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警员对沈靖宇投以同情的目光。
纷纷离开。
大厅里只剩下沈靖宇和暖暖两个人。
“对了,暖暖,你那会要说什么?”沈靖宇抿唇:“是要选择特案局吗?”
“不是哒。”暖暖摇了摇头:“暖暖选择爸爸!”
沈靖宇心里漾起一股暖流。
抱起小团子在空中转了个圈。
笑着道:“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袄!”
这天沈靖宇难得没有加班,到了晚上八点,沈靖宇带着暖暖离开。
许飞唏嘘道:“女儿在就是不一样,下班都下早了。”
沈靖宇乜了他一眼,“没办法,暖暖还小,要长身体,你没有女儿不知道。”
语气里难掩嘚瑟炫耀的意味。
……
祝禾言驾着车,到了祝家老宅。
昔日热闹非凡、她却融不进去的老宅里,此刻被警戒线围了起来,萧索冷漠。
像是上世纪留下的空冷建筑。
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“阿水,以后祝家就是我们的了。”祝禾言对眼前的景象很满意,轻轻勾唇。
阿水低着头,低低发出一声“是”。
“只要那群老家伙也死掉,就没有人能阻止我做家主了。”祝禾言眼里折射出冷光。
脸上闪过狠意。
祝老爷子疯癫,还有那群老不死的旁支。
都在打祝家的主意。
不过现在要是还动手,旁支也出了事,只留下她一人安好,警察肯定会怀疑到她头上。
祝禾言眼里闪过一丝深意。
……
翌日。
沈靖宇和暖暖刚吃早饭。
就听到又一个晴天霹雳。
“不好了,沈队,祝禾言出事了,还有沈家的一些旁支也都死的死,疯的疯,伤的伤。”
同时收到一个医院地址,沈靖宇大口咬着包子,两三口吞掉一个,道:“祝禾言出事了。”
暖暖抬起头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他。
含糊不清地“啊”了声。
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厉鬼做的。
大口大口吃着早餐,吃完最后一个油条,暖暖抽了张纸巾擦着嘴:“暖暖好啦!”
祝禾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她手腕上缠着纱布。
后怕地四处看着,我见犹怜地咬唇,“我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,被别人控制了一样,拿着刀自杀。”
“幸亏家里的佣人发现了,把我及时送进了医院,否则,我肯定死掉了。”说着,祝禾言小声啜泣了起来。
陈妍抽了张纸巾,递给她。
祝禾言擦着眼泪,忽然看向四周,眼神呆呆的:“姐姐,是你吗?”
“你还有个姐姐?”沈靖宇道:“怎么死的?”
“是……”祝禾言咬了咬唇,眼底聚起痛苦。
“祝女士,你说实话我们才能帮到你。”沈靖宇厉声道。
闻言,祝禾言闭了闭眼,再次睁眼时,她开口道:“是我们家对不起姐姐,当初有人看上了姐姐的容貌,爸就把她送给那个贵人了,后面我们家生意上了一层楼,但,姐姐死了。”
沈靖宇皱起眉。
陈妍也不适地皱眉。
这些人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舍弃!
就连亲情在富贵面前都不值一提!
小团子听着她说话。
目光停留在她脖颈上的葫芦项链上。
歪着脑袋好奇道:“你的意思是,是你姐姐害了你们吗?”
祝禾言一僵。
梗着脖子点头,受伤地垂下眼睑:“嗯,我们都是享用了她好处的人,姐姐有怨气也正常,是我们对不起她。”
闻言,沈靖宇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。
可具体哪里不对劲,他又说不出来。
小团子忽地笑了,单纯道:“你的葫芦,是装你姐姐的载体吗?”
怪不得这葫芦这么眼熟,她在地府的时候看到过,有的恶鬼逃脱掉前往人间,负责捉拿的阴差们就会拿着葫芦前去捉拿,将恶鬼关押在葫芦里。
看来,祝禾言和消失的厉鬼有关联。
祝禾言猛地呼吸一滞,瞳孔地震。
她一个小孩,怎么会知道这些?
买了阿水的时候,道士给了她这个葫芦,说这是阿水的家。
祝禾言攥紧了葫芦,一脸平静: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是吗?”小团子冷了脸,直接走到祝禾言的面前,在她惊恐的眼神下,将阿水从里面扯了出来。
阿水想要逃脱开她的束缚,可下一瞬,直接被小团子团吧团吧塞进了自己的项链里。
“你!”祝禾言气得白了脸。
“你从哪里弄来的?”暖暖皱着眉,冷声质问:“你让她替你杀你的家人,你难道不会心痛吗?”
“家人?”祝禾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整个人剧烈地颤笑了起来。
沈靖宇和陈妍都变了脸色。
祝禾言的眼角笑出了几滴眼泪,她抬手擦掉眼泪,崩溃的喊道:“家人?他们有把我当过家人吗?他们为了钱财,让我嫁给我不爱的男人,我被家暴的时候,他们有为我心疼过吗?
甚至在那个渣男出事之后,他们还要把我送给别人!让我步入我姐姐的老路!他们根本不配做我的家人!死都是便宜他们了!”
暖暖不厌其烦,再次问道:“”
祝禾言移开视线,不耐地蹙起眉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暖暖气得咬了咬牙。
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。
只能看看能不能从女鬼这里问出一些什么。
她神色严肃地抿唇。
沈靖宇带着她离开,陈妍深深看了她一眼,也离开。
祝禾言不甘地闭上眼。
呼吸起伏很大,藏在被子下面的拳头骤然握紧,自己的武器没了,而且,自己还暴露了。
没想到那个小崽子居然能看出些名堂来。
大意了,早知道就应该把葫芦藏在家里,不该随身携带。
由于一夜之间,将近十口人都出了事。
没一会,特案局的人就到了。
为首的男人凌厉的视线扫向病床上,手腕处自杀未遂的女人,皱了皱眉。
从她身上,没有看出一丝鬼气。
“祝小姐,描述下你遇到的事情。”男人道。
祝禾言掀起眼皮,看了他眼又一言不发地闭上眼,假装睡了过去,不搭理他。
“你说了我才能帮到你。”
祝禾言讥笑:“你能让我平安无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