了一个响头,恳请他为空青做主。

崔述将他扶起来,仔细问道:“空青是谁,如何得的‘风疾’,你且慢慢说,不要着急。”

法苓先恭顺地应了句‘是’,才慢慢说道:“空青跟小仆一样,也是药师院里的药童。可去岁九月,他却突然得‘风疾’死了。”

崔述耐心引导:“你认为他不是得‘风疾’死的?”

法苓点头。

崔述问:“原因呢?”

法苓道:“所有药童一年都会生一二次病,唯有空青,入药师院四年,才生过一次病。”

“除了这个,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?”陶令仪开口,引导着他思索的方向,“比如,他在得‘风疾’之前,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事,或者得罪了什么人?”

法苓摇头:“没有。”

又道:“虽说他在得‘风疾’前三个月,得香严师僧看重,破例收了他为徒,要传授他医术,使得好些药童嫉妒,但大家也只是背地里说几句难听话,并没人敢得罪他。”

香严师僧收他为徒?

陶令仪与崔述对视一眼后,继续问道:“香严师僧为何要破例收他为徒?”

法苓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空青说,香严师僧说他肯吃苦,是个学医的好苗子。香严师僧说得没错,空青没有被他破例收为徒弟的时候,是所有药童当中,每日干活最多的人。”

陶令仪突然问道:“如果空青是被人害死的,你怀疑谁是凶手?”

法苓脸色微微一变,半晌才避开她与崔述的目光,低声道:“小仆,小仆怀疑是白笈。”

听名字,陶令仪已经猜到白笈也是药童,可他前两句话还在说药童们虽嫉妒,也只是背地骂空青几句,无人敢得罪他,转瞬又说……

法苓显然也想到了自个话里的矛盾之处,憋红着脸,又抬起头来:“白笈背地里骂空青的时候,被空青听到了,空青瞪了白笈两眼,白笈以为他要去向香严师僧告状,便向空青赔了礼,但我知道,白笈虽赔了礼,背地里却骂得更凶了。”

陶令仪没有再问下去,而是问他:“你知道怎么害人,会让人跟得了‘风疾’一样?”

法苓眼睛大亮:“真有可能使人如得了‘风疾’一样的害人法子?”

陶令仪敲了他的脑袋两下:“想什么呢,当然没有。”

法苓捂住脑袋,连连后退:“这么说来,空青真是得了‘风疾’没的?不可能,他明明壮得跟头牛一样。”

陶令仪摇一摇头,看他下了那么大的决心,还以为有什么证据,原来只是觉得空青身体好,不应该得病。

不过……

空青因‘风疾’而死,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。

陶令仪叫住失魂落魄的法苓,“空青的坟墓在哪里,你知道吗?”

法苓又露出了警惕的神色。

陶令仪抬起手,作势又要敲他的脑袋:“不是你说他是被人害死的?”

法苓脱口说道:“小仆的确怀疑他是被人害死的,可小仆并未说你们可以掘他的坟墓。”

“不掘他的坟墓,如何查验他是不是被人害死的?”陶令仪有意逗他,便故意不将话说完。

法苓一听,果然眼睛又亮了,但仅一瞬,便又熄了:“空青得‘风疾’后,香严师僧、智严药藏都给他看过病,都说他是‘风疾’。况且,他已经死了有大半年,只怕早就化为白骨了,如何再验?”

陶令仪笑他:“你还挺爱操心,那就老实跟你说了吧,他要真是被人害死的,即便是白骨,也会留下痕迹。近些年庐山周围的村子,不少人都因‘风疾’而死的事,想必你也听说过。但这几日,崔刺史手下的人已经查出来,这些人都是被人用毒方害死的。”

法苓迅速看向崔述。

崔述笑道:“她说得没错。”

“他的尸骨埋在塔林,小仆带你们去!”法苓说着,便在前带起了路。

崔述在陶令仪问法苓‘空青的坟墓在哪里,你知道吗’时,便已经猜到她的目的:东林寺因‘风疾’而死的人,可不止空青一个。只要证明了空青不是因‘风疾’而死,东林寺必乱。

大乱之下,必是大恐慌。

人人恐慌之下,哪里还顾得上东林寺的声名?

再查线索,自然就会容易许多。

不过,要证明空青不是因‘风疾’而死,就得掘他的坟,智弘律师、慧明寺主、义净维那等人极有可能会出面阻拦。

为了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,崔述去茅屋将孙执中叫了出来,吩咐他立即安排人将空青是被人毒害一事,先宣扬出去。

孙执中也是聪明人,凭着他这两句吩咐,立时就明白了他们的打算,当下也不含糊,将四个差役叫出来,便将他的话吩咐了下去。

江州府的差役们在郑元方当权时,啥样的龌龊事都干过,不过传几句话,自然不在话下。

当然,这里是东林寺,明知智弘律师等人会阻拦,崔述还是先到智严药藏的禅房,向他说明了此事。

智严药藏本能地就要反驳,当初空青得‘风疾’之时,他诊断过不止一次,不可能出错。可想到近来他们在庐山周围开棺验那些曾因‘风疾’而死的尸体时,所得出的结论,以及看到跟他们一起前来的法苓,心里也开始动摇了,“这件事,贫僧做不了主,不过贫僧可随施主前去方丈室,只要智弘律师答应,贫僧也不会阻拦。”

“那就有劳大师了。”崔述朝陶令仪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先带法苓前去塔林。

智严药藏也看到了他的动作,但没有阻拦。

差役们的动作很快,陶令仪跟着法苓到塔林的时候,已经有十余位僧人在了。

法苓看到这些人,心里不免有些紧张,还有些心虚,万一空青就是得了‘风疾’而死,那他就是罪人了。

“不用担心,”陶令仪一边打量着青石小塔,一边随口安慰,“你的怀疑没有错,空青的确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
法苓惊讶地看一看青石小塔,又看一看她,小声问道:“敢问施主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
陶令仪被他问得愣了一下,偏头看他正不解地看着青石小塔,不由暗暗一笑后,故意板着脸道:“这青石小塔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吗?你没有看到吗?”

法苓看向她,见她一脸正经,全然不似说谎,便又看向了青石小塔。可不论他怎么看,青石小塔上除了空青的法名,便再无一字。

“你既为空青申冤,想必和他的关系一定很好,”左右崔述还没有来,陶令仪便继续逗他道,“如今我们如你的意,顶着被智弘律师打出东林寺的危险,前来替他申冤,可你竟看不到他的冤魂在青石小塔上留下的控诉,这不应该呀?”

恰有风吹来,卷起两片银杏树叶,打在了他的身上。

法苓惊得身子一僵,连忙闭眼念起了佛号,逗得陶令仪轻笑出声,“你们佛家不是说勿信风说,勿信传统,勿信谣言,勿信经典,勿信逻辑,勿信推论,勿信表象,勿信直觉,勿信权威,实证真理吗?怎么到了你这里,一阵风就把你吓成这样了?”

“施主说得好!”智弘律师、慧明寺主、义净维那匆匆过来,先扫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僧人,后将目光落到法苓身上。念上一句佛号后,智弘律师开口道,“这里没有你的事了,回去吧。”

法苓不敢违逆,应声是,便要离开。陶令仪侧退两步,拦住他的去路,对上智弘律师的目光,扬言道:“大师既认可我的话,为何要让他离开?他认为同门师兄之死有疑,壮着胆子向崔刺史鸣冤,此等义举,按佛法所言,乃是利益众生之行,无畏布施,不应该称赞宣扬吗?”

“且大师既也认同勿信风说,实证真理,留他在这里,在东林寺众师兄、师弟跟前,开棺验尸,以实证破除风说,破除谣言,不才是智者之举吗?”

“何况,崔刺史已经查清,近些年庐山周围的村子得‘风疾’而亡之人,皆是被人下毒谋害,想必此事也已经传入东林寺,大师作为东林寺的上座,不积极请崔刺史开棺验尸,以还冤死之人的公道便罢,崔刺史主动前来,为何还要阻拦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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