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躺回四合院的床上时,窗外的月光已经爬上了窗台。贺礼盯着天花板,手里攥着给上官雪的女表盒子,脑子里反复琢磨——明天用什么理由把表送出去才不显得刻意?说是“感谢上次陪我看电影”,会不会太生分?说“顺手买的,觉得适合你”,又怕显得不真诚。翻来覆去想了半天,越想越乱,索性把表盒塞回包里:“算了,明天见到人再说,总能找到机会。”
这才松了口气,没一会儿就伴着院里“猫咪”均匀的呼吸声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清晨,贺礼醒得比平时早,洗漱完先去厨房切了大块生肉,喂饱了围着他转的“猫咪”。看着藏獒狼吞虎咽的模样,他笑着摸了摸它的头:“乖乖在家,晚上给你带好吃的。”锁好院门,坐进桑塔纳,往学校的方向开去。
还是老样子,把车停在学校附近的胡同口,拎着包往教室走。离上课还有两分钟,他卡着点推开门,刚走进教室,就对上了李建国和陈斌的目光——两人眼神里满是“审视”,像盯着猎物的猎人,看得贺礼心里一虚,却还是强装镇定,目不斜视地往自己座位走。
“哟,老三,来得挺早啊。”李建国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,王虎在旁边跟着点头,眼神还在他身上来回瞟。贺礼没接话,放下包刚坐下,上课铃声就响了,算是暂时逃过一劫。
一整节课,贺礼都有点心不在焉——既要竖着耳朵听老师讲课,又要提防身后两道“打探”的目光,偶尔回头,总能撞见李建国和王虎挤眉弄眼的模样。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,老师刚走出教室,贺礼还没来得及起身,就被一左一右两只手架住了胳膊。
“老三,跟我们出来聊聊。”李建国力气大,直接把他往教室外拽,王虎在旁边“助攻”,两人像押犯人似的,把贺礼夹到了教学楼后的空地上,陈斌还在后面跟着。
“说吧,你跟上官同学到底怎么回事?”李建国率先开口,双手抱胸,摆出“审犯人”的架势,“别跟我们说就是普通朋友,普通朋友用得着偷偷约电影,还从侧门溜走怕我们看见?”
陈斌也在旁边帮腔:“就是!上次野餐你们俩就聊得没完,这次又单独看电影,你要是真喜欢人家,就跟我们说实话,我们还能帮你出出主意!”
贺礼被两人问得头大,却还是咬死不承认:“真就是普通朋友,上次看电影就是碰巧遇到,怕你们误会才没说。再说了,人家是女生,我总不能跟你们一样咋咋呼呼的,免得让人家不舒服。”
“碰巧?我才不信!”李建国撇撇嘴,还想追问,上课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。两人对视一眼,只能不甘心地松开贺礼:“算你运气好!这事儿没完,下次再跟你算账!”
“就是,别以为能蒙混过关!”陈斌跟着补充了一句,两人这才往教室跑。
贺礼松了口气,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,心里却有点哭笑不得——这三兄弟,还真是比谁都操心他的事。他摸了摸包里的手表盒,又想起上官雪的笑容,心里忽然有了点底气:不管怎么说,至少能确定,自己对她的心意,不是一厢情愿。
往教室走的路上,贺礼琢磨着——等下午放学,不管用什么理由,先把表送出去再说。这样想着,脚步也轻快了不少,连刚才被“审问”的窘迫,都消散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