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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塔村比我想象的还要偏远。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,手机信号早已消失。窗外景色从草原逐渐变为贫瘠的山地,偶尔闪过几间低矮的土坯房。

就是前面那个村子。林翔指着导航上最后标记的一个点,他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我点点头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。自从收到那条神秘彩信后,我的后颈就一直紧绷着,仿佛有人在不远处盯着我。几次看向后视镜,都只看到空荡荡的后座,但那股被注视的感觉从未消失。

村子很小,不到二十户人家。我们把车停在村口的空地上,立刻引来了几个好奇的孩子。他们穿着鲜艳但陈旧的衣服,赤着脚在尘土中奔跑。

阿不都拉·买买提家在哪里?林翔用普通话问道。

孩子们互相看了看,一个大点的男孩突然转身就跑,其他孩子也跟着一哄而散。只有一个瘦小的女孩留在原地,她的大眼睛在我们和村子之间来回扫视。

你们找阿不都拉爷爷干什么?她问,普通话比那些男孩标准得多。

我们是他朋友的学生,有重要的事情。林翔蹲下身,尽量温和地说。

女孩犹豫了一下,指向村子西头一座孤零零的房子:那里。但阿不都拉爷爷不喜欢客人。

我们谢过女孩,朝那座房子走去。路上,林翔低声说:你有没有注意到,那些孩子看到我们时的表情?就像...就像看到了什么不祥的东西。

我也有同感。不仅是孩子,路上遇到的几个成年人也迅速避开我们,眼神中带着警惕和恐惧。

阿不都拉的房子比村里其他房屋更破旧,土墙斑驳,木门上的漆早已剥落。门前挂着一串风干的辣椒和一头大蒜——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驱邪用的。

我敲了敲门,没有回应。又敲了几下,门缝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:走开!我不买任何东西!

买买提先生!我提高声音,我们是马教授的朋友!关于...关于断桥的事!

一阵沉默后,门闩被拉开的声音响起。门开了一条缝,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们。那只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恐。

你们...你们身上有她的味道。老人嘶哑地说。

门猛地关上,但没等我们反应,又缓缓打开了。阿不都拉·买买提是个瘦小的老人,背驼得厉害,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。他示意我们进屋,然后迅速关上门,挂上了三道门闩。

屋内昏暗潮湿,唯一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住。墙上挂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咒和干枯的植物,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霉味混合的古怪气味。

老人点燃一盏油灯,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凹陷的面颊。坐吧。他指了指地上的垫子,你们已经被标记了。

我和林翔对视一眼,盘腿坐下。油灯的光在我们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。

您知道桥上那个红衣女人是谁,对吗?我直接问道。

阿不都拉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。他取出一串木质念珠,手指不安地拨弄着。阿孜古丽...他低声说,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有危险,1988年的闰六月新娘。

林翔迅速翻开笔记本记录,我则屏住呼吸等待老人继续。

那年大旱,河水干涸,村里的老桥塌了。阿不都拉的声音变得遥远,像是回到了过去,按古老规矩,闰六月要造新桥,必须向河神献新娘,否则桥梁不固,必出人命。

油灯的火焰突然跳动起来,尽管屋内没有风。

但那是1988年了,没人相信这些了。老人苦笑一声,村委会决定用假人代替活祭,骗过河神。他们选中了阿孜古丽扮演新娘,说好仪式结束后就送她去城里读书。

我的胃部一阵绞痛,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悲剧。

仪式那天,阿孜古丽穿着红嫁衣,被绑在木筏上放入河中。按计划,木筏漂到下游转弯处就会有人接她。但...老人的声音哽咽了,绳子断了,木筏翻了。等我们找到她时,已经三天后了。

林翔的笔停在纸上,墨水晕开一片。所以她...她是淹死的?

阿不都拉点点头:她穿着那身红嫁衣,手里还抓着仪式用的红绸带。最可怕的是...老人压低声音,捞她上来的人说,她的眼睛是睁着的,而且...在笑。

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。我想起照片中红衣女子模糊的脸,和那两个黑洞般的位置。

我们匆忙埋了她,没按规矩办丧事。第二年,新桥建成,就是现在断掉的那座。阿不都拉拨弄念珠的速度加快了,三十七年过去,大家都忘了这事。直到今年闰六月...

桥断了,死了七个人。我低声说。

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他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:不只是死了七个人!阿孜古丽回来了,她要完成当年的仪式!那七个人只是开始,她需要一个!

什么是?林翔急切地问。

活人的眼睛!阿不都拉几乎是喊出来的,枉死的亡灵找不到归路,需要一个活人自愿做她的,带她完成仪式。你们看到了她,听到了她,已经被选中了!

屋内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几度。油灯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蓝色,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。

怎么...怎么做她的?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。

老人松开我的手腕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,倒出几粒黑色的种子。乌羽玉种子,能让人看见不该看的东西。他递给我和林翔各一粒,含在舌下,今晚午夜去断桥。你们会知道该怎么做。

但...林翔还想再问,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阿不都拉脸色大变,迅速吹灭油灯。黑暗中,他抓住我们的肩膀:快!从后门走!她已经找来了!

敲门声变成了撞击,整个门框都在震动。我们跟着老人跌跌撞撞地穿过黑暗的屋子,从厨房的小门溜出去。外面已是黄昏,最后一缕阳光给村子镀上一层血色。

记住!阿不都拉在我们身后嘶声说,必须有人自愿!否则她会一直跟着你们,直到...

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。我们回头看去,老人房子的前门已经碎裂,一股水流正从门内涌出——不是普通的水,而是粘稠的、带着腥味的红色液体,像血又不像血。

林翔拽了我一把。

我们狂奔向村口的车子,背后传来阿不都拉凄厉的惨叫。我不敢回头,但清晰地听到了另一个声音——女人的笑声,清脆却冰冷,像冬日里断裂的冰凌。

车子发动时,我看到后视镜里,村子上空聚集着一片不自然的红云。

回程的路上,我们谁都没说话。林翔紧握着那粒乌羽玉种子,我则不断检查后座——虽然什么也没看到,但车内的水汽越来越重,车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。

你觉得他说的...是真的吗?林翔终于打破沉默。

我没有立即回答。车窗上的水珠正缓慢地汇聚,形成一条条细流,像是有无形的手指在引导它们。其中几条细流组成了两个模糊的字:。

我想我们别无选择。我轻声说。

我们在最近的镇上找了家旅馆,准备休息几小时再前往断桥。房间很简陋,但至少干燥温暖——至少一开始是这样。

我洗完澡出来,发现林翔坐在床边,盯着自己的手臂发呆。他取下了石膏,露出的皮肤上有五个清晰的青紫色指印。

这不可能...他喃喃道,医生说我只有轻微骨裂,早该好了。但你看...

我凑近看,倒吸一口冷气。那些指印不仅颜色变深,而且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像细小的水蛭。

我们必须解决这事。我说,努力不让恐惧吞噬理智,今晚,在断桥。

林翔点点头,重新包扎好手臂。我们约定两小时后出发,各自休息一会儿。但我刚躺下,就听到浴室传来水声。

水龙头自己打开了。

我站在浴室门口,看着洗手池里的水慢慢变成红色。镜子上,水珠组成了一张模糊的脸——没有五官,只有两个黑洞般的眼睛。水从洗手池溢出,流到地板上,形成一条细流,向我的床延伸。

阿孜古丽...我低声唤道。

水流突然加速,像有生命般缠上我的脚踝。刺骨的寒意透过皮肤直达骨髓,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:

——一个美丽的维吾尔族少女,对着镜子试穿红嫁衣,眼中满是期待;

——同一件嫁衣,被水浸透,缠在挣扎的身体上;

——黑暗的水底,睁开的眼睛,和嘴角扭曲的笑容;

——三十七年漫长的等待,和突然断裂的桥索...

我明白了...我喘息着说,水流立刻退去,只留下满室潮湿和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——新娘常用的香水味。

两小时后,我和林翔沉默地驾车前往夏塔景区。夜晚的山区道路空无一人,月光给一切披上银蓝色的轻纱。景区早已封闭,但我们知道一条小路。

停好车,我们徒步向断桥走去。夜风吹过山谷,发出呜咽般的声音。林翔走在我前面,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。

陈默,他突然停下脚步,如果...如果必须有人做她的,应该是我。

什么?为什么?

林翔转过身,月光下他的脸惨白如纸:马教授临死前看的人是我。阿孜古丽...她先选中了我。石膏上的手印,旅馆房间的水...都是冲着我来的。

我想反驳,却想起照片中红衣女子总是出现在林翔附近。也许他是对的。

我们先看看情况。我最终说。

断桥在月光下像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跨峡谷。完好的左侧桥索反射着冷光,右侧则垂入黑暗的深渊。警戒线在风中飘动,像某种仪式用的经幡。

我们含下乌羽玉种子,苦涩的汁液让舌头立刻麻木。世界在眼前扭曲、重组,色彩变得异常鲜艳。断桥不再是断桥,而是一座完整的红绸桥,桥上挂满灯笼,像极了...婚礼现场。

你们来了。一个声音从桥上传来。

阿孜古丽站在桥中央,不再是照片中模糊的身影,而是清晰的实体。她的红嫁衣在月光下如血般鲜艳,珠帘下的脸美丽却毫无生气,皮肤呈现出溺水者特有的青白色。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——没有瞳孔,只有眼白,却分明在着我们。

三十七年...她向我们走来,嫁衣下摆滴着水,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,我等了三十七年...

林翔突然跪倒在地,痛苦地抓着自己的手臂。我惊恐地看到,那些青紫色指印正在蠕动,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。

需要一个...阿孜古丽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,几乎带着诱惑,自愿的,带我完成仪式...

我看向林翔,他疼得蜷缩成一团。某种冲动驱使我向前一步:我...

林翔突然大喊,猛地推开我,向断桥冲去,是我!选我吧!

阿孜古丽笑了,露出珍珠般的牙齿——太多牙齿了,像鲨鱼一样细密。她向林翔伸出手,林翔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。

林翔!不要!我试图冲上去,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水草般的黑发缠住了——那些头发从地面渗出,来自四面八方。

告诉马教授...我很抱歉...这是林翔最后对我说的话。

阿孜古丽带着林翔走向断桥的断裂处。月光下,我看到桥下不再是深渊,而是一条汹涌的河流——不存在的河流。林翔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出奇地平静,然后和阿孜古丽一起跃入水中。

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,然后迅速恢复平静。断桥又变回了断桥,乌羽玉的效力消退了。我瘫坐在地上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
天亮后,我在断桥边找到了林翔的背包。里面除了他的笔记本,还有一台小型摄像机。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:

如果你看到这个,说明计划成功了。马教授的研究指出,必须是完全自愿的牺牲。我决定成为那个人。摄像机里有阿孜古丽全部的真相,用它结束这一切。——林翔

我翻开笔记本前面几页,发现林翔早就知道这一切——他是马教授的侄子,也是当年参与欺骗仪式的村支书的外孙。这是一个延续三十七年的诅咒,而林翔,是最后一个与过去有联系的人。

回到城市后,我把林翔的摄像机和我的照片整理成一份资料,寄给了相关部门。夏塔断桥被彻底拆除,据说在拆除过程中,工人在桥基下发现了一具穿着红嫁衣的女性骸骨,手里紧握着一根红绸带。

骸骨被重新安葬,按传统仪式超度。新闻报道称这是一起历史遗留的悲剧事件,只字未提超自然现象。

但我知道真相。因为直到今天,每当我冲洗照片时,总有一两张会出现异常——背景中模糊的红色身影,有时旁边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。

而每逢雨天,我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滴水声,和两个人的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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