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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甜敏锐地发现，李改口的瞬间表情突然扭曲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。
这么高档的写字楼。
不该有蚊虫啊——
李迅速恢复常态。
井甜没在意，兴奋地追问：真要给我写歌呀？我们台词老师说我嗓音条件很普通的......
嗯？
又来了！
井甜狐疑地打量四周：李你办公室是不是闹虫子？
李干笑：怎么可能......
什么虫子敢咬他。
分分钟捏死好吗！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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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井甜没被糊弄过去，关切道：看你脸部肌肉总在抽搐，身体不舒服吗？
是舒服过头了才对。
呼——
李深呼吸压制着神经末梢传来的持续 ** ，尽量平稳地回答：
没事，可能是最近宣传期太忙，有点累......
井甜闻言，心中顿时涌起几分懊悔：《微微一笑》现在这么受欢迎，等正式播出肯定要大爆吧。
她的遗憾主要来自两方面。
一方面，作为投资方，她原本有机会出演电视剧版《微微一笑》的女主角，但当时一心只想拍电影，只盯着电影版的贝微微角色。
另一方面，早知道剧版会这么火，她就不该听曹轻轻的提议找李拍《开端》了。要是抓紧把电影版《微微一笑》拍出来，借着剧版的热度，说不定电影也能跟着火一把。
可现在既然已经答应李要拍《开端》，连档期都安排好了，她也不好意思临时变卦。
井甜的心思全写在脸上。
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：《微微一笑》要是真能爆，对我们拍的《开端》也有好处。
我知道你一直想演电影，但我觉得好事不怕晚。先在电视剧领域积累些人气，再进军电影圈会更稳妥。
曹轻轻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但从李口中说出来，显得更有说服力。
你也觉得先演电视剧更好吗？
井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，带着婴儿肥的脸蛋透着几分稚气，用后来的话说就是清澈的愚蠢。
对上她的目光，李竟有种 ** 纯真的负罪感。
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冲动。
李紧紧抓住老板椅扶手，努力控制情绪：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，演戏也一样。电影演员和电视剧演员虽然只差一个字，但对表演的要求和演员的素质标准，完全不是一个层次......
可周东雨和倪旎出道就是演电影啊！
井甜不服气地嘟着嘴：凭什么我演电影就被骂，她们就能被夸？
李心想：你拍的《战国》能和张艺谋的《山楂树之恋》《金陵十三钗》相提并论吗？
人家挑女主角可是讲究契合度的。
你那部《战国》呢？
孙漂亮、吴镇语这些大牌都围着你转，好好一部历史正剧差点变成玛丽苏神剧。
枪专打出头鸟。
你脸上就差写着资源咖三个大字了。
不骂你骂谁？！
李算是看明白了。
现在的井甜，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，完全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。
整天做着靠电影一炮而红的美梦！！
被网友说两句就委屈巴巴~
嘶~
突然的疼痛打断了李的思绪。
他先掐了一把始作俑者，示意她注意点，这才抬头看向气鼓鼓的井甜，半真半假地安慰道：
周东雨和倪旎能这么顺，主要还是沾了老某子的光。
谋女郎这个身份，让她们在电影圈混得开。
再说了。
别看她们现在风光，以后照样得拍电视剧。
这两年正是电影演员和电视演员的分水岭。
不管国内还是好莱坞。
以前都是电影演员比电视演员高级。
可现在网播平台起来了，互联网资本进场了。
在钞票面前，什么咖位都是浮云。
互联网资本一挥手。
管你什么影帝影后。
都得乖乖来打工。
李知道。
周东雨已经在和优酷合作新剧《春风十里不如你》。
倪旎那边暂时没消息。
不过早晚也得接电视剧。
井甜像个爱攀比的小姑娘，眨着大眼睛问：真的吗？
李笑着回应，“这还能有假？不信你等着瞧，过两年章紫怡肯定也会接电视剧。”
“别总用老眼光看影视圈。”
“以后电影和电视的界限会越来越模糊。”
“电影演员可以拍电视剧，电视圈的当红明星同样能当电影主角……”
互联网资本的涌入确实带来不少乱象。
但不可否认。
有些演员确实从中获益良多。
观众总爱念叨煤老板掌权的时代。
可现实中。
身家千亿的煤老板能有几个？
连百亿级别的都少见！
而互联网资本呢？
千亿规模的比比皆是。
它们进入任何行业，打法都如出一辙。
——先砸钱！
——疯狂砸钱！
这些钱。
最终流入了当红演员的口袋。
周讯拍《如懿传》片酬五千多万。
章紫怡接《上阳赋》直接拿走一个亿。
在金钱面前。
没几个演员能保持清高。
李没直说这些演员是为钱转战电视剧，只强调结果，这让井甜误以为电影电视差别不大。
她因此能以更轻松的心态进组拍戏。
像她这样单纯多金又好哄的投资人可不多见。
李总不得不多费些唇舌稳住她。
毕竟——
还指望以后继续从她那儿捞钱呢。
要是够狠，说不定能把她的钱包变成自己的。
井甜被李的话打动，自信满满地点头，“那我先靠电视剧积攒人气，等她们都来拍电视，我就去演电影。”
“嘿嘿……攻其不备，直捣黄龙！！”
“你可真机灵。”
李暗自腹诽，这语气活像在哄三岁小孩，“挺好，稳扎稳打，将来准能成顶级巨星。”
这浮夸的奉承话。
井甜却听得眉眼弯弯，对李的印象分直线飙升，礼尚往来道：“你这么有才，迟早要红透半边天……”
“借你吉言……”
望着她纯真的笑脸。
李的指尖无意识收紧。
这也太犯规了！！
李总快把持不住了！！
“嗯？”
井甜忽然歪头，“你有没有听见怪声？”
“哪有什么声音。”
李喉结微动，后背沁出薄汗。
“像是饮水机在冒泡……咕噜咕噜的……”
李瞥向墙角的饮水机。
兄弟委屈你了。
“估计是设备老化了……创业阶段资金紧张，将就用的二手货……过两天找人修修。”
他装模作样地叹气。
财大气粗的井甜立即主动请缨：“我送你台新的吧，有个进口品牌制冷特别快……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“你额头都冒汗了，真的不要紧吗？”
还不是你刚才动作太豪迈。
说起来。
如今的井甜和日后相比。
容貌确实变化不小。
她后来公开承认做过双眼皮手术。
说是拍戏时长期贴假睫毛导致发炎，头脑一热就去做了。
还调侃术后肿得像“青蛙眼”。
除了眼睛。
牙齿也做过矫正。
井甜如今长着一对显眼的兔牙。
后来却换成了女明星常见的烤瓷牙。
说实话，李更喜欢井甜现在的样子。
她的内双大眼睛虽不如欧式双眼皮那样夺目，却更显灵动，带着几分俏皮，笑起来时兔牙也格外有特点。
活脱脱的清纯校花模样。
当然，这份清纯仅限于她的脸。
她的身材可一点儿也不“清纯”。
后来井甜有个外号叫“大甜甜”。
和大蜜蜜一样，是内娱少有的“大字辈”女星。
虽然现在20岁的她还未完全成熟，
但已初见端倪，不容忽视。
再加上今天穿了件深V领t恤，
只是轻轻一拍胸口，李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。
男人嘛，
总是贪心的。
哪怕被盯着看的时候也不例外！
“李，你看哪儿呢……”
李看得太久，
久到连迟钝的井甜都察觉到他直勾勾的眼神。
她捂住胸口，脸颊泛红：“再看我真生气了！”
李故作无辜地指了指：“我在看你戴的项链，什么牌子的？挺好看……”
“啊？你在看项链？”
井甜意识到误会了他，脸更红了，赶紧把项链拉出来给他看：
“姐姐送的，好像是卡地亚，具体哪款我不清楚……”
“很贵吗？”
李盯着项链。
真白啊——
像无瑕的美玉一样白。
还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摸起来一定很滑。
就是……似乎还不够大。
也对。
这些奢侈品牌小气得很。
怎么可能舍得用大颗宝石？
井甜这条项链，相比之下已经算大了。
井甜总觉得李眼神不对劲，脸一红，下意识并拢双腿：“我也不清楚价格，要不摘下来给你看看？”
“不用，就这么看吧，戴在你脖子上更有参考。”
“你要买项链送女朋友？”井甜好奇道，“你和迪立热芭真的在谈恋爱吗？”
李立刻否认：“没有。”
井甜有些失望：“真的假的？你们在综艺里互动那么甜，还有《有点甜》那首歌，我可喜欢了！”
没想到，她还是李的cp粉。
李补充道：“虽然没确定关系，但我和热芭确实互有好感……”
井甜兴奋道：“那赶紧在一起啊！还等什么？！”
*！！
怎么又咬人。
井甜注意到李嘴角抽动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这次真有虫子。”
啪！
李边说边往腿上拍了一巴掌。
井甜凑过去看：“让我瞧瞧是什么虫……”
“没事，已经被我解决了。”李赶紧打断她的好奇心，“还是说热芭吧。”
井甜立刻被转移注意力，兴致勃勃地追问：“快说快说！既然互相喜欢，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？”