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训练场还残留着白日的热气，夕阳把铁丝网都染成了金红色。林野刚走进场地，就看到佐助正对着木桩练习体术，拳风带着破空声，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同一个落点，木桩上已经凹下去一小块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佐助收拳转身，额角的汗珠在光线下闪着亮，“卡卡西老师说，下周有个联合演练，对手是隔壁班的家伙，据说很强。”
林野把卷轴往旁边的器械架上一放，活动着手腕笑了笑：“正好试试新琢磨的配合战术，上次在书斋看的地形分析说不定能用上。”
两人拉开架势，刚要开始对练，小樱和千叶也抱着医疗包走了过来。“我们来当裁判兼后勤！”小樱晃了晃手里的秒表，“输的人今晚负责洗所有人的训练服！”
千叶笑着补充：“我带了伤药，要是不小心擦伤，马上就能处理。”
随着小樱的口令，两人同时动了起来。林野率先发动攻势，脚步踏着刚记下的地形步频，每一步都踩在虚拟的“等高线”节点上，身形忽左忽右，像在复杂地形中穿梭。佐助立刻会意，身影一晃，恰好落在他刚才标记的“掩体”位置，手里的苦无擦着林野的耳边飞过，精准钉在他身后半米的靶心上——那是模拟敌人可能出现的盲区。
“不错嘛。”林野借着佐助的掩护，顺势矮身滑铲，指尖在地面一按，卷起的沙尘恰好挡住了“敌人视角”。这招正是下午在书斋里，两人对着地形卷轴讨论出的“风沙障眼法”。
佐助眼神一凛，踩着林野的后背借力跃起，在空中旋身甩出三枚手里剑，分别击中三个不同方向的靶心，落地时正好与林野背靠背站成防御姿态，呼吸都几乎同步。
“漂亮！”小樱举着秒表欢呼，“这个配合比上次快了0.3秒！”
千叶在一旁的本子上飞快记录：“刚才沙尘扬起的角度再偏15度，能完全遮住右侧的监控死角，参考第三页的山地阴影数据。”
林野和佐助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。刚才那一下确实有瑕疵，被她精准点出。
第二轮演练开始，林野故意露出个破绽，引诱“敌人”追击。佐助立刻心领神会，绕到侧后方形成包抄，两人的战术手势快得几乎看不清，却每一个都落在点上——这是他们从小练到大的暗号，不需要语言，一个眼神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，两人都已汗流浃背，却谁也没提休息。小樱数着靶心上的孔，咋舌道：“你们俩简直像共用一个脑子！刚才那个背身换武器的动作，隔壁班绝对防不住！”
千叶把拧好的毛巾递过去，又给他们的水瓶里加了点电解质水：“最后那组连击，脚步节奏和书里写的沼泽地战术完全吻合，要是遇到泥泞地形，这套步法还能再放慢0.5倍。”
林野接过毛巾擦着脸，看了眼佐助，对方正好也看过来，嘴角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。那些在书斋里对着卷轴反复推敲的细节，在训练场的汗水里落地生根，长成了实打实的默契。
“洗训练服的人，看来是定不下来了。”佐助仰头灌了半瓶水，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暮色里格外清晰。
林野笑着捶了他一下：“那就石头剪刀布，谁输谁洗。”
暮色渐浓，训练场的灯光亮了起来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紧紧靠在一起。小樱和千叶的笑声混着器械碰撞的脆响，在晚风里荡开——有些默契，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磨合里，从书页上的铅字，变成了骨子里的共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