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年在公寓外守至深夜,手机突然震动。
是福伯发来的消息,只有一行字:“城南旧巷,曾见夫人寻过老中医。”
傅斯年瞳孔骤缩,立刻驱车赶往城南。夜色中的旧巷狭窄幽深,路灯昏黄,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这是福伯藏的最后一点线索,也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巷口的老中医诊所早已关门,傅斯年敲了半天门,才有人应声。白发老中医探出头,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模样,皱眉道:“谁啊?这么晚了有什么事?”
“老大夫,我找一个怀孕的女人,叫苏晚,”傅斯年语气急切,“您见过她吗?她是不是来您这儿看过诊?”
老中医打量他片刻,沉吟道:“三个月前确实有个叫苏念的孕妇来问诊,温婉文静,怀着孕身子弱。她说住附近的海边公寓,还问过安胎的方子。”
苏念!傅斯年心头一紧,知道那就是苏晚的假身份。“她具体住哪栋公寓?您知道吗?”
“不清楚,”老中医摇头,“只听她说小区门口有棵大榕树,安保很严。”
傅斯年谢过老中医,立刻驱车赶往城南海边的公寓区。果然,入口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,安保人员正仔细核查进出车辆。
“傅总,我们进不去,”陈默低声道,“陈默低声道,“这里是温景然旗下的高端公寓,安保系统是顶级的。”
傅斯年看着公寓区的大门,眼底满是偏执的火焰。他推开车门,径直走向安保亭:“我找苏念,她是这里的住户,我是她的家人。”
“抱歉先生,没有住户授权,不能进入。”安保人员礼貌拒绝。
傅斯年的怒火瞬间涌上,却强行压下,他不能再搞砸了。“我是傅氏集团总裁傅斯年,”他拿出名片,“我妻子怀着孕,我担心她的安全,麻烦你们联系一下她,就说我有急事找她。”
安保人员犹豫片刻,还是拨通了公寓管理处的电话。
而此时的公寓里,苏晚正接到管理处的电话:“苏小姐,楼下有位傅斯年先生找您,说是您的家人,请问需要放行吗?”
傅斯年!苏晚的手猛地一颤,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她强装镇定:“不认识,让他走。”
挂了电话,苏晚的心怦怦直跳。他怎么会找到这里?难道是夏冉松口了?还是温景然那边出了纰漏?
“怎么了?”温景然听到动静,走进来询问。
“傅斯年找到了这里。”苏晚脸色发白,眼底满是慌乱。
温景然的脸色瞬间沉下来:“别担心,我来处理。”他立刻拨通管理处的电话,语气严肃,“把那个叫傅斯年的人请走,要是他再纠缠,直接报警。另外,加强安保,不准任何人随意透露苏小姐的住处。”
挂了电话,温景然安抚道:“没事了,他进不来。这里安保严密,他找不到具体房间号的。”
苏晚点点头,心里却依旧不安。傅斯年的执着,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公寓外,傅斯年听到管理处说“住户不认识您”,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。他看着紧闭的大门,眼底满是猩红的绝望:“苏晚,你真的这么不想见我吗?”
他没有离开,而是驱车绕着公寓区转了一圈,试图找到突破口。月光下,他看到公寓区后方有一片沙滩,或许可以从那里绕进去。
“陈默,备船。”傅斯年语气坚定,“从沙滩那边靠近,我要找到她。”
“傅总,太危险了,”陈默劝阻,“海边风大,而且沙滩松软,容易陷进去。”
“我不管!”傅斯年怒吼,“就算是刀山火海,我也要见到苏晚!”
陈默没办法,只能立刻去安排。
公寓里,苏晚站在阳台上,看着远处沙滩上的车灯,心里越来越不安。她拿出手机,给夏冉发消息:“冉冉,傅斯年找到我住的公寓区了,我该怎么办?”
夏冉秒回:“别慌!我现在联系律师,给公寓管理处发律师函,禁止他们泄露你的信息。另外,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新的住处,明天就安排你转移,用的还是假身份,绝对安全。”
苏晚看着消息,心里稍稍安定。她知道,自己必须尽快离开,不能让傅斯年找到。
傅斯年坐着小船靠近沙滩,海风呼啸,浪花拍打着船身。他站在船头,眼神死死盯着公寓区的方向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见到苏晚,告诉她自己的悔意,求她给一次机会。
然而,当他踏上沙滩,刚靠近公寓区的围栏,就被巡逻的安保人员发现:“站住!干什么的?”
傅斯年想冲过去,却被安保人员拦住。双方僵持之际,温景然带着人赶了过来。
“傅斯年,你太过分了!”温景然语气冰冷,“晚晚已经明确表示不想见你,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?”
“我找我妻子和孩子,与你无关!”傅斯年怒吼,试图推开温景然。
“她现在不想见你,你就不该打扰她。”温景然寸步不让,“傅斯年,你要是真为她好,就请你离开,让她安心养胎。否则,我不介意用法律手段维护她的安宁。”
傅斯年看着温景然护着苏晚的模样,嫉妒得发狂,却又无可奈何。安保人员越聚越多,他知道今天不可能进去了。
“温景然,你给我等着!”傅斯年撂下一句狠话,转身离开了沙滩。
回到车上,傅斯年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眼底满是不甘和偏执。他知道,苏晚就在里面,离他只有一步之遥,却又像隔着万水千山。
“陈默,”他声音沙哑,“明天开始,24小时守在这里,我就不信她永远不出来!”
而公寓里,苏晚看着傅斯年的车消失在夜色中,心里满是疲惫。她知道,傅斯年不会轻易放弃,这场追逐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温景然看着她担忧的模样,轻声道:“别担心,明天我们就转移,他找不到你的。”
苏晚点点头,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。她不知道,这场跨越山海的追逐,还要持续多久,而她和傅斯年之间的恩怨,又将如何了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