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么强？”
三位外神越打越心惊，甚至心生退路。
“如果走了，我们回去如何交差？”
风神休看出他们的想法，冷哼一声，眸子里满是讥讽。
“说得简单。”
赛特和阿蒙愤怒地瞪了他一眼，但身形并未后退。
他们清楚，不是不想退，而是不能。
这次出来，他们在太阳神柱前立了誓，如果空手回去，定然引发其他诸神的怒火，成为下一个奥西里斯。
风神休瞥了他们一眼，眼眸闪烁，手上的攻击不自觉变弱。
“休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阿蒙脸色难看，本来就不敌，因为休的变故，伤势骤然加重。
“我先回去搬救兵，他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风神休身形一闪，立刻消失在原地。
“该死。”
赛特低骂一声，费力挡下迎面而来的攻击。
“他跑了。”
周平握紧了手里的剑，“我去追。”
一位逃窜的神明对大夏威胁程度只高不低。
“不用。”
林七夜按住他的肩膀，“他，有神会去追的，剑圣前辈您安心养伤。”
哪位神？
周平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但出于对林七夜的信任，什么都没说。
林七夜抬头，继续看着前方的战斗。
“阁下应当不是大夏的神明，为何要为大夏卖力？”
赛特看着江忘尘，眼里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。
“我不为大夏，只为一人。”
江忘尘眼皮轻掀，语气毫无波澜，像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。
闻言，百里胖胖几人忍不住看向林七夜。
林七夜嘴唇紧抿，垂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江忘尘回头看了周平一眼，“你的剑还不够。”
剑还不够？
周平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剑。
他抬头，看着江忘尘，只见他手中的剑，剑意如潮，汹涌澎湃。
剑锋所至之处，天地为之变色。
哪怕是神明，也挡不住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剑穿透他们的心脏。
“扑通扑通。”
周平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，那就是他最向往的一剑，至强的一剑。
小说中，每一位剑者都有独属于他自己的剑道。
那他的道会是什么？
周平闭上眼睛，握剑的右手缓缓抬起。
他的身体开始颤动，仿佛有一股不可抑制的力量在内部喷涌而出。
打破它。
叮——
一声轻响，那颗琉璃般的心脏刹那间散发出刺目的光芒。
周平睁眼，抬头看着天空。
他看到了无数法则，可那都是属于神的，没有一条属于他。
可那就要放弃吗？不。
周平抬手，双眸之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。
苍茫剑气以他为中心，喷涌而出。
没有一条属于他，那他就去开辟一条属于他的，属于人类的法则。
他握住剑，在那法则上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他是周平，大夏的剑圣，今日他要……成神。
随着最后一笔落下，若隐若现的法则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。
虽然弱小，但也是神。
“剑圣前辈。”
百里胖胖等人瞪大了眼睛。
埃及，太阳城。
那站在太阳神柱之下的虚影，像是察觉到什么，抬头仰望天空。
一道新的法则气息，怎么可能？
北欧，阿斯加德。
如雕像般沉寂的独眼老者睁开了眼，注视着世间大道。
人类也能成神吗？
……
江忘尘手腕翻转，平静收回剑。
百里胖胖几人正围着周平，眼眸中满是惊喜。
而林七夜……
江忘尘目光一凝，没能在几人中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江哥。”
熟悉的声音响彻耳畔。
江忘尘回头，见林七夜正站在身后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眸子里满是担忧。
“你没事吧！”
“没事。”
江忘尘摇了摇头，轻声道。
林七夜轻轻握住他的手，继而手指插进他的指缝，屈手扣住。
江忘尘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微微发颤，不由将手攥得更紧。
手指相握间，林七夜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
林七夜恍惚意识到，自己每一次不受控制都是因为江忘尘。
或许他应该花时间好好想想了。
“剑圣前辈……”
百里胖胖试探性问道，“您现在还是人类天花板吗？”
周平一只手放在心脏处，摇了摇头，“人类已经没有天花板了。”
“那您现在是成神了吗？”
安卿鱼扶了扶眼镜，眼里闪过一丝灰芒。
神的血跟人类会有很大的不同吗？
“应该是。”周平犹豫了一下，道：“但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。”
“不喜欢神，那仙呢？剑仙？”
林七夜瞥了江忘尘一眼，开口道。
仙？
周平抿了抿嘴唇，眼睛亮了亮。
他喜欢这个称呼。
“剑仙，红尘剑仙。”
周平抬起头，目光灼灼，“今日起，我便叫作红尘剑仙。”
今后世人再次提起就不再是大夏剑圣——周平。
而是大夏红尘剑仙——周平。
江忘尘看着周平，出手帮他稳住体内的力量：“即使你成神了，但你的身体还是人类，承受不住法则之力。”
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天雷锻体，人类成神的弊端很明显，肉体强度跟不上。
“安学霸，你怎么了？”
看着眼角流出血泪的安卿鱼，百里胖胖不解开口。
安卿鱼擦去眼角的血泪，看着周平，一字一顿道：“剑圣前辈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。”
“啊？”
百里胖胖几人大惊失色。
沈青竹皱了皱眉，“就没有办法解决吗？”
难道人类注定无法成神吗？
“剑圣前辈，我给你的药还在吗？”林七夜叹了一口气。
“在。”周平想了想，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。
林七夜接过，打开药瓶，一颗圆润的丹药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迦蓝瞳孔微缩，这是……
“剑圣前辈，你先把药吃了吧！其他事之后再说。”
林七夜把药瓶塞进周平手里。
周平犹豫了一下，接过丹药，吞了下去。
下一秒，他身上的伤势自动愈合，脸色也变得红润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
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，周平抿了抿嘴，小声开口。
“不用谢。”
林七夜摆了摆手，“您是我们的老师不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